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燈光依舊很昏暗,隻有樓梯間的燈光很是明亮,聶修然隱約覺得自己住的屋子旁邊有人站在哪裏。


    等湊近了一看,才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徐星海和郝天成二人,他們兩個人吊兒郎當的站在門口正在玩石頭剪刀布。


    這兩人也夠閑的,聶修然湊了過去,也伸出了一隻手比了一個石頭,正好那兩個人出的剪子,反而讓聶修然贏了一句。


    “你迴來了?”徐星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什麽反應。


    他沒有什麽話要說聶修然卻有,他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過,“你們這也太明目張膽的了吧?就站在門口誰還趕來放東西啊。”


    徐星海嗤笑了一聲,完全沒把他的話當迴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不懂。”


    聶修然看了一眼郝天成,郝天成繼續解釋道:“我們想過了,總共也就這麽大的地方,我們站那都不太合適。樓梯間又太擋道,還不如就站在門口,幹脆就不讓那人在把門堵上得了。”


    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最起碼他是沒有話來反駁,沉默了一會說道:“那你們在這裏好好守著吧,我找到了一封信,迴去讓大家看看。”


    “什麽信?是克拉拉的還是路易斯的?”郝天成倒是很感興趣。


    “哈裏斯的。”


    聽到這封信來自別人,郝天成嚷嚷著也要進去,最後幹脆把門打開,好讓兩邊的人都能聽見談話的內容。


    哈裏斯的信在徐星溪的手中緩緩地打開。


    【克拉拉,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哈裏斯。】


    【或許我的話有些唐突,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從見到你第一麵開始,我就對你一見鍾情。可我這個人分外的愚笨,容貌也不如路易斯那般的好,我就悄悄地褪去了對你的愛意。後來,我有幸被邀請參加了晚宴,在那裏,我再一次遇見到你,你就像是天使一樣出現在眾人麵前,我忍不住提起畫筆替你畫了一幅畫,這是我不值得一提的長處,希望你最終能明白我的心意……】


    信隻有一封,所以徐星溪把內容念了出來。聽完這段話,徐星海倒是皺起了眉頭,“我聽著這一段話怎麽那麽的別扭。”


    “沒覺得。”徐星溪搖了搖頭,“這就是一封展現自己心意的情書,我覺得挺好的。”


    這樣一來,克拉拉的畫像倒是得到了解釋,郝天成一開始說的沒錯,畫這幅畫的人的確對克拉拉有愛意,這個人正是路易斯的兄弟。


    “這就有意思了,兄弟光明正大敲竹杠。看他那意思,他肯定知道自己兄弟和克拉拉之間是怎麽迴事。”徐星海不屑的說道,“這叫什麽?名花雖有主,他來鬆鬆土。”


    郝天成接過他的話茬,“這要是克拉拉收起來了那就更有意思了,心疼路易斯一會。”


    徐星溪想要替克拉拉解釋一番,但是想到信和畫是一起送出去的,克拉拉沒有理由看不到信的內容,頓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這封信是哪撿到的。”王碩對聶修然問道。


    “城堡外麵的一個偏僻的小木屋,裏麵是個雜貨間,信就那裏麵,這信封上海沾了油汙呢。”聶修然把信封翻了出來,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擦拭過的油汙痕跡。


    眾人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一致的保持了沉默,聶修然拿著信封看了看,感慨的說道:“為什麽隻有這封信上麵沾了東西啊,其他的東西就算是被藏起來的也是藏得好好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


    他的直覺這一次就是眾人的想法,顏惟名鼓勵著問道:“對,我也是這樣想的,你還有什麽想法嗎?”


    想法?他仔細的想了想,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感覺這一封信像是被人刻意丟棄的,可能是想著過一會在來處理,結果就給忘了還有這迴事。或者就是哈裏斯曾經去過那個雜貨間,最後不小心把信落在裏麵忘記了拿。”


    “最後一個可能性比較小。”王碩說道,“畫都給克拉拉了,最重要的信卻給忘記了,這樣太草率了。而且他不和克拉拉告白他跑到雜貨間幹什麽去?”


    “所以你覺得是第一個?”聶修然看向他,後者點了點頭。


    “這個人很有可能和把克拉拉的信藏起來的人是同一個人。”顏惟名忽然說道。


    聶修然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手中的這一封情書,“可是這人為什麽要這麽做?其他的信都好好的在克拉拉的手裏,唯獨兩封最重要的不在。”


    “也許那人喜歡克拉拉,路易斯,哈裏斯的其中一個,他不想讓這些人看到這些信!”徐星溪語出驚人。


    看著大家都在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我身為一個女生的直覺,再加上現在不是一直在說什麽情愛上麵的事情,我就往這邊想了。”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啊。”聶修然讚同道,“這事隻能是和這些人有仇才做的出來的,因愛生恨也是有可能的。”


    “安妮的可能性很大。”顏惟名說道,“安妮作為克拉拉的貼身女仆,這些人要是想給克拉拉寄信,一定會通過安妮的手,所以必須找到安妮。”


    “但是我們還差最後一封信。”王碩說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最後一封信就在安妮身上。”


    聽了這話,聶修然一下子沮喪了起來,“那這就麻煩了,整個事情又繞死了。”


    找到安妮才能找到第十三封信,而隻有找到第十三封信才能有安妮的線索。


    王碩安慰著說道:“我說的話不一定對,我就是那樣說說,實在不行明天我們一個一個npc問過去。”


    幹脆就放棄茱莉亞的那一條線,麻煩是麻煩了一些,但是困難程度上實在是要小了許多。


    “那也隻能這樣了。”聶修然點了點頭,沮喪的情緒消退了一些。


    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王碩打開了麵板,“時間不早了大家去睡吧,明天還要打競技,我們組織的排名可別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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