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公子:“不是他們說你不對就不對,這世間自有準則。夭夭沒有錯,是她的家人認為她做錯,得罪了你們向家就錯了,對他們沒有好處,權衡利弊之後他們認為夭夭錯了。不然,夭夭會跪在你家門前賠罪,容你尿她一身。她身上有配刀,還沒等你尿,你的小雞雞就沒了。”


    向昱澤聽到,睛都睜大了,哭都暫停了。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兄弟,肚皮都感覺一涼,好險呀。還在,還,繼續哭:“差點兒就沒了。”白小公子臉一側,不能讓這小子看到自己想笑。


    白小公子:“你感覺委屈嘛?”


    向昱澤:“我不知道,我就好難受,他們都問我,我……我不知道……怎麽說,我……”


    白小公子:“你覺得夭夭委屈嘛?”向昱澤點點頭。“公道自在人心,人心就都是對的嘛?”向昱澤聽糊塗了,白小公子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讀書就是為了明理,明白真正的道理。知道李鳧迤吧,多少人都為他鳴不平,他占上了人心,為何陛下還是把他貶了出去?”


    向昱澤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娘說他雖犯了國法,但情有可原。”白小公子心想這一家裏要有一個明白人這孩子也不至於這樣。


    白小公子:“沒有人拿刀逼著他做,犯了王法就沒有情有可原的。”歎口氣,“不是理,書讀得再多反倒是禍害,危害一方。薑悠、李鳧迤都是詩書人,都有功名在身,可他們都目無王法,枉顧人命。”


    向昱澤聽完害怕了:“我也會像他們一樣嘛?是個壞人……”說完,哭得好兇。


    白小公子:“你是個好孩子!”向昱澤眼睛一亮,“所以,我讓你來上清書院,看看這裏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不能以傷害別人為前提。東胡為了糧食搶我們的,倭寇為了財物搶我們的,陛下才派武將去反擊,大宣是仁義之師。向家滿門忠烈,你不該如此。”


    向昱澤:“我給祖先蒙羞了!”


    白小公子:“每個人都會做錯事,自己要給自己改正的機會,不是別人。”


    向昱澤:“夭夭姐姐……她會原諒我嘛?”


    白小公子:“那我可不知道,要看你自己。”


    向昱澤:“我不知道要怎麽做。”


    白小公子:“你今天哭,是你有羞恥感了,夫子講過‘知恥而後勇’”向昱澤點頭,“那你就迴去想想,離迴帝都還有很長的時間,足夠你想好你要怎麽做。你來書院這些天,你想想你要成為什麽樣的人,怎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向昱澤看著白小公子。


    向昱澤:“白小公子,你知道這件事,不想打我嘛?”然後小聲的說,“你與公主那麽好。”


    白小公子:“任何正常人知道這樣的事都想揍你,可我真得想知道你是怎麽長成這樣的。現在看,你是個好孩子。向昱澤,有些錯誤一但犯了,可就真沒有改過的機會了。”


    向昱澤:“什麽樣的?”


    白小公子:“薑家,薑悠那樣的。”向昱澤並不清楚薑家做了什麽事,薑悠做了什麽事,他隻知道全帝都的人都在罵薑家。


    白小公子把向昱澤送迴住處,就聽到一個聲音說:“白公子,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怎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白小公子順聲看過去,是方公子。白小公子小痞子式的笑容對著方公子一笑:“為了讓我的公主高興,公主讓我考取功名,我就要考取。”說完就自己迴寢室了。


    方公子怎麽也沒有想到白小公子這樣迴答,自言自語道:“真是高看了他!”


    向昱澤迴到自己的寢室,看到照顧他們的嬤嬤在,小夥伴們都在看著他。


    向昱澤進來看著嬤嬤,嬤嬤看著怯怯的向昱澤說:“迴來了,你們洗洗就要睡覺了,不可以出去亂跑了。”


    小童們拉著長聲:“知道了。”


    嬤嬤心裏就想,這是多好的孩子,幹活不偷懶,還能幹,怎麽會是傳言那般的惡少呢。


    嬤嬤走後,小童們圍了過來看向昱澤。


    向昱澤鼓起勇氣對所有的小童說:“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那件事……是我做的。”聲音越來越小,可都聽清了。小童們都嚇傻了,沒有想到那豬狗不足的混賬事真是這麽好的小公子向昱澤做的。屋裏子鴉雀無聲,向昱澤想了想,喘著粗氣,大聲說,“我知道自己不對,我知道我做錯了。我……”


    一小童過來拉著他的手說:“夫人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再見到那位小女娘要眼人家道歉呀。”向昱澤點點頭。


    另一小童說:“我們快洗洗睡吧,水都要涼了。”一群小童快樂的拿起自己小桶去水房一起洗漱,驚起一片飛鳥。


    第二日,書院裏的人看到向昱澤還小議論著,誰也沒有想到向昱澤大氣承認,誰在說這事,我就衝誰大聲的喊出來:“是我幹的,我知道錯了,我會道歉的,任憑處置。”此話一說,驚呆了眾人,沒過半日,就沒有人再說這件事了。


    與白小公子常在一起的幾位同窗見此都看向白小公子,白小公子托著腮一臉的開心:“果然是將門之後,有股力子英雄氣,是個爺們兒。”


    有人問:“若這小子死不悔改呢?”


    白小公子輕輕地說:“自有人收了他!”說完看向方公子,方公子迴避了白小公子的目光,白小公子笑得更得意了。


    方栩逸在書院,多少人在他周圍喧鬧他都能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待著,很少與人交往,誰與他說話還都迴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小公子就不主動與他相談,偶爾會在課堂因為課業有所交流,私下裏誰也不理誰。那夜,還是方栩逸主動與白小公子相談,結果一句話把方栩逸堵了迴去。


    這件事,讓白小公子在夫子們心裏的印象更是好了:“讓浪子迴頭,千金不換,功德無量。”


    小童們也知道向昱澤是被白小公子帶來上清書院的,也知道白小公子是準駙馬,但向昱澤卻說公主是白小公子的兄弟,不是駙馬。


    這就又引起爭議了,向昱澤信誓旦旦的說:“是白小公子摟著我說的。”畢竟,向昱澤是從在帝都就認識白小公子的,小童們是信了。


    在上清書院,向昱澤再聽到有人說白小公子是準駙馬時,他就大聲的說:“白小公子不是駙馬,公主是他兄弟。”上清書院都看向白小公子,白小公子也不躲避,反而,站起來轉一圈給大家看。


    時間不用多長,大家都知道白小公子看似玩世不恭、不符常理,做事卻是有分寸的,隻是這分寸一般人一時受不住。


    方栩逸不能理解白小公子與澄玖公主這個什麽樣的關係,他也不想知道。白小公子與誰都相互打招唿,就是不與方栩逸。向昱澤卻願意接近方栩逸,方栩逸每每見這憨憨的向昱澤都笑,笑得很開心,一看就是真心的喜歡那種笑。


    向昱澤得到上清學院兩位學霸的喜愛,更是愛學了。


    向昱澤再迴到家,就讓祖父幫他上奏折。向國公爺一聽這不是胡鬧嘛,一個七歲的娃娃上什麽奏折?


    向昱澤:“我要改過自新,是我不對,夭夭姐姐一定很難過。我要重振向國公府,等迴帝都時,我要在朝堂上親自向夭夭姐姐道歉。”


    向老夫人一聽一把拉過向昱澤:“在書院,是不是別人向你說什麽了?”


    向昱澤:“祖母疼我,不想讓我受委屈,孫兒明白。孫兒侮辱了夭夭姐姐是孫兒無禮,咱們向家出來的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欺辱婦孺就是不對的。何況都是孫兒無法無天造成的,孫兒要道歉。”


    一家人聽了大為吃驚,這上清書院做了什麽?


    向國公爺是不肯給向昱澤奏折的,向昱澤對付自家人那是十分有經驗的。沒有辦法,向國公爺給了他奏折,他歡天喜地的迴房自己寫去了。


    第二日就讓人寄出去,向國公爺趕緊又寫了一份奏折,孫子惹禍,當爺爺要給兜底呀,驚了聖心可怎麽得了,皇帝已對向國公府很不滿了。


    當皇帝收到時,是向國公府兩份奏折呀,打開一看,這是鬼畫符嘛?這都是什麽呀?打開另一份,一看是向國公的字跡。


    皇帝:“什麽?那小子給朕上奏折了?”一旁服侍的小侍女、內監都聽到了,任公公也想這小公子給皇帝上奏折是什麽事,什麽意思?


    皇帝又好好看了那份奏折,還行,不算太費力就看懂了,寫得情真意切,自我檢討了一番,很是誠懇。最後,還寫上了臣向昱澤,極其恭敬。


    皇帝笑了,批了兩字:準了。


    任公公十分好奇:“向國府的小公子沒讓陛下生氣。”


    皇帝:“說要在朝堂上向夭夭道歉,給錢家與章家一個交待。”


    任公公:“呦,這唱得是哪出呀?”


    皇帝:“說自己讀了聖賢書,明理知恥,悔不當初,還讓朕責罰他呢。”


    任公公一臉嫌棄:“讀聖賢書?帝都中誰教他呀。”


    皇帝:“他在上清書院當小童。”


    任公公十分驚訝:“這一定是白小公子幹的。”


    皇帝:“不得不說,這白家確實是教子有方呀。”


    澄玖在宮中越來越是無聊,突然收到一個匣子,打開一看,是徐知霖寄來的書稿。再仔細一看,這是要給他上課的講義呀,趕緊打開書來看,就這樣看了一個多時辰。


    夭夭與錦錦在外麵打打鬧鬧,還交了幾招給夭夭,幾個小侍女就在一起比比劃劃。


    澄玖騰的想起來自己也要學武的,自己在宮中還是跑得很快的,可在宮的路上就不行,很容易摔倒。如果,那日她能如暗衛一樣,就是如侍衛一樣快速的跑過去,踢開那個小兔崽子,夭夭也不會是今天這般。自己的人自己保護不了,真是很愧疚。


    自己不能讓別人知道學了武功,隻能找任公公看看這事怎麽辦。


    就自己獨自去找了任公公,王喚告訴澄玖任公公在樊妃那兒呢。澄玖見到一臉的愁容任公公,澄玖擔憂的問:“這是怎麽了?”


    任公公小聲的說:“樊妃的肚子恐是保不住了!陛下與皇後娘娘都在裏麵呢……”


    任公公後麵說了什麽澄玖都沒有聽到,澄玖那種恐懼感又來了,真是不敢相信,這要保不住,自己就更危險了,父皇剛封了稽鴻浩為楚郡王,這不是又要讓父皇立儲嘛!


    任公公看到澄玖愣住了就叫了幾次:“公主?公主?”澄玖迴過神來,一下拉著任公公的說,任公公感知到澄玖的手怎麽這樣涼,“公主,不怕,沒事的,這懷孩子本就不容易……”


    沒等任公公說完,澄玖說:“任伯,我要學武功,可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要一位以教我跳舞為名義的,實則是教我功夫的。”


    任公公也是想到了什麽:“好好,這事好辦,奴給公主找。”


    澄玖:“那我先迴宮了。”


    任公公:“公主,怎麽沒人跟著,別著急,有陛下呢……”


    澄玖失魂落魄的迴到了自己的澄鳴宮,小侍女們覺得公主不對,就停下來看著澄玖走進殿內。澄玖告訴了錦錦、夭夭樊妃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錦錦:“因為什麽呀?這都多小心呀,連守靈陛下都沒讓樊妃去呀!”


    澄玖:“怎麽查都查不出來。這好不容易有了,也要保不住了。”


    錦錦:“這麽些天,皇親都住在皇宮中,都知道離樊妃遠點兒,但樊妃有個什麽別牽涉到自己,這是怎麽迴事呀?”


    澄玖定定神,“朝堂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樣呢?”


    夭夭喚了一聲:“公主……”


    澄玖:“他們都不在這裏,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夭夭:“有我們呢。”


    澄玖:“打起精神,來,夭夭教我幾招,我也要學兩下。”


    夭夭:“啊……”


    澄玖:“我是認真的呦。白小公子說君子要自強不息!與其惶惶不可終日,不如隻爭朝夕。”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


    東胡的使團在帝都見識到了大宣朝堂上的血雨腥風,民間的各種說法也是五花八門。這樊妃的孩子保不住的消息不脛而走,坊間都傳是皇帝不行,公主克皇族,皇太後就是被公主克走的。


    澄玖一笑:“我若有這麽大本事,誰造謠的我就克死誰。”


    皇帝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聽到謠言更加不安,上朝、下朝皆沒不到澄玖,任公公直言:“公主知道謠言了,這是怕陛下見到她心煩,自己就溜了。”


    皇帝一聽:“這流言一定是有心之人傳出來的。什麽乂不治非賢才,割布不祥早去安。乂布為希,這樣明目張膽針對澄玖嘛,歹人就是把朕當昏君了。薑相沒有,還有別人,這就是朝堂。”


    澄玖最近練習舞蹈,這腿疼的呀,真是走一步疼一步。上午溫書、背書,稽清塵講義也寄來了,還要給徐知霖、稽清塵、白小公子迴信。下午練習舞蹈,一天天過得比誰都忙。天天疼得,對於朝堂上的那些子虛烏有心裏都是裝不下,說的多難聽的說都沒有腿疼。


    睡覺都能疼醒,小侍女值夜看到公主疼都勸不要練了,澄玖:“我練,別說你們今後我可能護不住,我自己都護不住我自己了。”


    小侍女:“還有陛下,還有皇後娘娘。”


    澄玖:“最終,要靠自己,這樣最穩妥。”


    小侍女:“白小公子、小王爺、徐夫子、孔小姐,他們怎麽這個時候都不在。”


    澄玖:“你們還在,還在陪著我,你們還有功夫在,我感覺很安全。他們會迴來的,我們得等到他們迴來。”小侍女想給澄玖揉揉腿,澄玖讓她也是睡吧,一揉更疼。


    臘月初,樊妃小產了。皇帝心裏早有準備還是十分難受,幾天都沒有上朝。東胡使團待在大宣的使館裏不走了,皇帝也不攆,待著唄,都在監視之中。


    澄玖有空就去看看那兩隻貓熊,這場地也大了,不招喚都看不到。聽到澄玖招喚就能飛快的跑來。


    澄玖:“難怪宮中的人都願意養些動物,是有意思。”


    當皇帝知道學舞蹈已是一個月後的事了,澄玖的腿也沒有那麽疼了,人也瘦了一大圈。


    澄玖的私宅準備明年開春後也修,基本都修完了,內部就差一點兒了。澄玖賞了所有人的,迴家好好過個年,工匠們感恩戴德的謝過了公主。


    白小公子過年不迴來,在上清書院過年。


    稽清塵、孔仁兒在上清書院見到向昱澤,都沒認出來。十分麻利,身個的肉都結實了,說話也是小孩子軟軟糯糯的聲音。


    孔仁兒到了上清書院,就一頭紮進了藏書閣中。上清書院一見小王爺帶迴來這麽一個如此氣質出塵的小女娘,都想與孔仁兒搭上話。向昱澤一見孔仁兒,都快嚇得尿褲子了。孔仁兒一個冷冷的眼神,就讓搭話的學子感受到不寒而栗,都說感覺陰風陣陣,小王爺倒是高興,自己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白小公子卻在孔仁兒麵前一如既往的上躥下跳的,親熱的不行,上清書院的學子又對白小公子有了新的一層的認識,人傑中的人傑,方栩逸對白小公子也是越來越好奇。


    白小公子想讓孔仁兒改善夥食就差磕頭了,孔仁兒才做一次。終於在除夕時,給白小公子做了一桌年夜飯,白小公子開心了好幾天。


    向昱澤在臘月上旬就起程迴帝都過年了,迴到帝都第二天,就在祖夫與父親的帶領下,穿戴整齊的上朝,這是過年前最後一次下朝。


    朝堂上的官員一看這小公子,好似換了一個人,精神飽滿,身姿挺拔,麵相順和,舉止得當。


    皇帝看到,心下恍惚,這是那個頑劣不堪的兔崽子?看著挺像個孩子呀。


    澄玖告訴夭夭:“他要無禮你就揍他,我們一起揍他,我都安排好,都跟劉孝今都打好招唿了。”說到劉孝今這兄長是活活讓劉孝眾得了相思病呀,夭夭一直沒有迴錢家、章家,與祖夫母見麵都是在外麵的一些地方,劉孝今以為夭夭一直不出宮呢。


    向昱澤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跪在堂下,行禮,直言不諱的背著說出了自己荒唐無禮之舉,如今開蒙,悔不當初,要向夭夭當麵行禮。


    皇帝宣夭夭上殿,夭夭著女裝上殿,向昱澤一看張口就來:“好漂亮的姐姐呀。”聽到者都憋不住笑,真是童言無忌,卻是此言不虛。向國公爺與向大人聽到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夭夭隻看了一眼就嫌棄的看向別處,向昱澤對著夭夭下跪磕頭,請求夭夭責罰,什麽責罰他都認為,向家男兒什麽都承受得住。


    夭夭還是不想理他,當日屈辱還曆曆在目,不能忘記。現如今這人模人樣的,夭夭隻是奉聖意才來到朝堂上的。


    向昱澤這沒有眉眼高低的問了一句:“姐姐可還生氣?”朝常的官員低頭不語,能不生氣嘛。人家就不是錢家、章家的貴女,也是公主的人,身份怎麽也是官中的女官。錢家老大人與章家老大人都很著急,隻能眼盯著這犢子會不會做出些出格的事。


    夭夭一聽瞪了一眼,不想跟這兔崽子說一句話。


    向昱澤:“姐姐如何能消氣?都使得。要不,姐姐也尿我一身?”朝上就有人憋不住笑了。


    夭夭看了他一眼說:“我若那樣做,不是如一樣?我不想成為你這樣的人。”


    向昱澤:“如何做姐姐才能原諒我?”


    夭夭:“我不會原諒你。”眾嘩言,就聽到有人說都這樣了,給個台階就下吧……他還是一孩子……差不多得了……就是就是。還有說,受了這等奇恥大辱是不能輕易原諒,換別家女兒死得心都有了,聽說公主看著可緊就怕想不開,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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