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親這是何意?”呂雉秀眉微蹙,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覺。她靜靜地凝視著呂公,心中暗自思忖,覺得父親今日所言似乎別有深意。


    呂公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吾已與朝廷達成協議。朝廷許諾,僅誅滅高要一人,絕不牽連我們呂氏一族。此外,還願冊封我為越王,並保證此後對南境不再侵犯。”


    話音未落,呂雉如遭雷擊,嬌軀猛地一顫。她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死死盯著呂公,嘴唇輕顫道:“什麽!”與此同時,一旁的呂素也驚得花容失色,霍然從椅子上站起。姐妹倆麵麵相覷,皆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愕與駭然。


    她們萬萬沒想到,一向正直仁義的呂公,言語之間充滿了對於朝廷不滿的呂公,竟然會暗中與朝廷勾結,甚至妄圖加害於高要。呂雉臉色蒼白,銀牙緊咬,怒聲道:“父親,您怎能做出這般背信棄義之事?夫君對我們呂氏有恩啊!”


    呂素亦是滿臉悲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哽咽道:“爹爹,您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難道您忘了當初夫君如何救下我父女三人麽?”


    呂公輕歎一聲,立刻解釋道:“女兒們啊,莫怪為父狠心。當今朝廷擁兵三十萬眾,且皆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士。你們未曾親見那秦軍的威猛,其戰鬥力之強超乎想象。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與朝廷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據為父估算,南境此番獲勝的幾率尚不足兩成呐!我又怎麽會不思考後路啊?”


    “父親啊,這番話就全當我們姐妹從未聽聞過吧,您可千萬不能再產生這樣的念頭了呀!否則,一旦讓我的夫君知道了此事,恐怕就算是我們姐妹倆拚盡全力,也難以保全您的性命啊!”就在此時,呂雉的語調明顯發生了轉變,原本平靜溫和的聲音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字裏行間更是透露出一縷若隱若現的警告之意。


    倘若此刻說出這一番話語之人並非呂公,而是其他任何人,那麽呂雉絕對敢拍著胸脯保證,此人此時此刻定然早已被擒拿而下,甚至極有可能當場便會被處以死刑。畢竟,旁人或許對此並不了解,但呂雉可是心知肚明得很呢——那高要可是暗中豢養了眾多人手,用以監視整個南海郡郡城的一舉一動。


    想當初,就連呂公的身旁也曾安插了不少眼線。隻不過後來由於她們姐妹二人已然完全贏得了高要的信任與認可,對呂公的監控才得以撤除罷了。況且,呂公在這南境之地所享有的崇高地位絕非虛言,這一點是誰也無法否認和動搖得了的。


    別看呂公在高要的麵前還是有些膽怯,但是整個南境上下的官員對於呂公還是會十分尊重的,再加上呂雉的這層關係,誰會不開眼的去得罪呂公,而高要對於呂公也是十分的信任,甚至對呂氏一族都十分信任,兩位堂兄呂澤,呂釋之都在高要的麾下擔任不錯的職務,可以說對待呂家已經相當不錯了,


    然如今,南境竟然突現危機!呂公竟率先領頭與朝廷取得聯係,並妄圖成為越王。聽到了這個消息於呂雉而言,此事絕無可能被容忍和接受!


    呂雉深知,放眼當今天下,能像高要這般對待她、信任她的人,恐怕再難尋得第二人。高要知曉呂雉對權力和事務管理有著濃厚興趣,便放心地將商業方麵的諸多事宜交由她全權處理。平日裏在府中,她最為寵愛之人也始終都是呂雉,從未有過喜新厭舊之舉。


    呂雉之所以生性善妒,實乃因劉邦之故。想當年,劉邦為求自保,打起仗來連自家媳婦都可以舍棄不顧。其間,呂雉更是數度身陷敵營,所經曆的種種磨難無人可知曉。待到劉邦坐擁天下後,給予呂雉的除卻一個皇後之名外,幾乎別無其他。甚至就連這皇後之位,與其說是出自其心甘情願賜予,倒不如講更多是礙於呂雉曾提供眾多助力,若不封賞反倒顯得難為情罷了。


    至於那所謂的呂公能夠搖身一變成為越王這件事,呂雉打從心底裏就壓根兒不相信。即便朝廷果真信守諾言,屆時她呂雉也僅僅隻是個地處偏遠的越王之女罷了,實在算不上是什麽稀罕之事。況且,她已然嫁作他人婦,成了眾人皆知的馮婦,往後餘生,最樂觀的結局恐怕也就是孤苦伶仃地度過殘年罷了。


    更不用說,高要對南境的掌控力度簡直超乎呂公的想象。毫不誇張地講,有高要在,呂公方能被稱為呂公;倘若沒有高要撐腰,呂公在南境何至於有今日的影響力。然而此時此刻,呂公竟然還膽敢心存妄想,試圖顛覆高要的統治地位!


    “唉,你們這些人呐,是不是跟在高要身邊太久,以至於把往昔他是怎樣對待咱們的都給忘得一幹二淨啦?想當初,高要一聲令下,就要讓我鋃鐺入獄,而你們則統統被貶為奴籍,整日遭受旁人的冷嘲熱諷和白眼相待。那段日子過得何等艱辛,難道這麽快就通通拋諸腦後了嗎?如今隻因為他施予了些許蠅頭小利,你們便全然忘記了曾經所受的那些苦難與折磨?”


    麵對著呂雉那情真意切、發自肺腑的苦苦勸說,呂公竟然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一絲一毫都未曾把呂雉這番掏心窩子的話語放進心裏去。他那張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麵龐此刻更是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臉上明顯流露出不悅與厭煩之色。緊接著,隻見呂公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絮絮叨叨地數落起那些年在高要手底下所經曆過的種種艱難困苦和委屈折磨。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對於當年毀約這一關鍵情節,呂公卻是隻字不提,好像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就在這時,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聆聽著的呂雉實在忍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攔住了正欲張口繼續爭辯的妹妹呂素,然後用一種比之前緩和了許多但依然十分鄭重嚴肅的語氣,凝視著呂公緩緩問道:“父親,您當真一定要如此行事嗎?”


    聽到呂雉這句話後,呂公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狠狠地點了點頭,並斬釘截鐵地迴答道:“不錯!我今日特意前來找你們姐妹倆,正是為了商討此事。我並不強求你們親身參與其中,但隻求你們別橫加阻攔於我即可。若事成,你二人便可成為尊貴無比的越王之女;即便失敗,你二人照樣能夠安心地當高要的夫人。無論最終成敗與否,所有後果皆由為父一人承擔,所以千萬莫要誤了我的大事!”顯然,呂公已然完全洞悉了呂雉言辭之間暗含的深意,因此說起話來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客客氣氣。


    “父親......”此時的呂素還想要開口奉勸兩句,這個時候的呂雉再次攔住了呂素,


    “既如此,那便不再過多的挽留父親了,來人啊,送客!”這一次呂雉也沒有客氣,放下了這番話之後,隨即便直接便讓人送客,呂公也沒有廢話,直接轉身離開了府邸之中,


    “姐姐,父親他……”隨著呂公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口,呂素便滿臉焦急地朝著呂雉唿喊起來。然而,還未等她把話說完,呂雉便毫不留情地打斷道:“你就算開口說了又能怎樣呢?難道你以為父親會在意嗎?”


    被呂雉這麽一說,呂素臉上原本急切的神情瞬間凝固住了,轉而漸漸地黯淡下來。她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和無助。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嬌小的婢女匆匆忙忙地跑到呂雉跟前,躬身行禮後稟報道:“主母,府邸之外不知何時多出來許多身份不明之人,粗略估算,其人數不少於二十人!”


    聽到這個消息,呂雉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知曉。她心中暗自思忖著:“看來父親這次是有意為之啊!他這分明就是想要堵住我們的嘴,不讓我們再插手此事。”想到這裏,呂雉不禁感到一陣心痛。雖然她早就料到父親可能會有所行動,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難以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要知道,父親此次前來表麵上看似是與她們姐妹二人商議要事,可實際上卻是早已謀劃好一切,隻等著將她們引入圈套之中。而如今,麵對門外那眾多來曆不明的人,呂雉深知自己和妹妹已然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局麵。


    隻見呂雉一臉嚴肅地對著身旁的婢女下令道:“速速前去,將我的指令傳達給城防營統領薛野。告訴他必須按部就班行事,但同時也要加倍提高警惕,因為已經有某些人按捺不住想要有所行動了。一旦發生任何意外狀況,務必在第一時間封鎖城門,且未經我本人的親自命令,絕不允許任何人擅自出城!”


    婢女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喏”後,便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轉身離去著手準備執行這一重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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