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時間太緊了。”


    這時,照顧東胡使臣的婆子來報:“公主,使臣醒了,。”


    澄玖:“終於醒了。醒的,還行,沒死在我手裏。”


    婆子一臉苦相的說:“公主,醒是醒了,可就是不吃不喝,藥也不喝。”


    澄玖:“他這是想死呀?”


    婆子:“可不是嘛,公主,特來請公主示下。”


    澄玖:“走,看看去。”容與安怕澄玖真鬧出人命,也就跟了上去。


    東胡使臣躺在床上,還穿著女子的衣物,此時的神態像極了被逼良為娼小女娘。兩眼直直的看著天棚。澄玖也看看天棚,又看看使臣,一個婆子拿著藥著著公主一臉愁色。


    澄玖:“使臣看什麽呢,這也沒有什麽呀。”使臣也不說話。“使臣也不吃藥,不吃飯的,這是不想活了吧?”澄玖犯愁的又說,“不想活的話,你要走了家中妻兒會很傷心的,想必使臣也很想念家人吧。”使臣還是不為所動,“我也得成全了使臣呀,我想法子聯係一下在東胡的細作,爭取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一起上路。”聽到這句都吃驚了。


    使臣看向了澄玖:“你……你……”起還起不來。


    澄玖:“使臣就不用謝了,這是個多大個事。”


    使臣:“細……作……”


    澄玖:“這不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嘛,你方有我,我方有你的。”


    使臣:“我家眷……”


    澄玖保證的樣子對使臣說:“讓你們一家團聚,使臣走會,定不讓使臣在黃泉路上等著太久。放心,不麻煩。”


    使臣在床上掙紮著,指著澄玖大罵:“你不是人,不是人。”


    澄玖大惑不解:“使臣怎麽罵人呢?誰不是人了,我不是一片好心讓你們團聚嘛,什麽不領情呢。真是好賴不知?”澄玖很生氣的白了使臣一眼。


    使臣沒有力氣了,癱迴到了床上說:“你真不是人,是魔鬼。”


    澄玖清冷的道:“你們胡人真是霸道呀,我原以為你們聽不懂人話,故意也好,不故意也好,不過都是權謀。可你們才是真得魔鬼,這半城的人都是你們殺掉、吃掉的,你們連人都吃,還是魔鬼?那真是太謙虛了。我不過就是給你們一個痛快,以是仁義的很了。”


    使臣:“我還信了你,怎麽可能殺我全家。”


    澄玖:“蒙戈怎麽鬧得蒙府,怎麽潛進的軍營,我這裏……這樣的身手有的是。”


    使臣:“那個叛徒!”


    澄玖:“別不要臉了,蒙戈想迴來你們不要呀,親爹不要親兒子,長生天有靈都看不下去了。在大宣,沒有一個人讓蒙戈,逼蒙戈說出關於東胡的一切。我離天帝都時,蒙戈一再讓我體恤一個東胡的百姓,東胡百姓過得是朝不保夕,比不上大宣的百姓。是東胡對不起蒙戈!”


    澄玖頓了一下說,“使臣一心求死,不吃不喝的,想罵人都沒有力氣了。”使臣確實沒有力氣了,“既然吃藥的力氣都沒有了,那就幫幫使臣,灌下去吧。”


    婆子愣了一下,身邊的侍衛上前就撬開了使臣的嘴,一把拿起婆子手中的藥碗,硬是給灌了下去。


    澄玖:“下次不吃不喝,就給我灌,不弄死就行。”看著使臣惡狠狠說,“想死在我這,我就讓你家團聚。本就出師無名想必使臣也是知道的,死在我這想得一個發兵的借口,門都沒有。還有一事我要告知你,你們這三胡狼狽為奸遭到天遣,糧食自燃,長生天也沒有保佑你們這群禽獸,在我這你還能吃幾頓飽飯,等迴東胡去可能就要挨餓了。”


    使臣笑了:“糧食,我草原牛羊上萬隻,還能餓著?”


    澄玖:“牛羊,還有馬都不行了,不能吃,吃了會死人的。還有水,也不能喝。”


    使臣聽到火冒三丈的吼道:“你做了什麽?你都做了什麽?”然後就大口喘著粗氣。


    澄玖不迴答使臣:“你好生吃藥吃飯吧,我明天就放你迴去,你要死在這,我就讓你一家團聚。你要不信,今夜我就把你小兒子弄來,你看我怎麽在你麵前一刀一刀殺死他,我用鈍刀子。”


    使臣頓時毛骨悚然,整個屋內的氣溫都下降了。


    使臣:“你也是一國公主,居然如此駭人,你的教養呢?”


    澄玖:“我自小都是大儒、才俊為我授業,四書五經通讀,琴棋書畫皆會,博聞強識,一身的書香氣。”澄玖差點兒沒說出自己可是有功名的人,好歹是個秀才呢。


    容與安聽到都不好意思,看到澄玖這麽一說,想想也確實如此,學是學了,至於學成什麽樣就是另一迴事了。


    使臣哼道:“既然授聖人教誨,怎麽公主手段如此惡毒。”


    澄玖:“聖人教誨是講對君子而言,如何成為君子,如何分辨什麽是小人,什麽是豬狗不如之人。讀書怎麽能讀死了呢,盡信書不如無書嘛。”


    侍女婆子都聽懂了,容與安好像也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使臣使出全身的力氣吼道:“可你飽讀詩書……虐俘……”然後就大口喘氣。


    澄玖疑惑的道:“何出此言啊?你們又沒有投降,你們又不是俘虜,談何虐俘啊?”


    使臣:“你……”


    澄玖:“使臣一直對我稱‘你’‘你’的,我是治使臣大不敬之罪,這事說天上去,我都有理。”


    澄玖白了一眼,就出了屋子。出了屋子就笑了,心情大好,容與安問道:“公主心情這麽好?”


    澄玖:“我有法子了,還多虧這使臣這麽一鬧。”


    容與安:“什麽法子?”


    澄玖:“老套路。可惜孔姐姐不在,要是有孔姐姐在,那就更好了。”


    容與安小聲:“肯定餿主意。”


    澄玖:“安哥哥,主意哪兒有不餿的呀?走吃飯去。”


    容與安:“那牛羊有毒是真的?”


    澄玖:“不是呀!”


    容與安:“使臣能信嘛?”


    澄玖:“能拖一日是一日嘛。”


    容與安:“果然是餿主意。”


    下午,夭夭收到了澄玖的信,夭夭看過信的內容就是一笑。


    在府中,澄玖:“造孽呀,也是沒辦法呀。”


    第二天,澄玖就把東胡使團換上大宣舞姬的衣裙,打扮好,五花大綁就送出了城,那看上去可真是太美了。遠遠看去,感覺都是美女,就是看著挺冷的。大宣的兵把他們扔下就折返了,都灌了啞藥,這幾天都說不了話。


    東胡人嗷嗷叫的就出來接了,沒想到還有美女,這個興奮呀。一絲不苟的才是東胡兵,這都穿著衣服怎麽能是東胡的兵呢,有力氣的還嗷嗷叫幾聲,都感染了風寒聲音聽上去就像貓叫,叫得東胡兵心裏直癢癢,二話不說就帶了迴到帳中,這些士兵就準備晚上好好享樂一番。


    東胡使臣這麽一折騰,此時又高起了高燒,不論他們怎麽叫都是沒有用,嘴裏還塞著破布一直就沒有拿下來。


    夭夭更絕,自己配了毒藥,在特訓營學得都用上了,用人畜糞便又摻了些東西製成的。東胡人身體壯,怕一般的藥對他們不起作用。


    東胡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夜裏,影衛潛入到了三胡軍營,與在東胡軍營中的細作聯手投了藥。沒有那麽多藥,隻是讓部分羊牛馬有病就行了,不是死了,是迷藥、軟骨散、腹瀉藥,水裏也下了同樣的藥。


    這些影衛事成之後就直接迴了澄玖的府中,匯報時澄玖才知道夭夭加了料。澄玖讓影衛好吃好喝好好休息,缺什麽就向而安、淵淵說就行。


    澄玖:“我本沒想要他們性命,隻是病一病,能拖到援軍到就行,這下,估計是一定是能拖到援兵到了。”四樣混在一起,不知道會怎麽樣呀。


    使臣他們在被帶迴東胡軍營的當天夜裏被扒光了才發現,東胡士兵也看到滾落出來的婚書,一看這裝裱不似一般東西就上交給了上級,上級一看大驚失色。提審使團人大部分人都無法說話,畢竟是使團的人,有會寫字的,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人。這才半夜報到東胡的統帥那裏,統帥須卜大將軍得知後親自來看居然真是東胡使團的人。東胡使臣已是高燒,昏迷不醒。詢問其他人,各個張牙舞爪不能言語,痛哭流涕。須卜大將軍看到東胡王的婚書內容,深感長這麽大除了幼兒時尿褲子,就沒有這麽讓自己感到如此羞恥的事。


    第二天,軍營裏就流傳了東胡使臣的八卦。謠言四起。糧食被燒的消息是封鎖的,沒想三胡士兵全都知道了,兵心動搖。還傳出是長生天生氣了,降下責罰:人畜生病,沒有糧食,牛羊不能吃,水也不能喝。長生天的責罰被傳的那是越傳越邪乎。


    第三天就要攻打大宣,軍隊集結時有的士兵就起不來,上吐下瀉,一些牛羊都趴窩起不來了,馬也站不住了。消息很快擴散……


    三胡的軍心散了!


    三胡的大統帥是東胡須卜大將軍,清點人數,有病的人數並不算多,並不能影響五十萬大軍這個數,於是就下達了集結進攻的命令。


    澄玖還在府裏吃吃喝喝,就見一士兵跑來見到澄玖就報:“公主,東胡開戰了,容將軍已在城樓上。”


    澄玖一聽眼睛都放光了,道:“比我想得提前了,走去城樓。”


    士兵攔下:“公主,容將軍說公主不可以去。”


    澄玖:“你家將軍說話好使嘛。”說著,就出門了。士兵一見跟上了澄玖,受罰也是沒有辦法的,這小公主誰都不聽呀。“淵淵,把準備的都搬到城樓來。”


    士兵心想:公主這是要幹啥?什麽東西?


    澄玖來到城樓的,看到麵前黑壓壓一望無際的三胡大軍,說了一句:“好震撼呀,這輩子見到這麽多人,也是幸事呀。”、


    容與安看到澄玖到來也沒有說什麽,他是知道澄玖是不會聽他的。


    容與安:“公主,這裏很危險。”


    澄玖:“來都來了,一定要見見,夕死可矣了。”


    容與安看看澄玖:“公主,天天都裝盔甲是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天。”


    澄玖:“這一天是躲不過去了。”又問道,“容大將軍準備好了嘛?”


    容與安:“嗯,能撐一天是一天,看看援軍能不能到。”


    澄玖:“不要指望援軍,還是要靠自己。”


    容與安點點頭:“與公主同袍,也是幸事。”


    澄玖:“喊話。”


    一旁的士兵問:“公主,喊什麽話?”


    澄玖:“我說,你喊。”


    士兵:“是。”


    澄玖:“問問,都要廁所了嘛?”容與安好驚訝的看著澄玖,嘴扒半天都沒合上。


    士兵一聽:“啊?”


    澄玖:“啊什麽呀,喊呢?”


    士兵拿出擴音器喊:“東胡,你們都上廁所了嘛?”


    東胡士兵一聽,就大笑了,都些人是真和想上呀。


    一大將軍喊著:“小公主是不是想上呀?哈哈哈。”


    澄玖對士兵隻口哨發出:“噓噓……”


    士兵:“公主,這是做什麽?”


    澄玖:“就發這聲。”


    士兵:“噓……噓……噓……噓……”


    容與安問澄玖:“公主,這是做什麽?”


    澄玖:“拖延時間。我見奶媽讓小公子尿尿時就發這聲音,我想這招也是可以對東胡人用用的。”


    容與安:“公主,我軍將軍也會有反應的。”


    澄玖:“他們更嚴重。”


    果然,東胡的軍隊開始騷動了。


    澄玖對士兵說:“告訴他們快撤兵吧,不然,會後悔的。”


    東胡將領聽到十分不屑道:“小公主,怕了吧。”說完,東胡的弓箭手就準備好了。


    澄玖一見也命令到:“弓箭手準備。”


    容與安迷糊了,這是要對著射嘛。容與安一迴頭就看到兩排的弓箭手,第一排的箭上有一個小包,第二排的箭頭是油棉,火都生好了,一觸就著。盾牌也已準備好,再看地澄玖沉著冷靜。


    東胡萬箭齊發,大宣第一排的弓箭手先於東胡發射,第二排弓箭手幾乎與東胡是同時發射,但是大宣可沒發射那麽多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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