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琛話裏的意思就是因為賈代元你自己不夠強勢,不懂借勢,還讓金陵賈家的族人隨你一起受氣。


    要知道雖然甄家這些年靠著太上皇的關注,在金陵混的風生水起,就連今年年初的寧遠大敗,太上皇都力排眾議,將征北大軍的統帥甄遠建給保了下來。


    說是貶為庶人,然後讓其歸鄉養老,實則是讓其脫離朝堂之上的刀光劍影。


    寧遠大敗,可以說甄遠建將朝中的武勳全都給得罪完了,包括太上皇麾下的興平一脈的武勳後代,也因為其戰死不少。


    太上皇將其返迴金陵,也是為了保其性命和手下官員的平衡,要不然他害死了這麽多的武勳後代,還在神京城晃蕩,早晚會出事。


    而王、史兩家,雖本家都已經遷往神京城,但留下的支脈族人也不是易與之輩,甄家也曾挑釁過兩家,但都被強烈的迴懟了,甄家因此消停不少。


    隻有賈家,在賈代元的帶領下,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導致甄洛榮這個小輩,都敢指著賈代元這個一族之長出言不遜,實在是賈代元的無能。


    “哼,代元祖父,各位長輩,這賈家沉寂了這麽多年,也該亮亮刃了,一些老舊的,墨守成規的規矩,也該換換了,讓一些年輕的賈家子弟帶領著賈家拚搏一番,說不得還能讓賈家更上一層樓,不是嗎?”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尤其是賈代元在內的金陵賈家十二房的掌事人,更是麵色陰沉。


    賈琛的話裏有話,分明是嫌棄他們這些老家夥們暮氣沉沉、缺乏進取之心,應該把位置讓給年輕人去拚搏。


    一時間,大廳內氣氛凝重,仿佛能聽到眾人沉重的唿吸聲。


    賈代元臉色鐵青,他身為一族之長,卻被一個小輩如此指責,心中自然十分不快。


    而其他掌事人也是麵露不悅,他們都是賈琛的長輩,豈能容忍賈琛這個小輩如此指責他們。


    賈政見氣氛有些凝重,連忙上前打圓場道:


    “代元族長,琛哥兒他沒有太多意思,隻是可能看剛才琿哥兒他們,想著提拔一下咱們賈家的後輩,才如此提議。”


    賈政話一出口,整個堂中的氣氛緩和不少,雖不知十二房的掌事人心中所想,但其後的接風筵席也是順順利利的應付了過去。


    夜深之後,賈琛剛想歇息,便走進來一名親兵前來稟報:


    “侯爺,外麵來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遞的乃是朝中錦衣衛的牌子,求見侯爺。”


    賈琛聞言坐了起來,開口道:


    “將他請進來吧!”


    “是。”


    賈琛一邊披上外衣,一邊在心中想到,想來這就是林如海說的到了金陵自然有人上門找他的人吧,就是不知道此人在錦衣衛中擔任何職。


    賈琛也沒想到隆治帝已經逐漸侵蝕到了錦衣衛裏,要知道錦衣衛的權柄,一直都是牢牢掌控在太上皇手中。


    少時之後,親兵將一名籠罩在黑袍之中的男子帶到了賈琛的書房,然後就退了出去。


    黑袍人見狀便將頭上的兜帽取下,向著賈琛拜道:


    “下官金陵錦衣衛鎮撫使袁浩翔,見過賈侯爺。”


    賈琛聞言瞳孔一縮,沒想到金陵一地的錦衣衛最高指揮官竟然已經投入隆治帝麾下,這要傳出去,恐怕要驚掉一地眼珠子。


    “袁鎮撫使不必多禮,袁指揮使深夜上門,可是有事相商?”


    袁浩翔聞言一笑,開口說道:


    “侯爺來金陵要幹什麽的,下官就是來和侯爺商議什麽的。”


    賈琛聞言,便吩咐親兵把守書房四周,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然後看袁浩翔說道:


    “袁鎮撫使,現在甄家什麽情況,袁指揮使可曾能確認甄家之人便是懷德太子遺孤?”


    袁浩翔聞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侯爺,下官雖有十足把握確定甄家甄寶玉,就是太上皇從懷德太子的東宮之中救出的孩童,然後特意交給甄家撫養的,但是這甄寶玉的身份,卻還有待商酌。”


    聞言賈琛有些疑惑,既然都確定這甄寶玉乃是太上皇從懷德太子的東宮之中救出來的,然後讓甄家代以撫養,怎麽這甄寶玉的身份還會存疑呢?


    “侯爺有所不知。”


    見賈琛滿臉疑惑,袁浩翔便開口解釋道:


    “這懷德太子遺孤,在太上皇剛交於甄家家主甄遠桓時,還確定是懷德太子遺孤,但下官曾派人潛入過甄家,在一次甄遠桓醉酒之後,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就是因為這個消息,所以下官不敢確定這甄寶玉是不是懷德太子的遺孤。”


    賈琛聞言一驚,什麽消息,連懷德太子遺孤的身份都能存疑?


    隨和袁浩翔便說出了一個讓人吃驚的訊息:


    “那甄遠桓在前一段時間醉酒之後,曾跪地痛哭過,說自己對不起太上皇的恩情,他沒能將懷德太子的血脈留住,他罪該萬死。”


    “下官在得到這一消息後,便立即派人查找甄遠桓當年從神京城返迴金陵的時間和地點,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下官找到了線索。”


    “甄遠桓帶著懷德太子遺孤在返程期間,在山東靈山一帶,曾經短暫的下過船,其後便快速的返迴了金陵,而隨行的所有丫鬟仆役,在後來均都消失不見。”


    “後來下官派人在靈山衛一帶仔細查找消息,終於在一家醫館中發現了甄遠桓曾經帶人來過的消息。”


    “經過那坐館醫師的迴憶,甄遠桓曾經帶著一個了無生息的孩童屍體,前往醫館求救,但奈何孩童早已斷氣,甄遠桓聞言就滿臉淚水的離開了醫館。”


    “當天晚上,醫館便被人放了把大火,給燒成了灰燼,而那名坐館醫師因離館出診僥幸逃過一劫,隨後便換了一家醫館繼續行醫,也就是下官派人找到他,他才想起了此事,若不然,在名醫師就準備將這個秘密藏在肚子裏一起躺進棺材裏。”


    講到這裏,賈琛也是一臉的駭然,顯然,袁浩翔的意思就是那名死去的孩童,就是懷德太子的遺孤,而現在甄家的甄寶玉,隻是甄遠桓怕太上皇怪罪而找的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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