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高一聽這話,不由得尷尬地冷汗直冒,他還真高看了他這個舊主刑天屠的氣節了。本來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麽大丈夫生而頂天立地,豈能受威武而屈這樣的話呢。不過旋即暗笑道:“怪不得多足使刑天屠這個菜鳥戰五渣能夠活這麽久,實在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也……投誠都怕人搶飯碗……”邢高嗬嗬一笑,安慰刑天屠道:“大人,這個您有所不知,藍風月城的城主們不喜歡征戰,也不施行酷刑,城內也是一片團結互助的友愛氣氛,而且每一個人到城內都會分配給自己喜歡的工作去做,您根本就不用擔心會受到排擠或者不受重視。藍風月城的城主們隻在乎兩件事,就是對藍風月城的貢獻和公平。以屬下來看,您在藍風月城肯定會大有一番作為的!”


    聽了邢高的話,多足使刑天屠好歹心中稍安,哪怕邢高僅僅是為了寬慰他,那藍風月城想必也不會差到哪去……


    刑天屠長長舒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邢高的肩膀說道:“小高啊,那你先在此間稍安,我出去應對一番,再找機會將你已死的消息送出去,然後再派人送你離營。隻是……萬一有人懷疑你詐死,要驗看一番,又該如何是好呢?”


    邢高聞言臉色發苦,笑著說道:“大人看我現在的模樣,哪點還像個活人啊?”


    邢高這話倒是不假,他全身骨肉寒氣彌漫,皮膚僵硬,渾身還縈繞著絲絲雷光,任誰想摸一下都會受到雷擊,著實不像活人。


    多足使刑天屠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不假,要不是親眼看見你跟我說話,要是有人跟我說,你是個活人,我肯定是一百個不信。”


    二人一打好了商量,多足使刑天屠在這越來越冷的地下就坐不住了,當即就要起身離去,邢高趕忙伸手拉住刑天屠,再詳細囑咐道:“大人,您一定要盡快讓我假死離營,天亮前如果我不能迴歸藍風月城複命,就會被按照叛逃論處,到時候恐怕不僅是我,這裏的每個人就都會有大麻煩了。”


    刑天屠趕忙點頭示意知會,寬慰邢高不要擔心,一切包在他多足使刑天屠的身上。


    說實話,邢高不可能不擔心,一走進蠱使大營他就明白自己中了藍風月城的算計了。那種被人看得通透的感覺絕不會是憑空生出來的,更不可能是因為藍風月城的城主藍風留在他體內的能量特性而造成的,這分明是一種被監視的感覺。邢高敢拿他本命多足蠱來打賭,就算是多足使刑天屠能夠保住他的小命而讓他現在叛變,人家藍風月城的高手也已經得到了足夠的信息,肯定能夠著手計劃進行偷襲實施斬首行動了。所以他隻能按照和藍風月城商議好的計劃來照做,如果藍風月城的首領們人品好,重信義,這樣或許能夠保住他的舊主大哥多足使刑天屠。


    邢高就這樣皺著眉頭,愁眉苦臉地坐著,等著,擔憂著。實際上,邢高擔憂藍風月城會偷襲蠱使營地進行斬首行動,雖然不無道理,但是根據實際情況分析之後就能知道,他的擔心完全多餘。


    憑著薑戈那打一會就要歇一歇的半吊子內炁宗師水準以及兩位僅僅是大魔法師水平的藍風和藍月,根本就不可能依靠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進行斬首行動。畢竟人家四蠱使不可能老老實實站在那等著薑戈休息夠了或者是藍風、藍月準備好了再進行戰鬥。


    不過,一旦人家藍風、藍月和薑戈做好了準備,那麽四位蠱使大人想跑恐怕都不容易。


    在高端戰力上藍風月城不比四蠱使差,但是從士兵總量和質量上比可差不少呢。每一位蠱使麾下至少有相當於十三萬炮灰小兵,和二百高等戰奴的戰力。當然這個“至少”說的就是多足使刑天屠,因為四蠱使中就他實力最弱。


    在這裏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來說一說四蠱使麾下的實力如何。


    首先說的是多足使刑天屠,他麾下有炮灰小兵十三萬,高等戰奴二百人,以及已經叛變的心腹愛將一名。雖然刑天屠人少,但是因為平時比較惜命又懂得搜刮和經營,所以麾下部隊堪稱兵精糧足。


    再說蛞蝓使芙蓉婆婆,這個老妖婆有點新鮮的。她麾下的炮灰全是通過“柔雨尋風華”這樣的美女,用迷藥誘拐迴來的散兵遊勇,雖然不懂互相配合,作戰也沒什麽規矩,但是,因為每個人都是好勇鬥狠又喜歡爭風吃醋的“偽高手”,所以真打起來未必會比戰陣差多少,而且至今剩下的人數足有十七萬之巨。至於高等戰奴,倒是一個都沒有。


    接著說的是蠍使加加林,他的審美觀很成問題。這貨麾下炮灰僅僅隻有四萬,而且這四萬炮灰還都是隻幹洗衣服、做飯的夥夫,基本上沒有戰鬥力,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戰五炮灰。但是高等戰奴足足有九千九百人之多。另外,這四萬夥夫,就是為了伺候這九千九百個高等戰奴,才被蠍使加加林勉為其難收入麾下的。後來,蠍使加加林對這個曾經勉為其難接收炮灰的決定得意了好久。因為四萬夥夫除了洗衣服做飯,解決這幫傻大個的吃喝洗漱等問題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用處,就是當人肉沙包,以供蠍使加加林麾下的九千九百高等戰奴取樂,適度發泄過盛的精力。這樣可以讓他們少出去惹事,省得挑起和其他蠱使間不必要的爭端。


    加加林的高等戰奴有個特點,個個力大無窮,渾身都是肌肉,而且不知道是因為個個沒什麽腦子還是肌肉長進了腦子裏,這些高等戰奴在戰場上隻知道橫衝直撞直到力竭,這倒是很符合蠍使加加林的性子和作戰風格。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捶打,四萬夥夫雖然戰鬥力沒啥變化,但是生命力著實提升了不少。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蠍使加加林的麾下從不配備戰甲、兵器。因為配了也沒多大意義,一是戰後沒人給維修保養,二是傻大個們自己閑得無聊就會打架,戰甲和兵器落到他們手裏,用不了一頓飯的功夫,就都成難以迴收的垃圾了。


    最後再說蛾使塔塔佳樂,這家夥麾下人最多了。塔塔佳樂的炮灰部隊堪稱人山人海,足足三十萬之眾,都快趕上剛剛建成的藍風月城總人口了。


    蛾使麾下之所以有這麽多人,主要是因為十三蠱使互相征伐傾軋之後,每一位蠱使落敗死亡都會留下很多的殘兵。而蛾使這個好撿便宜的家夥就全都來者不拒地收入了囊中,導致他麾下的人手是相當的多。毫不誇張地說,塔塔佳樂去簡單視察一次,至少要走上半個祭期才能全看過一遍。


    然而,人多並非是好事。這畢竟是部隊,而部隊最大的特點就是不事生產,張口要錢。所以蛾使很窮,經常朝多足使借錢,而且還是那種從來都不還的借。


    最可悲的是,由於蛾使麾下人多,高端戰力經常不給飽飯吃,所以現在塔塔佳樂手下一個高端戰力都沒有。唯一的一個靠拍馬屁上位的高端戰力還讓他自己給軟禁了起來。當然,這裏說的自然就是塔塔爾這個家夥了。


    值得一提的是,蛾使塔塔佳樂非常的多疑,造成他這個性格的原因除了他的天性如此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手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因為人太多,導致他天天要處理的文件中最多的不是戰備和訓練計劃,而是各種各樣的小報告和檢舉揭發。


    沒辦法,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而有利益就有爭鬥,出現爭鬥難免就會互相使絆子,穿小鞋。所以,每個小頭領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和地位,進而侵吞別人的資產,告黑狀、打小報告和檢舉揭發這種最省事還不用浪費糧食的辦法就成了最佳選擇了。


    隨著時間推移,一點一點地,蛾使塔塔佳樂麾下部隊的發展慢慢跑偏了。所有的統領和頭領都忙於打小報告和準備打小報告,爭奪資源和準備爭奪資源。而所有的小頭領則是忙著進讒言和準備進讒言,如果不是忙著這兩件事,那肯定就是忙著送禮和準備送禮,反正是不會幹什麽正事的。畢竟,這四件事就夠讓人忙活不完的了。


    這個情況,導致蛾使塔塔佳樂麾下部隊的統領職位頻繁發生變動,人員頻繁更換。因此,盡心而蒙冤受屈者眾,赤誠而報效無門者眾,空有技藝武力根本就混不來一口飯吃,反而是偷奸耍滑、溜須拍馬者大行其道。


    而蛾使塔塔佳樂也越來越聽不到、看不到實話和實情,可信之人和可用之人也越來越少。


    盡管如此,三十萬炮灰的戰鬥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四位蠱使麾下部隊的情況,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說完了這些,還是要言歸正傳。


    多足使刑天屠剛剛從地下暗室中鑽出來沒多大工夫,就接到了蛾使塔塔佳樂派過來的傳訊小兵傳達稍後開會的通報。按照往常的習慣,他總是會先找邢高探討探討其他蠱使的目的,再商量商量自己用什麽對策。但是如今刑天屠看了看從大箱子底下不停翻湧上來的冷氣,隻能無奈搖頭輕輕長歎……沒了邢高在身邊的這段日子,多足使刑天吃了不少虧。雖然平時他也吃虧,但是有邢高在,至少能少吃點虧,而且還有個能聽他訴苦罵街又能說說心裏話的人在身邊。現在他可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揮退了傳訊小兵,刑天屠又轉起了圈子。他在心裏琢磨著,思考著,糾結著。


    轉了不知多少圈,過了好半天,直到小兵再一次前來傳訊,告訴他另外三位蠱使已經到場,蛾使塔塔佳樂催促他馬上就要召開蠱使大會,手頭有事就先放下,不得耽誤正事。


    這話,把心煩意亂的多足使刑天屠給惹惱了。一掌揮出,直接將等在帳外這個前來傳訊的小兵給化成了膿水……


    宰了個人,多足使刑天屠心裏的煩悶多少發泄出去了一些。刑天屠強壓下不停撩撥心緒的熊熊惱火,咬了咬牙,心裏有了決斷。


    反身進入大箱下的隧道,在暗室中與邢高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交代一番,就立刻返迴帳中,換了一身素衣,直奔蠱使議事大帳赴會。邢高等多足使刑天屠離去,悄悄爬出地下暗室,按照多足使的吩咐做出一番布置,準備跟舊主刑天屠配合,一起演一出戲給另外三位蠱使看。


    多足使刑天屠剛剛走進了議事大帳,就聽見蛾使塔塔佳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冷嘲熱諷劈頭數落道:“哼!多足使,你可真是好大的起床氣啊!我三番兩次派人叫你開會,你竟然連傳令兵都給宰了!還真給我們麵子啊!再者說,戰前無緣無故殺傷下屬攪亂了軍心,這罪過你承擔的起嗎?”


    蛞蝓使芙蓉婆婆看著刑天屠進來,同樣臉色陰沉,本來剛打算抱怨兩句,但是聞聽蛾使言語如此刻薄,不禁皺了皺眉頭,到嘴邊的抱怨就沒有說出口,隻是輕輕冷哼一聲,旋即一扭頭,並沒有出言擠兌。


    蠍使加加林一見蛾使塔塔佳樂那氣急敗壞的表情,心裏就很開心,哈哈一笑,插口說道:“我說蛾使大人,你這是什麽話嘛!人家多足使無非是晚到一小會,你怎麽這麽多屁話?人家蛞蝓使和我可都沒什麽意見,你就越俎代庖替我們發表看法了?哎?還是說你什麽時候當上了共主,忘記派人通知我了?再者說了,心情不好宰個不懂人事的小兵,你就給上綱上線扣個攪亂軍心的帽子,真他娘的小題大做。”


    蛞蝓使芙蓉婆婆本來不打算插話,但是一聽蠍使和蛾使的話茬,就不得不說上兩句了。隻聽芙蓉婆婆開口說道:“哎呦,蠍使大人,話可不能這麽說。畢竟是多足使來得晚些,您怎麽能責怪兵強馬壯的共主候選人蛾使大人批評太過小題大做呢。萬一以後給您穿小鞋,小妹我可怎麽辦啊?而且,人家蛾使心裏明明是認為麵子比軍心重要,不然怎麽把麵子放在前麵,而軍心扔在後麵呢?要我說啊,蛾使大人,以後傳令召開大會,還是由我的侍女前去通知多足使大人吧?多足使大人可是說了,我的侍女不用通稟可以直接進帳通傳,這樣就省得在帳外聒噪,攪擾了多足使大人。而且,我那侍女要是不懂事,讓多足使大人宰了泄氣,我肯定是毫無怨言的。畢竟,我可不會因為自己不懂事,而連累屬下丟了性命。”


    蛞蝓使芙蓉婆婆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了這幾句話,把小心眼的蛾使大人差點給撅死。蠍使在一旁都聽傻眼了,芙蓉婆婆話音沒落,蠍使就偷偷在桌子底下給蛞蝓使豎起來個大拇指。


    多足使眨巴眨巴眼,他剛剛走進議事大帳就免費看了場戲,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蛞蝓使和蠍使那陰陽怪氣的德行和話裏話外的維護之意還是很容易領會的。


    要知道,蛾使和多足使在同一陣線已經很久了,而大戰在即,蠍使和蛞蝓使肯定急於破壞他們二人的鐵杆同盟關係,但是表現的這麽明顯,傻子都看得出來。而且四位蠱使之間的關係很複雜,盡管目前多足使和蛾使看似關係很好,但是如果真的是鐵杆兒同盟,他多足使又怎麽會去追求作為對立勢力首領之一的蛞蝓使芙蓉婆婆呢。別說什麽愛是不分勢力跨越種族的這樣的話,這些權傾一方的大佬個個心裏都有本賬,在他們眼中無論是什麽樣的感情都是利益的一部分。這就和皇室無親情是一樣的道理。


    即便是眼下時不時會到蛞蝓使大帳過夜的加加林,在他心裏蛞蝓使又是價值高一些還是感情重一些?


    再說蛞蝓使,從毫不理會多足使刑天屠到兩次主動相邀其赴宴,是精誠所至還是利益所指?


    所以說,百姓的感情比這些權利下的奴隸更單純更真摯得多。


    跑題了,總之四個人之間的關係很複雜,互相之間各自拉攏,又互相挑撥離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從十三使變成四使,可是早就吃夠結盟的虧了。所以才形成了如今這樣的壁壘看似分明卻又模糊不清的關係,更何況,共主之位人人垂涎,即便是實力最弱的多足使刑天屠,如果有機會坐上四使共主的寶座,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屁股砸在座位上的。這一點,通過他一直搖擺不定,兩頭拉關係就能夠看出來了。


    就像他聽說蛾使要做攻城先鋒去送死,然後就去蛞蝓使賬前去大唱情歌。他在這大戰前這麽離心離德何其怪哉?所以說多足使的情歌,又何嚐不是唱給蠍使聽的呢。


    如果真的愛慕蛞蝓使,得知藍風月城實力強大手段詭異,甚至自己愛將投敵,集四使之力恐怕都難以戰勝時,還將消息嚴密封鎖,恨不得捂嚴實了,生怕走漏風聲,這豈不是擺明了對誰都不信任嗎?一絲消息都不肯透露,而另外三使一旦攻城十有**會羊入虎口,這不就是包藏禍心?多足使刑天屠一直在想,隻要他捂住消息,讓另外三使傻乎乎地去送死,也許他就能熬到坐上盼望已久的共主寶座。至於人手折損多少,四使會不會變成三使二使,甚至一使,他刑天屠不在乎。隻要能坐上寶座,蠱先生留下的勢力和財富就都是他的,所以即便四使變一使也挺好。


    但是,會不會像他謀劃的這樣順利進行,這誰也說不好。


    現在,四使勢力各有千秋,他多足使的優勢就是錢多,但是錢多隻能當飯吃,誰朝他伸手都得給,畢竟誰都打不過。不過,這樣的好處就在於活得長,誰都不會一刀宰了他這頭肥羊。


    蛞蝓使的優勢是不缺心甘情願為她送死的炮灰,要知道她麾下人馬個個都是中了**藥的偽高手,個個堪稱死士。不得不說,魅惑藥劑害人不淺啊……


    歇使優勢就是拳頭硬腦子愣,麵對多少強敵也敢揮軍直擊中軍帳,手下九千九百高等戰奴有萬軍不當之勇。這樣也好也不好,一場衝殺下來,就倆結果,不是贏了就是死了。


    不過目前為止,他還沒輸過,而且死在他手裏的蠱使足有四位之多。不然蛾使手下也不會積攢到足足30萬炮灰這麽大的數量。


    當然,蛾使優勢就是炮灰多,多到即便是跟歇使硬碰硬也不見得會立刻落敗。


    多足使看著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蛾使塔塔佳樂,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蠍使加加林和一臉譏笑的蛞蝓使芙蓉婆婆,擠出一絲難看的苦笑,趕忙說道:“三位,這事怨我。一怨我開會遲到耽誤大家時間,二怨我滅殺傳訊小兵傷了三位麵子,三怨我不及時說明情況,導致大家鬧出不愉快。不過諸位萬萬不可為了些許小事而動氣,再者我可是事出有因的,並非是故意惹出事端來。”


    多足使一直都是個和事佬,還是大家的大債主,而且向來誰都不得罪,這次突然遲到了一次,大家都知道他肯定有不得不耽誤時間去親自處理的麻煩。再一想到剛迴來就被多足使藏進大帳裏一直沒露麵的邢高,三位蠱使的耳朵就支棱了起來。


    蛞蝓使驕哼一聲,說道:“哼,那多足大哥就說說看吧。是不是有足夠的理由讓我們不怨你這迴的冒失呢?”


    多足使刑天屠看了看說話不鹹不淡不冷不熱還夾著軟釘子的蛞蝓使,就不禁更苦笑了,看來之前赴宴自己顧左右而言他,搞得不歡而散,把她給得罪了。


    刑天屠忙說道:“哎呦,別人不知道,芙蓉妹妹怎麽會不知道呢!我本是隨遇而安的性子,三位非要讓我也派人前去探聽那藍風月城的情況,結果為了不給大家添麻煩,我不得不讓跟我說話作伴的邢高跟隨三位的愛將一起出去。自那時起,我是無時無刻不盼著我家邢高平安歸來。這不前些時候我家邢高迴來了,本來以為平安,結果還沒等我高興呢,卻發現邢高命不長久,已然危在旦夕。而且情況非常棘手,詭異莫名,讓我根本無從下手施救!”


    這話,三位蠱使聽了,不禁都是一愣,驚詫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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