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們各個奏樂、跳舞來助興,別說,這各家小姐真不是泛泛之輩。一看就知道這當眾助興的小姐們都沒少下苦功。


    眾人都在其樂融融,就見遠處一小公子,六、七歲大,被丫鬟、嬤嬤圍著,小公子使勁掙脫著圍著他的仆人,手裏牽著一匹小馬駒,小馬駒掙紮地叫著,遠處還有幾位家仆拽著一匹馬,應該是母馬。


    母馬叫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小馬駒叫著那叫一個可憐,旁人聽著都感到悲涼,母馬離得越來越近,幾位仆人都快牽不住了,就鬧著整個宴席都聽到了,紛紛尋聲看過去。


    國公爺不緊不慢的問:“怎麽迴事?”


    一仆人來迴話:“向國公家小公子要剛生出的小馬駒。”仆人這麽一說,國公爺就明白了,“一匹馬駒,送給小公子又如何。”


    這時,這位小公子暴力甩開幾位嬤嬤、侍女,大喊著:“放開我,放開我。我就要這小馬。”


    國公爺樂嗬嗬地對小公子說:“小公子,這馬駒送你了。”


    小公子:“哼!”的一聲,就一屁股坐在其母身邊,都沒有理國公爺。國公爺也不計較,其他人就當沒看到一般,恢複宴席的氣氛。


    這向國公家的這位媳婦還是知禮數的,對國公爺行禮:“小兒頑劣,多謝國公爺。”但是那匹母馬力氣太大,叫聲淒慘。


    那向小公子大聲的喊:“不要讓它叫了。”用手指著那匹母馬,“殺了它,殺了它。” 向小公子的母親小聲製止著,很難為情的看著眾人,但是無能為力。眾人聽到全當沒有聽到。


    澄玖看著這,心想:這要是我,多少人都得搬出多少聖人之言罵自己呀。遇到這向小公子都當沒聽見,這向小公子戾氣這樣重,定是慣壞了。看到眾人都不以為然,這是惡名在外呀,向國公府惹不起呀。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小馬朝著澄玖跑來。眾人皆驚。那向小公子一聲聲喊著殺死它、殺死它,一看小馬跑向澄玖,起身就來追這小馬。


    澄玖看著小馬跑向自己,一模一樣,像麒麟,是自己的麒麟!


    向小公子就要衝上來,被宮中的內侍攔住了,那向小公子惡狠狠要上來。但是,宮裏的人是不會把這向小公子放在眼裏的。這向小公子嘴裏喊著:“我的馬,是我的馬,你們敢攔我,你們敢攔我,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向小公子的母親也急了過來拉著他:“不要衝撞了公主。”壓根拉不住,場麵一片混亂。


    這小公子怎能聽勸:“這馬是我,是我的。”向小公子瘋了一樣的向澄玖撲來。


    這邊,澄玖眨眨眼,不是自己的錯覺,就是與麒麟一樣的馬。澄玖小心的靠近馬駒,馬駒沒有躲避,還湊上來。


    澄玖對著馬駒試探的叫了一聲:“麒麟?”這馬駒用頭去碰澄玖的手。


    澄玖定了定神,對著馬駒叫了一聲:“麒麟!”馬駒看著她,去舔澄玖的手。


    澄玖決心已定,一揮手讓內監不用攔著向小公子。


    誰知這小公子嘴裏動了動,他要朝澄玖吐口水。包括國公爺和國公夫人瞬間都知道這公子要做什麽,還來不及阻止,眼看他就要吐了向澄玖,這千鈞一發時,錦錦眼疾手快搶過旁邊國公府丫鬟端著的托盤衝著小公子的麵部就過去了,向小公子吐向澄玖的口水全吐在了托盤下。澄玖紋絲不動看著全程。


    向小公子的母親一看下捂住小公子的嘴,怕他再吐。誰知道這向小公子狠狠的咬了自己母親一口,這夫人一疼鬆了手。


    向小公子指著澄玖大喊道:“是我的馬,是我的馬。我要殺了它,讓它跑,我要殺了它。”內監都在盯著這向小公子


    國公夫人說:“小公子,別喊打喊殺的,快去坐下,迴頭就把馬駒送到府上。”這小公子跟沒聽到一樣。


    錦錦的這行雲流水的動作,讓國公爺和國公夫人都很驚呀,現在公主身邊都是什麽人呀,都這身手。


    錦錦上前看到托盤上的口水,國公小姐也走上前來查看。這時,這向小公子嘴上一動,又要吐向澄玖,國公小姐一驚,國公爺指向向小公子,國公夫人捂嘴,錦錦上前一巴掌打在向小公子臉上。


    向小公子捂著臉嗚嗚的哭,澄玖氣得臉都陰了。下麵的白小公子站一臉焦急地看向這澄玖,下麵的人都坐不住了。


    向夫人見兒子被打,還是被宮上的一小宮女打了,一下驚住,看著痛哭流涕的兒子,很心疼。這時,向小公子迴頭找向夫人了,向夫人一看兒子被要打的臉都腫了,嘴角還流出血了,心疼兒子,還要克製自己,理智告訴自己這是公主的人。


    這小公子一看母親一心疼,指著澄玖:“她搶我馬,她搶我馬。”


    下麵就有人說了:“這馬是自己跑來的,怎麽說公主搶他的馬。”


    就有人知道這是有機會可以搞事情啦:“堂堂公主搶小孩子的馬,多失體統。”這話一說,就有人開始附和了。


    白小公子聽到辯解道:“明明是這馬自己跑上去,在座都看到了,怎麽能說公主是搶呢?”眾人都不理他。


    孔仁兒上去,向國公爺、國公夫人、向夫人行禮,這向小公子看到孔仁兒指著罵道:“你是什麽東西?”又指著澄玖大喊,“就你,就是你,你搶我的馬,你搶我的馬,你還我馬,你還我馬。”眾人看到孔仁兒就知道要大事不好


    澄玖就想這麽小孩子,這麽猖狂,向公爺在家不管嘛?


    向夫人忿忿地說:“公主……縱容手下……打我兒?”眼睛卻不敢看公主。


    澄玖:“我的人護主,談何縱容?說縱容還是向夫人,小公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大喊大叫,顛倒是非。”“噢,應該說……隻有別人錯,他沒錯。被自己兒子咬一口也不疼吧?”向夫人滿臉通紅,“我看這小公子這般的有氣勢,這要上陣殺敵,定叫敵軍聞風喪膽,能是我大宣一猛將。向家本就是武將之家,小公子定能告慰向家列祖列宗。”


    向夫人:“啊?”眾人一聽,不知道公主這是什麽路數。


    稽清塵與徐知霖對視,眼光露出:“你教出來的好學生。”


    徐知霖口語傳達:“子曰:寬柔以教,不報無道。”


    那向小公子聽不懂澄玖這番話,可聽得懂上陣殺敵,又喊:“你讓我去死,你搶我馬,還讓我去死。”


    澄玖心想:這也不傻呀,就是慣的,就是……


    就見孔仁兒向向小公子脖頸處一下,向小公子就暈了過去。向夫人大驚,驚恐的看著孔仁兒,孔仁兒冷冷的說:“聒噪!”


    向夫人抱著兒子,對孔仁兒:“你……你……”孔仁兒理都不理她。向府的嬤嬤、丫鬟、男仆上來,抱走向小公子,扶走向夫人。


    稽清塵看著孔仁兒那欣賞的眼神,那嘴角的微笑,這般溫潤如玉般的人呀。這時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上位,沒有人注意到稽清塵這深情的目光。


    向夫人帶著向小公子迴家,下午,向公爺就進宮跪著去了。


    向公爺明來請罰,實則是告狀。


    這皇帝剛從凝肌池迴來,雨過天晴,吃著一碗糖水,批著奏折,十分舒坦。


    任公公進來稟告皇帝:“向公爺殿外求見。”


    皇帝:“進來吧。”


    向公爺一進來帶著哭腔就跪下了,皇帝一驚:“這是怎麽了?快扶公爺起來。”小內監連忙上去扶,向公爺卻不起來。


    向公爺:“陛下,老臣孫子衝撞了公主殿下,孫兒頑劣,公主殿下命侍女掌摑了臣的孫兒,幫老臣教訓孫兒,老臣感激涕零,這小子是活該。公主搶了國公爺送給孫兒的馬駒,還讓臣的小孫子去前線送死,可他才七歲呀,還是個孩子呀,公主看中的馬駒老臣定不會要。老臣求陛下開恩,陛下恕罪,求陛下饒臣孫兒不死。孔仁兒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大出手打暈了臣的小孫子,老臣進宮前都還不醒人世,兒媳悲痛欲絕,臣妻昏死過去。衝撞公主殿下是老臣管教不力,老臣今後定加嚴厲教導。”向公爺老淚縱橫的說完,任公公聽完眼皮直跳。


    皇帝一拍桌子站起來:“朕放她出宮,一出宮就給朕惹禍,一點兒不讓朕省心。公爺迴去,向家滿門忠烈,朕定給公爺一個交待。公爺快快請起吧。”這向公爺才從地上起來,退迴出了宮殿。


    任公公用眼瞄了一下皇帝,皇帝看向公爺走了,坐下繼續吃他的糖水,批奏折。


    任公公上前小心的問:“陛下,要不……去傳公主迴來?”


    皇帝:“朕還沒糊塗呢。等暗衛迴來問問。”


    任公公懸著一顆心,澄玖是踏踏實實的在國公府裏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澄玖樂嗬了一個下午,多虧了錦錦一巴掌,果然,拳頭真是好使呀。


    暗衛提前迴來複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明白了。任公公懸著的心放下了,皇帝邪魅一笑。


    皇帝看看任公公,任公公一琢磨,向國公府上黑名單了。


    澄玖從國公府迴宮就去給皇帝請安了,皇帝什麽話都沒有說,一切歲月靜好。澄玖去給皇後請安,皇後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也沒說什麽,皇帝也來同娘倆一起高高興興的吃了晚膳。


    澄玖與帝後說了宴會上發生的事,那些小姐的挑釁公主沒有說,就說了:“向小公子被慣壞了,咬親母,用手指著自己,還吐自己兩次吐沫,第一次錦錦用托盤擋住了,第二次就被錦錦打了,要不是孔姐姐出手,就一下,就暈了。要不還罵罵咧咧呢,吃個席都吃不消挺。”又特意對皇帝說:“父皇,國公府的飯菜好吃,比禦膳房做得好吃。”


    帝皇看著澄玖就笑,皇後:“那些人家還想吃禦膳房的還吃不上呢,你就是吃得太多,換個口味就覺得好吃。”


    皇帝:“外麵的東西吃多了,這嘴是越來越刁了。”


    帝後看著澄玖這一臉無事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皇帝親口問了:“向國公家的孫子被打了,向公爺都來找朕告狀了。”


    澄玖:“噢!”


    皇帝:“你是一點兒不擔心朕會責罰你呀?”


    澄玖:“該打打,該罵罵。等兒臣再吃一口的。”


    皇帝一聽笑了:“今日的事,朕都知道,與吾兒沒有關係。吾兒今日在國公府很多。”皇後從見到澄玖就一臉的笑。


    皇後:“希兒是長大了。”


    澄玖:“當初有人欺負兒臣時,母後對兒臣說‘今日有人故意欺負你,他日你不要也這般欺負別人就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別人主動招惹你,可以以牙還牙。’”


    皇後看著皇帝說:“可希兒至今都沒有以牙還牙,因這公主身份,我希兒一直忍著,皇族的隱忍希兒是有的,這捧高踩低是這世間常態,該不忍的時候也不能忍呀。” 皇帝聽了,點點頭,覺得皇後教的還是很好的。


    皇帝:“吾兒從未還手?”


    澄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帝後一聽都側目了,這還是想著要報複呢,“父皇一直對他們寬宥、仁厚,可他們卻當可以挾太子,連帶我這公主都不敬,兒臣從這宅子開始想還手了。兒臣一直都在提醒、警告那些人,他們要是聽不懂這其中的意思,兒臣是不信的,隻能是他們太傲慢了,不想承認,也不甘心,他們不服。即然不服,就得讓他們服。以理服人,不以權壓人。若是再犯上,就不要怪兒臣動手了。”皇帝聽後心裏一驚,居然與自己想法一致,親生的。任公公一聽,跟她爹一個樣。


    皇後:“吾兒真是……”對皇帝說:“陛下,還有想到希兒小小年紀有這番見解,心中有數,這才是一國公主的心智,不似那些小家子氣。”


    澄玖對皇帝說:“父皇,向公爺的孫子要的馬駒與麒麟一模一樣。”皇帝一聽,心裏一緊,“能不能掉個包,再給向國公府送去?”皇帝看到澄玖那渴望的眼神,剛要說,澄玖又說,“那馬駒真是自已跑向兒臣的,兒臣沒有搶,也沒有露出想那的馬駒的意思,兒臣在國公府時時都很小心。”


    皇帝聽到這裏已是不忍心,當年三位皇姑想要什麽可都是很容易的,裏裏外外搶了不知道多少東西,還被她們說成孝敬,她們造的孽如今讓朕的澄玖還,不能夠:“那小子大不敬,還想要馬駒?任公公看著辦吧。”任公公立即就要出去吩咐,澄玖還是告訴任公公:“調包就行,先不要惹向國公府。”任公公應下了。


    澄玖又說:“母後,張大的大小姐是個明白人,看著溫順賢良,不似她那妹妹,估計她在家中也不是很如意。”


    皇後:“希兒喜歡,不如讓她進宮給你當伴讀?”


    澄玖:“兒臣不想要伴讀。”


    皇後想了想:“那就再看看,如果真像吾兒所說,就進宮來在我身邊當個女官。”澄玖笑笑。


    皇帝對皇後說:“也就這幾天,東胡使團就要到京都了,皇後也要給希兒準備些,在家簡樸些行,為吾兒長命百歲,對外這公主的著裝還是要符合規製的。”


    皇後笑嘻嘻的長歎了一口氣:“臣妾知道,拿出來給陛下看看,聽到東胡來就開始備下了。”項嬤嬤帶著幾名侍女端著幾上托盤就出來,皇帝一看很滿意,澄玖看到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得多沉!當公主很累的。


    皇帝、皇後賞了錦錦一些東西,一看這賞賜就是提前都準備好的了,項嬤嬤很高興的看著錦錦姑娘。


    皇帝宿在了皇後處。


    向小公子在當天夜裏醒了,一切如常,第二早上,掉了兩顆乳牙。因這乳牙掉了也不疼,向國公府的人也沒有察覺這會是被打掉的。


    第二天早上,國公府送往宮中兩匹馬,一大一小。國公府送往向國公府兩匹馬,也是一大一小。


    向國公府一看送來這兩匹馬,甚是高興,向小公子還覺得這就是昨日的那隻小馬,得意洋洋。向夫人看到兒子高興也是十分歡喜,也不在意手上的牙印。


    國公府王小姐封為縣君,皇帝、皇後是不會虧待國公府的,國公夫人可高興了,這議親可就又不一樣了。


    在太醫院的那間小院裏,白小公子見到孔仁兒:“孔小姐,昨天多虧你出手幫公主。”


    孔仁兒麵無表情的說:“我不是幫公主,我是幫向國公府,那小子太欠揍,再任他胡說下去,得治多大的罪。”


    白小公子沒明白,喃喃說:“為何幫向國公府?”。


    稽清塵對白小公子說:“她姑姑嫁入尚德侯府,與向國公府同宗同族。”


    白小公子愣住想想了:“啊!”


    就聽孔仁兒埋怨道:“好心當驢肝肺,還告我的狀,說我對那小子大大出手!下次,一定大大出手,不能平白吃了這麽大虧。”


    孔太醫聽到,嗔怪道:“不可胡說!”哄著孔仁說,“我家仁兒不生氣了、不生氣,告到陛下那裏也沒用呀,告到爺爺這裏,爺爺才不搭理他。”白小公子、稽清塵、徐知霖看到孔太醫這個卑微呀,孔仁兒還是滿臉的不開心。


    就聽到澄玖的聲音:“孔姐姐的氣,我幫著出。”孔仁兒一愣,“不要著急,對付一個孩子還是會被詬病,有理也沒理了,還放著養一養,大了什麽都好說。”澄玖聽完朝政來到太醫院的小院。


    孔仁兒:“我就沒見過這般不識好歹的人。”


    白小公子嘀咕著:“誰見你都繞著走,那小子還不知道你的威名。”


    孔仁兒看向白小公子:“本想著,昨天吃得過多,又太過油膩,午膳給你們弄些清淡的湯喝喝,不想弄了。”


    白小公子這個後悔呀:“孔妹妹我錯了,我錯了……”孔仁兒一腳踏出門,白小公子跟出去,“別呀,別呀……”孔仁兒進進出出,白小公子進進出出,白小公子把真假奉承話全說了,為了一口湯,真是拚盡了全力。


    孔太醫來給稽清塵、徐知霖看診,澄玖以為就是平安脈之類的,結果不是這樣的。


    孔太醫看完,孔仁兒看,然後,稽清塵給徐知霖也搭了脈。


    孔太醫:“還有餘毒。”孔仁兒沒說話,稽清塵點點頭。


    澄玖:“毒?”


    孔仁兒:“刺殺公主時中的毒。還沒有徹底清除。”


    稽清塵:“殘留了這一點兒。”


    孔仁兒:“就這一點兒不知道是什麽毒,知道就能除去。”孔仁兒堅定的說。


    澄玖心懷愧疚:“徐先生就要成婚了,這還能成婚嘛?”徐知霖心懷感激,公主還記得他的婚期。


    徐知霖:“婚期不會變,鹿家已經到京都了。”看出公主內疚的,“公主不必自責,活在世上,那能事事皆如意。這點兒毒並不礙事。”孔太醫都告訴他了,餘毒未除,還是先不要生子嗣的好,可這事不能告訴公主呀。


    “我若不修這宅子,徐先生是不是……”


    澄玖還沒有說完,徐知霖就打斷說:“公主若這樣認為,我這傷真是白受了。公主才是苦主,苦主反而認為是自己的錯,這世道若真這般不堪,公主更不必難過,更不能叫仇者快。臣食君俸祿,應為君解憂。幕後的人不僅得罪了陛下、公主殿下,也得罪了我。”幾句話說得公主想掉眼淚。


    澄玖:“可這毒?”


    白小公子安慰的說:“不是說了嘛,就剩下一點兒的餘毒。”


    稽清塵:“公主,萬不能因為別人做惡,來懲罰自己。”


    澄玖:“堂哥!”


    稽清塵:“無事的,你看那些侍衛,閑不住,好一點兒就開始折騰了。這個太醫院從沒有這般熱鬧過。”看了看孔仁兒,“隻要還有餘毒,我定會與孔仁兒一起把這餘毒清除掉。”徐知霖一看稽清塵這清風朗月的神態,心裏想著卻是兒女情長。千萬別等到這二人成婚,自己這餘毒才能除呀,小王爺千萬別這樣打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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