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站起身,本能的想要遠離那個笑得癲狂的聲音。


    隻是沒走幾步她就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軟的動不了了。而那個聲音越來越近。


    白沫沫恐懼的閉上眼睛,希望那個聲音能夠遠去,但遺憾的是白沫沫沒能如願,那聲音在距離白沫沫不到十米前停了下來。


    白沫沫眯著一隻眼偷偷看過去,那人……姑且應該稱作是人。


    那人披頭散發,臉上已經被一層泥土覆蓋看不出容貌。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他用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沫沫,在黑夜中亮的嚇人。


    他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就盯著白沫沫。許久,白沫沫見那人再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就慢慢睜開眼,也定定的瞅著麵前的瘋子。兩人就這麽對望著,就在白沫沫以為自己會和眼前這個瘋子互瞪到天荒地老擦出愛的火花的時候,那瘋子突然動了。


    白沫沫一下子被那個瘋子攔腰抱起,風一般的在樹林裏穿梭。她的耳邊又響起了那讓她害怕的癲狂的笑聲,不知是不是錯覺,白沫沫覺得這次瘋子的笑聲好像沒那麽可怕了。


    這次與瘋子近距離接觸,白沫沫很安靜,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失態表現。瘋子抓著她的力氣很大。白沫沫隻是微微掙紮了幾下,她覺得自己和瘋子力量懸殊,即使自己使出吃奶的勁掙紮也無濟於事,隻能放棄抵抗,任瘋子帶著自己穿梭在樹林中。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瘋子終於停了下來。


    他鬆開手,白沫沫掉在了地上。她連忙爬起來,謹慎的盯著瘋子的動作,見那瘋子並沒有搭理自己,才稍稍放心。


    被帶來這裏的路上,白沫沫一邊想著離開的辦法,一邊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她現在呆的地方有幾顆十分粗壯的大樹,裏麵被人人為的挖空,做成樹屋。


    按照常理推斷應該是瘋子弄得。而來的路上白沫沫終於知到了那些來到九陰山後再也沒有出來的人的下落了。


    他們全都死在了這裏。屍骸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前往樹屋的路上。看死前的狀態全都是背對樹屋的方向。


    白沫沫用她看偵探小說積累的經驗判斷出這些人應該都是想逃離樹屋沒有成功,最後死在了半路上。


    白沫沫雖然腦子在不停運轉,但也沒有忘記那個威脅自己生命的家夥。


    她依舊緊盯著瘋子的一舉一動。不知怎的,白沫沫這時覺得瘋子也許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瘋。


    看著他走到一棵不怎麽大的小樹前。用力一掌將樹劈斷,拽著斷掉的那截在樹屋周圍拖來脫去,似乎是用小樹在掃地?白沫沫看著瘋子的動作皺了皺眉頭。


    她又看向地麵,見他將附近的地麵弄得一團亂,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敢上前,見瘋子沒有停下的意思,她也隻能盯著地麵發呆。


    拖了一陣子,瘋子大概是累了,也沒有搭理白沫沫,徑自走進一間樹屋睡覺去了。


    白沫沫雖然很累,這一天過的比自己之前的任何一天都驚心動魄,但她還是告訴自己不要睡,要想辦法自救。


    於是,她找遍幾個樹屋,沒有一點可以吃的東西。她心裏詫異瘋子平時都吃的什麽。不過她不會傻到冒著生命危險去問瘋子就是了。


    她悄悄的從樹屋外望進去,那瘋子睡的正香。仿佛把白沫沫這個人忘幹淨了一樣。於是白沫沫壯起膽子,輕手輕腳的往來時的地方走去。


    其實她心裏十分沒底,再走一小段路就要到滿是屍體的地段了。


    可是奇怪了,這裏是來時的路嗎?


    為什麽白沫沫眼前突然柳暗花明。她見到自己麵前一片美麗的花海,姹紫嫣紅美麗異常。雖然覺得奇怪,可是這裏實在太美,美到白沫沫竟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腳步,也無法控製自己想奔向花海的欲望。她想在花海裏盡情的玩耍,沐浴在花的海洋中,忘掉自己剛剛經曆的這些可怕的事情。


    於是她真的這麽做了,她加快腳步奔向花海中央,一下子躺在五顏六色的鮮花上,輕輕舒了口氣。就在她準備享受這美景帶來的愉悅心情時,滿山遍野的鮮花瞬間變成了地獄中掙紮的冤魂,白骨累積成山。滿目鮮紅,斷臂殘肢鋪滿路麵。而她身下伸出了無數隻染血的雙手用力拉扯著白沫沫的身軀。“不要啊!”白沫沫絕望的喊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溫暖的感覺漸漸包裹住白沫沫的身體,她漸漸從暈厥狀態蘇醒過來。


    微微睜開雙眼,眨了眨。映入眼簾的便是身邊不遠處尚未燃盡的火堆。而火堆旁坐著一個一身白衣的中年美大叔。那美大叔手執一支樹枝輕輕翻動火堆,見到白沫沫醒過來他轉頭對白沫沫道:“姑娘,你醒了?”


    這男人實在太有韻味太迷人了,白沫沫陶醉的看著眼前人,即使在如此陰暗的樹林裏,他也仿佛會發光一樣吸引住白沫沫全部的目光。即使身旁明亮的火焰也無法從他身邊搶過一絲光芒。


    白沫沫咽了咽口水,連忙說道:“我記得自己好像暈倒了,是你救了我嗎?”不過雖然嘴上這樣說,白沫沫還是有些防備的將身子往後挪了挪。


    “在下正巧路過那裏,看到姑娘倒在一堆屍骸旁邊便順手救了姑娘。”男人見到她的小動作並未在意,隻是笑了笑迴答了她的問題。


    “多謝恩公搭救小女子。小女子無以為報,請受小女子一拜。”說完白沫沫立刻起身俯下身子做出要下跪的姿勢,但是隻跪到一半就被美大叔扶住。白沫沫內心美翻了,看來自己看的狗血古裝劇還是學到點東西的嘛。


    白沫沫見人家都出手攔住自己,自然順水推舟站了起來。她不管是本能的,還是經過大腦思考後,都覺得眼前的這個白衣美大叔不一般。所以心裏開始盤算要如何抱人家大腿了。


    隻是還沒有等白沫沫把想要抱大腿的話說出口,那白衣美大叔已經發話了,“姑娘,這裏危險,明日一早太陽升起我便帶你離開,你看可好?”


    “好好好。”白沫沫搗蒜般點著小腦袋迴答著。


    “不知恩公姓甚名誰,小女子脫離險境後定當登門拜謝。”白沫沫一邊尋思著以前看過的古代小說和電視劇,一邊學著裏麵的話說了起來。


    “在下姓殷,單名一個尋字。”殷尋迴答道。


    “哦~!恩公,小女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恩公可否應允?”白沫沫又一次感概了一下自己超強的模仿能力。


    “但說無妨。”


    殷尋話音剛落,白沫沫一下子跪到地上。


    她一邊哭一邊用一隻手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


    “恩公,我見你是英雄豪傑又如此善良,定是不忍見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這世上孤苦無依。我本是孤兒,雖被富人收養,但自小受盡欺辱,此番也是被逼入九陰山的。我見恩公可以獨自出入這等危險之地,想必武藝高絕,若恩公有憐我之心,可否收我為徒,我定當努力學藝,迴報恩公!”說完就自顧自的在地上磕起響頭來。


    一下下響頭磕的那叫一個實惠,在磕到第三個的時候,白沫沫已經在心裏吐槽了,這大叔怎麽還不答應自己。其實就在美大叔說出他叫殷尋的瞬間,白沫沫的身體就記起了這個名字。


    武林盟主啊!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條大腿不報簡直天怒人怨啊!


    這個世界的皇權與武林就像兩個完全不相幹的體係,他當他的皇帝,我當我的武林盟主,各管一攤、互不侵犯、互不幹涉內政。然而誰能想到,剛從皇家跑出來的白沫沫,此刻又遇上了武林盟主殷尋大人呢?


    白沫沫覺得這個世界好玄幻。


    來這個世界連一天都不到就能遇到這樣的大人物。果然因為自己是狗血文的女主角嗎。


    按照以前看過的狗血小說劇情,麵前這位武林盟主大人差不多該答應自己的要求了。果然下一刻殷尋一把便扶住了白沫沫,低聲歎道:“姑娘既然一心想要學藝,便如姑娘所願吧!”


    白沫沫有眼力見兒的立刻又磕了三個頭,口中喊道:“拜見師傅。”


    “徒兒無需多禮。今夜你先休息,明日一早為師便帶你出去。”


    “好的,師傅”白沫沫經過這一天也確實累了,既然目的已經達成,就沒有再和殷尋客氣什麽。她隻是老實的走迴剛剛躺著的地方,蜷縮成一團睡覺去了。


    殷尋看著白沫沫睡沉了,也迴到他剛剛坐的地方,閉上雙眼,雙膝盤起,練起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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