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經被視為無堅不摧的青釭劍,在羅立兩根看似平常卻蘊含著無盡力量的手指之間,脆弱得如同深秋時節被寒霜打過的枯枝敗葉。


    寶劍斷裂的瞬間,那清脆而又決絕的聲響,仿佛是敲響了閆飛羽命運的喪鍾,在這寂靜的山峰之上迴蕩不息,久久不散。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身體如同被抽去了所有支撐的骨架一般,搖搖欲墜,好似一陣微風便能將其吹倒。


    原本環繞在他身邊那如洶湧波濤般強大的氣息,也如退潮的海水般迅速退去,隻剩下一絲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般的氣息,證明他曾經輝煌的存在。


    閆飛羽此刻隻覺體內氣血翻湧,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經脈中啃噬,一口鮮血湧上喉頭,他強忍著才沒有再次噴薄而出。


    沒了天龍境強者坐鎮,這妙賢劍派連中型宗門的門麵也維持不住,降級為小型門派。


    妙賢劍派的弟子們聽聞這個消息,必定會陷入無盡的恐慌與絕望之中。他們曾經引以為傲的宗門,那宏偉壯觀、雕梁畫棟的建築,豐富得令人垂涎三尺的資源,以及在白龍州令人尊崇的崇高地位,都將在瞬間化為泡影。


    曾經門庭若市的妙賢劍派,弟子們在寬敞明亮的練武場中刻苦修煉,一招一式都飽含著對武道的熱忱與執著,期望有朝一日能在武道之路上有所建樹,為宗門爭光添彩。


    然而現如今,隨著門派的逐漸衰落,昔日的榮耀已然不再,這使得他們即將淪為其他勢力肆意欺淩和宰割的對象。


    要知道,那些平素與妙賢劍派存有罅隙、矛盾重重的門派,恐怕早就在暗地裏蠢蠢欲動了。


    他們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悄無聲息卻又緊密鑼鼓地策劃著一場場陰謀詭計。待到妙賢劍派真正衰落到一定程度時,這些敵對門派便會像餓極了的野狼一樣猛撲上去,毫不留情地搶奪所剩無幾的寶貴資源,並貪婪地瓜分原本屬於妙賢劍派的廣袤領地。


    更可怕的是,他們還妄圖將妙賢劍派往昔的輝煌徹底摧毀,讓其永遠沉淪於塵埃之中,被世人遺忘。


    甚至就算能夠勉強維持住一個小型門派的規模,那對於妙賢劍派來說,都已經算得上是一種奢望了。


    因為誰也無法預料,在過往歲月裏所結下的仇家們,會不會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乘虛而入,給予妙賢劍派致命一擊,最終導致整個門派慘遭滅門之災。這樣的事情在白龍州可謂屢見不鮮,每當人們提及此類事件時,無不唏噓感歎。


    此刻,當餘下的十幾位宗主和掌門們聯想到妙賢劍派可能麵臨的悲慘結局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深深的恐懼。他們像是受到了極大驚嚇似的,下意識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那淩亂而倉促的腳步,仿佛身後真有洶湧澎湃的洪水或者兇猛殘暴的巨獸正在窮追不舍,令人膽戰心驚。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有的宗主掌門臉色蒼白得如同死灰,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土;有的則眉頭緊皺,眉心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危機,絞盡腦汁地思索著保全自己門派的萬全之策,以免自己的門派也遭受同樣的厄運。


    他們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各種念頭紛至遝來,卻又雜亂無章,無法理出一個清晰的頭緒。


    “巨宗主,您看現在我等應該怎麽辦?”一位宗主掌門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那聲音仿佛被恐懼抽走了所有的底氣,變得微弱而沙啞。


    他的眼神中滿是求助與期待,望向破月真宗的宗主巨破天,那眼神就像是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充滿了絕望中的一絲希望。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搓動著,仿佛這樣能緩解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此獠兇猛,要不咱們暫且撤退吧!”另一位宗主掌門緊接著說道,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急切與不安,語速快得如同連珠炮一般。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腳不自覺地往後挪動,似乎已經做好了轉身逃跑的準備,隻要巨破天一點頭,他便會毫不猶豫地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仿佛這裏是十八層地獄一般,讓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他的眼神中滿是慌亂,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一條可以瞬間遁走的生路。


    “是啊,我等實力不足,還是讓聖宗派高手前來處置吧!”眾人紛紛附和,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雜而又慌亂的議論聲。


    他們全都心生退意,不過還是跟破月真宗的第一高手巨破天請示。


    畢竟此人才是白龍州的門麵,熔爐境強者可是在聖宗內掛了號的。


    在他們心中,巨破天是白龍州的頂梁柱,是他們在這場風暴中的唯一避風港。


    隻有他才有能力與聖宗溝通周旋,隻有他才能在聖宗麵前說得上話。


    他們認為,隻要巨破天出麵,或許能夠化解這場危機,即使不能徹底解決羅立的問題,也能為他們爭取到一些喘息的時間,讓他們有機會逃離這場災禍。


    對於這些宗主掌門的想法,巨破天也是心知肚明。


    此次圍剿羅立的行動,便是由他組織牽頭,為的就是在聖宗麵前將功贖罪。他的麵容冷峻得如同千年寒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焦慮。


    他深知此次任務的艱巨性,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也明白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這責任如同一條無形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他。


    巨破天迴想起接到聖宗指令那一刻,他獨自在密室中,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凝重的麵容。他深知若不能完成任務,自己和整個白龍州都將麵臨滅頂之災,那一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畢竟滄海宗覆滅事小,白象妖王身死事大。


    若是他們不提前將兇手緝拿或者斬殺,等聖宗派人前來,那白龍州隻怕是要十室九空,才能滿足聖宗強者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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