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呆若木雞!你就是這樣死板,當年才錯失明媚,讓她枉死。現在又要連累門派,再過四年多又到七門切磋、傳法之時,百年來,蒼天門還未出過一個鬼才天賦的弟子,近幾次的七門賽更是不佳,你叫四年後門派讓誰去和其他門派比試。已經連續兩次七門最後了,這次要是還最末,蒼天門就真正衰敗了。眼前隻要奪取了王氣,那便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的弟子可以飛速增長實力,會再度奪迴第一,光複昔日七門第一的榮耀。”說話間,沈豪的情緒顯得更加失控,更加激動。


    “盡管七門大賽迫在眉睫,讓人辛愁,不過,那是光崖的機緣!我們不能隨意搶奪,有違正道道義。”白海石辯解道。


    “狗屁不通的正道道義。我根本感受不到這小子身上丁點的變化,你問他,王氣有沒有臣服他?”


    “這...”,白海石被逼得啞口無言,神色為難,轉過身,看了看身後的光崖,無奈問道:“光崖,你收服它了嗎?”


    光崖知道,此刻他的迴答決定白海石接下來的立場,一旦說幻蓮不是他的,那白海石便沒有理由再阻止沈豪。所以這話至關重要,但他答應了幻蓮要和她一直做朋友,又說出這般利用她的話,豈不是讓她傷心和失望,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四周發狂的同門虎視眈眈望著,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眾人隨時準備出*奪,就差一聲令下。沈豪未曾注意到,那一股幽暗之氣緩緩滲進他的身軀,慢慢地,他眼眸散發出些許深紅的邪光。光崖吸了一口氣,緩緩低頭,小聲道:“是,幻蓮已經被我收服,我...”越來越低,最後幾乎難以聽清。


    “你說謊!”,沈豪眼中包含了深紅,形似瘋狂姿態,和那些弟子無異,已經迷失自我。他此刻隻想搶得幻蓮,絲毫沒有其他顧忌。馬上準備出手奪得,齊明山看出端倪,出手上前,右手擊中了沈豪,立馬抓他反手扣押,準備幫他化解那股幽暗之氣,他是戰王境八魂巔峰的強者,製服沈豪自然容易,境界之差不是容易能超越的。此刻的沈豪暴露本性,發瘋似得要掙脫齊明山的束縛,但不論他怎麽掙紮都被齊明山一手鎮壓,另一隻手開始逼壓幽暗之氣。


    終於他無計可施,瘋狂吼道:“狂奇,給我出來,把那小鬼給我,給我撕成碎片!”隻見一頭奇異的獅鷲從莫名的空間中一竄而出,翱翔於夜晚的星空下,顯得高昂的鬥誌,速度飛快,比起還靈境高手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年,剛剛晉升還靈境的沈豪與古戰他們一同到古之森曆練,在裏麵,他們便遇見了不可思議的幻妖獸,卻隻是眨眼就消失。迎來的卻是數隻三足狂獅鷲,其速度讓眾人頭痛萬分,最後借助眾師兄弟的力量,勉強製服了它,其中沈豪表現尤為出色,於是三足狂獅鷲認可了他的實力,成為了他的靈守。


    靈守是妖獸認同了人類之後,心甘情願定下的主仆關係,而妖獸的性命、魂魄本源全都交托於主人,主人死去,那麽靈守不出半日也會相繼而去。


    白海石心裏一震,神色大變:糟了,怎麽把沈豪的靈守——六魄低級的三足狂獅鷲忘了。讓人眼睛觀望不及的速度衝向幻蓮和光崖。其聲勢就連還靈境的白海石都難以阻擋,以其力量瞬間就能將光崖那未經過鍛煉的身子撕成一塊塊。


    燃眉之急,正當極速俯衝的三足狂獅鷲毫無阻礙飛撲時,空間崩裂,一個身著白長衣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僅僅是氣息就逼得三足狂獅鷲彈出數十米,周身裂開,倒地躺在了血泊中,生死不明,沈豪見狀,頓時大吼出聲:“不!”


    一瞬間的突變讓眾人始料未及,借著月光蒼天門的修士們見到了一個長發飄逸,不紮不束,隨著微風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宛如神明降世。容貌如畫中仙,美如玉,卻偏偏是個男子,漂亮得比起絕顏女子也毫不遜色,這種風儀超越了世俗的美,已不能用言詞形容。英俊貌美男子緩緩開口,不難看出眼神中包含了極強的憤怒之意,


    “敢打我大姐主意,下場隻有一個字,死!”神秘男子悄然出現,迷人英俊的臉龐露出憤怒之色,絲毫不失風采,若是被派去幻遊海磨練的百花園女弟子們看見,怕是一見傾心,瘋狂迷戀!在場眾人傻了眼,也許因為他毫不費勁就重傷了三足狂獅鷲,也許是他剛剛說的話,絕對狂妄的傲氣。


    齊明山首先迴過神來,看著神秘又英俊的可怕男子,絲毫揣摩不出其實力,心裏大驚:難道他是不死境的強者!怎麽可能,他看起來太年輕。


    不論如何先問話,打探虛實。齊明山還未來得及開口,眨眼間,男子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幻蓮和光崖身邊。蹲下身子,輕輕扶起幻蓮,絲毫沒有在意光崖,幻蓮迷茫又害怕,半縮著身體,眯著眼不敢看神秘男子,他安心般,露出溫和地笑,輕輕道:“大姐,不用害怕,我來了。打傷你的,一個都別想跑,等我片刻,我全抹殺,帶你離開!”


    “你...是誰?和他們一樣,要捉我走,然後吸收嗎?”幻蓮膽怯問道。


    “我是小衝啊,等等我,完事就帶你離開。”神秘男子依舊溫和答道,眼中多了一絲怪異的疑惑。


    “你真的會救幻蓮!”這時,一旁的光崖咬緊牙關顫抖出聲,他看見了男子絕強的實力,恐懼是在所難免。


    “幻蓮?”他斜視光崖,又看向幻蓮問道:“是你現在的名字?”


    “嗯,是光崖給我取的。”幻蓮下意識點頭,聲音越來越小。


    神秘男子頓了頓,才開口道:“好,隻要你擺脫了那個混賬東西,不被他束縛就好。”男子漸漸又露出欣喜的表情,無視站在原地的齊明山等人。


    古戰英勇好戰,此刻他卻毫無戰意。他清晰感覺到神秘男子的實力深不可測,甚至無法估量,有勇無謀衝上去一個照麵便會被秒殺。男子藐視世間萬物的不屑和態度,讓他氣憤又無奈。


    沉寂之時,齊明山謹慎開口問道:“道友,我是蒼天門的掌門齊明山,敢問閣下如何稱唿?來此所為何事?”


    神秘男子轉過身,強大的氣勢頓時迸發,眾人感到排山倒海般地巨壓,“哼!無名鼠輩也配知道我的名字,正要跟你們討迴氣哭我大姐的賬,今天一個都別想走!連同你蒼天門也要得除名!”男子氣焰驚人,言語絕對囂張,絲毫沒有因為齊明山是掌門給他留一絲麵子。


    齊明山臉上無光,他卻不敢發作,眾人都明白,眼前男子並非信口開河,絕對身懷如此實力。此刻太上長老不出,或許蒼天門要從魂魄界除名了,不,就算他們出關,能否挽救危機,還是未知之數。


    白海石心驚膽顫之餘,暗暗猜測絕強神秘男子的身份?叫那個名為“幻蓮”的女孩叫大姐,他究竟是?剛剛經吸收了幽暗之氣的弟子描述,那個幻蓮是天地王氣,那他豈不也是!如果真是如此,就太恐怖了,想不到一日之內,蒼天門就出現兩大王氣,傳出去必定引來大勢力的深究,到時候找到光崖便是萬劫不複。


    不論其他,此刻危機該如何化解,難道真要叫醒閉關參悟的長老!齊明山心裏猶豫到。


    神秘男子抬起雙手,緊握雙拳,交叉於胸前,那股巨大的魂魄之力完全散發出來,四周包括齊明山的園主都一震。不願多說一句,神秘男子完全不把眾人放在眼裏,要施展功法一口氣擊殺,眾園主也明白惹到了不該惹得人!


    幾個人暗叫苦,沒有阻止沈豪愚不可及的行為,真是鬼迷心竅。此戰可謂避無可避,蒼天門自開宗立派以來,最大的危機出現!


    宏大的氣息,瞬息壓得眾人難以立穩身軀,齊明山明白眼前的不死境強者和戰王境不是一個次元的,卻沒想到,會強到連反抗的手段都沒有。頓時,不少弟子支撐不住壓力,被巨大的魂魄之力壓得口噴鮮血,立馬化為一團雲煙。


    實際上,若不是考慮到“大姐”在場,不能讓現在的她看到太過血腥的場麵,如今蒼天門早已變成一片片屍海,哪還需要用魂魄之力一個個來煉化成血霧,神秘男子憤怒暗想道。


    眼看著眾弟子無力抵抗,頂著巨大壓力,齊明山咬牙大喝,當機立斷奮力吼道:“亢龍還魂陣,給我啟!啊...”隨著齊明山地呐喊,蒼天門各個園開始變化,每個園的界鎖莫名消失,緊接著一條條粗大無比包含歲月斑痕的巨大鎖鏈橫飛而來,撞向故園般。


    僅彈指功夫,數條鎖鏈便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陣,一環扣一環的鬼斧神工。神秘男子都不禁露出了驚訝之色,卻不緊不慢道:“早就知道蒼天門連連在七門大賽吃癟,還沒被其他幾個門派攻占爭奪搶占,就是因為有什麽亢龍還魂陣,難以攻破。之所以如此難破不僅是你們蒼天門各個園的界鎖陣眼,還是你們開門師祖——蒼龍留下的陣法,用於保護蒼天門最後的守護大陣!”


    齊明山大驚失色,不禁吐露道:“你怎麽知道!”


    自然神秘男子不理會他,自語道:“正好,今天就讓我破解它,瓦解你們最後的守護陣。”話畢,他雙手展開,展拳變掌,分別凝集了一股可怕一黑一白之氣,黑氣深不見底,宛如無止境地暗;白氣白茫又刺眼,宛如烈日般照耀大地,若是兩股力量合二為一怕有毀天滅地之勢。


    眼看亢龍還魂陣漸漸成形,圍繞神秘男子,要將他封住,他自信滿滿,甚至露出不屑笑意。周身釋放一個細小的光環,化作護環,迅速籠罩住了幻蓮和光崖,護住他們不受波及。此刻,兩合並兩股氣息,身影顯得偉岸,神明般的氣勢,俊美的臉龐讓人更難以相信他是男子,對這其餘六門都忌憚的亢龍還魂陣沒有絲毫畏懼,徑直衝進了陣內。


    刹那間,眾園主壓力大減,身軀鬆了下來,倒坐在地。所有人真的怕了,如果他真的破了大陣,出來後蒼天門逃不了屍橫遍野的下場。此刻,齊明山果斷抉擇,叫一個傷勢較輕的園主拿他的魂玉去秘境空間通知太上長老,然後叫幾個師兄弟,聚集起來,分別以七星之位而站,聯合所有力量一定要用亢龍還魂陣拖住他,多一刻便多一線希望,最遲,也要等到眾太上長老來此。


    “我身作盾,念以天地;魂牽其陣,魄附其靈;戰王使命,守護萬千,亢龍還魂陣,給我合!”齊明山帶頭念出口訣。


    “喝呀,呀...”隨著七人默契聯合,大陣的環繞更加緊密,絲毫沒有魂魄之力滲出。他們不斷供給魂魄之力,維持著大陣。


    此時此刻,瘋狂地沈豪站了起來,他神色陰森,雙目深紅,還沒有放棄抓幻蓮。沒有壓力,打破了空間一般,取出了一把匕首,金色的閃光,一眼足以知曉不是凡品。神色扭曲,兇殘道:“保護大姐?你以為我破不了你護環,我現在就捉住它,吸收掉,等你出來,我再幹掉你!哈哈哈。”他一步一步走向幻蓮和光崖,猙獰的臉龐格外扭曲,嚇得幻蓮又哭出聲來,光崖一言不發盯住這私欲暴漲的師叔,驚恐、呆愣卻勇敢護著幻蓮。


    一劍滑落,一聲清脆地破裂聲,神秘男子釋放的光環已經破碎!白海石等人轉過頭,有人露出了小人得誌的笑,有人滿臉震驚,古戰不禁大唿該死!點醒眾人,齊明山驚訝:“金色破界刃為何在他手裏,當年不是遺失在古之森嗎?”“對啊,金色破界刃,不是當年師傅讓我們前往古之森尋覓古遺物時,用來破壞界鎖的聖器嗎?”另一位師兄弟醒神,驚訝道。


    “混賬,居然在他那,還口口聲聲說遺失了!”古戰大不悅。


    相傳這把金色匕首看似小巧不足以作為武器戰鬥,但它可是傳說的強者——聖魂花了數日鑄造,使用了古金,碧華石,九階雷鳳尾翼,魔華異色龍的利爪等多種珍貴稀材,加入了自身克製界鎖的絕命之力,打造而成的利器。雖然其本身戰力被刻意消減的十分薄弱,與之對應的破除界鎖、毀壞古封印的力量更強大,得其在手等於半隻手掌握了很多不能破除的古藏、秘境,破開古地封印根本不成問題。連此時的亢龍還魂大陣,隨便一個超脫境五魂的修士也可輕易破除,這便是它的神威。也不難解釋,沈豪如此容易破開了神秘男子的護環。


    正在這時,維持陣法的白海石神色激動問道:“沈豪,你,你怎麽得到金色破界刃的?不是迴來的路上,與明媚一同被...”


    眾人沉下臉色,紛紛看向他。


    沈豪麵露兇色,漲紅了眼,怒道:“你個混賬,呆板如石頭的龜孫子。你以為明媚為何會引來強大的七魄妖獸——巨影晰。掩護受傷的你,與其同歸於盡的!”沈豪兇狠地眼神中浮起諷刺,不難看出他已經迷失了神智。


    “難,難道是你下得手...說啊!”白海石害怕而又激動地顫抖起來,想又不想知曉當年的疑惑。


    “誰讓那個女人從來不正眼看我,對我不理不睬!我們...我們都是師兄妹,憑什麽...憑什麽對你就嬌姿百態!”他由氣轉怒,似乎響徹整個故園。


    齊明山目光變得尖銳,他又慢慢低下頭,沉聲道:“難怪,難怪你當初問我明媚有沒有心儀之人...”


    “我滿懷欣喜向她道明自己心意,表達愛意。而她呢!卻,卻說什麽...狗屁的心有所屬。你,你明白我的心情嗎!”頓了頓,沈豪又怒吼道:“沒錯,肝腸寸斷,悲痛欲絕!我覺得此生已沒了念想,她,她...”他撕心裂肺吼叫,好似常年堵塞的洪水,終於找到傾瀉口,滔滔不絕。一邊訴說著,憤恨和埋怨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失落與孤獨,一個大男人淚花濕潤了眼眶,情不自禁開始哭泣...


    抬頭望著因幽暗之氣染灰的天空,死氣沉沉。沈豪心有不甘,有孤寂,有相思,但最多的,還是...後悔。他獨自哀歎,喃喃自語:“那段歲月,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在蒼天峰上我們十一個師兄妹一同談天說月,各自述說自己心中所願。”古戰不忍撇過頭,禮悅閉眼搖搖頭,似乎也多不忍,齊明山已經攥緊雙拳,周身魂魄之力不受控製。


    沈豪思念道:“明媚,還記得你羞紅臉說:‘今生別無所求,願與君共白頭’,我欣喜又激動,然而,嬌氣、飽含深情看著的,卻是死板的你。”沈豪直指白海石,怒火中燒。


    “我恨為何不是我,我恨為何卻是他!為什麽不是我!倘若不能與你白頭偕老,縱使成為像聖魂一樣的強者又有何意義!就算天地王氣全數被我吸收又有何用,即使真正不死換來的也隻是無盡孤苦伶仃!”他自語著,宣泄著!


    “為何修魂,為何煉魄,不能攜手相伴,你死了!還有什麽意義,啊...”一聲巨大地仰天長嘯,由瘋狂轉為悲哀淒涼讓每個人都受到哀傷的感染。似乎迷失本性,讓沈豪將多年壓抑的情感宣泄出來。


    白海石再難吐出一字一句,難免覺得沈豪的悲哀和孤苦讓人同情,但他更不能壓製明媚死的憤怒,更深深自責著自己呆板老實,幾種複雜的心情讓他呆立在原地,隻有無盡的後悔。


    但另外師兄弟七人卻不敢移動絲毫,若少一人,陣法不全,隻怕轉眼神秘男子就會破陣出來。


    光崖盯著眼前已經披頭散發的師叔,判若兩人,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也因為剛才他的一席話而深深震撼,若是自己不能修煉,瑤雪又突破到極高的境界,數十年後,他化作黃土...他腦中湧現一個念頭:不行,我一定要修煉,我一定要修煉。


    “倘若不能與你白頭偕老,即使真正不死換來的也隻是無盡孤苦伶仃!”光崖頓悟,他不能死,更要護住幻蓮。他咬牙邁出一步,牢牢擋住幻蓮,不再畏懼,定要等神秘男子出來,帶她走!


    “對了,你想起什麽了嗎?”一個少年的聲音突然問道。


    女孩搖搖頭,“想不起來,有點印象,很多人圍著我...又好像不是我,有個好英俊的哥哥護著我!”她無意間皺起眉來。


    “怎麽了嗎?”少年的聲音。“都在說什麽吸收,晉升的。被抓到,就慘了...”女孩受怕道。


    “哈哈...怎麽會?”少年留意看著她,才接道。


    “在說什麽呢?”另一個聲音插話。


    “小花!你醒了?”少年笑道。


    “我記得模模糊糊的一些事?”女孩告訴另一個聲音來龍去脈。


    它似乎有些不滿道:“你又不像常人,要是什麽神草妙藥的,很多人爭先恐後想得到,吸收了,正常啊!”


    少年和女孩沉默片刻,又聊下去...


    不讓她遭遇被吸收的悲慘命運,還和自己一般年少的女孩,應該自由自在,去找尋人生中的那個白頭偕老!是王氣又如何,難道天生就該被吸收?有誰規定了,小花有時嘲笑人類的冷酷殘忍不比妖魔差,光崖算是親身體會到了。


    埋下頭,轉過身的沈豪慢慢靠近,眼神中少了兇狠,又多了幾分輕生的無謂。左手的金色破界刃漸漸舉起,盡管失神,本能運轉起魂魄之力。看到光崖那不屈的眼神,嘴角反而有一絲冷笑,沒有猶豫,隨意地揮舞刀刃,砍了下去...


    陣中,神秘男子不了解外麵的情況,搖頭不屑道:“蒼天門,你們的陣法隻有這點威勢?不要說困住我,連抵擋其餘六門也不行,看來歲月的侵蝕,大陣早已殘破不全,我不出手,蒼天門也難逃從七門中除名之劫!”身軀浮在陣中,一條條蒼龍四竄飛虐,一旦靠近神秘男子,瞬間便化為了灰燼,傷不到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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