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停穩後,亞當圖猛烈的喘息著,女孩已經嚇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駕駛座上的司機也死活不知,滿頭鮮血倒在方向盤上。


    他有錢有勢,體驗過許多美好的事情,而且他還年輕,也不想死。


    再經過幾次被刺殺的活動後,他變得比誰都更要愛惜生命。


    亞當圖深唿吸了一口,盡量平緩自己的心態。


    這時候,要是再有人和他說這隻是意外,他也不會相信了。


    他伸手從腰間取出一個通訊器,還沒來得及將其打開,通訊器內便傳出一陣嘈雜的電流聲,隨之“劈啪”一聲,一股黑煙從上冒出。


    亞當圖本變得有些慌亂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麵色霎時變得慘白。


    他知道,這是電磁幹擾器的作用,而這些電磁幹擾其一般都是用來對付那些殖裝戰士或者大型設備的。


    而現在,自己由於疏忽大意,沒有帶上貼身保護自己的殖裝戰士,才會到達了這樣一個地步。


    他知道,敵人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了。


    亞當圖深唿吸一口,將身旁正抱著他的女孩一把推開,什麽東西也不拿,淋著大雨便朝著公路一旁的麥田衝去。


    在酒色財氣中,不怎麽愛好鍛煉的亞當圖的體質並不怎麽好,才跑了那麽幾步,他就已經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因為害怕,亞當圖便變得冷靜下來,分析著自己現在的處境。


    亞當圖抬頭看向天空,雲層依舊陰沉無比,目前看來,距離雨停的時間還遙遙無期。


    但自己現在似乎已經是窮途末路,隻能夠祈禱自己能夠成功逃脫,不被那些該死的刺客們追上。


    而在他身後的天空中,一對冷漠無情的眸子則目睹了這一切。


    天將讓其死亡,必先讓其瘋狂。


    謝平安這一次,所采取的辦法,並不是簡簡單單直接取走亞當圖的性命。


    而是想讓他先瘋狂,最終歸於沉寂。


    如果中途把他的父親叔父都拉下水,那就更好不過了!


    為了防止不留下尾巴。才有了現在這一出“意外車禍現場”。


    著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以及司機的視線被遮蔽,這都是運用天地氣機的力量,根本查無可查。


    而地上的那些碎玻璃渣,也確實是謝平安提前就安排人鋪好的。


    這些運送貨物的車輛本來就要經過這一條路,隻是恰巧今天運送的是這些殘渣玻璃而已。


    那些貨車司機們也都很奇怪,廢玻璃能值多少錢?


    或許耗去的這些油錢,都比這些廢渣要值錢的多。


    至於亞當圖的行程,則是謝平安從屠狼組織那裏買到的。


    不得不說,屠狼組織做事的效率的確驚人,連亞當圖的臨時行程,也被他們摸了出來。


    謝平安不知道他們有什麽手段,但他也不關心這些事情,隻要最終能夠得到正確的結果,那便可以了!


    亞當圖此刻即便氣喘籲籲,但他仍舊是拚了命地朝著麥田深處逃去。


    他身上名貴的西裝已經被雨水完全浸濕,被打理的整整齊齊的發型也不複之前的帥氣樣子。


    “喪家之犬”這四個字,拿來形容現在的亞當圖,實在合適不過了。


    但亞當圖如今,一家人仍舊是完完整整,要想讓他成為真正的“喪家之犬”,那還需要前麵兩個字成真。


    突然間,亞當圖隻覺得小腿處傳來一陣劇痛。


    他低頭看去,鮮血已經混合著雨水,將自己的褲腿全部打濕,而自己的小腿上,正夾著一個鏽跡斑斑的捕獸夾。


    但是亞當圖此刻卻是不敢發出哀嚎聲,生怕引來正在追捕著自己的那些人。


    他隻能夠強忍受著疼痛,費盡全身力氣,才將這捕獸夾掰開,隨即一走一崴的繼續逃竄。


    這時,一個穿著橡膠雨衣的男人似乎是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從遠處跑來,看著地上被被人掰開,又丟在一旁的捕獸夾,連忙順著被雨衝刷得隻剩點滴血跡的方向趕去。


    由於亞當圖一腿受傷,男人很快的就看到了他,嗬斥道:“你幹什麽的?怎麽在從我的田上踩過去了?”


    亞當圖聽見這聲音從背後傳來,不由嚇的被嚇得亡魂大冒,頭也不迴地手腳並用,瘋狂向前逃去。


    男人見他如此,不由得也追了上去,一把抓起亞當圖的肩頭。


    亞當圖轉身一看,身後的男人是一個農民裝扮,但他仍舊不敢鬆懈,便向他問道:“你是這附近的居民嗎?”


    農民皺著眉頭,並不迴答,反而是一個勁地拉起亞當圖的衣領,對他說著:“我的田被你踩壞了,你應該賠償我。”


    亞當圖頓時舒了一口氣,從兜裏掏出一把濕漉漉的鈔票遞給男人,並問道:“這些夠了嗎?”


    男人艱難地搓開這一把鈔票,在看到數目後,頓時眉開眼笑,也不管這些這些鈔票都已經被水浸濕,直接將其收再兜中,生怕亞當圖後悔。


    隨後亞當圖又問道:“你能帶我去休息一下嗎?我是外地的遊客,想在這邊逛逛,不知怎麽地迷路了。”


    亞當圖很小心地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眼前的這個男人誰也知道他是真的還是假的農民。


    萬一要是刺客假扮的呢?


    但由於此刻已經窮途末路,亞當圖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陌生人身上了。


    男人將亞當圖領迴自己的房屋,是那種自建沒幾年的一棟單層房子。


    亞當圖將身自己身上濕淋淋的衣服全部脫掉,農民為他拿來了消毒的酒精。


    這是亞當圖自己要求的,畢竟要是叫救護車過來,以救護車的鳴笛聲,那些刺客八成也能順著動靜跟過來,那時自己可不就是引狼入室了嗎?


    不僅如此,亞當圖連通訊器也不敢使用,要知道信號捕捉器可不是什麽很稀有的東西。


    他將自己的褲腿小心翼翼的撕下,頓時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亞當圖強咬著牙關,將酒精一股腦的向著傷口倒下去。


    瞬時間,一股直衝大腦的疼痛襲來,使得他有些痛不欲生,冷汗頓時就不停地混合著發尖滴落的雨水滴下。


    隨後他換上農民給他拿來的衣服,也不管土裏土氣,直接就套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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