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一輪圓月掛在天幕之上,西南之地與繁華喧囂的神京城相比,自然環境顯然要優越許多,山清水秀、空氣清新,仿佛是一片未被塵世沾染的淨土。


    再加上已經初夏,夜色降臨之後,一兩尾螢火蟲四處飛舞,更顯露出兩分靜謐。


    月光灑在平滑的青石板上,折射出暗淡的光芒。


    當馬蹄踏過之時,又會映照出不一樣的輪廓。


    軟禁南安郡王家眷的宅院,也算是南安郡王的一處產業,平時用於南安郡王在此,舉辦茶會等。


    宅院四周,昭武營的士卒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看管的十分嚴密。


    來到宅院門前,賈琛翻身下馬,看著麵前雕梁畫柱的門樓,不禁感慨。


    這南安郡王不愧是開國一脈,世襲罔替的異姓郡王,哪怕是如同賈家一樣,落寞了幾分,家底還是十分厚實。


    這所宅院在賈琛所接收的南安郡王的產業裏,還隻是略小的一個,甚至有兩所較大的宅院,堪比南安郡王府的大小,實在是讓人咋舌。


    當然了,這西南之地的地皮價值,相比於神京城內的地皮價值,肯定是不同於而的。


    見賈琛到來,守衛宅院的士卒屆時躬身向賈琛行禮。


    在擺手示意之後,賈琛便抬步走進宅院。


    剛進宅院,侍候南安太妃等女眷的下人,便已經等候,見賈琛到來,連忙跪下行禮,然後引著賈琛向內走去。


    或許有人該問了,都把這些南安郡王的家眷都給抓起來了,賈琛怎麽還給她們安排的下人,這也太仁慈了吧!


    對此,賈琛隻能說,雖然現在南安太妃她們都是階下之囚,但畢竟身份擺在那裏,而且她們各自身後還有家族勢力,賈琛也不能做太絕。


    而且這些南安郡王的家眷,大部分都是女眷,若是不給她們安排下人,恐怕不等隆治帝處置她們的旨意下來,這些貴小姐、貴婦人,就得餓死幾個。


    無論是對於一群女流之輩,亦或者是她們身後的世家勢力,賈琛都不會太過於去苛刻她們。


    在這些下人的帶領下,穿過前院之後,一直來到一座人工湖的閣樓旁邊,下人才停了下來:


    “侯爺,太妃娘娘,王妃娘娘她們,正在裏麵等候,還請侯爺快快進去吧!”


    說著,便向賈琛指引著,而下人卻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聽到此,賈琛一臉的古怪,這深更半夜的,兩個女流之輩要獨自見他,很難不讓他想歪。


    但隨即賈琛就放下心來,這南安太妃也在裏麵,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最主要的是,賈琛太想從南安太妃口中,得知她們知道的消息。


    然後賈琛便點了點頭,走上台階,緩步踏入閣樓之內。


    繞過屏風,賈琛便見到南安太妃正坐在上首,旁邊站著一位宮裝婦人,兩人正在等候賈琛。


    南安太妃賈琛倒是有印象,然後根據剛才下人所說,想必站著的宮裝婦人,就是南安王妃了。


    賈琛剛想繼續上前,但眼角餘光又注意到南安太妃後麵屏風之後露出的一抹彩色衣角,頓時又停住了腳步


    “該不會有什麽幺蛾子吧?”


    倘若是南安郡王世子也在場,賈琛也不會如此小心。


    可是現在先是南安太妃和南安王妃二人單獨找他,雖說有事相商,但又在屏風之後藏有女子,這明顯著有貓膩。


    所以,賈琛便不再向前,往南安太妃麵前走去,隻是站在原地,開口說道:


    “太妃娘娘,不知太妃娘娘說有要事求見本侯,可是有什麽要事?”


    見賈琛不往前來,離老遠就詢問於她,南安太妃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尷尬,見賈琛眼角的餘光看向她身後的屏風,南安太妃便知賈琛為何如此,於是歎了一口氣後,便開口說道:


    “悅兒,不用躲了,出來吧!”


    躲在屏風後麵的南安郡王郡主安子悅,在聽到自己祖母的話之後,便臉色一紅,然後提起裙角,緩步走了出來。


    隨後南安太妃便尷尬的向賈琛說道:


    “琛哥兒,讓你見笑了,這是老身的孫女悅兒。”


    “悅兒,還不見過昭武侯?”


    安子悅來到南安太妃身邊之後,南安太妃便向賈琛解釋道,然後讓安子悅見過賈琛。


    “小女見過昭武侯!”


    安子悅向賈琛福了一身後,便退迴了南安太妃身後。


    賈琛聞言也不理會,隻是看著南安太妃再次開口道:


    “太妃娘娘,有什麽事,太妃娘娘還是盡快開口說吧,若不然,本侯事務繁忙,就先迴去了!”


    聞言南安太妃頓時著急了起來,連忙說道:


    “琛哥兒,你莫急,先坐下再說。”


    見賈琛還是不動,南安太妃有些尷尬,臉色更是窘迫。


    相比於南安太妃,南安王妃就自然了許多。


    隻見南安王妃走到賈琛麵前,在賈琛有些愕然的目光下,一把拉住賈琛的衣袖,便要將他拉到座席前入坐。


    賈琛還在震驚南安王妃的驚人之舉,就被其拉到了座位之前。


    迴過神來的賈琛連忙不著痕跡的,拂下南安王妃抓住的衣袖,並向後退了兩步。


    見賈琛如此動作,南安王妃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然後看向賈琛,開口說道:


    “賈侯爺,莫不是嫌棄妾身不成?”


    南安王妃雖已年過三旬,但身姿卓越,麵上更有一番少婦的嫵媚動人,一襲紫色的宮裝,更顯得水嫩迷人。


    若是被後世的一些人看到,保不得又會來上一句:


    “夫人,你也不想你的丈夫有事吧?”


    想到這裏,賈琛定了定神,拋去這些不健康的思想,轉頭便向南安太妃問道:


    “太妃娘娘,本侯來此,是想要聽太妃娘娘講一些本侯想要知道的消息,若是太妃娘娘再不開口,本侯可就先走一步了!”


    聞言南安太妃隱下麵上的尷尬,連忙開口道:


    “哎呀!琛哥兒,不急不急,是老身的不是,還請琛哥兒,先落座吧!”


    聞言南安王妃也一改剛才模樣,退後兩步,恪守禮製的向賈琛微躬做了個請的手勢:


    “賈侯爺,還請上座。”


    賈琛聞言在二人臉上掃視了一番,然後撩起衣袍坐下。


    “太妃娘娘,王妃娘娘,本侯明日還要操練士卒,並無多少時間,有什麽事,還請太妃娘娘盡快道來!”


    南安太妃聞言苦笑一聲。


    “悅兒,你先出去吧!”


    安子悅聞言也是一怔,但還是向南安太妃二人和賈琛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安子悅剛走,剛才還恪守禮製的南安王妃頓時就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說道:


    “賈侯爺,王爺他聽信讒言,導致我南安王府走上了不歸路,但府中家眷和子興兩兄弟,實屬無辜,妾身不求侯爺您能救得子興他們,隻求侯爺您能看上眼,收了悅兒,讓她免受教坊司之苦!”


    南安王妃所擔心的,也並無不妥。


    南安郡王此次反叛失敗之後,必會遭到朝廷清算,家中男丁,不出意外都難逃一死,而女眷,也照例會被充入教坊司,受盡屈辱。


    而且南安郡王平日裏仗著郡王之身,也立了不少政敵,倘若她們被打入教坊司,恐日後都要屈辱的過完餘生。


    當然了,有些不願意受此屈辱的女子,都會在此之前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此時能有一線生機,南安王妃自然想著為她唯一的女兒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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