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還是貪圖林蕭的功法。


    林蕭又怎麽會聽不出來這套路呢,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完全沒當迴事。


    可這些人哪能明白林蕭的意思,見林蕭竟然不反對,也不答應,還是笑容淡然,仿佛是在譏笑他們。


    他們本來可是要嘲諷林蕭的,現在卻反過來遭到林蕭的譏諷,哪能受得了,自然怒火立即就唰的一下,串了起來,對林蕭的好言相勸,也變成了**裸的威脅。


    因為,他們沒招了,更何況,時間上也不允許他們考慮別的辦法,要是考慮太久,讓李勝過來破壞了,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在這種心思鼓動之下,這些人自然隻能這麽幹了。


    “小師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跟你說實話。這李長老行事作風狠辣的很,你一會落在他手上,肯定沒好果子你。我勸你還是把功法給我們。這樣,我們能跟李長老說這件事是誤會,讓他離開。”


    “說的沒錯。小師弟。犯蠢也不是你這樣的。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李長老到時候要是抓住了你,你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求饒對他是毫無作用的。我們現在這是在給你救自己命的機會。你可別糊塗了。”


    “小師弟。把功法交出來吧。沒時間了。快點。我就跟你明說了。你要是不交功法,我們就去凡間把你凡間的父母滅了。你還這麽年輕。家裏的父母肯定還健在吧?就算沒父母,也肯定有爺爺奶奶之類的長輩吧。別逼我們下狠手。好嗎?”


    林蕭又笑了,但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所有人。


    這些人登時就無語了,其的臉色鐵青,一起上前一步,剛要再一次忍不住硬搶林蕭的功法,但就在這時,整個酒樓外麵傳來了李勝熟悉的聲音。


    “是誰在這裏喧嘩?”李勝陰沉著臉,雙手背負在身後,緩緩從分開的一堆人群後麵走出,掃視了其他人一眼,問道。


    他的出現,一下子就震住了所有人。


    因為,他是李勝,他的修為高過場中所有人,他的惡名也足以讓在場所有修士都膽寒,即便是那幾個築基期修士,也是嚇得不輕,臉色蒼白,連話都不敢說了。


    至於那些隻有煉氣期修為的修士就更是雙腿都軟了,紛紛站立不住,砰砰砰砰,跪了下來。


    此時,隻有林蕭依舊麵不改色,笑容淡然,看向李勝,就仿佛是在看一個普通的煉氣期初期的後輩弟子一樣。


    因為,他有這樣的底氣。


    龍玉堂和唐娟哪知道這些啊。


    他們見到其他人都嚇得臉都變色了,根本就無人敢迴答李勝,隻有林蕭還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兩人對視一眼,登時就雙手齊齊指向了林蕭,開始一句又一句詆毀起了林蕭。


    “就是他。這個小師弟。他是其他門派派來的奸細。專門過來偷取我們天劍門的情報。”


    “大師兄說的對。李長老。這位小師弟看上去老老實實,其實心眼壞得很,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隻是,我們今天才剛剛發現他。但他身法實在太詭異,我們居然奈何不了他,還請你一定替我們做主啊。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秦香師妹,是他的小情人,也是奸細。”


    此時,李勝的身邊除了這兩人,沒有其他人了。


    因為,王遠飛突然有別的事情,剛才在出去和李勝私下裏交代了一下李勝有關於林蕭的事情以後,就迴去了,找天劍談正事去了。


    李勝現在就是整個大廳內的主事人,實力最強,地位最高,資曆也最深。


    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要等待李勝的迴應。


    不過,這裏的修士已經完全控製住了局麵,李勝會有什麽反應,他們也提前就想到了,一定會興奮的衝著林蕭眨眨眼睛,然後,就突然出手製服了林蕭,把林蕭廢掉修為以後,像是拖死狗一樣,將林蕭拖迴去單獨嚴刑處置,林蕭的下場會很慘,不死,恐怕也不像人了。


    “哈哈哈哈!你們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李勝的反應卻是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突然仰天大笑,就仿佛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話一樣,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


    李勝當然覺得好笑了。


    因為,通過王遠飛的口述,他已經知道林蕭是什麽存在了,連自己最沒辦法的天劍都要供著的人,他李勝能得罪?


    這不是拿命在開玩笑嘛。


    李勝再喜歡殺人,那也隻是癖好而已,癖好再怪異,不代表李勝就是個弱智。


    什麽人可以殺,什麽人不能動,李勝還是很清楚的。


    什麽人要供著,李勝自然也心裏有一杆稱。


    李勝知道的多了,對林蕭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判斷,才覺得身邊這些其他修士說林蕭是奸細,要懲罰林蕭,覺得可笑。


    龍玉堂哪知道這些啊,還以為李勝是在嘲笑林蕭,自然興奮的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李長老,是這樣的。我這小師弟,他是個奸細……”但話還沒說話,突然間,啪的一聲脆響,龍玉堂挨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自然是李勝抽的。


    李勝不得龍玉堂說完,突然冷笑一聲,抬手就是一巴掌,抽的龍玉堂身子打了個轉,跌倒在地,哇的一聲,一口牙都掉出來一般,鮮血狂吐,完全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其他人也都懵了。


    尤其是身邊的唐娟,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就仿佛時間停止了流逝,一動不動。


    這是啥情況?


    李長老過來不是要懲罰林蕭小師弟的嗎?


    怎麽對大師兄動手了?


    就在這時,李長老給出了解釋,看著龍玉堂的臉,臉色陰沉下來,冷冰冰的責備道:“你才是奸細呢。無憑無據,憑什麽說人家是奸細!?”


    龍玉堂還沒明白過來,但他的任務就是要弄死林蕭和秦香,這是已經在得到場中幾個築基期修士同意的情況下,才這麽做的,自然現在不敢說沒有,硬著頭皮替自己辯解起來:“李長老。我有證據。我不是無憑無據。”


    “啪!”


    李勝卻又是一巴掌狠狠抽了上去,直接把龍玉堂抽的兩眼冒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有個狗屁的證據。你以為你偽造證據,我不知道嗎?”


    眾人嚇壞了。


    這是怎麽迴事?


    龍玉堂不是他李勝請過來的人嗎?


    怎麽轉眼間,李勝就把龍玉堂打成這樣了?


    這是什麽情況?


    大家越想越覺得奇怪,越覺得奇怪越是害怕。


    但唐娟卻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了。


    估計是龍玉堂過去什麽時候得罪了李勝,李勝一直沒機會找龍玉堂算賬。


    畢竟,李勝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總不可能為了一點舊怨就玩忽職守吧,那可是要接受天劍懲罰的。


    但今天不同,李勝正好清閑了,沒事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有時間來逛相親會。


    再遇到龍玉堂,那肯定是會想起舊怨發火的,隻是,李勝再脾氣不好,也不好在剛才來的地方發火。


    因為,那裏還正在舉行熱鬧的相親會呢。


    相親會可是天劍門的傳統活動,如果他真的發火,那就等於破壞了相親會的氣氛了。


    這事處理起來,可輕可重。


    運氣好一點,李勝可能不會有什麽影響,最多就是挨天劍的幾句罵。


    可要是李勝破壞了相親會,給大多男女修士都留下了心理陰影,讓以後相親會都舉辦不起來了。


    那這事可就大了。


    李勝要遭到的懲罰,也肯定不是天劍的幾句罵而已。


    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李勝剛才過來的路上是一直在克製的,絕不會發火的。


    甚至,要是他來的這裏,大廳之中依舊還在相親的話,李勝也不會發火的。


    可惜,這座林蕭在的秋香酒樓裏麵明顯相親的氣氛早就已經消失殆盡了,換成了一種緊張的對峙氣氛。


    這種氣氛可是李勝最喜歡的。


    他處理這種氣氛如魚得水,現在再看到舊怨龍玉堂,自然也就不會繼續含怒不發了,肯定是所有火氣如噴薄的火山一樣噴湧出來,管你龍玉堂說的話有沒有道理,一副老子就是要揍你的架勢。


    簡單來說,李勝現在就是在借題發揮,看上去很嚇人,不好招惹,不能管這件事,其實完全相反。


    李勝隻是在針對龍玉堂一人罷了。


    隻要不去盤問李勝打龍玉堂的事,李勝的怒火就不會發泄到自己這邊。


    唐娟這麽一想,鬆了一口氣,笑著拍拍李勝的後背,擠出討好的笑容,狠狠瞪了一眼,龍玉堂,道:“打的好。李長老。我早就看大師兄不爽了。隻是沒機會。我鬥不過他。謝謝你替我出氣。我也受大師兄委屈很久了。”


    李勝轉頭看了一眼唐娟,微微一笑。


    唐娟激動的都快跳起來了,心跳撲通撲通越來越快,看來自己猜對了。


    她連忙得意洋洋的看向了林蕭,抬手一指,對李勝道:“李長老。這小師弟是個奸細。他……”但話還沒說完,唐娟得意的臉上就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巨響。


    “啪!”


    “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李勝也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滿頭黑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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