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因為他燒毀了那一些資料,所以後來的人即使發現了這裏,也和他的猜測是一樣的,隻是把這裏當場了一個秘密基地而已,並不能做一些喪心病狂的實驗。


    而那些沒有五官的怪物,即使他們發現了之後,在不了解情況和弱點的情況下也不敢輕舉妄動,說不準也學著他把這個地方一把火燒掉了。


    沒有任何的發現,他們也就不會駐紮在這裏,而不駐紮在這裏,也就不會有綁架的事情發生。


    所以,顏惟名和龍慶波,兩個人都沒有失蹤,他們迴去也隻能是正常的迴去,並不會有什麽潛在的危險。挺忙到島上的理由也變成了翻船。


    而那一個幫她說話的小女孩,和最後嚴博給槍的女孩,她們都不會死,一樣活得好好的。


    眼眶忽然一熱,他快速而用力的閉了閉眼,最後又睜開了眼睛,“原來是這樣啊,我想起來了,可能是剛剛摔得時候磕到頭了吧。”


    那些人沒有這一部分的記憶,永遠也不會記得自己曾經救過她們,那樣也沒有任何關係,同樣的,至少她們也不會有關於自己死亡時的那一部分記憶。


    “這個是有可能的。”單純的陳寒點了點頭,“你要是暈過去了,肯定是沒有一點防護措施的倒在地上,磕到頭也是正常的,腦子多脆弱啊,沒死就行了。”


    看他沒事,幾人就開始各自散開,聶修然找了個角落打開了麵板。


    麵板能夠打開,好友列表的人一個也都沒有少,他默默地鬆了一口氣,看來一切事情都恢複了正常。


    “皇上。”火熾朝著他飛了過來,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湊到了聶修然的耳邊說道:“他們是怎麽了?怎麽對剛剛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你也不反駁一下。”


    火熾剛剛是一直跟著自己一起的,所以它的記憶自然也沒有變化,不知怎麽,他反而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這一切都不是做夢,而是他真實體驗到的事情,這也不隻是他一個人的記憶,還有火熾來幫自己證明。


    “不需要反駁,就這樣就很好,火熾你也不要提那些事情了,就當忘了吧。”


    “是那些到了島上的事情嗎?”


    “對,我們是因為翻船了才來到這個島上的,記住了。”


    火熾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胸前的徽章閃耀了一下,聶修然低頭看了一眼,正當他低著頭仔細觀察的時候,忽然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聶修然,我們要走了,顏惟名找到船了!”


    鬆開手,他帶著火熾朝著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跑了過去,“來了!”


    除了他之外,五個人都站在海邊等候著他,看到顏惟名開來的船之後,聶修然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這船……不就是一開始他和王碩他們下副本的時候開過來的船嗎!他剛剛也開過。


    但是船出現在這裏倒是合情合理的,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副本裏的船,在這裏找到也是正常的。


    “你怎麽了?想什麽呢?還不趕快過來。”嚴博看著他愣在那裏忍不住催促道。


    “來了。”他心裏震驚的已經掀起了一場海嘯,臉上的表情卻像是一口古井一般平靜無波,讓人看不出異樣來。


    船上的空間雖然不算是特別大,承載他們六個人卻是綽綽有餘,聶修然坐在了頭一次王碩開船時他選擇的那個位置上。


    龍慶波沒有馬上上去,而是對著顏惟名問道:“咱倆誰來?我記住路線了。”


    “你記住了位置當然是你來,你來有把握一點。”顏惟名並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和他爭太多。


    上了船,他坐在了聶修然的旁邊,聶修然的身體卻猛地一僵。


    這是他在那件事情之後,頭一次見到了顏惟名,不是討厭或者不適宜,而是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對著他說了。


    例如想問問他在哪個時候到底去了哪裏,有沒有被那些人抓住,又或者是不是已經脫身……


    而這些話先不說對著失去了記憶的顏惟名來說合適不合適,就是他真的這樣問了,隻怕他也不會覺得自己說的是真的,反而會覺得自己在說胡話。


    想說又說不得,最後就變成了這樣一幅別扭的相處模式。


    顏惟名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又把頭扭了迴去。


    這一艘船在上個副本是被他們用來當交通工具的,所以這一艘船的出現是合理的,龍慶波這樣開著,就這樣開迴到了原來的島上。


    “我隻知道開迴去怎麽走,開出來我就做不到了。先迴來等一等吧,應該在下一次就能把船刷出來了。”


    剛剛的島上沒有時間變化,這個島上卻有。現在的天已經黑了,他不用打開麵板看現在幾點都知道是沒有船了,要是等到下一艘船,怎麽都要到明天了。


    “那就迴去吧,別站在這裏傻等。”聶修然說道。


    “好。”龍慶波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上卻顯得有些奇怪。


    他忍不住問道:“怎麽了?幹嘛露出來那個表情。”


    他這話一說,龍慶波的表情又正常了一點,“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剛剛的狀態有點奇怪,現在看起來是我想多了。”


    這話他沒法接,隻能敷衍的笑了笑。


    迴到房間,房間裏的一切東西都沒有什麽變化,聶修然揉了揉頭發,直徑的走進了浴室打開了淋浴頭。


    這裏的衣服不會髒,所以他也不用換衣服,幹脆連衣服都沒有脫掉,隻是開著淋浴頭,讓熱水澆在自己的頭上。


    他一直感覺自己像是一根琴上的弦,被人調緊在調緊,繃成的十分筆直,好似一把刀子一樣。


    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收獲了一些簡單的靜寧。


    火熾是有些怕水的,看見聶修然的這個樣子它也不敢湊上去,隻是在門外一圈圈的飛著。


    “你這麽緊張就進去看看啊。”皮卡丘有些看不下去了,一直轉的它心煩,“那隻是普通的水,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可是我本能上很怕啊,你不懂。”火熾搖了搖頭,要是它能克服這個問題早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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