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昏暗的屋子裏,聽到手下的報告,那個人又是好一頓的生氣,下麵跪著的人瑟瑟發抖。手下來報了整個情況,皇帝的暗衛布滿在聚勝樓附近。公主迴宮的路也觀察了,今天沒有下手的機會的,下手都會被攔截。幸好今天沒有輕舉妄動,但就這情境就好氣,好氣呀!


    線報傳來說是皇帝就要立下旨立稽鴻浩為太子。


    誰當這大宣的皇帝就殺誰,皇帝的子嗣也一個不留!


    皇帝在國喪期都沒有上朝,但奏折是一個不少的批。


    薑家的事還在收尾中,其中一個奏折讓皇帝很是惱火。


    薑家養的瘦馬送給朝臣的名單都統計出來,也做了注釋。兩位狀元都收下了薑家送來的瘦馬。


    一位是上屆科舉的狀元李鳧迤,十九歲,三元及第,從小就被稱為天才,是吳大學士的得意門生,雖是貧民子弟,父母含辛茹苦,恩師一路扶持左右。不負眾望,一舉奪魁。民間傳頌:誰人不識李鳧迤,不是吾之大宣人!


    皇帝也給予厚望,已做為太子甚至是皇孫太傅的預備人選。皇帝一心要把後兩代的大宣都安排好了,沒想到出了這麽大事。


    另一位是東方晴,慶祝西南大捷,西南終於安定下來開了恩科,一舉奪魁,寒門學子,學求坎坷,同是十九歲,同是少年英才,一首《念奴嬌》傳天下。


    大宣一年得兩位少年天才,皇帝高興跟得了親生兒子一般,無以言表的心滿意足。


    兩位天都入翰林院任職,無限的風光。


    這李鳧迤相貌出眾,翩翩少年郎誰不喜歡呀,看著都養眼。一時間整個帝都的女子都為之傾倒,簡直老少男女通吃。


    皇帝惜才,知道一些事,也沒有太當迴兒事。文人嘛,風花雪月的,詩詞歌賦的,女子喜歡。都年輕過,也是可以理解。也不算多出格,也就不太苛責過。


    李鳧迤的恩師吳在大學士一代大儒一直看護著,皇帝想有這麽一位大學士管束著定會不逾矩。結果呢,出格的事一件沒少做,有些事吳大學士都不知道。


    皇帝看到羅列的李鳧迤的這幾年的所做所為氣得不輕,咬著牙說:“怎麽才來報?”


    任公公在一旁一聽:“陛下,關於這李大人的事,奴也不知呀。”


    皇帝丟給任公公,任公公一看眼睛都大了:“這李大人玩兒得夠花的。”一看皇帝的臉,“陛下,這也算是李大人家的私事。這男女之情,也不好說呀!”再看看皇帝的臉的,“下麵的人還是記錄的很詳實的。”低頭規避皇帝的目光。


    皇帝:“這等大事,怎麽才來報?你情我願就可理了啦?常出入花階柳市流連忘返,宿柳眼花,與多少女子不清不楚的。噢,還有男子,真是不堪入目,朕看著都覺得不好意思,還……還……搞得滿城風雨,難堪大用!”你抬起居頭來,朕問你呢,“你也覺得這不什麽事?”


    任公公:“之前報上來,陛下沒處置,就說了兩句,就……就都沒當大事。誰知這李大人不知收斂……就到了今天這個局麵。有人都告到衙門了,說他誘騙女子,卻無成婚之意。”


    皇帝:“都有人告了?怎麽不上報。”


    任公公:“判定是對方想騙婚,女方家想用來威脅李大人,好嫁入李府為大娘子。”


    皇帝:“當官也幾年了,也不成婚,這是風流成性了。我聽說不少貴女閨秀都對他一片癡心?”


    任公公:“有些也看透此人品質惡劣,不再芳心暗許;還有一些……執迷不悟……”


    皇帝:“這樣的人不成婚也好,給他做娘子也是不幸。”


    任公公:“陛下,這如何了解?”


    皇帝反問:“了結?”


    任公公試探的問:“了結?不得把這事壓下來嘛?”


    皇帝:“壓!”


    任公公:“前幾次都是壓下來了。”


    皇帝:“都幾次了?”皇帝氣得原地轉圈圈了,“怎麽言官這事就不彈劾了?天天抓著公主不放。”


    任公公:“這可能都是看吳大人的麵子吧。”


    皇帝:“如此品質敗壞,還讓朕給他擦屁股?”指著另一份奏折說,“薑相給送去的瘦馬,收到很滿意。然後呢,收人家的東西,還不與人為伍,還裝文人清高。行,朕算他在薑相這事上一開始不明就裏,後知後覺。可這表麵是正人君子,私下眠花宿柳,誆騙小戶人家女兒為妻。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都是他的,想做個風流才子,朕就讓他做去。這女子多情,節潔已失,這就是被逼死今天如何過活?這已是犯法,怎可繼續姑息縱容。”


    皇帝就要下旨,任公公說:“那東方大人也是如此法辦?”


    皇帝:“東方晴?”


    任公公:“東方大人也收了薑相送的瘦馬,那種醃臢地方也沒少去,好似也有誘騙女子之嫌。”


    皇帝:“可有實證?”


    任公公:“並無,也可能是有人壓下了。”


    皇帝:“那就再看看。這個李鳧迤必須嚴辦,都效仿起來還得了!”皇帝喘了一口氣,“於相多次對這李鳧迤不滿,不務正業,所有心思都用在了沽名釣譽上,孝取狀元就是最高點了。整個翰林院誰比誰都能差到哪裏?可入內閣的人誰不是一甲中人?心思全用在風月之處了,真是讓人唏噓!”


    任公公:“陛下如此愛惜……不如再給一次機會?”


    皇帝:“向陽花木易為春呀!吳老一直嗬護,細心教導,少年成名,一切水到渠成。他就為所欲為、放浪形骸、恆舞酣歌、屍位素餐。現今他除了皮相真是一無是處,啥啥啥不行。朕的大宣不需要這樣的人才,對百官的考核一定要嚴查!”


    任公公:“諾!”


    皇帝:“貶去東南酬發縣做個主簿吧,永不得入京為官。”任公公心想,這皇帝把李鳧迤送到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出名的少美人之地呀。皇帝突然問道,“公主對這李鳧迤什麽個想法?”


    任公公:“公主?對李鳧迤好像是不太好,對東方晴道是不錯。”


    皇帝:“這中為何?”


    任公公:“公主讓人收集這二人的詩方,說一對比,這李鳧迤沒什麽特色出彩的地方,還不是他高中狀元時所做的東西。可這東方晴就則不同,能有很多增益的地方,但整體上看,還是有想法、有眼界的,佳作頻出。都在書院授課,東方晴是位好夫子。”


    皇帝:“那些個貴女處處與朕的公主比,就這點兒眼光她們就比不上。”皇帝瞬間心情大好。


    皇帝自然知乎東方晴就好很多,一直努力,盡心盡力,為人在性情中人與知書達理之間平衡的很好,內閣對這位小狀元還是頗為讚賞的。東方晴早已成婚,娶得是是普通人家的女兒,生育一子一女,日子過得也算和美。


    皇帝的聖旨一下,又僅僅是震動朝野,民間輿論都沸騰。吳老跪在皇帝殿前:“請皇帝開恩,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皇帝氣得大罵吳大人:“糊塗!吳老這是老糊塗了嘛?這樣的人縱有天大的才也不賣給帝王家,留他在帝都做什麽?大宣有錢沒處花養著他做擺設?給那些小姐小哥兒當個玩意兒的看嗎?他自己不潔身自好,還求朕網開一麵!他,這些年有何功績?他對得起誰!”


    民間的話也流傳了出來,說李鳧迤有才華、有才情,都說風流才子……又沒有正式娶妻,怎麽就不能多多相看……去些青樓勾欄的,也是要以理解的……都是那些小女兒主動勾引的李公子的,不然,李公子怎麽能看得上那些女子……一定都是主動投懷送抱的,男人有幾個能抗得住的,可以理解的……真不知道什麽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就沒有女子能配得上他……李鳧迤長的文質彬彬,是真正的才子,不似那東方晴毫無文人氣息,倒像一粗野大漢,俗氣雲雲。帝都到處大姑娘、小媳婦、甚至老婆子都為李鳧迤說話,一些名伶俳優也替他不平。


    皇帝也都知道,誰知澄玖知曉後,特來找皇帝說道。


    皇帝以為這是要給李鳧迤求情,也沒準是受誰之托才來的,不想一看澄玖這臉色是來吵架的。


    澄玖潦草的給皇帝行了禮:“父皇,怎麽給夭夭那麽一處宅院呀。”


    皇帝以為是來說李鳧迤的,沒想到說的是賜給夭夭的宅子:“怎麽了?那宅院可是挺好啊,當初就想賜給她父母的。”皇帝這次可是一點兒都沒有小氣。


    澄玖一本正經的說:“那宅院風水不好!”


    皇帝有一絲不爽了:“怎麽還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術。”


    澄玖麵不改色,一點笑模樣都沒的說道:“皇家那處不是請風水師看的,皇家最信的就是風水!”


    皇帝正鬧心呢,也沒有好心情:“好,你說說看,什麽是風水?”


    澄玖:“所謂的好風水,就是人心,此處人心向善,就是山清水秀;人心惡,就是窮山惡水。”


    皇帝:“那夭夭的宅子因何不好?”


    澄玖:“那宅子周圍住的都是些無德無知之人,不可為鄰。孟母還三遷呢!”


    皇帝:“那宅子四周可都是官宦之家、書香門第呀?全帝都數一數二的地界,小兒信口雌黃。”指著澄玖衝著她筋了一下鼻子。


    澄玖反問道:“那為何都說父皇罰李鳧迤過重了?”皇帝一愣,“我看到罰得是輕了,還留了他的功名。這樣的人有名氣就是個禍害,亂人心智,就因皮相還不錯就讓那麽多讀聖賢書的人都不明事非,不辨善惡。我看長得一不如堂哥稽清塵,二不如白小公子,三不如徐知霖。讀過聖賢書的人都這樣膚淺,真是沒見過真正的才貌雙全之人呀。才華真是不如東方晴,全靠著當年高中底子處處賣弄。我聽到好幾位大人都暗自納悶當年他怎麽得了狀元的,之後,啥啥搞不明白。居說,到處尋養顏的方子,去什麽詩會、勾欄瓦舍露個麵得個酬金,這就是她們嘴裏說出來的他的文人風骨。兒臣聽到最可氣的是,他收了人家的酬金,還瞧不起人家!全無德性呀。是不是拿咱家的錢也瞧不起咱家呀?”任公公聽到,心想心疼一下皇帝吧,公主是提刀來了,往皇帝的心口中紮。皇帝心想到看不還是隻拿薑相的錢不辦事,是拿誰的錢都不辦事呀。


    皇帝略有所思:“公主說給夭夭換個什麽宅子?”


    澄玖:“那宅子是上等的。要不,換換人吧。”


    皇帝:“換人,如何換人?”


    澄玖:“父皇,好事做到底。”任公公一聽這個就知道後麵大概率是沒有好事,憋著壞呢。皇帝聽到這裏覺得澄玖還是來給李鳧迤說情的。“不如……不如……”皇帝看到澄玖偷看他,也不急,喝口茶慢慢聽,“那麽多女子為他不平,那就誰想嫁他就嫁他呀,女兒想嫁父母不可阻攔,妻子想嫁父家不可為難,隨他去東南。”皇帝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不是自家的夫君、女婿自是說些葷話,那就成全她們的心思。”


    皇帝一聽,這眉心舒展,對任公公說:“任兄,任兄,你看還是生女兒,生女兒好呀,真暖和!”任公公聽到澄玖說完這番話,八百個心眼來迴的轉。見皇帝這般高興,自是點頭哈腰的迴應笑容,


    澄玖心裏是有數的,前些年宮裏爭風吃醋的,她雖小可也記得。誰願意分夫君啊,願意分的,都是不在意夫君的。


    皇帝:“公主要個宅子,左一諫,右一諫的。這李鳧迤貶出帝都來這個請願,那個請願的。良心不正!他們是不是都想如李鳧迤一般,所以都替他說話呀!替他說話就是替自己說話。呸,美得他們。”


    澄玖義正言辭的說:“父皇已是寬厚,還沒有定他誘奸良家婦女之罪,這樁樁件件加一起都夠砍頭的了,還不知好歹。大宣顧及顏麵讓他去當主薄還給他口飯吃,怎麽不知道感恩呢?還來求情,天理難容。”


    皇帝欣慰點頭:“吳老,糊塗啊!”


    任公公:“吳老得一天才,教了那麽多年,視如己出,如同親子,可以理解一二……”


    澄玖卻說:“再怎麽理解,也不能枉顧國家禮法,公序良俗。”


    任公公讚同的說:“公主所言極是!王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


    皇帝抿著嘴一笑:“想立他為大宣學子榜樣的,奈何他不堪大用。想妻妾成群,朕就成全了他,也成全了愛慕他的癡男怨女。允他男女都可娶,看誰嫁她。就是按公主說的辦。有意者隻要去大理寺登記就可,李鳧迤同意,朕給做主。李鳧迤想娶多少娶多少,是男是女無所謂。”皇帝是等著看戲呢。


    消息一出,帝都嘩然,喊的最兇的都閉嘴了。大理寺門口那是冷冷清清的,誰要想進大理寺,不論是男是女都被指指點點,不是官家人都離大理寺遠遠的。一時間大理寺的門前真是門可羅雀。


    皇帝聽到迴報的消息,開心極了。對任公公道:“還是澄玖有主意,皇帝一轉念,她怎麽想出來這麽個法子?誰教的?這鬼丫頭怎麽想出這個招的,白小公子早就去了上清書院,徐知霖也離京了,難道是稽清塵?也不能呀。這主意真是太損了?”任公公心想皇帝是對自己一點數都沒有呀,你與公主可是親父母呀,這損主意是遺傳。


    皇帝還嫌看熱鬧不嫌事大,又下旨了:“不論男女,願嫁與李鳧迤者,李鳧迤可以留居帝都。”


    帝都又炸了,這可真有人光明正大的走進了大理寺,還有男有女。但是,李鳧迤不願意,出來的人都拂袖而去,氣的夠嗆。皇帝知道好開心呀。


    皇帝這些天什麽娛樂活動也沒有,估計也是太沒有意思了,李鳧迤這事正好可以解悶,下旨:“李鳧迤如入贅、願被娶,可留京任主薄。”


    帝都官員百姓開始揣測皇帝的心思了,這是幾個意思?皇帝愛惜人才還是折辱李鳧迤?想方設法的留在帝都,可怎麽還是這個留法。


    少數人明白了,這就是啪啪打那些開始為李鳧迤求情的人,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清楚你們想救他,人家寧願去東南也不願意成婚。想嫁他的人也透露出來,他是多狂妄自大、目無餘子之人,他這天之驕子壓根就看不上天天這些捧著他的人。


    他若真有幾分傲骨就如他師兄陳大人一般,一心研究學問。


    皇帝這就是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李鳧迤落寞的去了東南,半年後,傳迴帝都一些詩詞和濟世文章。吳老也傳播他的佳作,一時間風聲又起,人們又感歎這風流才子,又開始要替他說話是。就一定有人來一句:要去東南就去,沒人攔著,人家要不要你可就兩說了。瞧他天天端得一副虛懷若穀、仙人之姿,一肚子的男盜女娼、欺世盜名,做他的擁躉就等於自取其辱。


    澄玖知道後道:“澄玖知道後道:“又寫一些酸詩,不知悔改,把自己比屈原,他也配。做他的擁躉,女子下賤,男子無德!”


    吳老還想讓他的天才李鳧迤迴帝都,真是沒想明白嘛,皇帝舍棄了他。就算他在東南那個縣做得主薄簿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皇帝再也不會讓他迴帝都了。縣令上書誇讚李鳧迤,皇帝心道要不是老子教訓後,你一縣令能得讓這狀元老實給你幹活?李鳧迤畢竟是狀元,靠教點兒書也能讓自己日子過得下去,但是想過上在帝都的日子恐是不可能了。想靠名得利,不勞而獲終究是不穩的。如今,翻身的機會恐都沒有了。


    有些過錯一旦犯了,就是沒有迴頭路了。


    稽清塵知道皇帝下旨是澄玖出的主意,這主意出的真是太狠了。這是一夜之間就誅了多少人的心呀,世風日下之聲消失殆盡。多少小姐想誰那李鳧迤去東南,被都家裏攔下了,打斷的腿也不讓出去丟人現眼。


    稽清塵都不知道是誇她好,還是勸誡她好,就順口說過一句:“易初本迪兮,君子所鄙。”


    澄玖想想問道:“那要是初心就是尋歡作樂,一直沒有改變,這也是正直的君子要鄙棄的?這初心就是不對的吧,君子更是要鄙棄的。”稽清塵暗自發笑,“堂兄,你看文武百官,多數都是光宗耀祖,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對繼絕學,為成世開太平,能有幾人?”


    稽清塵:“每一朝都有可成中流砥柱之人,老天爺對世人並不薄。有些人生來就是做榜樣的。”


    澄玖:“千裏馬與伯樂,有點兒難。”稽清塵看到澄玖發呆輕笑不語。“堂哥這樣笑起來真好看。”稽清塵聽到一愣,“堂哥其實好可愛的,孔姐姐知道嘛?”稽清塵有點尷尬,臉有點兒紅,澄玖筋著鼻子聞起來,“堂哥,好香,孔姐姐在做什麽,好香……”稽清塵沉思中……


    夭夭迴到帝都日日都像趕集一樣,拜祭祖先後,一日住在錢家,一日住在章家。兩頭的奔波,還要每日迴錢家跟錢老大人學錢家槍法。夭夭幾乎天天出現在錢家,兩家看到夭夭這樣太辛苦,就想換個方式。賜給夭夭的宅子怎麽也要翻修一下,這麽多年都是空著的。這銀子誰出,就兩家就又開始爭上了。


    章家是一心想搬迴一局,這章家嫁女嫁妝少整個帝都都知道了,這上哪兒裏說理去呀。章家要全出,理由還是夭夭姓章;錢家二話不說,你章家出多少,錢家就出多少。錢章出錢是兩家老夫人說了算,下麵的媳婦怎麽想得就是另一迴事了,這是大筆的銀子呀,誰不心疼呀。這麽多年,夭夭是老夫人的心頭肉,可與她們卻是沒有什麽感情的,多不願意也隻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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