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故事……我也沒什麽可講的。我活了這麽些年,每天就是修煉,找吃的,再有就是和別的妖獸打架。我哪兒有什麽故事……”


    “就打架,你就跟我們說說和妖獸打架的事!”夏白澈聽見打架,來了興致。


    “嗯……也沒什麽好說的,他們和我搶東西,就打唄。打的過東西就是我的,打不過就跑……”


    “那你們都搶什麽呢……”


    “什麽都搶,水、吃的、還有……反正是什麽都搶……”


    就這樣夏白澈和猿飛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霜兒就乖乖的靠在猿飛身上聽他們說著。直到白柳清喚他們她才拉著夏白澈迴了屋。


    果然如夏白澈所料,他們偷偷跑出來這事兒,也隻是被白柳清笑著說了幾句。


    夏白澈看她們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姥姥和她們都說了什麽。不過姥姥應該是不生爹的氣了,他明顯能感覺出,現在的爹和白天的時候不太一樣。


    ……


    夏白澈和霜兒在白常遠家裏,過了幾天無所事事的日子,就在她們無聊透頂的時候,終於得到了要出門的消息。


    一天早上,羽彤來替白常遠傳話。“清兒,師侄!師父讓你們過去!”


    羽彤拿白柳清沒有辦法,所以就一直在夏明啟身上找找平衡,總是叫夏明啟‘師侄’。


    “別總師侄師侄的,把你叫成老太婆你就這麽高興?爺爺叫我們什麽事?”


    “好像要帶你們出門,不知道要去哪兒……”


    夏白澈聽見這話,估計八成是要去找那個要做自己師父的人,於是拉著霜兒沒等白柳清發話就跑了過去。師父什麽的倒不重要,關鍵是終於可以出去玩了。


    白常遠早已等在客廳之中,見一家人過來,也不拖遝。起身來到院裏“嗯,我們走吧。”


    “等一下……”夏白澈說完就轉身朝後院兒跑去。


    “澈兒!你幹嘛去!”白柳清問道。


    “我去把猿飛叔帶上……”夏白澈頭也不迴的迴到。


    ……


    白常遠帶著四人和被夏白澈強拉來的猿飛,駕了風,一路西行。越過了落陽山,來到了落陽山西麵,在一個山坡的石屋前,收了法術,落了下來。


    “卓風道兄!有客人到了……”白常遠站定之後衝著石屋喊到。


    “嗯嗯……來了,今天白道友怎麽這麽客氣……”說著話一個蓬頭散發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灰白長衫,雖然算不上邋遢,但他不修邊幅的樣子和一身白衣的白常遠比起來,也的確顯得不怎麽雅觀。


    “是來給我送禮嗎?怎麽來這麽多人?”柳卓風有些意外。


    夏明啟夫婦,麵麵相覷不知所雲。


    “嗯,就是送禮來了,還是份大禮……就怕你不敢收!”白常遠挑眉說道。


    “我有什麽不敢收的,死的活的,半死不活的我都敢收……不過我得看看這禮物的成色怎麽樣。”柳卓風說著話,走到五人麵前。


    夏明啟和白柳清見他過來各自行禮,喚了聲“前輩”。


    “哦……你不是時老頭……時道友的徒弟嗎?叫……叫什麽來著……”柳卓風好像認出了夏明啟。


    “正是,晚輩夏明啟。”夏明啟趕忙接話,自報姓名。


    “嗯,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咱倆一會聊,我先看看白道友送的禮物。”說完朝夏白澈和霜兒走了過去。


    霜兒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怕柳卓風,躲在夏白澈身後,隻露出半個身子。夏白澈則是有些好奇,看著這個頭發亂糟糟的人走到自己跟前。


    柳卓風來到兩個孩子麵前,眯起眼睛看了半晌,搖搖頭。


    白柳清和夏明啟見他這樣,不由得有些擔心。剛想說些什麽卻被白常遠抬手製止。


    柳卓風轉頭對著白常遠三人說道“你們過來一下……”說完就轉身迴了屋。


    白柳清看爺爺示意,讓她們進屋,囑咐了夏白澈和霜兒倆句,就隨白常遠一起進了石屋。


    “哥哥,他搖頭是不是不想要咱們呐?”


    “好像是這個意思,他不要就不要,反正有爹娘呢,他不要就讓爹娘教咱們法術,咱們一樣能變的很厲害!”


    “那為什麽爹娘一定要咱們跟他學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好像他應該比爹娘更厲害些吧……”


    石屋之中


    “卓風道友,你有什麽話就說吧。你看兩個孩子怎麽樣?”白常遠問道。


    “白道友……你可真會給我找事兒幹呐……”


    “別發牢騷,你先說說孩子。到底怎麽樣?”


    “嗯……一個死人,一個活人,還有一個半死不活,要死要活的。”


    白柳清和夏明啟聽的一頭霧水,想插話都不知道怎麽說,隻能在旁邊認真聽著。


    白常遠倒好像習慣了一般“哪個是死人,哪個是活人,哪個是半死不活的呢?”


    “那個小女孩是個死人,那隻猩猩是個活人,那個男孩是半死不活,要死要活的人”話有些拗口,但柳卓風說的卻格外認真。


    “前輩……你這話我怎麽聽不明白?”白柳清聽他這麽評論自己的孩子,uu看書 ww.uukanhu.om有些不悅的問道。


    白常遠瞪了孫女一眼,白柳清也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低了頭不在說話。


    柳卓風卻是一笑,衝著白常遠說道“平日不管教,現在倒是耍起威風了,你這是臨陣磨槍呢,還是做樣子給我看呢?”


    白柳清聽他這麽說,抬頭看了他和自己爺爺一眼,見爺爺不像生氣的樣子,她也就低了眉眼沒有說話。


    “柳瘋子,我這就是給你看的,看來是給你麵子你都不要啊。別廢話!到底怎麽迴事,你給我說清楚!”白常遠雖然沒有發火,但話說的也沒先前那麽客氣了。


    “呦嗬!現原型了吧。我說那個女孩是死人,是說她是為了死,才活著。那隻猩猩呢,是為了活著而活著。那個男孩……他是既不知道為什麽活著,也不知道為什麽死。”


    “恕晚輩愚鈍,還請前輩明言!”夏明啟好像聽出了他話裏的幾分意思,開口問道。


    “嗯,那這話要說透了可就有點囉嗦了,你們確定要聽?”柳卓風看著幾人問道。


    “你別廢話,快說!”白常遠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剛才我在他們身邊,用他心通查探了一下他們的心思。那個女孩兒生於亂世,自記事起就隨人顛沛流離,不知父母是誰,更不知自己是誰。他見過最多的就是死人,或是兵災,或是饑寒,亦或是疾病,而其中一個婦人,對她的影響極為之深。她現在這麽乖巧懂事,隻是為了不願像他們一樣,活著無個安身之所,死了沒有葬身之處。所以我說她是為死而活,是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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