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遙知道自己說了就完了,見這刑法隻是會喘不過氣,而且這些人明顯不敢要他的命,一咬牙道:“說什麽?狀元就是我寒窗苦讀得來的!”


    “嘴還挺硬。”


    方雲霆搖了搖頭:“看樣子不動點手段你是不說了,行,你等著。”


    說著對親衛耳語幾句,那親衛點點頭,匆匆離開。


    片刻之後提著一個小鐵籠過來,鐵籠裏麵還傳來吱吱吱的叫聲。


    方雲霆戴著鐵手套,打開籠子從裏麵抓出一隻巴掌大的老鼠。


    而這隻老鼠看上去還挺兇的,就算被扯著尾巴,依舊不停試圖迴頭撕咬。


    就算鋒利的牙齒被鐵手套硌的全是血,依舊不放棄。


    方雲霆提著老鼠的尾巴在宋景遙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道:“這小畜生你可認得?偷吃米糧油最是拿手,關鍵是特別喜歡鑽洞。”


    宋景遙眼中滿是驚恐,戰戰兢兢的問:“你,你想幹什麽?”


    方雲霆把老鼠拿來,笑道:“狀元郎莫怕,我隻是想和你玩一個小遊戲。”


    “比如說……把這隻老鼠用一個鐵碗扣在你腹部,然後呢,用炭火給這隻碗加熱,你說這小畜生為了活命,會幹出什麽來?”


    見宋景遙一臉疑惑。


    方雲霆又把老鼠提到宋景遙的眼前,似笑非笑道:“我可以提醒狀元郎一句,這小畜生最擅鑽洞。”


    “被關在炙熱難耐的鐵碗中,想要活命就隻有向下掏洞,你說……它會怎麽做?”


    經過方雲霆慢條斯理的解釋,宋景遙臉色大變,變得蒼白無比,豆大的汗珠也開始從他額頭滲出,滑落……


    不過他也知道,若是那個秘密說出來,同樣也是個死,權衡利弊之後,還是緊閉牙關,一句話也不說。


    “倒是條漢子。”說著,方雲霆招了招手,便有夜翎衛拿來鐵碗和煤炭。


    方雲霆接過碗,讓人把宋景遙的衣服解開,提著老鼠走了過去。


    “再問你一遍,說不說?”


    宋景遙怒道:“我可是金科狀元,你們不能如此對我!”


    方雲霆見他不說,也不再廢話,直接把老鼠放到他腹部,並扣上了鐵碗。


    同時讓人把煤炭點燃,放到倒扣的鐵碗之上。


    也許是驚恐的緣故,宋景遙的身體變得抖如篩糠。


    雖然一時半會他並未感覺到疼痛,但逐漸升溫的碗,和腹部毛茸茸的爪子觸感,還是讓他的精神瀕臨崩潰。


    隻堅持了一會,地牢中便傳來騷臭之味,宋景遙竟是被嚇尿了。


    也再難堅持下去,開始驚恐的大喊起來,同時也開始劇烈掙紮。


    方雲霆見差不多了,開口問道:“還不說嗎?再過一會兒,這小畜生可就該挖洞了。”


    “我,我說!我說!快把這東西拿開啊!”


    方雲霆卻搖搖頭:“隻有你說出來後,我才能把這東西拿開。”


    宋景遙竟然被嚇得哭了起來,大聲道:“狀元是我哥,不是我!”


    方雲霆一愣,繼續問道:“你哥?難不成你殺了自己兄長冒名頂替?”


    宋景遙感受到腹部開始傳來疼痛,再也不敢隱瞞,哭道:“我,我沒有殺他,隻是,隻是把他關起來了,它,它開始咬我了,快,快拿開!”


    “那把他關在什麽地方?”


    “就,就在宋府的一個地窖中。”


    方雲霆這才揮了揮手,立即就有夜翎衛把碗和老鼠拿開。


    而宋景遙的腹部已經見了血,不過卻都是被撕咬的皮外傷,並無大礙。


    方雲霆讓夜翎衛看好犯人後,就隻身出了牢房,而在地牢中的某個角落裏,於非就站在那裏。


    方雲霆走過來,對於非抱拳道:“侯爺,他已經交代了,不出侯爺所料,這人的確是冒名頂替,真正的狀元就是這人的兄長,就關在宋府的一處地窖之中。”


    於非點點頭:“很好,事不宜遲,馬上帶人去宋府。”


    於是,於非就親自帶著方雲霆,和數百名夜翎衛連夜趕往宋府。


    來到宋府後,直接破門而入,迅速控製了整個宋府。


    把宋府的人員全部集中到前院之中,並不準任何人走動。


    而這些人之中,自然也包括李清。


    見到於非後,李清先是一愣,有些愕然道:“於,於公子?”


    她此時披頭散發,顯然剛從睡夢中醒來。


    於非隻是點點頭,歎道:“李姑娘受苦了,如今的宋景遙可能並不是你的夫婿。”


    李清聞言,頓時如遭雷擊,直接癱軟在地。


    於非連忙搬來了一張椅子,把李清扶起來在椅子上坐下,等李清情緒平複一些之後,低聲問道:“李姑娘,宋景遙可有個弟弟?”


    李清茫然的點點頭:“我夫君的確有個雙生的弟弟,名字好像叫宋景遠,隻不過在半年前就去了外地,說是去做生意。”


    果然……


    也怪不得林夢芝會說樣貌沒變化。


    既然是雙胞胎,那就合理了。


    不過這種事,於非一時也不知要如何告訴李清。


    見於非神色有些不忍,李清像是想到什麽,聲音發顫道:“於公子,你,你是說……”


    於非見她已經猜出來了,隻好點頭道:“現在的宋景遙,並不是你夫婿,而是宋景遙的弟弟……宋景遠……”


    李清神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呆滯,失神的望著地麵,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我夫君從半年前開始,就開始性情大變,像是換了個人。”


    隨後像是想到什麽,一把扯住於非的衣袖問道:“我夫君呢?我夫君如今又在何處?”


    於非輕輕拍了拍李清的手背,安慰道:“李姑娘莫慌,我已經審過宋景遠了,他交代宋景遙就被他關在宋府的地窯之中。”


    “地窯?”


    李清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身,轉身就往後宅跑。


    於非也帶著人連忙跟上。


    很快,眾人就跟著李清來到的一處破舊的小屋前。


    房門看上去已經有些破舊不堪,上麵還鎖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鎖,門前的雜草也長了有半人多高,顯然是許久未被人打理的。


    而李清的神色也變得有些驚恐。


    自半年前,“夫君”就禁止任何人靠近這間房子,有一次因為好奇,她偷偷跑來查看,被“夫君”得知後,就狠狠的毒打了她一頓,在其養傷期間,也是每日折辱於她。


    如今李清已經對這間屋子產生了畏懼心理。


    一時竟躲到於非身後不敢上前。


    於非見狀,直接揮了揮手。


    就有夜翎衛提著繡春刀,直接把鎖著的鐵鎖磕開,抬起一腳踹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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