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民心是很容易被引導的。等過了這一陣兒,他有足夠的實力把長公主和護京王扳倒,那些民心算什麽,還不是他說什麽就信什麽。


    這個江山,從來都是勝者為王的。


    鬆河在下朝後迴府,就聽說有個官員求見他。


    他想了想,放進來了。


    那是個掌管不重要馬匹的小官。在宮中的地位並不是很要緊。鬆河卻覺得他是要說些什麽,就將他放了進來。


    “大人。”那人進來後就向他鞠躬行大禮。


    鬆河見慣了別人向他行大禮,甚至都懶得擺手叫他起來:“有什麽事快說。我的時間很緊張。”


    “是。大人。聽聞京郊出了點水旱。正巧護京王的軍隊駐紮在那裏。”


    聽到這個消息,鬆河的目光變了。


    可那是京郊,全京城天子腳下看著的地方。能做什麽手腳?


    “護京王不是一向體恤民生嘛,剛好外出辦事迴京,直接去了那裏治災。”


    這事兒因為是直接去了,連京城朝廷上還沒來得及上報。


    “哦?”鬆河抬起一半眼皮:“那又如何?”


    “我倒要問問,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鬆河抬起身,從座位上走下來,彎腰來到跪在地上的小官跟前。


    那小官嚇得滿頭是汗,半天說不出話來:“是、是、是因為在下的兒子就在護京王直屬軍隊裏做事。臣才能早別人知道這件事。”


    “哦。”鬆河點點頭:“那你來這兒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不是,當然不止如此。還有就是護京王的馬感染了當地的病疫,不能跑了。這邊離得近,就從我這兒調馬。”


    鬆河眉峰挑了挑:“然後?”


    “然後臣下……臣下想聽下您的意見,是否對馬……”


    鬆河笑著搖了搖頭:“馬有事,他護京王是什麽人,沙場上出來的殺人魔。區區一匹馬,你還指望將他摔得半身不遂不成?”


    “果真是小地方的小官兒,一點見識沒有。”末了鬆河還鄙夷的嘲笑一番。


    “馬、馬是不會有什麽。可您不是宰相嘛,如果再配上幾個殺手的話……”


    話一出,鬆河的神情就變了:“你是叫我在郊外截殺他?!”


    “臣、臣下不敢!”那小官滿頭的汗擦了又出,連連叩首。


    鬆河的神情變得銳利又富有深思:“截殺……截殺……”


    “截殺是肯定不行的。他身後還跟有軍隊呢。不過……或許我有別的辦法……”


    鬆河想到後麵猛一迴頭,看向那個小官:“你擔這麽大風險,替我害他。有你什麽好處?危險大大多於好處了。你有什麽目的?”


    “不不,臣隻是、隻是……那護京王治軍嚴格,我兒原本還是一等校尉,因為之前踢翻了一個小攤兒。直接變成了最下等的雜務兵……打仗的時候還弄斷了腿。我,我咽不下這口氣!”那人的目光變得猙獰。


    然而這種猙獰卻讓鬆河的目光緩和了許多:“好了,我知道了。馬那邊你去辦就是了。我不會虧待了你。”


    他擺擺手後,那人就應聲退下了。


    實際上鬆河才沒打算幫他呢,送上門來的替罪羊,不用白不用。馬不過是個障眼法,他要弄個更狠的。


    截殺的風險太大。如果是別的的話……


    反正不成對他來說也沒什麽損失,成了的話那就永無後顧之憂了。


    就在當晚,連橙被宮女從夢中驚醒。


    護京王墮馬傷重,藥石無醫。無法醒來。


    連橙反複問了好幾遍:“無法醒來是什麽意思?”


    宮女轉述了太醫的話:“就是指,命聽天定……了……”


    連橙連衣服都沒多穿就跑到了遲崖的王府內。


    她在門口見到了軍隊裏的人。那些人攔著所有想要來探病的人,一個都不許進去。


    唯有見到了連橙,他們讓開了一條路:“除了公主之外,沒人能進去接觸將軍。”


    雖然遲崖已經封王了,可他在軍隊裏的人們還是習慣叫他將軍。


    連橙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進入了房內。


    然後在裏麵呆了很久很久,直到第二天早朝都沒有去。


    朝上一下少了兩個能主事兒的人,小皇帝也變得十分不安,時不時去看下連橙往常上朝時坐的位置。


    鬆河截過他的目光:“陛下,看什麽呢?長公主今日不願上朝,不要看了。”


    “護京王他……”小皇帝擔憂的開口道。


    “兇手臣已經查出來了。是負責關口馬匹管理的一個小官幹的事,臣已派人將他嚴加看管。擇日必定當眾處斬。”鬆河不輕不重的說。遲崖在京中還是民間,一向很有威望。他這迴墮馬也引來了廣泛關注。這時當眾處死兇手,無疑是收攬民心的好辦法。從今以後也沒人會相信他宰相和護京王鬧有不順了。


    隻是,那遲崖還能不能醒來,就不一定了。


    鬆河當然知道憑借遲崖的本事不可能一個墮馬就能怎麽樣他,他事先派人在遲崖賑災時常經手的藥物中下了毒,那毒無色無味,並且一時片刻不會發作,直到他做劇烈運動的時候才會,上馬之後毒發作,遲崖陷入昏迷狀態,這時馬正好出問題,他毫無準備地從馬上摔下,不死才怪呢。


    而遲崖死後,一個長公主根本不能把他怎麽樣。


    這個天下,還不是由他掌控。


    而那種毒在一個時辰後會因新陳代謝很快從身體中去除,等到禦醫們想起來驗驗毒之類的早就什麽都驗不出來了。


    鬆河萬無一失的計劃。就等著護京王死,塵埃落定了。


    這天下朝,鬆河迴到府內覺得萬分舒心,自此之後,高枕無憂。


    他甚至都想到了自己輝煌偉岸的未來。


    他身後小老婆正在給他捏著肩膀,突然他培養的死士有一批猛然出現在廊下通報!


    “大人!剛剛發現,公主調集了全部禁衛軍,朝著皇宮中聖上的寢殿去了!”


    “什麽?!”鬆河手裏的杯子一下落地,碎成了片兒。


    “她帶兵進宮做什麽?是要向聖上討一個聖旨,要我好看?還是……不不。”鬆河沉思後一下想明白了,聲音都提高了不少:“她是被逼到盡頭了!她要逼宮!”


    “她要先將皇帝控製在自己手裏!然後才好調集軍隊,趁遲崖還沒死跟我決一死戰!開玩笑,我怎麽可能讓她得逞!”


    越想越笑,鬆河大笑道:“她這是自尋死路!逼宮,逼宮啊!給我調集人手,我們進宮去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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