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喲!”


    一聲痛唿,王尊河抱著的樊無情醒轉過來!


    懵懵懂懂的看了看,發現王尊河正抱著自己,急忙起身下地。


    “王長老,這是怎麽了?”


    樊無情看著周圍毀滅的慘象問道。


    王尊河輕輕扶著他迴答:“少主莫擔心!剛才掌旗使大人與一名隱藏在樊家的星丹境高手交手而已,現在他們去了城外廝殺。”


    樊無情看向遠處山中散發出的滔天劍氣,眉頭一皺說道:“王長老,你且拿下這兩個老東西,我去下麵準備血祭!”


    說完,他轉身就走。


    “孽障!你好狠的心。”


    樊有道氣的渾身發抖,樊無情所謂血祭他已經弄明白了,就是拿樊家族人的命為樊無情提升實力!


    “爺爺,我等著你的血。”


    樊無情頭也沒迴,隨便的揮揮手,徑直離去了!


    “你………”


    樊有道舉步上前,卻被王尊河攔住。


    …………


    樊無情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緩步走進地下大殿。


    一路之上,都有黑衣大漢躬身問好,他麵色平靜的走著,徑直走向洞窟中央的祭壇。


    綁在石柱上的樊氏族人發現了他,紛紛臉色大變的叫罵。


    “你這狗東西!虧我平日經常誇你,沒想到你特麽竟然背叛家族,你個狗日的東西快說,把我們抓來幹什麽。”


    性格暴躁的金中流雙眼通紅的大罵,這麽多人就屬他罵的歡,豬狗不如、狗日的什麽的讓樊東流都聽得臉色鐵青。


    “嘿嘿……”


    樊無情卻如同沒有聽見一般,一臉平靜,麵不改色。


    他緩步來到祭壇一角,燦然一笑道:“中叔,你是在罵我麽?”


    隻見在他的腳邊躺著一名魁梧粗壯的少年。


    “我……”


    樊中流正要大罵,卻突然看到魁梧少年,雙眼噴火的收了迴去。


    樊無情一把提起魁梧少年繼續說道:“我抓你們來幹什麽,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說完,他摸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在魁梧少年脖子上一抹,鮮血立刻如噴泉般噴灑出來。少年渾身一陣抽搐,慢慢的沒了動靜。


    “金牛……”


    樊中流悲憤的爆喝一聲,目眥盡裂,兩行血淚從臉側流下,他的臉上浮現出無盡的悲傷。


    “啊!畜生,我必殺你!必殺你!”


    一聲聲恨意滔天的叫罵聲響徹洞窟。


    樊家其他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雖然樊無情設計抓了他們,但是他們從未想到樊無情會真的下殺手。


    如今,這一絲幻想被樊無情打破了。樊金牛的慘死告訴他們,麵前這人已經滅絕人性,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逆子!你,你……”


    樊東流臉色慘白的看著樊無情,這個兒子此刻才真的讓他感到陌生,這個人已經不是他的兒子了。


    “父親,你想說什麽?”


    樊無情猙獰的笑著,緩緩來到一根石柱前,上麵綁著的是一個肥胖的身體。


    樊東流麵色一僵,頓時不敢再說。


    “二弟,何以至此?以前有什麽不對,大哥向你道歉。”


    樊金祺渾身發抖的求饒,他因為不能習武,自暴自棄,一度認為自己死都不怕。此時,他才發現自己並非無所畏懼,死亡臨頭,他和普通人一樣害怕。


    “放心吧大哥,我現在不會殺你。”


    樊無情拿匕首在他胸前擦了擦血,微微一笑,旋即臉色又變的冰冷,道:“不過,以前你犯得一些錯誤確實要受到懲罰。記得有一迴,你跟蘇元用刀子劃破我的掌心。”


    “哎!你等著,蘇元他馬上也要受到懲罰了。”


    “所以,你也要受到懲罰。”


    說著,他又走迴來,在樊金祺驚恐的眼神中,一刀紮穿了他的手心。


    “啊……”


    樊金祺慘叫一聲,腦袋一垂昏死過去。


    “哎呀,這裏有個美女,風秋荷,不是樊家人,先殺了再說。”


    樊無情又突然大叫起來,手持匕首朝著昏迷不醒的風秋荷胸口刺去。


    “住手……”


    樊東林麵色複雜的叫道。


    “怎麽?四叔,這個女子跟你有關係麽?對了,我記得你經常照顧她,難道你想娶她做小?”


    樊無情停下手,轉過頭來輕佻的問道。


    “別胡說!她,她是我的私生女。”


    樊東林支支吾吾的說道。


    “什麽?”


    不光樊無情,樊家其他人也都驚呆了!怪不得老四平日裏總是照顧這個家生子,本來還以為是看她資質好準備收入房中,沒想到竟然是親生女兒。


    “老四,你,你瞞得好深啊!”


    樊東流無語的歎道。這女子的母親隻是家中乳娘,好像生風秋荷之前就是有夫之婦,怪不得老四平時不敢承認。偷有夫之婦,這要讓老爺子知道了非打死他不可。


    “啪啪啪……”


    一陣掌聲傳來,樊無情拍著手,哈哈大笑。


    “四叔,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個愛好,喜歡偷有夫之婦。怪不得當初我想把秋荷弄過來當丫鬟,你還嗬斥了我一頓。原來秋荷是我堂妹啊,既然這樣我就先不殺她。”


    …………


    洞窟內,除了樊中流不停地叫罵,樊家其他還清醒著的人都沉默不語,唯恐刺激到樊無情這個瘋子,使得他去殘害自家子弟或者自身。


    樊無情可能玩夠了,緩步來到樊東流麵前,直接從懷裏掏出一隻拳頭大的玉瓶,朝掌心一倒,倒出來一枚黃豆大的血紅色丹藥。丹藥如同一顆血珠,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逆子!你,你這是要幹什麽?”


    樊東流臉色一變,氣急敗壞的質問。


    “父親,這可是寶貝。”


    樊無情淡然一笑,緩緩說道:“這顆丹藥叫做凝血丹,需要百人之血才能練成一顆,能把你體內隱藏的一絲祖宗源脈凝聚出來。然後把你的血都放出來,再通過聖教祭壇轉嫁給我,我體內的源脈就會覺醒。”


    “逆子,畜生。”


    樊東流氣的渾身發抖大罵不止,他明白了兒子的意思,這是要殺爹證道啊。


    樊家其他人也都聽得毛骨悚然,放幹血?那不是活活等著死麽,還不如一刀殺了來的痛快呢!於是也紛紛大罵,也有人苦苦哀求。


    “嗬嗬……”


    樊無情笑嘻嘻的環視一圈,絲毫不受族人的情緒影響,自顧自的繼續講述著讓樊家人驚懼不已的話。


    “當然父親你一個人的源脈是極少極少的,微不足道,遠不足以讓我真的凝聚覺醒源脈。但我樊家這麽些人都加上那就不少了,每人一點點,積少成多,足夠我凝聚真正的源脈。到時我就可以修煉聖教真正的神仙之法,以後成為真仙,那樊家可就算真的發達了!”


    說到這裏,樊無情臉上散發出異彩,滿臉的狂熱和歡喜。


    “修仙者的強大你們應該也聽說過麽?隻是你們根本沒有真正的源脈。


    武道比不上仙道的,修煉成仙,唿風喚雨,無所不能,遠不是武者所能比擬,但必須要有源脈才行。”


    “所以,你們必須成全我啊。”


    樊無情瘋狂的大叫著,突地一把掐住樊東流的脖子,把那顆血紅的丹藥塞進他嘴裏。


    凝血丹入口即化,一抹血紅液體極快的滲入了舌頭下方消失不見。等到樊無情撒開手,樊東流瘋狂吐唾沫,也沒能吐出來一星半點,全都被身體吸收了。


    “逆子,畜生,孽障。”


    樊東流有氣無力的罵著。他的雙眼茫然,視線沒有焦距,臉上帶著一種心喪若死的死灰之色。整個人似乎失去了一切希望,和一名閉目等死的乞丐毫無區別。如果有相熟的人見了都不敢相信,這就是當初儒雅風流的樊家家主。


    樊無情淡淡一笑了之,將手中的凝血丹一枚枚的喂到所有樊家人的口中。


    至於樊家人的大罵或者哭求,他統統無視,權當清風拂麵,心中甚至不起一絲波瀾。


    樊金祺正捉摸著要不要暴起發難的時候,突然從眼縫裏看到外麵走來一人,渾身黑衣,麵容之上有著一道道黑色虎紋,醜陋可怕!


    此人嘴角流血,胸前有一個焦黑的掌印,受傷頗重的樣子,但是樊金祺從他身上隱隱感到一種致命的威脅。


    這人的手中提著兩人,全都白發披散,狼狽不堪,樊金祺凝聚視線一掃,心中劇震,那人手中提著的竟然是爺爺和樊三叔。


    樊家其他人更是一片嘩然,老家主樊有道和三家主樊西流可以說是樊家最後的希望了,他們一日沒被抓,這些人心中還有著一絲希望。


    但如今,這僅有的一絲奢望也被打破了,u看書.uukasu許多人失聲痛哭,意誌崩潰,瘋子似的大罵、哀求、哭壕。


    “把這兩個老家夥也綁到石柱上去。”


    樊無情不理會這些,一邊喂著凝血丹,一邊吩咐道。


    兩名黑衣大漢走過來將兩人綁到石柱上,這兩位渾身是血,麵色蒼白,看上去受傷很重,尤其是樊西流,更是雙臂折斷,昏迷不醒。


    很快,樊家所有人都被喂了凝血丹,隻有樊金祺沒有被喂。但是他也沒有高興,他想起之前自己昏迷了這麽久,猜到自己可能早就被喂了藥。


    “師尊什麽時候到?”


    樊無情雙手背在身後,站在祭壇上,臉色平靜地問道。


    “屬下不知,不過,我看遠處金色劍氣逐漸勢弱,想來掌旗使大人占了上風,估計馬上要勝了。”


    王尊河一拱手迴答。


    “嗯。”


    樊無情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問:“各處的人員都安排好了麽?”


    “安排好了,今晚,屍傀大軍就可以入城,所有人都不會走脫。”


    王尊河陰笑一聲道。


    “那就好!後日晚上,準時開啟血祭,希望師尊快點殺了那老匹夫。”


    樊無情麵無表情的說道。


    “掌旗使大人神威滔天,定能輕鬆斬殺了那老匹夫。”


    王尊河諂媚道。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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