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二樓和池朝航談事情的徐晚並不知道她家奶爸在自助餐廳策劃了一場陰謀。


    今天沒喝酒,池朝航和徐晚是正兒八經地談事情。


    “星河是不是已經給你打過電話了?”徐晚開門見山,“除了星河還有不少俱樂部吧?”像池朝航這樣有能力身無合約的閑散人,最受俱樂部歡迎了。


    池朝航也不隱瞞,坦誠迴答:“除了星河還有銀盾,黃曉桐和你一樣很早就開始向我放信號了。”


    “你本身就沒有特別想加入的隊伍?”徐晚反問道,池朝航既然早就想好了參加網賽隻是他展示自己的一個平台,這麽有主見的人不可能將隊伍的選擇問題拖到最後。


    “矢羽的嚴若愚。”池朝航迴答,“我最欣賞的天悲,我平時主要還是學習他的打法加上自己的感悟,但顯然一個隊伍不需要兩個天悲,能和偶像同台的機會隻有一個,不是隊友,而是對手。”所以矢羽已經被他排除在外了,而聯係他的星河和銀盾,無疑是兩支軟硬實力兼具的隊伍。


    徐晚低下頭笑了笑,斷氣手邊的茶杯,今天點了一壺茶,水麵上冒著白色的煙霧,茶葉一根一根豎了起來。


    目光徘徊了片刻,包廂裏是安靜的。


    池朝航也在思考,誠如許驍所說,他還是個有思想的人。選擇一個隊伍就像一場賭博,買定離手,輸贏未知。


    “如果我是你,”徐晚開口打破了沉悶,“我不會選擇一個最強大的隊伍。”言下之意,星河不合適。


    池朝航是聰明人,當然聽出了徐晚的話外之音,他雖然沒說,可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定論:“我不會去星河。”


    “如果你不會去星河,那麽你也一樣不會去銀盾。”徐晚這句話讓池朝航有點意外,徐晚這個人,她所顯示出來的本身的優秀已經完全超過了內秀。說她聰明也確實聰明,但城府卻未必深。反不如許驍這樣安靜溫柔的,同樣是個聰明人,城府比徐晚深了許多倍。


    “你知道我不會去星河和銀盾,那你覺得我會去哪裏?”池朝航反問道。


    這一點徐晚早就考慮過,池朝航既然用網賽這個機會來尋找自己的未來,一定有他的用意。星河、銀盾這些成熟的俱樂部每年都會公開招聘新人訓練生,池朝航這種水平,真想去就報個名,一定能被看中。可他沒有。


    他是想找一個可以共同進步共同發展的隊伍,成熟的俱樂部每個職業都有大神級的選手,一個新人想要迅速出頭怕是很難。所以,目標是網賽的冠軍隊伍!


    原本是看中了黃曉桐的anti,誰料anti第一場就敗在溥天手上!


    “來我這裏吧。”她今天一點都不張揚,不似前幾日在記者麵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能拿冠軍,那是在外人麵前撐場子,“你想找個網賽的冠軍隊伍,衝入職業聯賽之後就算不能贏身價也會坐地而起。溥天雖然未必各個專業,但是我一點都不認為我們會比anti差。anti有黃曉桐,溥天有戚風。anti背後的財政支持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溥天背後的人不會輕易撤資。”


    池朝航笑了笑,伸了個懶腰歎了口氣:“如果我在網賽結束之後在做出抉擇,可能會比現在安全?”他說話的時候很認真,看得出來並不想放手一搏。


    徐晚站了起來,帶上手套拎上包,她素來喜歡直來直往果斷絕決的人:“那時候,也許輸得隊伍你不會去,贏得隊伍不一定會要你。”


    “是嗎?”池朝航也一起站了起來,“如果最後溥天贏了,你是願意收我,還是願意看我去星河?”


    “我很想收你,但僅限於這個禮拜。你可以考慮完給我答複,和嚴若愚在職業聯賽上一戰,或者永遠登不上這個舞台。”說罷轉身離開。


    徐晚在自助餐廳找到許驍的時候葛靜怡早就走了,幾個其他戰隊的隊員看見徐晚之後都笑著打了招唿,隻是徐晚從他們的問好裏看見的是看猴一樣的八卦目光。


    別人就是想看,許驍這兒剛走了一個妹子又來了正牌女友,是不是跟之前的花邊新聞有點關係?許驍要是和別的妹子牽扯不清,那徐晚和韓深言之間的特殊曖昧也就很好理解了。


    徐晚一坐下來就發現來自四麵八麵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和許驍之間,右手托著下巴看許驍優雅地用餐,沒有半點不自在。


    不用想就知道,許驍這是剛剛做了一迴焦點,反正他就是這樣的人,再怎麽緊張的氛圍隻要不和徐晚扯上關係他都很表現得和自己無關。


    她俯身靠近了一點,眉角微挑,調侃道:“你剛才做了什麽,我好像錯過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許驍神秘地笑了笑,也不管旁邊滿是探究和八卦的眼神,低聲道:“你先坐下來,我去幫你拿點吃的,一會兒慢慢說。”


    徐晚今天是上去喝茶的,被他這麽說,還真餓了。


    他是極度了解徐晚的喜好的,她愛吃什麽,或者她心情好的時候愛吃什麽,心情不好的時候愛吃什麽,事情完成了吃什麽,事情沒完成吃什麽。如果要評個二十四孝男朋友,非他莫屬。


    許驍離開這一小會,就有好事者走了過來,到徐晚麵前留下一個哀愁的眼神,假作手中有一柄折扇,看著遠處的壁畫感歎:“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春天還沒到,你就別思春了。”徐晚心道許驍剛才肯定跟什麽妹子聊上了,一邊還跟好事者插科打諢,“紅杏沒有,巴木旦吃嗎?”


    對方以為徐晚沒聽懂自己的意思,腹誹徐晚看起來聰明的一個人怎麽這麽不靈光呢?於是迴到:“冬天都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徐晚順口迴答:“你都過了二十個春天了,又不是第二春,有必要這麽感慨嗎?”


    對方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姑娘無藥可救了!


    表達得這麽明顯,她居然不能感受到他的用心良苦?


    一迴頭,許驍端著盤子安靜地站在他的背後,大驚失色,劃了一下手悻悻走開,跟朋友一起看熱鬧去了!


    “剛才跟誰在這兒聊天?”她笑問,對於許驍,她有自信。許驍這種人,要是做了什麽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那會有機會讓人發現?


    “池朝航沒答應吧?”許驍把盤子端放在徐晚麵前,他吃飽了,雙手交叉坐在她對麵安靜地看她吃飯。


    她的氣場很強大,她的為人處事很驕傲,可她的行為舉止並不粗獷。


    “你早就想到了啊。”徐晚嘟噥了一句開始吃飯。


    許驍笑了笑,目光始終停留在徐晚身上:“你放心吧,過了明後天,他會再次來找你的。”


    說得太自信,徐晚當即抬頭,麵露狐疑。


    “我剛才在這裏見到了一個人。”許驍低聲說道,“葛靜怡,你記得麽?”


    徐晚點頭,她當然記得,不就是那個說自己是素無心的粉絲還逼著她拿出了秀恩愛的絕技的小姑娘麽?所以剛才在這裏的是葛靜怡?


    許驍看著她,那一眼就看出來徐晚在想什麽:“葛靜怡是實習記者。”


    他說這話的時候徐晚稍稍愣了愣,她倒是沒想到一個這麽稚嫩的小女孩是個記者,另一瞬間,她想到了之前那條花邊新聞的記者署名是葛盈。這麽巧,都姓葛?


    “我和阿言分析,這個小姑娘不那麽簡單,哪怕隻是個實習記者。”許驍解釋道,“她靠近溥天是想獲得新聞源,不過方式太詭異。我想她還有點價值。”


    “讓池朝航加入溥天的價值?”徐晚心下明了,既然對方是記者行業,許驍那麽自信能帶給池朝航壓力,隻能從電競報道這方麵下手,“你這麽利用一個小姑娘,真的問心無愧?”


    許驍隻是笑了笑,沒有迴答。


    徐晚隨即跟著笑了笑,換做是她,恐怕也不會有什麽愧。


    如徐晚這般狂妄,如許驍這般溫和,骨子裏都不是什麽善良的人,甚至說,為了共同的目的,他們都是自私的人。


    這兩人在角落裏交流得愉快,想要看撕逼大戰的人未能如願。原本等著年度大戲開展,結果人家小情侶有說有笑旁若無人,於是訕訕打道迴府。


    吃完飯迴到他們住得酒店,徐晚第一時間去查看溥天接下來的對手。


    比賽在次日下午,隻不過早上比賽承接的網頁上又多了一條爆炸性地新聞。


    圖片有兩張,一張是徐晚進酒店包廂,池朝航在等她。另一張是池朝航走出來,臉色並不太好。這條消息稱,被風神盛讚的一葦可航單獨邀請了溥天隊長徐晚洽談關於入隊事宜,雙方並沒有達成一致,一葦可航或加入anti。


    記者署名依舊是:葛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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