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笑了,慢慢的搖了搖頭。


    這是肯定的。


    因為,林蕭是來給神君討迴公道的。


    又不是做交易。


    神君給割了舌頭,自己就打斷**的兩條腿。


    好像顯得很合理一樣。


    這種合理隻適用於商業上。


    換句話說,如果自己要做交易,倒是可以接受。


    可自己本就不是來做交易的啊。


    更重要的是,神君和**是一個級別的人物嗎?


    神君是什麽身份?


    **又是什麽身份?


    即便神君現在記憶已經出現了問題,並失去了所有修為,淪為了一個普通人。


    但就是這樣,神君的命也比**要貴重的多。


    神君身上的器官自然也要遠遠高過**。


    可**居然敢割了神君的舌頭。


    這是**賠得起的嗎?


    如果一開始**對自己還算客氣和禮貌,並真心誠意的展現出認錯的態度,那林蕭可能也就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畢竟,林蕭是見多識廣的人,林蕭大度啊。


    可**卻不知天高地厚,還想割了林蕭身上的東西。


    這簡直就是冒犯林蕭到了極點。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林大人。那您放心,我這就把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兩隻手也給打斷了,給您出氣。”莊求賢哪知道這些,見林蕭不同意,嚇的渾身冒冷汗,砰地一聲,就跪了下來,然後,抱了抱拳,便要站起身來,繼續去打**。


    可惜,林蕭一抬手,就製止了。


    “再打斷他的手又能怎麽樣?你剛才也聽到了。你兒子可是割了我弟弟的舌頭。你打斷了你兒子的雙手,我弟弟的舌頭就能重新長出來嗎?”林蕭冷冷的望向莊求賢,問道。


    莊求賢傻了。


    是啊。


    就算自己兒子手腳都斷了,那割掉的舌頭怎麽可能長得出來啊?


    莊求賢自然沒辦法了。


    林蕭倒是有辦法,隻是現在是絕不可能告訴他的。


    莊求賢越想越是害怕,都要哭了,砰砰砰的不停給林蕭磕頭,代替**認錯。


    “林大人啊。林大人。我錯了。這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我就這一個兒子啊。要是他死了,我可就再也沒兒子了啊。”


    此時,**其實斷了雙腿以後疼的差一點都要昏過去了,但見到自己老爹莊求賢竟然對林蕭如此畢恭畢敬,還嚇得仿佛貓見了老鼠一樣,也嚇壞了,微微發抖,一聲都不敢吭。


    想起剛才自己居然對林蕭這樣的人做出那麽過分的事,還如此囂張。


    **是越想越後悔,恨不得返迴過去那一盞茶的時間以前,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怎麽特麽這麽蠢,去招惹了如此可怕,連自己老爹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呢?


    可**越是這麽想,卻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如果林蕭真的那麽厲害,那怎麽可能會是大柱那個傻子的弟弟呢?


    **這麽一想,就明白了。


    林蕭是冒充的。


    林蕭為什麽要替神君出頭,**是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但至少有一點**弄明白了。


    林蕭應該和神君的關係沒那麽親。


    既然是這樣,那誰家的親人還不是親人了。


    自己就不能現場認一個親人嗎?


    難道自己的資質會比那個傻子大柱差?


    想到這裏,**突然又興奮了起來,忍著劇痛,爬到了林蕭麵前,抱住林蕭的大腿,突然伸嘴在上麵不停的親吻,就仿佛是見到了親爹莊求賢一樣,激動的叫道:“林大人,我錯了。我不敢割了你哥哥的舌頭。我願意用我的一輩子贖罪。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做什麽都可以。”


    林蕭冷笑著搖搖頭,根本不接受。


    因為,這種人跟著自己,隻會讓自己丟臉。


    **哪知道這些啊,見林蕭不答應,還以為林蕭看不起自己,突然一咬牙,道:“林大人。請你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吧。如果你覺得我跟著你不合適。那我可以跟著大柱啊。哦,不。是大柱哥。對。從今以後,大柱哥就是我的哥哥。”


    林蕭還是不答應,一臉的冷漠。


    **哪願意放過這麽好能和林蕭接近的機會啊,就算和林蕭在一起會冒很大的風險,也比現在隻是和林蕭認錯要強。


    因為,**看明白了,林蕭可是比自己老爹還要強大的大人物。


    這種人要是能攀上關係,以後自己就算給林蕭做一條狗,又有什麽關係呢?


    反正隻是做林蕭的狗而已。


    自己也就隻是在林蕭麵前是狗啊。


    但在其他人麵前,自己可就是當仁不讓的二把手,是林蕭的代言人。


    到時候,誰敢再招惹自己啊?


    還不得乖乖的給自己磕頭認錯,爭著來當自己的狗嗎?


    **這麽一想,自然立即明白了林蕭為什麽不願意答應,連忙砰砰砰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認錯起來。


    “哦。對不起。林大人。是我太魯莽了。大柱怎麽可能會是我哥呢?林大人你是大柱的弟弟,我要是也成了大柱的弟弟,那我和林大人可就是平輩了。是我考慮的不周。我這就改正。大人,從今以後,大柱就是我爹。林大人你就是我叔叔。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們的。行嗎?”


    林蕭笑了,這人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呢?


    真是莫名其妙。


    林蕭又搖了搖頭。


    **急了。


    這次機會千載難逢。


    自己現在是還挺危險,沒能解決怎麽向神君賠罪的事情。


    可隻要能成功和林蕭攀上關係,這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這麽一想,自然又把身份降了一級,厚顏無恥的磕了一頭,賠笑道:“林大人。對不起。剛才我是口誤。口誤。大人你如此厲害,怎麽可能是我叔叔呢。以後,大柱就是我爺爺,林大人你也是我爺爺。爺爺啊。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一下我這個小輩吧。”


    林蕭歎了一口氣,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個**了。


    見過無恥的,但這麽無恥不要臉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林蕭臉色一沉,冷冰冰的問道:“原諒你的話,我哥的舌頭就能重新長出來嗎?”


    **一愣,登時嚇得冷汗直冒,砰砰砰砰,不停的磕頭,已經嚇哭了,仿佛是林蕭欺負了他一樣。


    “爺爺啊。你說的對。都是我的錯。可是,你要是打斷我的手,或者割了我的舌頭,那不是也不能讓大柱爺爺的舌頭重新長出來嗎?這件事已經無法挽迴。你想讓我怎麽辦嘛。無論怎麽做,都沒用了啊。爺爺。你就讓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們兩個。當做補償,好嗎?”


    這樣就想逃過懲罰了?


    **想的也太簡單了。


    果然是個弱智。


    什麽叫懲罰,讓別人為過去的錯誤悔恨了,感覺到了痛苦,這才是真正的懲罰。


    林蕭身為人間之主,雖然對廣大凡人和修仙者已經足夠寬容大度了,但要對付像**這樣的惡人難道會沒辦法?


    不可能。


    要讓**痛苦,林蕭辦法有的是,隻是一開始沒用罷了。


    現在終於有機會用了,林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林蕭笑了,又搖了搖頭。


    **一愣,登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嚇得滿頭大汗,尿都快出來了。


    林蕭拍拍**的肩膀,突然神情變得無比和善,笑道:“別害怕。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我哥要補償的。你割了我哥的舌頭,什麽補償也沒有,說不過去吧?”


    **恐懼的點了點頭。


    林蕭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你其實說的也對。割了你的舌頭,的確不能讓我哥的舌頭長出來了。我哥以後可真就是一輩子啞巴了。但,我也不會割你的舌頭的。那就太沒意思了。”


    太沒意思?


    **聽林蕭不動自己,本來還鬆了一口氣,但聽到最後,卻是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根本不敢往下在想了。


    因為,不割舌頭,不代表不會割其他東西啊。


    而對於**來說,除了舌頭之外,還有什麽東西能割呢?不就是命根子了嗎?


    **嚇得雙手趕緊捂住了下麵,大氣都不敢出了,生怕林蕭目光往下移,那可就真要了他的老命了。


    林蕭卻笑了,第三次拍了拍**的肩膀,道:“別害怕。我不會動你的。那就太沒意思了。動你的話,怎麽算是補償呢。我要你補償的可不是真正的東西。你讓我哥那麽痛苦,我要是不能讓你更痛苦,更後悔欺負了我哥,那也算不上是對你的懲罰啊。是不是?”


    **心中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登時湧上心頭,戰戰兢兢的問道:“爺爺。你……你要怎麽懲罰我啊?”


    林蕭第四次拍拍**的肩膀,輕描淡寫的說道:“別害怕嘛。我不是說了嘛。我不會動你的。如果動你的話,那我就說話不算數了嘛。你不是喜歡割別人的舌頭嘛。我的懲罰很簡單。你把你老爹的舌頭割了。這件事就算了。”


    **一愣,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莊求賢也是呆了一呆,轟的一聲,傻掉了。


    因為,這樣的懲罰,可比割了**的舌頭,或者打斷了**的雙腿可嚴重太多了,甚至比直接殺了**都要更嚴重。


    誰讓莊求賢是**的親爹呢?


    這等於是讓**背上堪比弑父一樣的罪名啊。


    **怎麽可能接受得了?


    莊求賢也接受不了啊。


    真是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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