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今天可一定要幫我。”


    房遺愛狗腿子的蹲在李承乾身邊哀求著,還不要臉的抱著李承乾的小腿。


    “站起來說話,我不是青雀,別搞那麽肉麻。”


    李承乾用九龍杖頂住房遺愛的肩膀,嫌棄的意味拉滿了。


    房遺愛也感覺到周圍人看他的眼光了,不過他不在乎,要是能‘撥亂反正’重新站起來,丟臉算什麽,就是背叛李泰也不是不行。


    ”殿下,要不您直接讓人把他砍了?“


    ”刀有得是,你要是想,可以自己動手。“


    李承乾翻著白眼指向守門監士兵的腰間,表情玩味。


    ”算了算了,我還是等殿下幫我做主。“房遺愛仍舊是狗皮膏藥一樣,抱緊李承乾的腿,根本不受李承乾的激。


    不多時,鄭貞也跟著席君買來到了現場,還很細節的帶上了不少的衙役。


    ”殿下喚我來是?“


    ”前幾日不是你說要調查金身寺侵占田地嗎?現在有名有姓的寺廟僧侶在承天門聚眾鬧事,想必金身寺也在其中,我怕你膽子小隻敢嗶嗶不敢真查,現在人送上門了,才特意把你叫來,該怎麽做,還用我教嗎?\"


    \"大理寺查案自有章程,如今殿下是想借我手平息此事,怕是打錯了算盤。“


    其實現在的局麵鄭貞還是很樂意看到的,孫伏伽就警告過他,寺廟侵田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隨便找幾個替死鬼交差就是,不可擴大影響。


    鄭貞嘴上應和,但是早就查明前後,又給此事影響最大的杜家都打了招唿了,根本不在乎孫伏伽的態度,對於沒有根基的官員才害怕上官,但他鄭家不用看孫伏伽的臉色。


    但是他才不願意輕易承了李承乾的情,嘴上還是很傲嬌。


    “廢物就是廢物,還以為你是個人物。”


    李承乾he了一口痰,直接吐到鄭貞麵前,對著席君買直接下令


    “淫僧辮機,禍亂梁國府,給本王拿下。”


    鄭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被李承乾如此侮辱,可是他又不敢發作。


    “本將領命。”


    席君買破開人群,在房遺愛的高唿就是那個的指點下,直接就抓住了辮機的脖子,就要抓出來示眾。


    那堆和尚中有知道內情的,有不知道內情的,但是同仇敵愾都用肉身圍住席君買。還七嘴八舌高聲喊冤


    “殿下這是要胡亂扣罪名行不法之事?”


    “本朝親王明搶不成,還要對佛門之人趕盡殺絕,蒼天不公。”


    承天門外臨近興道和興祿坊,此時也有不少人在包圍圈外看著,也都在討論到底發生什麽事。


    杜荷上前一步,在李承乾耳邊耳語


    “殿下,是否不妥,現在圍觀的人太多,要是有人別有用心借此抹黑,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怕也是大麻煩。”


    李承乾斜眼瞥了一眼杜荷,又看了一眼圍觀的百姓,才冷哼一聲


    ”那些人都是普通百姓,底層牛馬一般的東西,他們能傳什麽,傳了又能怎麽樣。“


    ”民可載舟亦可覆舟啊殿下。“


    ”佛教盛行隻是上行下效而已,你要記住,中華百姓的信仰永遠不是滿天神佛,他們隻祈求生活安穩,隻要把這群和尚偽善的臉皮撕下,他們不但不會心存怨恨,反而會高唿死得好。“


    ”可是。。。“


    ”沒什麽可是,守門監兒郎們的動手,膽敢阻攔抓捕淫僧者,一律視為同黨,殺無赦。“


    李承乾聲音冰冷,語氣不容拒絕,


    尉遲寶琪還在猶豫是否執行時,程俊卻是直接搶過一個士兵腰間的長刀,直接撲上去就砍倒了幾個阻擋席君買的和尚。


    場麵頓時混亂起來,和尚的哭喊,外圍人群的驚唿,相比之下,更是讓端坐不動麵無表情的李承乾顯得無比的暴戾。


    程俊連續砍倒幾個和尚以後,再沒有一個和尚敢靠近,都畏畏縮縮的縮成一團,席君買直接把辮機貫到李承乾麵前。


    ”殿下饒命啊,小僧與公主是兩情相悅,小僧冤枉啊。“


    辮機已經被嚇破膽子了,口不擇言的求饒。


    可辮機的求饒讓全部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房遺愛,太侮辱人了,當著人家丈夫的麵說和人家夫人兩情相悅。


    現在輪到房遺愛臉色變幻了,人人都知道他是綠毛龜和當著麵撩撥他的龜毛,可不是一個概念。


    ”小房子,人家是兩情相悅,你要不要成全成全?’


    “我。。我殺了你。”


    房遺愛的怒火把剩下的理智都衝散了,什麽公主,什麽抄家滅門都不管了,他要給自己正名,要為沒出生的兒子報仇,不敢動公主,還不敢動一個和尚嗎?


    房遺愛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把辮機打得連連求饒,越打他越是火大,抬眼就望著程俊,“把刀給我,我了解了他。”


    程俊卻是沒有理他,反而看向李承乾。


    “把他拉開,這個人我還有用呢。”


    “殿下,難道你忘了你的承諾?”


    房遺愛有些著急,口不擇言起來。


    “你和他一樣,都是廢物。”李承乾指著鄭貞道,鄭貞無辜躺槍,但也沒迴嘴,隻是把頭轉向另一邊。


    “你莫不是以為就算給我刀,我也不敢殺了他?”房遺愛眼睛還是紅紅的,言語中連敬語都不說了。


    “你以為你殺了一個辮機,就能改變你女人偷人的事實?”


    “殿下不可妄言。”張北北連忙上前低聲勸阻,罵房遺愛不要緊,不能波及公主。


    “你閉嘴。”李承乾把張北北的頭推向一邊,又繼續道


    “有膽子就跟我見父皇,沒膽子就手刃了此人,不過我的忙就幫到這裏,剩下的我就不管了,你自己選。”


    房遺愛心思急轉,他當然想和李承乾麵見陛下,把自己的委屈全部說出來,但是他怕,他怕陛下為了保住高陽的名聲,把他給嘎了。


    李承乾沒理他,拄著拐杖站起身來,大聲道


    “淫僧妖言惑眾,勾結同黨準備攻打承天門,意圖謀反,把這些逆賊都給抓起來,押入刑部大牢,等本王稟明陛下,再做處置。”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殿下你不能。。。”


    “冤枉啊,,我們一群僧人連兵器都沒有,如何能謀逆?”


    “我隻是被靈蛇寺的住持叫來撐場麵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攻打城門啊。”


    此時的各個寺廟住持們沒有往日在寺廟裏德高望重的德行,反而哭天喊地起來。


    尉遲寶琪進退兩難,不知道該不該動手,手下的士兵見自己將領不動,也沒有動手。


    “怎麽?本王的話不管用?\"


    李承乾眯著眼看向尉遲寶琪,那份疏離和冷漠讓尉遲寶琪頭皮發麻。


    尉遲寶琪和李德謇私下也討論過不少次,都在是否和李承乾保持關係的問題上保遲疑態度。


    主要是李承乾以前做的荒唐事太多了,甚至連太子都給他自己作沒了,他們認為要是無腦和李承乾站一起,早晚會出事,所以都是準備明哲保身,但是現在這個局麵,讓尉遲寶琪有些遲疑,沒有動作,必然讓李承乾徹底和他們決裂,要是出手,李承乾現在又不是太子了,魏王會默認他們和李承乾是一夥的,他們的前途。。。


    關鍵時刻,李德謇來了,帶著一隊金吾衛,直接上前就把和尚們都打倒在地,捆了起來。


    ”老李,你。。“等到李德謇完成所有工作,尉遲敬德才問出口,被李德謇低聲嗬斥


    ”你是不是糊塗,殿下既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動手,必然有底氣,你犯什麽渾。“


    ”可。。“


    ”世人眼中我們就是殿下麾下,你這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殿下不和?準備在金吾衛一輩子?“


    李德謇的話讓尉遲寶琪冷汗連連,現在他是的職責是守衛城門,按照李承乾要求去做無可厚非,現在他質疑李承乾的命令,雖然說不上瀆職,但也給人一種他不服李承乾的感覺。


    尉遲敬德自從玄武門之變後,就已經卸下所有的官職,盡量的隱匿自己的存在感,今年更是直接告老致仕,李世民封他上柱國,鄂國公。


    每日在府裏錦衣玉食,修仙問道,不問政務,朝會如果不是李世民點名要求,他是從來不去的。


    尉遲寶琪和李德謇不同,他上麵還有大哥尉遲寶琳接替爵位,他能不能出頭全靠自己,李承乾就算不是太子,朝中武將也大都更傾向他的,所以李德謇才會提點他,可以不親近,但是也別傻傻的頂撞。


    ”殿下,我錯了。“尉遲寶琪倒是很光棍的直接上前和李承乾認錯,但是李承乾理都沒理他,直問李德謇。


    ”你怎麽來了。“


    ”陛下有命,讓我來看看殿下是如何處理的。“


    李承乾聽到這話,知道李世民的意思了,幫自己圓了這個事,不然隻是看看,隨便叫一個太監來不就行了?


    ”這些和尚都押入刑部大牢,這個辮機帶上,隨我麵見陛下。“


    ”是,殿下。“李德謇彎腰行禮,連續下達幾道命令,親手提著辮機,就跟在了李承乾身後。


    ”老李,那我。。“尉遲寶琪輕聲喚了李德謇一聲。


    “守好你的門。”李德謇沒有和他多說,隻留下一句話。


    鄭貞此時卻是上前攔住李承乾


    ”殿下,還請把金身寺的人留下。“


    ”剛才讓你動手抓人,你特麽要走流程,現在和我要人?你算什麽東西。“


    鄭貞被噎了一句,如果金身寺的主持沒被抓,他什麽時候拿人都隨他心意,但如果人被壓到刑部,那他大理寺的少卿又能如何,人家不理他就是不理他,他還能從刑部強搶?


    雖然盧雲軒是刑部侍郎,可是人家和他合作的前提是把崔漢三弄到手,別的事情,盧雲軒才不會理他。


    而且金身寺廟主持進了刑部大牢,說不定背後讓寺廟掛靠的世家為了保住田產讓調查時間拉長,肯定會百般阻撓,就算他和陛下請旨讓刑部交人,杜家直接讓人物理消失也說不定,至於他之前和杜家談的條件,沒到手的時候有變數很正常,他又能怎麽樣。


    ”殿下如何才肯交人?\"


    \"放肆,你一個小小四品官怎麽敢和殿下這麽說話。“


    李承乾還沒說什麽,張北北倒是直接跳出來指著鄭貞鼻子罵,讓鄭貞氣得七竅生煙,但更生氣的還是李承乾的態度。


    ”張北北,你怎麽說話呢,不看僧麵看佛麵,他不算個東西,但背後的鄭家可不簡單,還是可以在本王麵前放肆一二的。“


    鄭貞聽到這話,牙都快咬碎了,他那麽拚的硬是要辦這個侵田案為的是什麽,不就是圖名嘛,現在李承乾的話,把他說得一文不值,就差明著說要不是背後家族幫撐腰,連說話得資格都沒有了?


    “雍王殿下,下官受教了,後會有期。”


    “還是無期吧,我沒興趣和沒膽子的廢物見麵。\"


    李承乾說完還看了眼房遺愛,那輕蔑的態度讓房遺愛本來不堅定的決心都堅定下來了。


    房遺愛直接推開鄭貞,豪氣萬分的道


    ”聽到沒,沒膽子的廢物就走遠點,別耽誤了殿下的大事。“


    房遺愛突如其來的‘霸氣’倒是讓李承乾有些猝不及防,看到李承乾略微詫異的眼神,房遺愛的挺起胸脯,對著李承乾眼神堅定的點點頭,莫名的有些熱血。


    ”你。。。“


    鄭貞對房遺愛都敢對自己動手的行為極度憤怒。


    如果是房遺直他或許也就忍了,但是一個‘性格懦弱’的在長安權貴圈子都出名的駙馬他忍不了。


    但是長久以來的教養,讓他在這種場合罵不出什麽髒話。”


    ”你什麽你,也就是殿下脾氣好讓你走開,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早晚弄死你。“


    “你給我等著。”


    不過鄭貞還是放了一句狠話,讓自己不至於太難堪。


    “等個毛等,你有毛嘛?你有嘛?”


    李承乾算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房遺愛的放飛自我是什麽樣了。


    鄭貞被氣得拂袖而去,他帶來的衙役也都連忙跟上。


    “你還是個人才。”


    “是嗎?殿下真覺得我是人才?”


    “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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