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茹室雖然急著逃命,自然也將大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後方。


    見到巨破天對自己動手,他當即發出一聲冷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與不屑。身為盜星門門主,他的實力或許在諸多宗主掌門之中排不上前列,甚至中等都不到。


    但在身法方麵,他卻自信就算是實力最強的巨破天,與他也不過伯仲之間。他在盜星門中,日夜鑽研各種身法秘籍,在那陰暗潮濕的密室裏,他對著古老的秘籍,一招一式地比劃練習,曆經無數次的修煉與實戰,才練就了這身獨特的身法。


    密室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牆壁上掛著各種兵器和身法圖譜,他在微弱的燭光下,反複揣摩著圖譜上的每一個線條,每一個標注,不知疲倦。那燭光搖曳不定,映照在他專注的臉上,投下一片片陰影,卻絲毫不能影響他的決心。


    因此在那道波動近身之時,他動用某種秘法,身影就如同融入到了虛空之中一般,閃爍了一瞬。


    也就是在這瞬間,那道能量波動急速席卷而過,將前方的地麵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泥土被炸飛,石塊四處飛濺,有的石塊甚至如炮彈般飛向遠方,砸在山上,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引發了一場小規模的山體滑坡,石塊和泥土滾滾而下,卻沒有傷到他分毫。


    那溝壑深不見底,寬達數丈,仿佛是大地被撕裂的傷口,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塵土氣息。溝壑周圍的土地被燒焦,呈現出一片焦黑的顏色,仿佛被地獄之火洗禮過一般。


    那焦黑的土地上還冒著絲絲青煙,仿佛在訴說著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能量碰撞。那被燒焦的土地上,還殘留著一些未被完全摧毀的草根,它們在風中瑟瑟發抖,像是在為這場災難中的幸存而慶幸。


    “巨老狗,你竟然真的對我下狠手!”劉茹室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恨,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帶著一絲顫抖。


    “好,從今日起,你我之間恩斷義絕,你破月宗便等著我的報複吧!我去也!”他放下一句狠話,不過瞬息之間,身影便要消失在眾人麵前。


    劉茹室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漸行漸遠,她身著一襲漆黑如墨的長袍,在崇山峻嶺之間風馳電掣般急速穿行。


    其速度之快,猶如閃電劃過夜空,眨眼間就化作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小黑點。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小點也漸漸消失在遙遠的天際線盡頭,仿佛融入了無垠的蒼穹之中。


    而另一邊,巨破天望著劉茹室遠去的背影,心急如焚。盡管他拚盡全力想要追趕上去,但無奈先機已失,兩人之間的距離正以驚人的速度不斷拉大。


    那越來越遠的距離,宛如一道深不見底、寬闊無邊的巨大溝壑橫亙在他們中間,無論巨破天如何努力奔跑,似乎都永遠無法跨越這道天塹。


    此刻,巨破天隻覺得自己的雙腿沉重無比,好似有千萬斤重的巨石壓在上麵,使得他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他就這樣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劉茹室從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徹底消失。然而,他內心的憤怒和不甘卻並未因此平息,反而愈發洶湧澎湃起來。


    巨破天那雙銅鈴大眼中噴射出熊熊怒火,他狠狠地瞪著劉茹室逃走的方向,那兇狠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虛空,直接將劉茹室燒成灰燼。


    每一道目光都飽含著無盡的憤恨和怨怒,仿佛在無聲地咆哮著,宣泄著對劉茹室的滿腔仇恨以及一定要將她繩之以法、報仇雪恨的堅定決心。


    這一下子非但沒有將對方留住,反倒是給自己招惹到了一個大敵,巨破天的臉色越發陰沉難看,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鉛雲密布。


    他的麵龐此刻仿佛被一層濃稠的陰霾死死籠罩,原本冷峻堅毅、猶如刀削斧刻般的五官,因內心洶湧澎湃的憤怒而扭曲變形,恰似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搓。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咆哮的小蛇在皮膚下劇烈扭動,每一次跳動都仿佛在訴說著他的極度惱怒。


    他的雙眼閃爍著兇狠殘暴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實質的火焰,死死地鎖定著劉茹室消失的方向,仿佛要用這灼灼目光將其硬生生地從遠方拽迴,並給予最嚴酷的懲處,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他本人自然是不懼這劉茹室的,在他心中,劉茹室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但他的破月宗內,卻有著諸多他難以割舍的親朋和悉心培養的弟子。在那氣勢恢宏、莊嚴肅穆的破月宗山門之後,是一片錯落有致、飛簷鬥拱的殿宇樓閣,其間生活著許多他珍視之人。


    那些年輕的弟子們,每日清晨便在寬闊敞亮的演武場上刻苦修煉,他們朝氣蓬勃的歡聲笑語仿佛依舊在耳邊迴蕩;而那些與他一同曆經風雨、並肩作戰的親朋,更是他心靈深處最溫暖的牽掛。


    他深知,一旦劉茹室心懷報複,這些毫無防備的親人和弟子都極有可能陷入危險的深淵,遭受滅頂之災。


    而且每三年破月宗的人都要下山為聖宗搜集有習武資質的孩童,這是一項艱巨無比且容不得半點差錯的任務,其成敗直接關係到破月宗在聖宗眼中的地位乃至生死存亡。


    每次執行此項任務時,弟子們都要踏遍白龍州的每一寸土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著天才苗子的角落。他們穿梭於各個繁華城鎮和偏僻鄉村,不辭辛勞地仔細甄別那些有潛力的孩子。


    城鎮中的大街小巷,鄉村裏的茅屋田舍,都留下了他們尋覓的足跡。那些被選中的孩子,眼中既有對未知未來的恐懼與迷茫,也有一絲對武道之路的期待與憧憬,他們被帶迴宗內,接受嚴苛殘酷的訓練,為成為聖宗的供品而努力拚搏。


    若是在這期間,劉茹室對此行動進行破壞,那對他而言總歸是一場棘手至極的麻煩。一想到這裏,巨破天的心中就如同被一團錯綜複雜、理不清頭緒的亂麻緊緊纏繞,煩躁不安的情緒猶如洶湧的潮水般在胸膛中翻湧。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殷紅的鮮血緩緩滲出,順著指縫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他卻渾然不覺疼痛,心中的焦慮已經讓他忘卻了身體上的所有感覺,滿心都被即將到來的危機所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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