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是教會還是那些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不認為這個秘密能有什麽用。”


    天駒點點頭,他能理解他們的這種想法。


    作為大陸的絕對主宰,教會在這個大陸上根本沒有能夠稱之為敵人的存在。就算是最膽大妄為的人也不會想到去教會的地位。


    事實上,就連教會高層自身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動用到這個大陣的一天。


    但不管怎麽說,隻要有這個匯聚了數百年來億萬信徒信仰的魔法陣在,光輝城堡就永遠不可能陷落。


    “你最近如果沒什麽事的話要不要跟我學習一下白魔法?你怎麽說也是一名神官,如果連一個白魔法都不會的話未免也太不像話了。”奧斯頓主教突然說道。


    “學習白魔法?”天駒微微一愣:“這我能學嗎?”


    白魔法即是神術,是需要虔誠的信仰才可以使用的一種特殊魔法。在天駒看來,這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適合自己學習的魔法。


    “為什麽不能學?”奧斯頓主教反而感到有些奇怪。


    “使用白魔法是需要虔誠的信仰的吧?”


    聽完天駒的迴答奧斯頓啞然一笑:“看來你對白魔法有很大的誤會。不過這也不怪你。在明麵上,教會確實是這麽宣傳白魔法的。”


    明麵上?天駒一愣,不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


    “白魔法之中確實有著那種必須要有著無比純粹的信仰之心才能使用的魔法。但大部分魔法還是需要通過學習來使用的。”


    “說白了,白魔法跟元素魔法一樣,都是很普通的魔法。隻是所屬係統不同而已。”


    知道白魔法也可以正常學習後,天駒開始跟隨奧斯頓主教學習白魔法。


    本來就有很高的魔法天賦的他再加上生命之泉的幫助,他的白魔法修為可謂是一日千裏。連奧斯頓主教都對天駒的進步速度感到無比的吃驚。


    魔法的學習吸引了天駒全部的精力,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找杜爾戈騎士的麻煩。隻是每天沉浸在魔法的世界當中。


    學習魔法是快樂的,天駒能感到自己每天都在進步。從最開始的治療術到最後連天佑術這樣的頂級白魔法都能施展。天駒隻用了短短一個月時間就從一個魔法學徒成長為一名魔法大使。創下了人類史上最快的魔法學習速度。隻是知道這些的就隻有奧斯頓主教和天駒本人而已。


    當然,能使用頂級白魔法不代表就是一名白魔法大師。最簡單直觀的差別就是對魔法的理解和使用上麵。這一點隻需要看看奧斯頓主教就知道了。


    但從麵板數值上,天駒的精神強度甚至還要強於奧斯頓主教。但同樣一個白魔法奧斯頓主教隻需要花費一半的魔力和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可以。


    這還隻是消耗和施法速度的差距。如果是實際運用方麵的差距還會更大。


    當然,由於天駒體內擁有生命之泉的力量,所以效果方麵反而要優於奧斯頓主教。


    除了魔法以外,天駒有空的時候還會去像克勞斯團長請教武技。


    那天的戰鬥雖然讓天駒受到了進入這個世界後最嚴重的一次創收。但同時也收獲了很多在平時所無法獲得的東西。


    等級總會有升到滿級的那一刻,裝備和技能的提升也有著自己的極限。但隻有這種出自靈魂的力量卻是可以近乎無限的提升下去。


    擁有五十級玩家身體的他在身體強度上不會弱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生物。如果能在掌握鬥氣,那天駒相信,在這個大陸裏將不會有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當然,最重要的是掌握鬥氣本身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在那天最後的戰鬥中,天駒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有些觸摸到鬥氣的門欄。他現在欠缺的也隻是一些對武技的理解而已。


    雖然克勞斯團長本人對天駒沒什麽好感,但看在主教大人的麵子上,還是答應會抽空指導天駒武技。


    就這樣,天駒每天就是這樣的學習,練習。完全沉浸在自己不斷進步的這種生活當中。


    平靜、安詳生活總是令人心情放鬆,時間一久,天駒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是來這裏幹什麽的。


    不過就算天駒自己不去找事情,有時候事情也會主動找上他。


    就在他開始跟隨奧斯頓主教學習魔法之後的一個月,奧斯頓交給了他一個任務。


    “最近王城發生了許多失蹤事件,國王已經正式像教會提出的援助申請,我想把這個任務交給你。”


    天駒的表情很是驚訝:“失蹤事件?這種事情交給王城的治安部隊或近衛軍團就可以了吧。”


    先不說像失蹤事件這類治安事件本就不歸教會管,而且就算需要教會出手幫忙,似乎也不需要驚動一名紅衣主教。


    “這不是普通的失蹤事件。隻是單單王都這一個地方失蹤人數就已經達到五百多人,其中很多還是貴族子弟。這還沒算王都近郊的區域。”奧斯頓主教開始解釋:“王國自然也派了很多人去調查這件事,但不是什麽都查不出來就是連調查的人一起消失。所以國王才會特意找到我這裏來請求幫助。”


    原來是這樣。


    天駒點點頭表示理解。


    一般的失蹤事件大多都是出自一些人口販子之手。但不論是什麽人口販子都沒可能做到讓一個王國束手無策到需要求助教會的地步。所以這件事背後恐怕還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存在。


    “這次事件其實也是你的機會。因為受害者中包括很多貴族,所以整個王國上層都對這次事件很是重視,如果你能漂亮的解決掉這件事對你個人的聲望也有很大的幫助。我也能借此機會推薦你成為大神官。”奧斯頓主教又補充了一句。


    天駒的表情微微有些古怪。從奧斯頓主教的口吻來看,他似乎比起解決這次事件,更在乎的是自己能否通過這次事件獲得更多的政治資本爬到更高的位置。這似乎有點不符主教大人一直以來的良好聲望。


    雖然暫時不理解對方的目的,但奧斯頓主教沒有惡意這點天駒還是能肯定的。所以他點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雖然把任務交給了天駒,但也不是說就他一個人去處理這件事。


    除了奧斯頓主教指派給他的幾名有對這類事情比較有經驗的牧師和聖堂武士以外,還有王國派來處理這件事情的精英。這些人組成了一個調查小組,而天駒就是這個小組的組長。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拐走如此數量的人且不被發現,沒有官方力量的幫助是不可能做到的。因此調查小組的規模不大,選取的人員也都是必定不可能被收買的高層人員。


    像教會提出支援申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相比起必須遵守法律法規的王權力量,神權在搜查方麵要相對便利很多。


    比如想要進入一名小貴族的私人住宅調查,官方力量就需要出示搜查令才能進入搜查。但如果有神職人員在場的話就可以直接進入而不需要任何證明。


    除此之外教會的偵測謊言和偵測邪惡也是搜查的一大利器,可以讓搜查的難度下降不少。


    由於失蹤人數眾多,且還包含了很多貴族子弟。因此王國高層對這次事件格外重視,不僅在最大限度上給予了調查小組各種便利,還許下相當豐厚的報酬。


    想要借著這份功績爬上更高的位置的貴族們努力將自己的子女送進調查小組,希望能借此讓子女一步登天,獲得足夠的政治資本。


    本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調查小組的組長應當由其中一位大貴族的子嗣們擔任。但奧斯頓主教的一句話讓這些人的努力全成了泡影。


    奧斯頓主教很少幹涉國政,所以那些貴族們都認為主教大人不會對這個調查組組長的位置感興趣。完全沒想到奧斯頓主教會突然推薦自己的人坐上那個位置。


    主教大人很少在國家大事上說話,但一旦他開口,那就幾乎等同於聖旨,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因此天駒就這樣在自己也不知情的情況下坐到了這個令人鮮豔的位置。


    在一名牧師的帶領下,天駒來到了調查小組的臨時據點。


    這是一名大貴族的私人產業,知道的人很少,正適合做調查小組的據點。


    現在這裏已經聚集了三十多人。他們大多都是年輕人,每一個都有著十分尊貴的姓氏和身份背景。都是各自家族最優秀的子弟。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會在不久之後的未來繼承自己的家族,成為王國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毫不誇張的說,就這三十多人就已經可以代表索菲恩王國小半個未來。


    除了那尊貴的身份以外,他們自身的能力也都是十分出類拔萃的。每一個都可以算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用天子驕子來形容也絲毫不足為過。


    畢竟這次事件確實很重要,不可能真的讓無能之人混進來。因此選拔成員的標準第一是看能力,其次才是家世。


    作為身份與能力兼備的天子驕子,他們自然也有著與之相稱的高傲。因此在知道率領他們的是一名教會的神職人員後,自然會產生很多不滿。而這份不滿在見到天駒本人後更是達到了頂點——天駒他太年輕了!


    年紀輕輕,又沒什麽光輝事跡,也沒有任何身份背景。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就隻有一個神官的身份。但對注定要成為王國高層的眾人來說,一個教會的神官還不值得他們太過重視。


    因此一名貴族青年立刻就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神官大人年紀輕輕就被委以重任,想必一定有著非常精深的魔法修為和淵博的知識了。”那名貴族青年一臉不懷好意的說道。


    天駒笑了笑,他在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員名單後也大概猜出這些人可能會對他有敵意。所以對貴族青年的刁難毫不意外。


    “不,我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才華。這次也是湊巧得到主教大人的賞識才能被委以重任。”


    “您太過謙了神官大人。主教大人的先見之明可是眾所周知的,他老人家既然大力推薦您成為我們的領導者,那就證明您有著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優秀的才華,不是嗎?”貴族青年一臉陰陽怪氣的說著:“正好我們這邊遇到了一個比較棘手的難題,想麻煩神官大人幫忙解決一下。”


    “什麽事?”天駒淡淡一笑,他自然聽得出對方的打算,知道這後麵的話才是重頭戲。


    “之前進行調查的一名優秀探員不下心中了敵人的邪術,現在正昏迷不醒。希望神官大人能出手幫忙救治。想必以神官大人那精湛的白魔法修為必定能手到病除。”


    聽到這裏周圍一些人都露出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那位探員的情況他們都很清楚。有很多知名的牧師和醫師都去看過,但都找不出解決的辦法。他們相信,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神官大人也肯定不可能有辦法解決。


    天駒皺了皺眉頭,問:“你們沒有請主教大人過來看過?”


    貴族青年一愣,搖了搖頭:“當然沒有。主教大人日理萬機,我們不敢拿這等小事去勞煩主教大人。”


    “算了,你們帶我去看看吧。”


    一行人帶著天駒來到一個房間,指著一個臥床不醒的人說道:“就是他了。”


    天駒來到對方身邊對其使用了分析,然後得知了對方情況的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到這番景象的眾人自然以為他是因為束手無策才露出這樣的表情。


    “怎麽樣神官大人,您有辦法治好嗎?”那名請天駒過來治療的貴族青年一副看笑話的表情說道。


    “如果神官大人您治不好的話,可以麻煩您請主教大人過來看一看嗎?”在場中唯一一名女性貴族順勢給出了台階。但出乎她的意料,天駒竟然搖了搖頭,說:“雖然是很麻煩的詛咒,不過還不需要勞煩到主教大人,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


    什麽?你能解決?


    周圍的人齊齊一愣,似乎有些懷疑自己剛才聽到的內容。


    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天駒的左手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那是白魔法的光芒。


    這道白魔法的光芒是那麽的耀眼,以至於整個房間全都被這種聖潔的光芒所覆蓋,與之同時湧出的還有洶湧澎湃到了極點的魔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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