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古推開哆哆嗦嗦的書生:“今日有血光之災,我出門前就算過,見血就對了。”


    五六個壯漢,穿著賭坊打手的服裝,站成一排,為首的應該是個管事:“不知道哪位是算卦精準的半仙兒?”


    幾個大人站著不動,青古這個小道童從桌子下麵鑽出來。


    站在管事麵前:“半仙沒見過,整的有一個。”


    “一個剛斷奶的娃娃,不要在這裏搗亂。”管事指了指不知生死的賭徒:“是誰給這破落戶算命的,害我們賭場日日輸錢。


    不要當縮頭烏龜,我們彪爺讓算命的去一趟,老實聽話就走過去,不聽話,哼!腿打斷抬過去!”


    這人囂張極了,路人紛紛躲避,誰也不敢吱聲。


    邵大人會些武藝,拔出寶劍說道:“小道童,到我身後,小心誤傷你。”


    邵大人可是正經學過武藝的,平日好勇鬥狠的幾個莽撞人,自然不是對手。


    青古躲迴邵大人身後,喊道:“加油!打他屁股,好!


    踹他腰窩!


    身後麵一個!”


    青古喊的不亦樂乎,蹦來蹦去。


    眼看打手們全被打趴在地,這時衙役們及時趕來。


    青古塞給書生一個字條,就和兩位大人被押走了。


    進了監牢,邵大人輕車熟路整理幹草,趕走老鼠。


    “坐吧。”


    池大人笑著對青古說道:“邵大人他當年人稱‘參三本’,天天參人,惹怒天子,下大獄是家常便飯。”


    邵大人坐在鐵柵欄邊上,哈哈一笑:“池大人今日也享受一番。”


    青古掐指一算:“邵大人果然牢獄之災不斷,不過都是小禍伴小吉。


    池大人今日之後,此生的牢獄之災就沒了。”


    池大人:“哈哈哈,乘小兄弟吉言。”


    青古:“我是女的。”


    池大人蹭一下從青古身邊起來,一臉震驚。


    青古:“七歲不同席,我才五歲。不至於,坐吧。”


    池大人:“我是在乎的這個嗎?”


    話是這麽說,還是沒挨著青古坐下去。


    邵大人:“據說你師父年近五旬,你是棄嬰?還是他買來的?”


    青古叼了一根草:“我是被他騙來的,他去我家算命,見我命格有福,能給親人擋災,他就騙我父親說我是天煞孤星,將我抱走了。”


    邵大人:“你可知你父母是誰。”


    青古:“我剛出生,應該不記得了。”


    池大人:“那是不可能記得住。”


    邵大人:“那你是否有證明身份的東西。”


    青古:“你是說玉佩?值錢的都被賣了,窮人怎麽會留下值錢的東西。隻有這塊包被,我將它縫在袍子裏麵了。


    不過這個東西,除了自己,又有誰會記得一個剛出生的女嬰被什麽包著。”


    邵大人:“母親知道。


    我孩子的包被、小衣服都是娘子親手做的。


    你的母親一定會記得。”


    青古衣袖下的手掐算一番,靠在牆壁:“我算不出自己。”


    邵大人:“你將包被拆下給我,我定能為你找到家。


    織布方式,繡花方式,總能有蛛絲馬跡。”


    青古:“我果然是有福的,出山不久,就遇到了兩位大人。”


    “吵什麽吵!放飯了!”牢頭拿著一盆野菜糊糊,分發著。


    來到青古這邊,青古塞了一兩銀子給牢頭,低聲說道:“這兩位是京城來這裏探親的,若是有人來找,麻煩牢頭客氣些。


    日後你不會倒黴。”


    牢頭看了青古一眼:“你就是那個神算的徒弟?”


    “男孩兒。”


    牢頭一愣,滿臉欣喜:“當真?”


    “現在迴去,正趕上出生。”


    牢頭飯也不發了,扔給下屬,就往家跑。


    下屬:“你要是說對了,日後這牢中可是不愁吃喝了。


    他成婚六載才有了孩子。”


    青古自信滿滿:“包的。”


    這野菜糊糊自然沒人吃,青古把藏起來的燒餅掰開:“湊乎吃,等明天燒雞配酒。”


    果然第二日,牢頭提著酒和燒雞來到青古他們這間前。


    “大師果然厲害,是個帶把的。這是酒肉,想請您給算個名字。”


    青古心想:就我這阿黃、二狗的起名能力,實在不行。


    青古示意牢頭看向另兩位:“我測字還行,起名沒學過。不過這兩位飽讀詩書,在京城也沒有幾個請的起。”


    牢頭立刻請求。


    池大人哈哈一笑:“邵兄學問比我好,你來吧。”


    邵大人想了想:“你貴姓。”


    “賤名單姓單。”


    邵大人看向青古:“可缺什麽?”


    青古:“缺土。”


    青古:垚跑不了了。


    邵大人:“單野。”


    青古:哪裏有土?


    邵大人:“田野之上,心境開闊,胸懷寬廣。”


    青古:文化人。


    牢頭連連致謝。


    青古:“單牢頭,有人來找我們三個嗎?”


    牢頭尷尬說道:“沒有。”


    青古低聲說:“就知道這個木頭不靠譜,笨的像頭牛。”


    牢頭:“明天就要審問你們了。”


    池大人:“不過是個聚眾鬥毆,能有什麽可審的。”


    牢頭:“是你們打死婁有道的案子。”


    青古:“那個賭徒死了?”


    牢頭四下看看,低聲說道:“被人砍下腦袋,死了。”


    青古點點頭:“腦袋掉了可不就死了。”


    牢頭:“看你們不是簡單的人,有什麽關係,趕快使吧。”


    池大人和邵大人對視一眼。


    青古點播:“那個木頭指望不上了,這裏這個可信。”


    邵大人隻得拿出自己的令牌,對牢頭一頓吩咐。


    第二日,青古三人已經到了大堂,這救兵一個都沒看到。


    青古:“哎,我可不想跪。”


    池大人:“你不想著殺人罪怎麽辯駁,隻想著跪不跪,一天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


    青古:“婁有道這個賭徒又不是我殺的,可見了縣令我是真要下跪。”


    池大人:“你一個小娃娃,跪就跪吧。”


    青古:“我跪誰,誰死。一般人受不住。”


    池大人並沒有當迴事。


    堂上,池大人看到除了縣令,一旁還有一套座椅,上麵坐著的人就是一同來此的王爺。


    心落到了肚子裏。


    “大膽,你們三個刁民,見到本官為何不跪。”縣令今日有些慌張,奮力敲擊驚堂木。


    青古:“他倆有功名在身,不用跪。”


    池大人:好機靈。


    邵大人:孺子可教。


    縣令:“你為何不跪!”


    青古:倒黴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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