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所言,皆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才得出的結論。


    張康微微一怔,脫口而出道:“林兄可是說…入贅西齊?”


    林墨微微點頭,道:“恩,若我猜得沒錯,確實有這個可能。”


    隨著林墨話落,張康便陷入深深的迷茫與沉思中,好似在糾結得失一般。


    “子胥,方才你說此題無解、可又極為簡單,這兩者之間甚是矛盾,都把為兄聽糊塗了。”


    林墨輕笑一聲,解釋道:“其實啊,這道題早在六年前我便解過。”


    聞言,楊謹似乎隱隱能猜到什麽,恍然道:“哦,我明白了,可是那位爾康前輩所出?”


    林墨覺得自己真特喵是個天才,就這麽稍加引導,楊謹都能搶答了。


    “正是。“林墨信口胡謅道。


    “難怪子胥今日會突然詢問西齊公主是否識得爾康前輩。”


    “你快與我等說說,此題究竟該如何解答?當時你與前輩又是如何言說?”


    林墨早已在大腦運轉了大概內容,稍微整理了一番,款款而道:“其實呢,也並無特別之處,記得當初聽到題目時,我便立即給出答案。”


    “我說:前輩,牛都是通水性的,既然過橋有風險,那何不直接從橋下遊過去?”


    “可轉念一想,我便又給出第二種答案。”


    “我說,前輩,既然那橋支撐不住八百斤重量,為何不在橋中間加上兩根木樁,待穩固橋梁後,不僅牛可以安然過橋,亦可造福百姓,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到這,眾人紛紛以崇拜的目光看著林墨。


    二楊謹卻不禁感慨道:“想不到子胥六年前便能想到為百姓謀福祉,聽君一席話,令為兄實在汗顏呐!”


    張康則是鼓著掌,“妙啊,如此簡單之法,我竟一時沒想到,林兄真乃我輩之楷模也。”


    蘇棋撲扇著眼睛,像是聽到極其有意思的故事一般,好奇道:“林公子,那後來呢?前輩是如何迴答的。”


    林墨淡淡一笑,接著道:“呃…前輩聽完我的答案後,讚許地點點頭,接著他自己又說出了兩種解法。”


    “其中一種呢,便是文楚陽今日所解之法,將牛宰殺分解,分批運之。”


    “聽到這個答案後,我便立即反駁道:我說前輩,南夏國宰牛是犯法的,若是將牛殺之,那百姓豈不是少了一頭牛耕地?”


    眾人認同地點點頭,崇拜之色又增添了幾分。


    隻見林墨喝了一口酒,接著說:“之後呢,前輩便笑著解釋,他說,好孩子,你本性純良,種善因,必得善果。”


    “其實這第一時間想到用宰牛法之人,必是極惡之人,其性格暴戾乖張,你若遇之,盡量不要與其相處。”


    這林墨也是蔫壞,講故事之時,還不忘把火引到文楚陽身上,是真的狠,要麽怎麽說林墨報仇不隔夜。


    林墨說到這,張康立即附和道:“對對對,這文楚陽就是個虛有其表的偽君子,跟他爹一個德行,可自小便無人信我,皆被其假象所迷惑,哎!最後我都沒心思再去學堂。”


    見張康如此說,林墨不由得眼前一亮,突然來了興趣,壞笑道:“呃…張兄,想不到你與文楚陽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可否講來聽聽。”


    張康無所謂道:“也不是什麽秘密吧,就是幼年時與文楚陽同上私塾,發生過小摩擦,被其冤枉後,任由我百般辯解,可卻無人信我。”


    “我爹曾說,這或許便是隔代仇吧。”


    林墨微微一愣,疑惑道:“呃…令尊大人莫非與文相也有兩小無猜的故事?”


    張康並未在意林墨的調侃言詞,直接道出昔年舊事,“是也不是吧,當年我爹與文相乃同科進士,我爹說,文相其實並無真才實學,因其家中乃是名門望族,上下打點後才謀得功名。”


    緊接著,張康又壓低聲音,接著說:“我爹還說,前任宰相便是被文相用卑劣手段拉下馬,頂替上位,說文相功於心計,心眼可壞了,你們可千萬別往外說啊。”


    “我估計呀,這文楚陽的解元身份定是靠他爹的關係得來。”


    聞言,林墨假裝慍怒,氣唿唿地說:“豈有此理,當真是有辱斯文,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似文楚陽這等庸才,若他日入朝為官,豈不是誤國誤民。”


    “哎!若那位紅領巾前輩能夠尋個時日,將文楚陽宰牛之法與爾康前輩所說之言皆公諸於眾,或許文楚陽便能知難而退,從此無顏再走仕途。”


    林墨話音剛落,張康眼眸微微一眯,緊接著把自己偽裝成心機婊,不恥下問:“林兄啊,為何要尋個時日再將其公諸於眾?若紅前輩有意,明日…”


    林墨隱藏好自己的笑意,打斷道:“哎呀張兄,想來今日在場之人就你我與其有過矛盾,若明日有人將之道出,豈不是陷你我於不義?既然文相善於心計,萬一認為是你我二人所為,恐將百口莫辯呐!”


    楊謹微微點頭,輕咳一聲,“咳…子胥,你還未說完爾康前輩之事呢,還是言歸正傳吧。”


    林墨微微有些臉紅,輕點額頭,正色道:“額..其實也差不多講完了,前輩說,此題乃上古時期,一個名為華強的國家,它是用於招納或測試官員所想之法。”


    “一種答案代表一個人的品德修養以及智慧才情,若未能答出者或是說出宰牛法,一概不予錄用。”


    楊謹忍不住驚歎道:“妙哉,此法甚好,這古人當真了得。”


    “那會並無科舉製度,此法即可避免任人唯親,又可選拔有才之士,一舉兩得,令楊某受益匪淺呐!”


    隨即楊謹便詢問林墨所知的各種解法,林墨也沒瞞著,直接道出六七種方法。


    ……


    黃昏時,一處民宅中,從外麵聽的話,似乎男女的慘叫聲不斷。


    突然,隻見從門內扔出來一具屍體,且是一具男屍,從衣著便能看出,此人隻是一名普通百姓。


    雖然人已死,但臉上的表情依然掛著驚恐與憤怒,雙眼瞪大,似乎生前受到極大的傷害與侮辱一般。


    而門外不遠處則是圍著幾名老子,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指著民宅怒罵著。


    “畜生啊…這些該死北晉畜生,誰來救救我們呐!”


    “噓…小聲點,可別讓他們聽到了,不然我們都活不成。”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為何縣太爺還未過來,我可憐的孫女啊。”


    院內不時傳來男人的淫笑聲,且不止一人,而女子淒慘無比的叫聲以及求饒聲幾乎就從未停止過,這讓一眾百姓急得是抓心撓肝。


    許久過後,當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少,越來越弱之時,臨安縣令這才帶人差役趕到。


    “見縣令過來,一群百姓紛紛下跪,哀求道:“青天大老爺呀!您可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大人,您快救救我孫女吧,她才十三歲啊。”


    “嗚嗚嗚…青天大老爺,我兒他…他生死未卜…”


    縣令義正言辭地說:“鄉親們稍安勿躁,莫要著急,本官這便進去抓人,定會為爾等你們主持公道。”


    安慰完一眾老人,縣令便大喝一聲:“走,隨本官捉拿惡徒,但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當縣令帶著一眾捕快走進院內時,整個人為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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