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變故驚得那婦人一把衝上前想要推開雲淺。


    看這個力度,若是雲淺不做防範,一定會撞在旁邊的櫃角上。


    旁邊一直注意這邊的秦歸雲立刻就想上前,不過還不等他來到這邊,雲淺已經一個閃身,讓那婦人失了下手的點。


    失去了借力的點,那婦人直直的撲到床上,非常巧的按在了烈風的傷口上。


    “唔—”


    還來不及哀嚎,一聲悶哼卡在喉嚨裏烈風就已經兩眼一翻的倒了。


    “這,這…”


    旁邊的美婦人弄得手足無措,秦歸雲這陣子已經在憋笑了。


    婦人和那男子正要對雲淺發難,雲淺搶先一步說道。


    “二位,令公子中的毒我雖不能解卻能緩。”


    “什麽!大師您細說!”


    本來想發怒的婦人倏的變換了麵容,立馬上前,抓著雲淺的袖子詢問。


    唉,看著婦人抓著自己的手,雲淺默默歎了口氣,就這麽喜歡肢體接觸嗎?


    一躲二躲三躲,最後還是讓她抓著了。


    看著接下來準備挖坑的份上,雲淺這迴終於沒再躲了。


    等到這二位長者都詢問過後,這才施施然的張口迴答。


    “藥浴輔佐丹藥,能降低一半毒發的頻率,但還剩的另一半就需要繼續原來的方法了。”


    簡單的說就是另一半還需繼續遭罪。


    不過這對於這一陣子全是噩耗的烈家夫婦也已經算天大的好消息了。


    “醫師說的話可當真。”


    那婦人現在腦子都不清醒了,隻是愣愣的看著兒子不再言語,但那男子卻沒有消停。


    反而板起臉,反問起雲淺來。


    嗬。


    雲淺心中冷笑,你們倆這態度你們兒子能治好才真是出奇了,有能力的人也都被你們得罪光了。


    而且得罪醫師,特別是一個將要治你們病的醫師,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嗬,既然先生不信任,我也不多言…公子,咱們走吧。”


    雲淺也沒有一味裝孫子,他這邊表達不信任那頭雲淺就直接招唿秦歸雲離開。


    秦歸雲也上道,裝的一臉被不信任的憤怒就要帶著雲淺離開。


    那邊兩人見沒虎住,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了,便開始接連說好話,這個時候終於想起承諾利益了。


    人呐,真就是賤。


    總之,敲定了許許多多報酬後,雲淺又列了個單子給這倆夫婦。


    “這…,醫師大人這丹藥這藥方是否…”


    “怎麽,拿不出來?拿不出來還找人重金看病?”


    “放心,該給我的一分不能少,但不是我的,我也一點不要。”


    “藥液和丹藥煉完之後,你們自可拿去化驗,這紙上的每一個藥材都會出現在裏麵。”


    出現是一定會出現的,至於出現什麽部位,那就不一定了。


    “嗬,二位快些決定吧,在下事務繁忙,若非公子囑托,今日是段無空閑出現在這裏的。”


    雲淺注意到,原本塌上昏過去的烈風,悄悄醒了過來,正注視著他那猶豫的雙親,眼裏閃過一抹怨恨。


    …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又不是自己養的,管他呢。


    男子默默沉思著,應該是在權衡利弊,旁邊的美婦人殷切注視著,卻又不敢插嘴。


    想來這婦人隻是男子平時試探旁人的一把刀,大事上還是插不上話的。


    權衡的時間越來越長,雲淺偽裝的表情也越來越不耐煩,榻上烈風的眼神,也越來越陰鬱。


    這不也沒那麽寵愛他嗎。


    早知道少要些,打折賤賣點了。


    而在這男子搖擺不定之時,台上的烈風終於開口了。


    “父親…師傅帶隊曆練過段日子迴來,這孩子這番樣子肯定也不忍心,在者我與小師妹關係一向很好,師妹也必然傷心。”


    聲音沙啞的像磨砂紙一樣,卻還是透出了自己的救命稻草,驚天劍尊徒弟的身份,還有與藍鈴音的交好。


    隱隱的點出自己還沒被師尊放棄,還是個有用的人。


    “可是…這治標不治本又究竟…”


    男子還是有些猶豫,他雖然寵愛這個兒子,卻是不隻有這兒子一個孩子的。


    “哈。”


    榻上的烈風短促而乖戾的笑了笑。


    “那私生子父親也有好幾天沒去看過他了吧?”


    “我在病中清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我的死侍去讓他變得和我一樣。”


    “哈哈哈…”


    最後的笑聲無力卻又瘋狂。


    好,撕的再響一些,撕的再熱鬧些。


    狗咬狗,雲淺愛看。


    “你—”


    烈父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想到這番說辭。


    不過雲淺這個旁觀者卻注意到了那婦人低垂了頭遮掩住那悲傷卻並不驚訝的麵容。


    雲淺這邊看夠了戲才抱拳依著柱子施施然的問道。


    “各位還是早下決定吧,我時間寶貴。”


    最後,雲淺見烈父表情幾經變幻,最後扭曲的吐出了一個“治”字。


    最後勉強撐起麵子對雲淺和秦歸雲客套道。


    “二位貴客還請稍加等待,明日午間我便將這單子上的藥草送來,還請二位去烈家廂房小住一晚。”


    秦歸雲瀟灑的一打扇子一番客套話後帶著雲淺一起離開了,門外得到了囑咐的仆從正在等待二人。


    見二人出來後,連忙上前帶路。


    而離開那間屋子後,以雲淺超絕的精神力,卻仍能聽到劈裏啪啦瓷器破碎的聲音,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與哭泣…


    是從引兩人到待客的院落後就自行離開了,院落裏的兩間房看起來是給二人一人一間的。


    不過秦歸雲沒迴自己那間,而是追隨著雲淺離開的腳步死活非要和雲淺待一會。


    扶額歎氣後,雲淺還是將秦歸雲放了進來。


    好在秦歸雲還知道這是外麵的,進門後沒有立刻嘰嘰喳喳起來,而是用法訣打出一個羅盤,將整個屋子籠罩。


    不認識的高階羅盤,但看紋路是隔絕與防禦型的。


    “確保安全?”


    “阿七放心,這個隔絕絕對沒問題。”


    “行,你問吧。”


    “嘿嘿,果然阿七了解我。”


    “阿七,阿七,你為什麽要給他緩解疼痛啊?那藥方有什麽問題嗎?”


    “還有就是你承諾那些草藥都會在裏麵出現,那你不是沒得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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