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峰的知蒙堂內,剛下課的弟子們圍在一起,聽房嘉堯說去玉丹峰後見聞。


    房嘉堯知道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就沒有講如何舌戰公孫掌門,隻說如何在瀑布水塘裏,跟著房師兄遊泳的樂趣。


    他注意到陳雪嬌的位置空著,教官也沒有問起,便問身邊的藍佳妮,是否知道陳雪嬌的去向。


    眾人三三兩兩結伴跑著去飯堂,藍佳妮沒考慮便說:“她呀,過一陣就會消失一晚上,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問她也不肯說。”


    “她經常這樣?”夜不歸宿可不是件小事,可教官們晚上也要修道練功,根本想不到這麽小的孩子,大晚上還敢出去,一直也沒有發現這個情況。


    藍佳妮撇了一下嘴說:“她每次走都是下午吃過飯以後,等二天一大早就迴來接著上課。昨天晚上就沒有看到她吃飯,誰知道今天早上為啥沒趕迴來。”說罷也朝外走去。


    “奇了怪了,”房嘉堯邊嘟囔邊收拾東西,準備去飯堂吃飯,突然肩膀被人砸了一拳,抬頭一看是小眼睛單玉江。教堂內的人都走幹淨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房嘉堯,我知道陳雪嬌去哪裏了,想知道不?”單玉江也引氣入體成功,小拳頭頗有幾分力氣,打得房嘉堯生疼。


    “你說。”房嘉堯揉了揉肩膀道:“你怎麽知道她去了哪裏?你跟蹤她了?”


    單玉江狡黠地笑了笑道:“那你就別管了,我隻告訴你,要離她遠一點,這妮子鬼著呢。昨天下午吃了飯,我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就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後,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壞事。你知道她一直就個壞心眼的人,上次差點把我打死。”


    房嘉堯不耐煩了,邊往外走邊說:“你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單玉江跟在他身後追著說:“我當然知道了,我親眼看著她下山去了,肯定急著去見什麽人。我就是她是個破鞋、是壞女人,你娘還不信,我就想抓住她的把柄,讓大夥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麽人!”


    房嘉堯不願意相信單玉江的話,“陳雪嬌才十二歲,還是個小女孩,根本就不是女人,也不是什麽壞女人。你不要瞎說了。她到底去了哪裏,等她迴來自然會說的。”


    兩人邊說著來到飯堂,房嘉堯看到陳雪嬌手裏端著飯菜,正低著頭往外走。他快步上前喊她:“陳雪嬌~陳雪嬌~你等等我。”


    可陳雪嬌一抬頭,可以看到她臉上有一道明顯傷痕,從額頭劃到眼角,幸好沒有傷到眼睛。


    他吃了一驚,趕忙上前問道:“陳雪嬌,昨天晚上你上哪兒去了?你跟誰交手了?”


    陳雪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還有事,不等你了。”說罷快步繼續往外走。


    房嘉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怔了一會,猜不出她出了什麽事。


    等到下午上課的時候,陳雪嬌頂著額頭上的傷來了。房嘉堯中午吃過軟釘子,不再發問。


    卓教官發現了她的傷,隨口便問:“陳雪嬌,誰把你的額頭劃傷了?”


    “沒誰。”陳雪嬌細聲細氣地說:“我自己走路沒注意,被樹枝劃到了。”


    “哈哈!眼睛又沒瞎,能讓樹枝劃了?肯定是瞎話。”單玉江眼睛沒有看她,卻明顯在說她。


    陳雪嬌聽到他的話,迴頭瞪了他一眼道:“你才說瞎話呢,多嘴!”


    “不要大聲喧嘩,”卓教官大聲嗬斥後,低聲對陳雪嬌說:“今後注意點,下了課來找我,給你上點藥。”


    陳雪嬌抬眼看了看卓榮華,竟然細聲細語地謝絕了:“一點小傷,沒事的不用上什麽藥,謝謝教官。”


    卓榮華挺喜歡這個秀氣的小姑娘,叮嚀道:“別大意,落了疤痕就破相了。大家把剛才學的內容背過,等我迴來要抽查。陳雪嬌你現在就跟我走。”


    陳雪嬌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跟著卓教官去上藥。


    卓榮華邊走邊問:“你不用怕,告訴教官,頭上的傷到底是哪個弟子傷的?我一定好好訓斥他!”


    陳雪嬌停下腳步認真地說:“卓教官,真的是我自己弄傷的,沒有誰需要訓斥。”


    卓教官眨巴著眼睛道:“陳雪嬌,你把單玉江打得夠嗆,可不能再下手打人了知道嗎?你們小孩子家相互切磋,肯定會不小心傷到對方,這都無關緊要,隻要告訴教官,讓教官來處理才對。”


    陳雪嬌的臉沉下來,腹誹道:還以為你要給我討公道,原來是怕我傷人啊。隨後無論卓教官問什麽的,都不再迴答。


    卓教官對此很無奈,給她上了創傷膏,就把她帶迴了教堂。


    下午一下課,房嘉堯在陳雪嬌身邊磨蹭,看她是否有興趣跟他說話。


    陳雪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隻瞟了他一眼就往外走。房嘉堯悄悄跟在她的身後,到了人少的地方,就對她說:“陳雪嬌,我現在會遊泳了!”


    陳雪嬌見他沒再問自己受傷的事情,便問了一句:“上次你不是已經會了?”


    “上次不算,”房嘉堯見她肯說話,高興地說:“這次是把身上的軟鱗甲脫掉遊的,今後我還會學躺在水上遊,跟你一樣鑽進水裏遊!”


    陳雪嬌對此不太感興趣,邊走邊說:“你娘不是不準你再下水嗎?你敢不聽你娘的話?”


    房嘉堯一聽覺得傷麵子,馬上挭著脖子說:“我長大了,就能自己做主,不是什麽都要聽娘的。”


    陳雪嬌自覺挑撥有效,露出一絲笑容道:“就是嘛,男子漢什麽都要聽娘的,還算什麽男人!這幾天我有傷不能下水,等過幾天咱們再去遊。”


    房嘉堯笑嗬嗬地問:“那你的傷是哪兒來的?肯定不是樹枝掛的對吧?”


    “你怎麽對這事這麽感興趣?真煩人!”


    “那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單玉江說昨天下午吃完飯,偷偷跟著你,還看到你下山了,是真的嗎?”


    陳雪嬌停下腳步問:“是他說的?”然後惡狠狠地說:“這個家夥眼睛小,還挺愛管閑事的,早晚眼睛得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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