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天,蕭琴竟開口叫了娘親,和尚大驚,口裏直到神童,腳步奔向前院叫孩子他爹。不料剛出屋門,那紫玉蘭也開了花,通體發光,他就仔細看了起來,忽的盤腿坐下,雙手合十,兩眼一閉,駕鶴西去了。


    從此,這寺廟由夫妻二人看管,二人絲毫不懈怠,按照和尚生平所為,誦經祈福打掃,小蕭琴就在這裏生長了十年。


    隻是一家全不是僧人,故不戒口。婦人手腳賢惠,吃食花樣繁多,口味多樣,蕭琴樣樣都喜歡,也樂得在廚房間玩樂,學會了不少。


    夜晚尚未徹底安歇,一聲馬鳴阻卻人聲。來人三步並作兩步,與老板短短幾句話便徑直進入齊薄昌房間。


    無意聽得來人說道冀永安還未到達蔚關,便被軍營之內叛徒偷襲,下落不明。起初些許吃驚,仔細想想,未免太蹊蹺。


    錦衣公子抬起酒杯來一口飲盡,臉上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卻也沒再在這事上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是問:“上次的渭水圍攻,主謀就是你?”


    “正是在下!”


    “你不要忘了你那晉湖小朋友!!”他在這頭徘徊,眼神淩厲如冰,繼續喝道:“他的生命可是維持在我的手裏!!”接下來的話,他的語氣雖然也帶著點不敢相信,然而仍舊繼續大喊了出來:“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顧惜和他之間的……感情了嗎?!!!”


    蕭琴一把抱起琴,然後準備就著當頭給那文士擊昏了事,然而才剛走過去,文士的身子又轉過來。


    蕭琴繼續在空中飄來飄去,看著蕭琴的屍體被運上了車,蕭琴不願再跟著去,看著自己的身子讓別人搬來搬去心裏確實別扭。


    最後便老老實實在原地等著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來勾蕭琴的魂。隻是地府的辦事效率著實底下,直到等到天擦黑,才看見一黑一白慢慢悠悠的從馬路邊上走過來。


    剛開始看到這兩個影子時,蕭琴以為是幻覺。他們氣定神閑的穿過馬路,急速行駛的車輛從他們身體裏一一穿過,蕭琴才知道遇上了同伴。


    黑白無常並未畫中那般猙獰可怖,在蕭琴看來,還是世間少有的俊秀。白無常麵色蒼白到幾乎透明,一雙細長的眼睛,銀色的瞳孔微微發著光,細膩的五官如同雕塑師精雕細琢出來的。


    黑無常戴著兜帽,將臉全部隱藏起來,但他個子極高,酷感十足。


    土塊、野草,一團又一團地朝童星海砸過去,在嬉笑中她看到童星海佯怒的視線,倒也不怕,繼續奔行笑鬧。而童星海也不若兒時那般的非要懲罰她。


    他看著她在山坡上采摘鮮豔的野花以及漂亮的野草,迴眸而笑,笑容、衣裙似乎與山花一般嬌豔明媚。她喜歡花環,在這大熱的暑天,他們一並到了微微背光的山崖下。天空仍然是那麽的藍,她把一大束花全撒在草地上,童星海仍舊靠在草地上,過去是小憩,這一次卻是看著她編花環。


    “哈哈哈哈哈哈!!”蕭文虹傳出了一陣大笑聲,劍影紛飛,身姿矯捷,“我和他同為男子,並非郎有情,亦不是妾有意,先生如何用此等曖昧字眼?!”他看出了那藍袍文士不通武藝,隻要挾持了他,就一定……隻不過自己行動能力有限,並且也太冒險,所以要拖延時間等救兵來。


    “那麽,如果他死了,你難道就真的一點不心疼嗎?!”藍袍文士冷冷一笑。


    這時,蕭文虹也已經發現自己好不容易往品竹樓中心,轉移了一點的戰局迅速緊迫了起來。憑借這些年積累的經驗,他也立刻明白了對方這麽做的意圖,同時也了解了這對自己意味著什麽。


    錦衣公子別嘴一笑:“此番邀我前來,是想把他還給我的嗎?”


    “確實。”藍袍文士的笑意加深。一對很漂亮的丹鳳眼睛,炯炯有神:“隻不過……蕭大人也是明白人。辛辛苦苦得到的東西,沒有道理就隨隨便便的就拋棄,更何況所奪的原本是別人的東西呢?就更沒有必要再隨隨便便還迴去的道理了。”


    錦衣公子冷笑了一聲,在桌上轉動著酒杯,微微挑起眉來:“什麽條件?你說吧!”


    “蕭大人果然有義氣!”藍袍文士含笑讚道:“放心吧!曹某也不會刁難你,那條件,也很簡單!”


    接著,他的臉上浮出了一絲陰冷的笑,然後放低了聲音,湊近錦衣公子,俯耳道:“我隻要你……把這東西放到曹敏才的府上。”一邊將寶藍色錦袋裝有的物品輕輕移到了桌案上,“放心!此物入曹大人府上之後,那晉湖公子一定即刻奉還!”


    小時候的記憶其實還是有一些的,他隻知道那時候自己每天都很期盼兩個人的出現,與其說“十叔”“小姨”這樣叫,還不如說是哥哥姐姐來得合適。


    他記得,那時候這兩人總是形影不離的。他喜歡跟在他們身邊,有的時候一旦找不到他們兩個,他就會大哭,任是誰也哄不好,搞得皇後不得不派人去求援。


    小小的褚高馳隻記得,周圍的人誰也沒有他們兩人會玩,誰也沒有他們的花樣多,跟他們在一起總是非常開心。


    後來,也忘了什麽時候起,原本的兩個人突然隻剩下一個,而這剩下的一個也不常來陪他玩了。


    那幾年,明明知道十皇叔就在宮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也見不到。即使見到了,也是淺淺地打個招唿,就跟其他的皇子皇叔一樣,生疏得讓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軍營全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是有叛徒,又得有多少。或者,是冀永安自己有事要辦,不知有什麽陰謀。


    待冷靜下來之後,蕭琴一想,管他呢,反正自己很快就遠離這裏了,現在隻需要安穩治好阿誠,保住自己即可。


    蕭琴拿出本草匯集,繼續參透。次日一待集市開市,蕭琴便匆匆買了幾個沙袋綁在腿腳之上,如此,便可以限製自己速度。


    她最喜歡的是餃子了,配著一碟蒜醋。眼前有多少能吃多少,好多次都吃撐了胃。後來,婦人隻允許蕭琴吃一碗飯,她才收了口。


    家裏藥材不足,她常去集市的藥鋪年堂,幫父母拿方子上的藥,順便向年老板要些山楂磨嘴。聽年老板誇自己父母醫術好,迴家便吵著學醫。


    婦人嘴裏口口聲聲說這是苦差,動輒毀人生命,蕭琴反問一句,“娘親為何做得?”亮晶晶的大眼問倒了娘親,娘親輕捶了捶頭,一瞬間的笑容仿若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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