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趙天師的father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情愫。總之,看到別的素人和泥萌親近,他便莫名火起。


    對於趙天師的father的這種表現,泥萌倒是很受用。


    很快,阿楚妹妹上了八抬大轎,轎子晃晃悠悠,上了洛陽城的青龍大街。一棍一個小朋友跟在後麵,騎著高頭大馬,誌得意滿、春風得意,那陶醉的表情,似乎整個洛陽城都是他的。


    一幫人追著遊街的隊伍去了,當然,他們可不是去捧場,而是帶著目的去的。貓腰躲一天聽參加過幾次婚禮的小僧虛竹說過,新人遊街的途中,會時不時的燃放喜慶煙花,每個煙花燃盡之後,便會在地上留下一個禮物,可能是紅藥、也可能是藍藥,撿起它,才會發現最終結果。


    對於小隊六人這樣的身份,幾瓶藥自然不能打動他們。他們有說有笑,提前去了婚宴禮堂。


    禮堂裏已經點起了兩排紅燭,牆壁和橫梁都用紅布綴滿,喜慶的氣氛表露無遺。


    現在還不是喜宴開始的時候,禮堂裏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小隊六人撩開曲折的紅布,走進禮堂深處的喜宴區。


    大紅桌子擺滿兩邊,偌大的喜宴區隻有一張桌子上有人,桌子上也隻擺了一壺酒。連隻杯子都沒有。一人一酒,形成了一個冷冷清清的落寞構圖。


    “嘖嘖嘖!那不是刻骨於雪嗎?難怪道爺在月老那沒見到他,原來一個人躲在這裏喝獨酒呢!”趙天師的father認出了坐在桌子上的那人正是刻骨於雪。


    刻骨於雪似乎早就發現了他們,任由小隊六人走到身邊,臉上冷冷清清,連一點吃驚的表現都沒有。


    刻骨於雪一手拎起酒壺,舉到高處,頭仰起來,“咕咚咕咚”往脖子裏灌了一大口酒,喉結翕動著咽了下去。


    小隊六人站在旁邊,看著他一氣嗬成的做完這些,忍不住都有些讚歎,這一套動作大開大合、瀟灑倜儻,果然不愧是逍遙派得意弟子,算的上是盡得風流真傳了。


    幹等了半天,刻骨於雪隻顧著喝酒沉吟,看都不看小隊六人一眼,似乎是故意在晾他們。


    霓悠悠怒哼一聲,一言不合便從背後拔出赤焰問生,舉過頭頂,毫無花哨的勢大力沉一刀砍下。


    赤焰問生貼著刻骨於雪的鼻尖,將他旁邊的桌子一分為二。


    刻骨於雪波瀾不驚,左臂輕輕擱在桌子上,讓桌子不至於失去平衡。右手仍然握著酒壺,仰脖喝完最後一滴酒。


    “好久不見,大貓!”刻骨於雪終於開口,卻隻和貓腰躲一天對話,眼睛也隻盯著貓腰躲一天一人,似乎隻對他有興趣。


    “別來無恙啊,雪兄!”貓腰躲一天客套著答複。


    刻骨於雪起身,隨後把空酒壺放在隻剩下了一半的桌子上,身形在原處一閃,再現身已到了喜宴區最遠的另一個角落。


    這一招貓腰躲一天見識過,他曾經在和貓即正義的幫張中對戰過逍遙弟子,知道這一招便是逍遙派的招牌技能——淩波微步。


    “哐當”一聲,半張桌子摔在地上,竟然碎成了四塊。而那隻酒壺,卻完好無損。


    “哼,氣都氣死了!這招算什麽,挑釁本姑娘嗎?”霓悠悠莫名火起,兩手交織,使出一招“純陽無極”,身體周圍頓時燃起一團火焰。


    霓悠悠倒提赤焰問生,一步步逼近刻骨於雪。弦止等其他五人沒有一人出手阻攔霓悠悠,攔不住是一個原因,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們也都看不慣刻骨於雪這張冰冷的臉龐,讓霓悠悠和他幹一架也不失為一件痛快的事情。


    “加油,悠悠姑娘!”趙天師的father握了握拳頭,為霓悠悠加油打氣。


    刻骨於雪一動不動,冷冷的盯著逼近的霓悠悠,驀然開口:“我不打女人,你們要真想打,讓他跟我打!”


    刻骨於雪修長的手指伸出一根,不偏不倚,剛好指著貓腰躲一天。


    “哼,氣都氣死了!還真會挑軟柿子捏。你是怕了本姑娘麽?”霓悠悠嘴裏說著話,腳步仍然不停,眼看便要逼近到自己的可攻擊區域了。


    刻骨於雪冷冷一笑:“嗬!軟柿子?恕我眼拙,大貓的實力要遠在你之上吧!”


    霓悠悠一時氣結,停下來跺了跺腳,氣唿唿的罵道:“你不是眼拙,本姑娘看你分明就是眼瞎。本姑娘是高手期寶石八級的實力,你自己問愣頭青,他在哪個級別?”


    貓腰躲一天趕緊附和霓悠悠:“慚愧慚愧,不才還不到高手期寶石七級。”


    刻骨於雪再次冷笑:“嗬!大貓,你拿這些騙小孩子的把戲來敷衍我,是太小看了我吧?實力可不是光停留在數據上,要看真正實戰時所能爆發出的威力。就憑大貓你手上戴的那枚重樓戒指,你的傷害能力便已經遠在大部分高手期寶石九級的人之上了,更何況隻是區區的八級!”


    這是小隊六人認識刻骨於雪以來,他說的最多的一次話。刻骨於雪可能也覺得自己話說的有點多,破壞了自己一直以來高冷的形象,於是停下來,冷冷地裝了一會酷。


    傻子都聽得出來刻骨於雪這話是針對霓悠悠說的,霓悠悠當然也不例外,她怒火中燒,舉刀就要往刻骨於雪身上砍。無奈刻骨於雪並不想和她糾纏,再次使出“淩波微步”,又瞬移到了另外一張桌子旁。


    片刻之後,刻骨於雪繼續往下說:“要說你們六個人,弦止不必說,我承認打不過她。至於你們其他幾人,不是我自大,唯一能與我一戰的隻有大貓了。或者說的更具體一點,唯一能與我一戰的是大貓手上的那枚重樓戒!”


    刻骨於雪每句話必提重樓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重樓戒垂涎不已。


    趙天師的father嘿嘿一笑,故意拿話氣他:“嘿嘿嘿!道爺糾正你一點啊,大貓幫主手上那可不是一般的重樓戒,那可是真·重樓戒。你說氣人不氣人啊,某些人費盡心思,想得到一枚重樓戒都不可能,大貓幫主無心插柳,竟然就得到了舉世無雙的真·重樓戒。哎,人比人,氣死人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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