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腰躲一天趕迴演武堂的時候,剛巧碰到張玄葷從裏麵出來,他的臉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心情看起來糟透了。


    劃圈圈緊跟在張玄葷身後,匆匆瞥了貓腰躲一天一眼,也是一臉的惆悵,馬上又趕緊低下了頭。


    差不多得有三四天過去了吧?這兩人怎麽在天山逗留了這麽久?貓腰躲一天心裏升起一團疑雲。


    大跨步進入演武堂,眼前的場景更是讓貓腰躲一天大吃一驚:門派比武大會閉幕式的大幕還沒完全拉下來,一堆天山弟子忙忙碌碌地收拾會場,常年不見的大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紮堆尬聊……


    演武堂中的這一切,和自己幾天前離開時一模一樣!


    梅劍笑著送走一位大佬,一打眼看見貓腰躲一天,伸手把他叫到跟前:“榆木疙瘩,本掌門不是讓你找個地方修習技能嗎?你怎麽又迴來了?”


    大家這都是怎麽了?自己明明離開好幾天了,怎麽他們都沒有覺察呢?難道自己和二十二前輩一起屠龍的時間是不計算在現實中的天龍世界的?貓腰躲一天想了半天,隻有這個理由勉強解釋的過去。


    時間重疊了?這可真是件奇妙的事情。


    “掌門姐姐,你給我的技能都修煉完了,不信你看!”貓腰躲一天當場比劃了起來。


    總不能費勁口舌向梅劍解釋自己當上第二十三代鎮龍使的事兒吧,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梅劍隻看了兩眼就製止了貓腰躲一天:“練完了就去幫蘭劍妹妹做點事情,這麽大的演武堂都歸她打理,快把她忙死了。這麽大人了,一點眼力見兒都沒呢!”


    貓腰躲一天賴著不走:“掌門姐姐,你就實話告訴我吧,程青霜小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梅劍聽了這話嬌軀一震,馬上看定貓腰躲一天,表情中竟然似乎帶著一絲讚許:“你看出來了?”


    “那倒沒有,我推斷的。不過掌門姐姐這樣說的話,難不成程青霜小姐姐真的出事了?”貓腰躲一天急了。


    梅劍不置可否:“榆木疙瘩,你推斷的沒錯。前不久程姐姐帶了一幫護衛去武當辦事,事了之後準備在武當逗留兩天散散心,所以程姐姐就給她的護衛全都放了假。可不知道什麽原因,當天沒多久程姐姐就和武當掌門張玄素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孤身一人連夜下山,後來就失去了聯係。張玄素四處派人打探,最後得到消息說程姐姐被一夥偽宋軍給擄走了!”


    偽宋軍?貓腰躲一天心裏一驚,一定是石守信他們口中的那幫遼人!


    “一想到這事本掌門氣就不打一處來!人給我弄丟了,他們武當派竟然還有臉來參加雪蓮大會,竟然還有臉來向本掌門道歉?要不是看在張玄素事發之後親自帶著武當精英弟子去營救程姐姐的份上,本掌門連靈鷲宮的門都不會讓武當派進來!”梅劍“噗”的一掌,隔空拍碎了一張座椅,嚇的剛準備去收納座椅的女弟子小臉煞白。


    貓腰躲一天明白了,難怪門派比武大會武當隻派來了一個武功傳授人和一個實力中等的弟子,原來中間是因為中間出了這檔子貓膩。隻是,程青霜究竟和武當派有什麽關係呢,竟然能讓武當掌門放下門派比武大會這等大事親自去營救?肯定不會是因為害怕天山派怪罪,現在的天山派,地位可是遠遠低於武當的,那會是什麽原因呢?


    貓腰躲一天想找梅劍問明白,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道:“一定是那幫遼人幹的,我聽石大哥講過,最近有一支遼國軍隊籠絡了許多江湖神秘勢力,四處搞事意圖打破武林的團結,好趁機渾水摸魚!掌門姐姐,我們得快去救程青霜小姐姐啊,那幫毛子可不懂憐香惜玉啊!”


    “還用你教?本掌門當然知道要救!”梅劍瞪了貓腰躲一天一眼,“竹劍妹妹一早就帶人前去營救了。她前幾天傳來消息,擄走程姐姐的那幫偽宋軍已經找到了,隻是對方人多勢眾,竹劍妹妹為確保營救成功需要更多的人手。本掌門經過鄭重考慮,決定把這個任務交給你……”


    “掌門姐姐英明神武,我馬上就去!”貓腰躲一天急不可耐,轉頭就要走。


    “迴來,真是榆木疙瘩,你知道她們在哪嗎?”梅劍吼住貓腰躲一天。


    哎呀,還真是!貓腰躲一天吧嗒了一下嘴,這正應了一句老話:關心則亂。


    梅劍搖搖頭,繼續說,“你也先別急著出發,這段時間你的實力確實提升了許多,但還差著火候,去之前本掌門先幫你提升一下實力。”


    還有這等好事?貓腰躲一天眼睛一亮。


    “此去山高水長,你不能光靠兩隻腿走著去,太耽誤時間。這樣吧,你拿著本掌門的令牌,先去找任飛虹領一隻坐騎,之後再來找本掌門複命。”梅劍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扔給了貓腰躲一天。


    貓腰躲一天一把接住,眼睛冒出了花兒:“多謝掌門姐姐,我馬上就去!”


    “鶩影雕,鶩影雕,鶩影雕……”貓腰躲一天一路重複著這三個字,心情興奮,腳下生風,沒多一會就到了坐騎管理員任飛虹那。


    “掌門讓在下來向飛使討一隻鶩影雕!”貓腰躲一天恭敬地遞上了令牌。


    任飛虹接過令牌,前後看了一遍,點點頭,領出一隻灰雕交給貓腰躲一天。


    “鶩影雕,飛使!不是這種的,身上帶鎧甲的那種……”貓腰躲一天以為任飛虹欺負他沒見過鶩影雕故意蒙他,於是把鶩影雕的體貌特征都描述了出來。


    任飛虹不聽,擺手打斷貓腰躲一天:“你這令牌,隻能換灰雕!”


    “是,是,是嗎?”久未尷尬過的貓腰躲一天在那一刻再次體驗到尷尬的滋味,他訕訕的笑笑,輕輕摸了摸灰雕的腦袋,一跨步跳上雕背,緊張之下喊了一聲“駕!”


    “噗!”任飛虹沒能忍住的笑聲傳到了貓腰躲一天耳朵中,這讓他更加苦澀:任飛虹似乎是在笑話自己啊!


    灰雕和陸行雕長相差不多少,除了個頭大點、翅膀長點外,近乎沒有區別。有過對陸行雕的失望經驗,貓腰躲一天也沒對灰雕抱太大希望:哥們,能跑得比你那陸行雕兄弟快點就行!


    心理期許放低往往能收獲意外驚喜。沒想到灰雕“唿哧唿哧”扇動著翅膀,下一秒竟然拔地而起,逆風飛了起來!


    “唿唿!我總算也能飛咯!”貓腰躲一天高興得手舞足蹈,鬼哭狼嚎的歡唿聲在天山上空經久不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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