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看的書還極為駁雜,這一層,所有的書他都看完了,我這裏是有記錄的,他真的將整一層的書籍都看完,包括曆年教員書寫的手稿。”朱自省咂吧了嘴。


    “其他人來此,看書無非都是抱有目的的,要麽就是修為境界停頓不前,想找尋突破的經驗書籍,那些一般都是較為出名的武者留下來的功法秘籍。”


    “要麽就是對修為境界有些模糊的,或者是想轉變修煉方式的。”


    “可如他這般,什麽書籍都看,甚至連這世間的民間傳說故事也看。”


    老者搖搖頭,一時間猜不透張懸想做什麽,莫非真的就隻是喜歡看書?


    朱自省擺擺手:“理他那麽多幹嘛?反正他是龍宇苑的教員,就算在藏書閣待到死,咱們也理不著。老滑,今日你倒是得閑了啊,怎麽有空跑過來?”


    老滑說道:“這不是準備帶學子們出去曆練嗎?此次曆練地點在魔祖之墓,我想看看有沒有關於這一方麵的書籍。”


    朱自省恍然大悟:“我就說啊,你一百年都不見得來藏書閣一趟,今日怎會有如此好心情。”


    “畢竟魔祖之墓其中危險重重,你我雖說都未曾經曆過那場大戰,可總該聽教中長輩說過吧?”老滑表情嚴肅。


    “倒是有聽過。”


    “如此就該知道當年魔祖的勢力有多逆天了。”


    朱自省沉默了,對於長輩描述的那些戰鬥場麵來看,確實如老滑所講。


    逆天。


    藏書閣二層,張懸從最近的書架上抽出十幾本書籍,席地而坐,很快就進入到快速閱讀的狀態。


    一層大多是民間書院就可購買到的書籍,或者是某些村鎮稍微出名一些的書生寫下來的不入流著作。


    更多是地方誌。


    而二層開始,就能偶爾看到某些比較淺顯易懂的武功秘籍,大多也都是不入流的路邊貨色。


    其實這些對龍宇苑的學子來說,並無太多作用。


    但龍宇苑講究的是,萬一呢?萬一能幫助到某個學子呢?


    所以這裏幾乎囊括了除皇族秘史之外的所有書籍,甚至再高層一些也未必沒有關於門派亦或是皇門巨族的秘史。


    隻不過張懸才看到第二層,對這些秘史也並不感興趣,他依舊在尋找關於慕楚楚消失的神通。


    他詢問過朱自省關於藏書閣的書籍擺放,可惜朱自省並不記得了。


    張懸對此並不相信,他打聽過,藏書閣的書籍擺放,就是由朱自省親自動手的。


    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朱自省不願意告訴他,沒有人幫自己,那就自己去尋找好了。


    ……


    閆嬌嬌和新認識的朋友剛下完課,正要去飯堂,卻見雍天罡上前攔住去路。


    “閆嬌嬌,那日你與我比拚劍意,很囂張啊。”


    閆嬌嬌眉頭一皺:“你想怎樣?”


    “既然你對自己的劍意天賦如此自信,不如我們再比一比如何?”雍天罡陰沉地笑著。


    閆嬌嬌隻是翻了翻白眼:“無聊。”說著,她繞開雍天罡,繼續往飯堂走去。


    她身邊的朋友都刻意與她離遠一些,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雍天罡嗤笑道:“怎麽?合著與你極好的張懸躲起來做縮頭烏龜,你也要學他?”


    閆嬌嬌臉色一沉,停下腳步。


    雍天罡笑聲有些刺耳:“當然了,我也知道,作為一個教員,連教導諸位學子都不會,有什麽臉麵在龍宇苑呢?他不出來是對的,否則啊,學弟學妹們可要將他給罵死了。”


    他走到閆嬌嬌身邊,瞥了一眼對方,心中有些得意:“所以你要是見到他,就該讓他繼續躲著,當然了,若真教不了也沒事,滾出龍宇苑就好。”


    他拍了拍閆嬌嬌的肩膀:“不要覺得能再劍痕碑上刻出痕跡就很了不起,不會教導學子,對於龍宇苑來說就是廢物。”


    “住嘴!”閆嬌嬌一甩雍天罡的手,轉身怒視。


    “喲?生氣了?反駁我啊,你要如何反駁我?他如何教課的你難道不知道?天天就說自己感悟?若我們能夠自己感悟的話,需要他做什麽?他不如直接滾出龍宇苑好了!”


    雍天罡的聲音極大,讓四周的學子都望了過來。


    閆嬌嬌氣地胸膛劇烈起伏,怒斥道:“張哥教得如何你沒資格評價!”


    “哦?我一個學子,沒有資格評價教員?可笑!你若覺得我說的有錯,大可以與我比試劍意,我可記得張懸的課你一節都沒落下過。”雍天罡咧開嘴笑道。


    雍天罡掃了一眼慢慢圍過來的學子,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閆嬌嬌望著在場的人,很快就聽到了他們小聲議論的話題。


    “確實如此,張教員似乎真不適合教導我們。”


    “你這樣說都是給他麵子了,張懸那家夥在龍宇苑就是混吃混喝的。”


    “雍天罡說的也沒錯,既然不教導學子,不如滾出龍宇苑好了。”


    張懸如今在龍宇苑也算是名人了,畢竟在兩年的時間裏,從他課堂上學到東西的學子,並不多見。


    似乎除了當初張懸在劍痕碑上刻字,還有幫助阿多成就了心中有劍之後,就一直沉寂了。


    許多修劍道的學子也想如阿多那般,在張懸這裏提升自己的劍意,可連續好幾個月上了張懸的課程,一點用都沒有。


    很快他們就知道,上張懸的課就是在浪費時間,張懸在課堂裏,隻是讓他們自己學習。


    甚至和其他教員的課堂不一樣,張懸的課堂,沒有任何約束,也沒有任何紀律。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樣的課堂,一開始還有許多學子懷著期望去上,後來就越來越少了。


    直到現在,能繼續在課堂上的,也就最初的那幾個。


    而且其中大部分學子,還是因為阿多在其中,每次有什麽不懂去詢問阿多,阿多會熱情迴答。


    這可是在課堂之外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阿多的身份是朱自省的親傳弟子,他們平日裏根本見不到。


    至於其他實力強大的學子,自然也不會理會他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學員。


    閆嬌嬌握著拳頭,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張懸的名聲就要臭了。


    她踏出一步,抬頭望著雍天罡,正要接受雍天罡的挑戰,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雍天罡,欺負一個後天武者算什麽本事?你若想比試劍意,與我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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