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的了一塊領地的季天晴卻有些心情複雜,也知道此刻仙塵緣的眾人可能看她們不爽,所以她幹脆利索的帶著人撤退,將這碧波湖暫借給了仙塵緣的眾人處理私事。


    至於她師父,雖然今日的事情的確有點對不住她師父,但她想既然師父這麽做了必定是能夠處理好後續事情的。


    奇異溫泉館。


    聯盟戰結束後季天晴就來了這裏,此刻正窩在一個角落裏混經驗,順便搗鼓一下自己背包之內的材料。


    等她換了一身裝備,關掉背包頁麵之後就發現自己的旁邊多了一道人影。


    正是她師父。


    某人此刻正一動不動的靠在她旁邊的假山上,也不知道是在掛機還是同她一樣在搗鼓別的東西。


    想了想季天晴給他發了一條私信過去。


    軒轅羽:師父,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畢竟關鍵時刻扯後腿,這事她師父幹的的確不厚道。


    而且很可能還是因為她,想到這裏季天晴揉了揉鼻梁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覺得,煙盟主此刻大概想砍了她。


    屏幕麵前正無聊盯著遊戲畫麵的宴溫看到這條消息,敲著桌麵的手指微頓,隨即那張俊逸的麵容上揚起一抹輕笑,抬手懶洋洋的打下一行迴複。


    修:他們能怎麽著你師父,乖徒兒多慮了!


    緊跟著這條消息的還有一個摸摸頭的表情包!


    季天晴被這個表情包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隻是想起晚上的聯盟戰,她猶豫了半天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軒轅羽:今日之事,師父故意的?


    想到今日他與煙雨醉朦朧並肩而立的畫麵,季天晴便覺得心裏堵得慌,對於這個問題也格外的執著起來。


    而另一邊,宴溫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過。


    看到自家小徒弟發過來的消息,某人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剩餘電量,恩,還有百分之八十多。


    修:你覺得呢!


    得到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季天晴抿了抿唇,一直堵在心裏的那口鬱氣就這麽散了。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就是莫名其妙的心裏不帶勁!


    修:徒兒是師父的徒兒,師父怎麽會成為徒兒的阻力呢!


    什麽師父反目的畫麵,不存在的!


    那麽可愛聽話的小徒弟,就是用來寵著的!


    看到宴溫再次發來的消息,季天晴突的有些不自在起來。


    也還好此刻寢室裏隻有她一人,沒人看得到她那已經微微泛紅的雙眼。


    軒轅羽:謝謝師父!


    打完這幾個字,季天晴看著手機屏幕深深吸了口氣。


    快了,等她收購了天心娛樂,她就可以借機與這個前世今生都對她恩重如山的師父見上一麵了。


    從她母親去世之後,她季天晴就成了沒娘疼沒爹愛的野孩子,師父是唯一對她好的人了,季天晴不想和前世一樣連這麽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也弄丟了。


    之所以會收購天心娛樂,也是為了求個心安。


    前世她退遊不久後這款遊戲就走了下坡路,不少人退遊,這其中就包括了她師父。


    遊戲是她與師父唯一的聯係,前世師父退遊之後,哪怕她重金聘請了當時技術頂級的黑客,也查不到師父的半點消息。


    她隻能每天登陸遊戲,期望著哪一天師父說不定會迴來。萬一,萬一他迴來了了呢!


    然而,她到底還是沒有等到他迴來。


    溫泉時間結束後季天晴和師父說了一聲就找了個地方繼續掛機,而她自己則是開始預習明日的課程。


    季天晴是那種做一件事就會盡力做到最好的人,既然選了繪畫和音樂,她就想端正態度認真去學。


    還有她在學校裏的課程也不能落下,雖然這些課程她以前就學過,可畢竟過了那麽長時間,很多東西其實都忘記的差不多了。


    一直忙到淩晨,季天晴才閉上眼睛緩解了一下那種幹澀的感覺,半響後才去梳洗睡覺。


    而在京城的某處別墅內,守在書房外的黑衣男子看了看時間,麵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半個時辰了,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之前,他拿著一份緊急文件來找先生拿主意,卻隻得了先生等著二字。


    然後,他就一直等到了現在。


    聽到虛掩的房門內傳來的遊戲特效聲,男子滿麵黑線,心下不禁有些埋怨起陳少起來!


    好端端的非纏著他們家先生玩什麽遊戲,這下好了吧,原本兢兢業業一心事業的先生現在被帶的不務正業了起來,連海口那邊的事情都能放一邊去了!


    就在男子默默在心底盤算著還要等多久的時候,書房內終於慢悠悠的響起了一道溫和貴氣的聲音。


    “宴白,進來!”


    聽到這道聲音,宴白趕緊收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端著一張嚴肅的臉走了進來。


    沒敢亂往宴溫的手機上瞟,他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宴溫麵前的桌子上就後退一步,沉著臉開口道:“這是宣城海口那邊傳來的文件,請先生拿主意。”


    拿起桌上那薄薄的幾頁a4字,宴溫一張一張的看過,直到將最後一個字看完,一份薄薄的文件被他啪的一聲扔到了桌子上。


    宴白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的臉色。


    盡管先生此刻的神情依舊是溫和的,可他跟隨先生多年,那能不知道此刻先生表現的越是溫和無害,就說明他越是生氣。


    方家那群人借著和先生的母親有些關係,不斷的踩著先生的底線瘋狂的試探,這一次玩的那麽大,居然企圖利用先生手下的碼頭偷偷運輸違禁物品,先生不震怒才怪。


    “方家!”


    指腹摩擦著那份文件的邊緣,宴溫眸色漸深,溫潤的眉眼忽的冷利起來。


    “那批貨還在海口?”


    “是!”


    “下麵的人察覺到不對勁,已經找個了理由將貨攔住了。”


    不知他意欲何為,宴白還是老實迴答。


    “準備一下,我去一趟宣城!”


    想了下,宴溫突然出聲。


    宴白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好的,先生!”


    退出書房之後,宴白看了眼半遮掩的房門,在心底默默替方家默哀了三秒鍾。


    方家這次是徹底觸及到了先生的底線了,先生親自前往海口。方家,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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