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你豈敢如此羞辱我賈家!”


    賈母得知南安太妃的來意,頓時氣血上湧,臉上被氣的一片通紅,拍著案幾,向南安太妃嗬斥道。


    “老太君,莫要生氣,這是妾身在成就兩府好事,哪裏有羞辱賈家之意?”


    南安太妃見賈母陡然生氣,也不意外,連忙開口撫慰道。


    聞言賈母臉色更是陰晴不定,這與南安郡王成為姻親,賈母自然是一萬個願意,但是這用賈家女代替,前去西南土司和親,實在是欺人太甚。


    倘若是傳了出去,以後他們賈家,還怎麽在這神京城中立足啊!


    “我賈家雖大不如從前,但也不能受此等委屈!”


    賈母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南安太妃輕輕一笑,語氣平緩地道:


    “老太君,相信你也清楚,這賈家如今已大不如前,若能借此機會與我南安王府聯姻,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況且,以賈家姑娘的才情容貌,若是能得到西南土司的寵愛,進一步讓其靠攏咱們大周,豈不是兩全其美?”


    賈母聽了,心中一陣冷笑。要是好事,她為什麽不讓她的嫡孫女給嫁過去?


    這分明是要將他們賈家的姑娘推進火坑,還要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但賈母知道,同身為開國一脈的人,此時與南安太妃翻臉並無好處,於是便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開口說道:


    “若是太妃娘娘來此就是為了此事,那老身就隻能告知太妃娘娘,老身恕不奉陪了!”


    “來人,送客!”


    聞言南安太妃頓時臉上有些難看,開口說道:


    “老太君,你真要如此嗎?為了一個庶女,傷了咱們兩府的和氣嗎!”


    話到最後,已隱隱透露出兩分威脅之意。


    “哈哈哈……!太妃娘娘,和氣,你我兩府的和氣,在你算計我賈家姑娘的時候,便已經傷了!”


    “老身雖不才,但也知曉禮儀廉恥,絕對不會讓我賈家的姑娘給送出去和親,去遮掩你們府上的醃臢事!”


    南安太妃聞言,臉色逐漸紅溫,開口向賈母威脅道:


    “好好好……!老太君,既然老太君不願助我南安王府一把,那我南安王府與賈家的情麵,就到此為止了,日後,莫要怪我南安王府無情!”


    話畢,南安太妃便站起身,拂袖離去。


    見南安太妃轉身離去,賈母激昂的臉色也平穩了下來,歎了一口氣,開口吩咐丫鬟道:


    “來人啊,去前院將琛哥兒請來。”


    “是,老夫人。”


    丫鬟躬身應到之後,便退了出去,向前院趕去。


    獨留賈母在正堂之中,撥弄著手裏的佛珠,不知在想些什麽。


    前院正堂之中,賈琛正在百般無聊的看著賈璉、賈政二人與南安郡王世子安子興、安子名相互吹捧之時,一名南安郡王府的下人小跑了進來。


    來人在向幾人見禮後,便躬身向安子興、安子明二人說道:


    “世子,二公子,太妃娘娘她突然身體不適,已經出府上了馬車,派小人前來通知兩位世子。”


    安子興、安子明兩人聞言,便知事情不太順利,於是在相看一眼後,安子興便抱拳向賈琛三人說道:


    “世伯,璉大哥,琛哥兒,祖母身體不適,我兄弟二人就不多留了,還望見諒。”


    賈璉、賈政聞言豈能說不,連忙就將二人送到府門口,在見二人上了馬車離開之後,才關閉了府門。


    “政二叔,這太妃娘娘是怎麽了,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見南安郡王府一行人急匆匆的離去,賈璉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向賈政問道。


    “這……,這可能太妃娘娘她年事已高,身體突發不適了吧!”


    賈政有些不確定的解釋道。


    就在賈琛輕笑一聲,有些服氣賈政的直男發言的時候,賈母身邊的丫鬟便小跑到賈琛麵前,開口說道:


    “琛二爺,老夫人召您過去。”


    聞言賈琛有些疑惑。


    “祖母要見我?”


    見賈琛有些不信,小丫鬟連忙確認道:


    “沒錯,琛二爺,老夫人要見您,請隨奴婢來。”


    隨即便前麵帶路,要領著賈琛過去。


    賈琛略微一想,便覺得可能與南安太妃突然離府一事有關,於是在與賈璉、賈政二人打聲招唿後,便跟著小丫鬟向後院走去。


    與此同時,南安郡王府一行的馬車之上。


    “祖母,這賈家老太君沒有同意嗎?”


    一離開寧榮街,馬車上的安子興,在看見臉色不好看的南安太妃後,便開口問道。


    聞言南安太妃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這賈老婆子,還真以為他們賈家還是高祖時期的時候嗎?還敢拿喬與我!”


    安子興聞言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祖母,那怎麽辦,這賈家若是不願意,難道真要讓悅兒妹妹嫁去土司嗎?”


    安子興有些擔憂的說道,他雖然有些比較特別大癖好,但身為一個兄長,身為南安郡王世子的他,其實並不比神京城中的那一家二代差。


    可坑就坑在,他有一個不靠譜的父王,也不知道他父王是怎麽想的,本來他南安郡王府就不缺錢,他父王還去擅自提高征收土司的賦稅,現在可好了,自己玩脫了吧。


    不過想到這裏,安子興的眼裏閃過一絲暗芒,他父親南安郡王雖有些平庸,但也不會特別去找一些麻煩事,想起他父王剛納的小妾,安子興估計必定與其有關。


    但此時他身在神京城,也鞭長莫及,隻能先將和親一事給安排好,再細細查探一番。


    “不必慌張,等咱們迴府之後,暗地裏向賈家施壓一番,想必過不了幾日,這賈家就會上門求著咱們!”


    南安太妃麵色陰狠的說道,絲毫沒有顧及同屬開國一脈老親之間情分。


    “可這賈家還有一個昭武侯呢,祖母,咱們要是暗地裏施壓賈家,被他給發現了,咱們可怎麽應對?”


    安子興想著剛才在賈府之中見到的賈琛,雖看起來是個比較隨和的年輕人,但安子興卻知道其絕對不好惹,光憑在金陵暗地的帶領士卒,突然圍襲甄家,就知道其絕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物。


    雖最後不知發生了什麽,賈琛又帶兵撤出了甄家,甄家也安然無恙,但僅憑朝廷上對賈琛私自帶兵一事,沒有做出任何解釋情況下,便知其中必有隱情。


    聞言南安太妃也有些語塞。


    是啊,這昭武侯賈琛可是賈家的人,雖然傳言賈琛與賈家的關係並不是多融洽,但若是賈家有事求到了賈琛那裏,想必賈琛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這……”


    南安太妃也不知該如何說,隻能低頭歎息一聲,開口說道:


    “唉,迴去之後咱們再商議一下吧,看看其他的老親那裏,能否行的通。”


    賈琛雖年輕,但已登位一等候,將來位列國公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就是異姓郡王也不是沒有可能,為了這一點小事,就與賈琛交惡,實在是劃不住。


    倒不如再去遊走一番,看看其他沒落的開國一脈勳貴裏,有沒有合適的人家。


    “是,祖母。”


    看到南安太妃放棄了打賈家的主意,安子興也鬆了一口氣,他們南安郡王府現在,實在是不能再在朝中,與一些手握實權的勳貴們交惡了,不然早晚要被人群起而攻之。


    就這樣,馬車上的南安太妃和南安郡王世子兩人,各自懷著異樣的心思,向著神京城中的南安郡王府邸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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