“我隻是散修……”,魯偉喃喃迴道。


    黑河聽後眼睛一轉,略略的點了點頭,隨後做了一件讓魯偉大惑不解,就連築基真人都是一臉鬼樣的事。


    “好!散修好,就衝你是散修,我不殺你,我們一起解除生死狀如何?”,黑河反問道,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魯偉不解的反問道:


    “為什麽?”


    “因為我不殺散修,除非那人最大惡極!”,黑河說這話時一臉的堅定,讓魯偉徹底服輸了。


    黑河自己就是散修,他從來沒有看不起散修過!


    “因為我不殺散修,除非那人最大惡極!”,黑河說這話時一臉的堅定,讓魯偉徹底服輸了。黑河自己就是散修,他從來沒有看不起散修過!


    隻要他認輸這就夠了,黑河也沒想過要殺死他,畢竟他並沒做什麽最大惡極的事。至於對自己,僅僅隻是諷刺了幾句而已,黑某人不會因為幾句話而去殺人。


    見魯偉半低著頭走到黑河麵前,對他一抱拳道:


    “魯某之前多有冒犯之處,真是慚愧,想不到黑道友如此寬宏大量,魯偉在此謝過了!”


    黑河見狀喃喃點頭,隨後撿起了地上的已經化為金屬狀態的生死狀,二人一起撤消上麵的條約,共同取迴了精血。


    生死狀作廢後,重新變迴了羊皮卷,並迅速燃燒起陣陣火焰,轉眼間就化為了灰燼。


    接著,黑河發現魯偉依舊半低著頭,麵色似有難色,也不知有什麽難言之隱。見狀,黑河笑道:


    “魯道友,你有話但說無妨!”


    魯偉的心事被人看穿了,當即尷尬的笑了笑,望著雨淩琳道:


    “黑道友,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看不起凡人的修士,這位姑娘雖然一直不肯依我,但我卻對他實有情意,還望道友能救下她!”


    魯偉心知肚明黑河想救下雨淩琳並不難,一命換一命,那築基修士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命和雨淩琳一個凡人的命開玩笑的。


    黑河暗自點頭,看來這個魯偉和自己一樣,都不會看不起凡人。因為凡人是土壤,修士是種子,他們是修士生根發芽的地方,沒有土壤,隻有種子也無法生存。因為凡人是水,修士是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們之間是相依相存的。


    “放心,隻要這位前輩願意放了雨姑娘,我會饒過他的!”,黑河淡淡迴道。


    二人的談話看似簡單,但對那築基修士來說卻是莫大的恥辱,自己一個築基真人就這樣被一個煉氣小修玩弄與股掌間,除了麵子上過不去,他也難以咽下這口氣。


    見那築基真人心中想要放手,卻還無動於衷,不知覺間,他掐著雨淩琳脖子的手已經越來越緊,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這時,雨淩琳已經感覺唿吸艱難了,麵部漸漸發青的她朝著黑河二人投來了求助的眼神。


    “你幹什麽?”,魯偉見狀大驚失色,狠狠的問了一句。


    築基真人這才發現自己手重了,趕忙鬆開了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死了這條賤命會把自己的老命也搭上。


    可他剛放開手,雨淩琳竟然猛得抬手推了他一把,隨後快步朝著黑河二人這邊跑了過來,眼神之中盡是楚楚之意。


    魯偉見狀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欣喜,下意識想要上前去迎接。


    可是,此刻的黑河卻是麵色一凝,這小丫頭也太大意了,她這樣做不是在找死,逼那家夥動手嗎?


    果不其然,一見雨淩琳竟然跑了,那築基真人心中大急,如果讓她跑掉的話,自己也活不了。想到這裏,他幹脆心中一緊,抬袖一揮,一陣靈波拂過,狠狠的打在了雨淩琳的後背上。


    黑河二人大驚,雨淩琳也是當場口吐鮮血,向前撲倒而去。魯偉見狀趕忙一個箭步竄了上去,一把扶住了雨淩琳。雨淩琳腦海此刻一片黑暈,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了魯偉的懷中。


    看著雨淩琳受了重傷,魯偉發狂似的喊著她的名字,不停的晃著她的嬌小的身資,希望她能醒過來對自己笑一笑。


    可是,她不會。魯偉趕忙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顆九轉續命丹,給雨淩琳喂了下去。


    這九轉續命丹乃是上品丹藥,有著迴天之力,可以將隻剩一口氣的修士從鬼門關拉迴來。雖然此藥對修士僅有續命的作用,但在續命期間,修士卻是可以想辦法活命的。


    此藥用與凡人身上實在可以說是大材小用,而且魯偉曾經也是拚盡了不少的汗水才得來的這麽一顆丹藥,本打算在生死關頭用的,可現在就是雨淩琳的生死關頭,所以他根本顧及不了什麽。


    “無恥小人!”,黑河罵了一句,這家夥真是找死,自己本打算放過他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那築基真人見狀也沒有猶豫,倉皇的跑到了禁製的角落處,從凹槽裏取出了靈石,禁製迅速消失。


    “你以為這樣就行了嗎?別望了這整個場可都在一個大型陣法裏!”,黑河冷冷的說了一句,已經擋在了禁室的門口,手持一把月牙鏟,通體發出黑炎魔光,似死神一般。


    可沒想到的是,那築基修士卻是冷笑一聲迴道:


    “是麽?那你看看你身後!”


    黑河聽了這句話,麵色忽然一緊,下意識的快速閃躲向了一旁。下一秒,一道冰風咒從門外狂湧而入,若黑河剛剛在慢半分的話,此刻已經成了冰人。


    冰風咒落,好幾個人影迅速竄入了禁室裏,加上那個築基真人現在一共是六個人,而且這六個修士的修為黑河全都看不透。


    “哈哈,你們以為來到了我們的地盤還有命出去嗎?”,這時,那築基真人不由得大笑幾聲,嗤笑道。


    看著這六個築基修士似乎都是這裏的管理者,那些專門為別人生死決鬥做見證的公證人,黑河不由得暗自歎息。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這裏這麽大的場子也沒人進來決鬥了,那些修士寧願出去坊市外在野外決鬥,也不來這裏。


    現在看來,原因很簡單,這裏的公證人根本就是圖謀不軌,他們一定是趁著兩個修士兩敗俱傷之時,趁機偷襲,一網打盡,然後奪取寶物!


    “看來,所謂公證隻是借口罷了……”,黑河喃喃應道。


    “你知道就好,怎麽?剛剛你還不是還很硬嗎?不是要饒老子的命嗎?你來啊,老子今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那築基修士一臉得瑟的說道。


    與此同時,這六個築基修士各自都祭出了法器,其中竟有一半都是上品法器,看來這些家夥還真貪得了不少得寶物!


    黑河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著魯偉淡淡道:


    “魯道友,你帶著雨姑娘先走吧!”


    魯偉聽後望著黑河,心中也不知是該感激他還是罵他愚蠢,人家那麽多的築基修士你一個人應付的過來嗎?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呈英雄,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魯偉心中想著,口上嚴肅道:


    “我不走,我魯偉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黑河聽後卻是苦笑,心中鬱悶的想著,哥們,你不走我的一些好法寶就拿不出來,你這不是在坑我嗎?


    心裏雖然這麽想,黑河卻是一臉堅定的迴問道:


    “我知道,但我是讓你帶著雨姑娘走,起碼要保住她的命,因為她會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如果你現在不走,白白害死了她的性命,你良心過的去嗎?”


    果然,一聽黑河都這麽說了,魯偉才不由得一咬牙關,道:


    “靈國醫國的傳聞都說你最大惡極,是個陰險小人,竟然為了寶物而騙取陸遠山女兒的信任和感情。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樣,你沒有騙取誰的信任和感情,而是你憑著自己的真情實意得到了這些。即便全天下修士都不信你,我魯偉也堅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黑河聽後心中有些感動,但為了活命,他還是繼續催勸道:


    “魯道友的好意在下深感不盡,不過你還是快帶著雨姑娘走吧,你留下隻會白白送了她的性命!”


    他說到這裏,猛得一揮月牙鏟,劈出了一道十字斬,竟然硬生生的將這道禁室的牆給破出了一個大洞。顯然,這條路是為魯偉開辟的。


    對麵的六個築基真人見狀心中雖然驚訝,但卻無一人心生退縮之意,反倒各個都對黑河身上的寶物有了莫大的興趣。


    魯偉聽後起身怒視了那六個築基真人一眼,又擔心的望著黑河道:


    “黑兄弟保重!”


    魯偉說完就打算離去,可卻聽那個築基真人厲斥一聲道:


    “慢著!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黑河見狀抬手從儲物袋裏取出了兩顆隱靈丹,仍向了魯偉道:


    “服下他,他們攔不住你的!”


    魯偉見狀心中對黑河更是充滿敬意了,他有如此保命丹藥確不自己服用,而是為了救自己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像他這樣的修士魯偉已經很久沒聽過了。


    果然,那築基真人也發現了這一點,不由得諷刺了一句道:


    “臭小子,我看你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說到這裏,他對著另外兩個築基真人嗬斥道:


    “你們兩個,給我把那個洞和門口都堵死,看他們往哪跑!”


    這時,魯偉已經服下了隱靈丹,並給雨淩琳也服下了一顆。此刻的雨淩琳雖然迷糊,但外界的話她卻聽的清清楚楚,原來她看錯了黑河,對於黑河她出了深感愧疚以外,更多的是憐惜。


    黑河舍己救人的精神大大感動了雨淩琳,自己一個凡人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一個修仙者的眷顧?而且魯偉也曾經想害黑河,黑河卻不計前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雨淩琳一顆柔弱的心深為動蕩。


    在魯偉和雨淩琳二人隱形之前,黑河就已經派出了一隻靈身小獸跟在他們身旁。一是擔心二人的安危,二是必須知道二人是否已經離開,那樣他才可以拿出更多的寶物,甚至放出小鳳。


    “月牙斬!”,黑河見狀嗬斥一聲,猛得對著堵路的築基修士揮出了一道月牙斬,那人見狀大驚,他自知擋不住古寶的攻擊,無奈之下隻好閃向一旁。


    這時,那條被黑河開辟出的道路大開,黑河在與靈身小獸的感應下得知魯偉已經趁這個機會逃了出去,並往著陣外而去。


    二走了,黑河也到了大顯神威的時候了。其實他知道,這些家夥雖然都是築基期的修為,但各個都是資質愚劣,並且修為已經遇上了瓶頸,仙路無光,所以才會來幹這一行。


    一次對付六個築基真人,黑河本是沒什麽把握,不過看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是貪生怕死之徒,對上自己的攻擊就隻會躲,他不由得心中大定。


    “臭小子,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你以為放跑了他們你就能活命嗎?我們六惡才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那築基真人也知道魯偉二人此刻早已溜之大吉,不由得罵了一句。


    “六惡?那不知你們是哪六惡?”,黑河倒是饒有興致的迴問了一句。


    那築基修士聽後不由得一挺胸,悶咳了幾聲,隨後走到了身旁一個手持上品法器的築基修士邊上介紹道:


    “這是我大哥罪大惡極,也是我們這裏實力最強的!”


    他在介紹的時候,那個號稱罪大惡極的修士不由得抬頭挺胸,故作出高姿態,似乎在向黑河示威。


    “罪大惡極?”,黑河嘀咕了一句,看此人麵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衰樣怎麽看也不像是罪大惡極之人,倒有點像是穿著錦袍的乞丐。


    黑河實在想不通這個做老大的為何如此差勁,也不知真正的實力如何。


    接著,他又走到一個長的很胖,皮膚黝黑,身穿陋胸短衫,看上去倒是很結實的修士旁介紹道:


    “這是我二哥罪惡如山!你看看他那沙鍋大的拳頭,一拳下去就能讓你的臉三天都不消腫!”,他說完,那個胖子便狠狠的瞪了黑河一眼,還對他伸了伸拳頭,他那差不多有黑河大腿粗的胳膊前,還真有一個和沙鍋差不多大的拳頭。


    雖說此人從外表看上去很強,但黑河看他拿個中品法器就知道他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否則身為老二,居然隻有中品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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