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剛想問你是誰,後麵的侍衛到,大喊:“是公主,讓來。”


    守衛:“稟公主,白小公子到了。”


    澄玖再問:“在哪兒呢?”


    守衛:“小的這就不知道了?”


    澄玖輕輕一碰福寶的肚子,朝自己的營帳跑去。


    澄玖還沒有到自己的營帳,就看到了白小公子,一下就又要哭了出來。白小公子也看到了澄玖,也感覺到了澄玖的不對。


    澄玖下馬向白小公子跑去,其他人都沒有理,一下就撞到白小公子懷裏。白小公子柔聲頭問道:“怎麽了,我的公主。”


    澄玖拉著白小公子進了自己的帳裏,眾人一見都不知道什麽情況,這樣……多少有損女子清譽。


    寧佑說:“公主與白小公子不會真那什麽了吧?”


    洛心:“想多了,公子與白小公子就像你對那倆一樣。”看向憶卿、清瀾。寧嶼泊正一會兒叫憶姑姑,一會兒叫瀾姑姑,這兩美貌姑姑真是給他自己長了不少臉,讓白芥子、明育沛、辛未雨三位小公子羨慕不已。


    稽清塵看到澄玖與白小公子相擁進了,急急的跟來,在帳外,也不知道是進還是不進。


    帳內,二人麵對麵,白小公子問澄玖:“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澄玖:“不是方公子,是小侯爺容與安!”


    白小公子腦袋飛速動轉,想明白了,問道:“公主,怎麽得知的?”


    澄玖:“今天遇到他,他言語行色對我輕蔑,我們倆打了起來,他說的。”


    白小公子大驚失色道:“打了起?”他看到澄玖此時手裏還拿著定情劍,劍鞘不知在哪裏,“你還沒好利索就跟人打架,還是跟他!”


    澄玖:“他問我的,是不是想打架,我就打了。”


    白小公子嘀咕了一聲:“什麽玩意兒呀!”


    澄玖鬱悶的說:“難怪方公子並不在意我的道歉。”


    這時,夭夭趕到了,看到這些人都在澄玖營帳外著急,問道:“公主迴來了?”


    稽清塵:“在裏麵……”


    夭夭手一掀簾子徑直衝了進去,稽清塵要去拉住夭夭都沒拉住。帳簾打開,稽清塵立站在中間,就怕澄玖與白小公子有什麽舉動被太多人看到,眾人看向營帳內張望。眾人控製著內心的好奇慢慢向營帳口處聚集。眾人看到澄玖與白小公子麵對麵像似在密謀什麽,稽清塵一看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其他看到蜂擁而入到帳內。


    澄玖與白小公子看到的眾人也是一臉不解,澄玖問道:“出什麽事了?”夭夭見怪不怪的已走到二人麵前,把定情劍收入到劍鞘。


    洛心看著寧佑說:“看,什麽事都沒有吧。”若是真有兒女之情眼裏的光是不一樣的。


    寧佑問:“那公主剛是怎麽了?”


    洛心:“不是被嚇到了,就是有什麽特殊的事。”


    寧佑:“她還能被嚇到?那得是什麽事呀。”


    錦錦進來端來茶水,澄玖看到茶水才覺得渴,連喝了好幾杯。


    稽清塵看到一臉懵,這倆小屁孩真是……自己還是不了解啊。眾人進帳來,澄玖突然想起來:“完了,打的獵物都送老虎了。”


    眾人一聽老虎,稽清塵很緊張的問:“獵場裏有老虎?”


    夭夭興奮的說:“好大一隻老虎,公主說放了,就用打來的獵物誘出圍場了。”


    白小公子聽完,問澄玖:“容將軍當時也在場?”


    夭夭:“在呀。”


    白小公子說:“公主把老虎放了?”


    澄玖:“啊,那老虎一看就是誤入,何必要它性命,估計還有幼虎需要養,就放了。”


    白小公子:“哎,容家對老虎是有忌諱的,公主當著容將軍麵又把老虎放了,這容將軍心都得直顫。”眾人一聽都好奇,可都是有臉麵的人,怎麽可以當眾問呢,豈不成了長舌婦了。


    澄玖可沒這顧及,雙眼冒光直接就問道:“快說說!”澄玖這麽一問,眾人自然而然的找好座位開始聽,就等著白小公子開講。侍女一見,開始上茶。


    白小公子喝了口茶,開講:“雲姐姐知道,雲家太姑奶奶與容家太姑奶奶是閨中密友,當年的容大小姐還嫁給了風華絕代的明家長子明在。”雲柒微微點頭,白小公子接著說,“明家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不僅是門第不匹配主要就是容大小姐性格與旁人不同,不是不苟言笑,就是不笑。相傳容大小姐六歲一次出城遇到一隻大老虎,嚇著仆人、車夫都跑了,容大小姐還著老虎不迴到了帝都,真是禁軍都出現了,容大小姐走不動了,就騎到大老虎身上帶著迴到了容府。”


    洛心問:“就讓老虎進城了?沒有殺死那隻虎。”


    雲柒:“當時的容大人是寵臣,也怕傷了容大小姐,弓箭手一真要射向那隻虎。相傳容大小姐一個眼神弓箭手的箭都落了。”


    澄玖碰碰白小公子:“接著說。”


    白小公子:“容大小姐都日夜與老虎為伴,與老虎說話,跟老虎說話,還難老虎講笑話,還給老虎洗澡。可容府實在喂不起老虎。容府上下天天都能聽到虎嘯,沒人敢進容家大小姐的院子。當年成王向容大人要虎皮,容大人一聽感激的當場都給成王跪下了。成王帶人進容大小姐院子,容大小姐硬是沒讓成王帶走老虎。都宵禁了,容大小姐硬是讓守門官兵開了城門,把老虎給放了,從此更是不笑了。”


    澄玖:“成王怎麽就沒帶走呢?都宵禁了,怎麽能開城門呢?這是要禍連家族的呀。”


    白小公子:“這就是傳說,這麽久了,誰知道怎麽迴事呀。”


    孔仁兒說了:“我倒是聽說,當年成王帶著人來要虎皮,容府的人一聽樂壞了,就在私底說,被容大小姐聽到了,就沒給。成王想要一張不破損的虎皮,就沒有叫人動手,而是想暈倒老虎。”


    白小公子:“孔姐姐怎麽得知的。”


    孔仁兒道:“麻藥是向我家要的呀,我家裏有記載。”


    雲柒接著說:“容大人把亂說的下人打了一頓,騙容大小姐說是成王一片好心知道容府養不起老虎,要替容大小姐養老虎。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不愛說笑的容家大小姐並不是像人所說的是個傻瓜,而是聰慧至極,沒相信。”


    澄玖:“那城門怎麽能打開呢?”


    雲柒:“我也是聽祖母說的,一看容大小姐帶著老虎要出城,立即決定開城門,也是請示過的,還派人保護了容大小姐迴城。當時的文宗帝知道都沒說什麽,容大人跪在宣政殿外隻一刻文宗帝就召進了宣政殿,外麵都說容大人有個傻閨女,文宗帝就沒有過多的怪罪。可放走老虎後,容大小姐看誰更是冰冷。有一頓時間人都快不行了,文宗帝知道後,還賜了一隻剛滿月的小老虎給容大小姐,容大小姐不忍幼虎這麽小就離開母虎,居然沒收,文宗帝就特賜容大小姐可隨時去獸園看老虎。”


    澄玖:“我祖宗這樣好呀,宵禁、出城、抗旨都沒罰,還有賞賜?”這話也就澄玖能說出來,其他人誰敢如此的說。


    雲柒:“容大人深得聖心。”


    一向不說話的明苓居然開口了:“容大人初入官場被人誤解是佞臣,上下逢源,為大宣做了不少的好事,文宗帝重用容大人,避免了很多大宣的內鬥,士家也是服氣的。明家一代代的傳下來,能做到容大人這樣的,真是當時大宣朝的大幸。”


    澄玖:“那怎麽明家還不同意與容家的婚事呢?”


    明苓:“曾祖母貌美,帝都開始說曾祖母傻,曾祖母十二歲後就開始掌管容府,聰明能幹的非一般人能及,把刁奴收拾的一聽到曾祖母就哆嗦。而在帝都盛傳的是曾祖母幾次沒有讓容大人納上妾,容夫人十二歲後才生下當今的容家太侯爺。明家認為曾祖父就是看上了普祖母的美貌,不讓自己父親納妾,自己的夫君也就不能納妾。其實曾祖夫真不是因為曾祖母的美貌而終情於她,隻是曾祖父覺得與曾祖母十分合得來。曾祖母娶到明家掌管了中饋,月餘之後,無不歎服。再有,當時容大人的名聲也不好。”


    澄玖:“那明家怎麽同意的?”


    明苓:“曾祖父是何人呀,明家第一位武將,文武雙全,就是容家太侯爺的武藝都是我曾祖父教的,戰功赫赫,被英宗帝封為侯,世襲到今日。”


    澄玖明白了:“我說,他怎麽知道我的輕功叫什麽呢?”


    稽清塵:“你與容將軍動手了?”


    澄玖:“是小侯爺!”


    白小公子:“這說的不都是一個人嘛?”


    澄玖問道:“怎麽就是一個人?容將軍說的是容與安的爹還是容與安?”夭夭一聽,一言不發,打架的原由就是澄玖不知道容將軍指得是誰而起的嘛。其他人與在想這個問題,辛毅是明白這裏的區別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懂,確實稱號上有點兒亂。


    白小公子一想:“好像哪裏不對?容將軍說得應是窮人與安的爹,小容將軍才是容與安。這個怎麽了?”


    澄玖有點兒委屈的說:“容與安嘲笑我不知道在軍中說的容將軍指得是他。”


    白小公子:“這人真是欠打。”


    澄玖:“還說朝堂都知說容將軍指得才是他爹,他認為我無知。”稽清塵一下就知道澄玖為何要與容與安打架了,可也不至於打輸了就找白小公子告狀吧。好像還沒輸,不會這兩小孩子要捉弄容與安吧,確實澄玖是受到了委屈。


    澄玖正色道:“從今天起,稱容與安為小侯爺,小容將軍;他爹為容侯爺,容大將軍;他祖父為老侯爺,容老將軍;他太祖父為太侯爺。”眾人一聽都記下了。“以後都這樣稱。”看到澄玖的怒色,眾人低頭一笑,瞧把公主氣的,這樣也好,自己也不會鬧出笑話來,在軍中與在朝堂都不是一個叫法,這誰受的了。


    寧佑還是不明白,問道:“怎麽容家就因為養過老虎就忌諱老虎?”


    明苓:“八成是嚇的,小孩子穿得虎頭鞋、虎頭帽都不能出現在容家。關於老虎的一切事物都不能有,都改成獅子。就是容家用的兵符都是獅子或者狼。”


    寧佑聽到都笑:“怎麽也是堂堂將門呀。”


    明苓:“公主把老虎還放了,還是當著容將軍的麵,這不就像當年的容大小姐,我曾祖母的做法嘛。”


    澄玖是明白過來了:“不……我……這放生……觸到他容家逆鱗上了?”


    白小公子、稽清塵心裏想得是一樣的,這容與安也是觸到澄玖的逆鱗了,這二人是對上了。


    澄玖:“這晚宴怎麽交待呢?”


    白小公子:“我陪公主再去打些?”


    澄玖:“你才到,還是先好好安頓吧,明日再去。”


    眾人聽完,就陸陸續續的向營帳外走去。白小公子留了下來,與澄玖說:“公主,怎麽與小侯爺說?”


    澄玖:“道歉唄!”


    白小公子:“他要不接受呢?”


    澄玖:“報應不爽,自己受著唄,我又不能以死謝罪。”白小公子也是無奈,心想:當年欺負的不如是方栩逸呢,這榮與安更是麻煩。


    澄玖問白小公子:“這容侯爺與榮公爺,真是不一樣呀。”


    白小公子神秘兮兮:“容侯府還有一位少爺叫容與熙,不同容與安,真真是闊少爺,容與安最疼這位弟弟。這位闊少爺是文不成,武不就,全家誰都教育不得他,他不願意就說要去邊防找他哥。”


    澄玖:“這就是玩離家出走啊?那就離家唄?”


    白小公子:“有祖父母在,公主懂的。”


    澄玖:“這帝都到底多少富家公子呀?”


    白小公子:“公主可以數數。”


    澄玖:“真得統算一下,都是個什麽德性呀。”


    白小公子懶懶的說:“晚上的宴會,公主怎麽辦呀?”


    澄玖:“就這樣吧,也不想再去打些什麽,自己不打也有吃的,不是?”


    白小公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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