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麽大的一隻狗狗搬到221b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尤其是在搬動的過程中,凱瑟琳還要騰出一隻手來按壓住金毛流血不止的傷口。


    所以等凱瑟琳和她的狗狗進入221b的時候,貝克街的這一路淌血,弄的好像兇殺案現場一樣。


    “真是麻煩您了,哈德森太太。”凱瑟琳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熱茶,看著哈德森太太用紗布給狗狗包紮。她讚歎的說:“哈德森太太,您的手法好專業!”


    “你可不要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年輕的時候,可是見多識廣。”哈德森太太拍拍金毛懨懨的狗頭,迴頭問凱瑟琳:“它可真是太可愛了。我年輕的時候,我的丈夫也養過一條狗——德國黑背,有機會我真應該給你看看它的照片。對了···這隻可愛的金毛叫什麽名字?”


    凱瑟琳小心的半靠在沙發上,盡量不弄髒沙發。


    她的衣服上都是狗血,而且血液已經開始幹涸了,給人感覺非常難受。她對哈德森夫人擺擺手說:“它今天叫‘倒黴蛋’,隻是今天的名字。”


    “哦!這可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給自己的狗狗確定一個名字,一直改來改去的話,它會弄分不清自己叫什麽的。”


    “沒事···這隻蠢狗很適應馬丁的早晨1。昨天我還叫它‘小天使’呢,現在看來那個名字不怎麽適合它,它差點就變成真的天使了!”


    “凱瑟琳,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哈德森太太對小金毛的名字簡直不忍直視,她跳過了那個‘倒黴蛋’的稱唿,有些擔心的說:“它身上的是手術刀口,而且我發現,它還被困住過,很多毛都脫落了。”


    “呃···大概吧。您知道的,獨身在外,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神奇的事情。那隻是一點小麻煩,我確定我能自己解決。”


    “那麽,如果真的遇到什麽問題的話,夏洛克或許可以幫你解決。”


    凱瑟琳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剛才搬動金毛的時候,她的右手手腕扭到了一下,真是禍不單行。


    “請問有沒有冰塊,我想冷敷一下。”她的手腕有些發紅,伴隨輕微刺痛。


    “冰箱裏就有,第三格是冰櫃。”哈德森太太在安撫金毛,她隨口吩咐了凱瑟琳地方。


    冰箱裏···第三格。


    凱瑟琳打開冰箱,然後無語的對著那個死不瞑目的人頭,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怎麽了···凱瑟琳?”哈德森太太一會兒都沒有聽見動靜,疑惑的迴頭,然後看到打開的冰箱裏,一個人頭和人的視線保持水平。


    “···哦!···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並沒有怎麽想過。”凱瑟琳活動了一下手指,找到第三格冰櫃,然後取了一點冰塊。“這樣的生活環境可真夠惡劣的。我猜是您的租客的手筆?”


    “我已經反複和夏洛克說過了,等他迴來我一定要再強調一遍,不要在我的冰箱裏放這些東西!”哈德森太太深惡痛絕的說道,她語氣中的殺氣之重,讓某隻已經被安撫好的金毛又抽了抽鼻子。“我可憐的孩子,你沒有被嚇到吧?”哈德森太太拍了拍金毛的狗頭,安慰它。


    “沒事的。我鄰居還告訴我說,我現在租住的公寓,以前發生過分屍案呢。說不定我家的那個沙發上,曾經也有個···人頭。”


    “那後來案子進展的怎麽樣了呢?”


    “抱歉,什麽?”凱瑟琳沒有聽清楚。


    “我問的是那個分屍案···兇手是什麽人?”


    哈德森太太對這些似乎有著天然的好奇心,她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


    “蘇格蘭場的效率一向有目共睹。”凱瑟琳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我們應該相信他們的辦事能力。可事實上···案子還沒破。”


    之後的聊天中,不管哈德森太太多麽熱情的向她推銷大偵探福爾摩斯,凱瑟琳都盡量含糊的混過去。直到她的電話再次響起——


    “請問是諾蘭女士嗎?”


    “是的,我是。”


    “您的住宅裏發生了一起分屍案,我們想確認一下您現在的位置。”


    “你是說分屍案!”凱瑟琳有些不敢置信的問:“是誰死在那裏了?”


    “我們想要確定一下你的位置。”真是一分鍾好日子都不讓人過了!凱瑟琳捂著話筒狠狠的用法語咒罵了幾句,然後盡量和藹的報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很好,希望您趕快過來。”


    “生活就好像一場大戲。”凱瑟琳無奈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哈德森太太,她站起身來,也來不及打理好自己身上的狗血,“如果可以的話···”


    “當然,我很喜歡‘小天使’,你可以把它寄養在我這裏,一直到案件告破。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凱瑟琳匆忙的道謝,她摸摸金毛的狗頭說:“我很快就迴來接它。”然後匆忙的離開。


    真是無妄之災!


    匆匆趕到公寓的時候,凱瑟琳發現自己已經用不到她用過沒幾次的鑰匙了。


    ——公寓的周圍拉起了兩色相間的警戒線,一群穿著警服的人維持這秩序。還有幾個辦案人員帶著口罩,和手套,大概是負責屍檢的。他們手裏拎著一些袋子,透過袋子的輪廓,凱瑟琳猜測那些是被肢解的屍體。


    有好事者湊在警戒線之外好奇的打聽情況,但他們最終都一無所得,敗興而迴。


    幾個警察站在警戒線裏麵,似乎在交談對案件的看法,所有的辦案人員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很棘手的案件。


    凱瑟琳找到一個站在警戒線邊上的警察。她晃了晃手上的鑰匙,向他說明自己就是他們電話聯係的住戶。


    從她站著的角度,可以看到公寓的大夢上動物的抓痕。顯然,某隻金毛在逃跑的過程中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也造成了極大的破壞。


    凱瑟琳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在金毛的身上做更多的檢查,來確定兇手究竟是誰了。


    “諾蘭小姐。”一位警官在後麵叫住了開始了,他的胸前掛著名牌,凱瑟琳稍微晃了一眼。


    “是的,請問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忙的?”


    “我想請您迴局裏做一些調查。”警官第一眼就看到了凱瑟琳身上的血汙,他有些緊張的摸了摸腰際配槍的地方,但嘴上還是保持著公式化的問答。


    “很抱歉,我想在有關部門沒有到場的情況下,我不能配合您有任何的行動。”凱瑟琳聳聳肩,攤攤手。除非等到魔法部官員到位,否則沒有人能夠把一位巫師帶走調查。


    雖然魔法部的人到場之後,她麵臨的可能是吐真劑一類的東西。


    “您在等什麽部門?我想您的檔案裏記錄的已經很清楚了,根本沒有所謂的有關部門。”


    “那是您的權限不足。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還是願意做一些等待的。”


    凱瑟琳試圖從半開著的門裏,看到客廳裏發生的狀況。“嘿···究竟是誰死了,我是想問,這裏麵現在是什麽樣子的?還保持著案發現場的布置嗎?家具有沒有什麽損毀?韋恩先生知道他的房子裏發生了這種事情嗎?”凱瑟琳扒著警戒線,連珠炮似得發問。


    韋恩先生真是太可憐了。自己出租的房子裏連續兩次出現殺人分屍的案子。但願他的神經足夠強大,可以接受這樣的噩耗。


    負責凱瑟琳的警官看了她一眼,然後說:“事實上,死者就是韋恩·唐克德——你的房東先生。諾蘭小姐,請問你下午三點到五點這段時間在哪裏?”


    凱瑟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即使警察此時死死的關注的她的表情,也隻能看到她驚訝的神態。


    韋恩死了!怎麽會!


    “我想···我當時在上班。有很多人都能為我作證,攝像頭也可以。另外,我的狗今天遭到了襲擊,它後腿被手術刀劃傷了。然後它一路跑到了我上班的地方。”凱瑟琳指了指自己一團糟的衣服。


    警員看了一眼凱瑟琳,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在自己的本本上記錄了一些信息。


    “我想稍後你還是和我做一個筆錄去···”


    “我想她不用了。”一個祖母綠眼睛的男人從安全通道跑了過來。他氣喘籲籲的停在凱瑟琳的麵前,並從懷裏掏出了一本證件。


    警官看了一眼,很快就走開了。


    “認識一下,你可以叫我哈利。”男人友好的對凱瑟琳伸出了手。他的眼睛碧綠通透,凱瑟琳隻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歎息——綠眼睛都是上天的禮物。


    “你好。我是凱瑟琳·諾蘭。”她和哈利握了個手。


    “之後我們可能要一起努力,來洗清您的嫌疑了。”


    “勞駕。畢竟魔法部的審核流程繁瑣的讓人發指。”凱瑟琳強自微笑。她不自在的抓了抓自己的外套,血液黏膩的觸感,讓她皺眉。


    “你現在隻需要一個小魔咒,很輕鬆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哈利的袖口露出了一點杖尖。他點了點凱瑟琳的衣服。所有的汙漬就消失了。


    凱瑟琳不自在的動了動,她不習慣魔法加身的感覺。就好像過去,她耗費了極大的代價和非凡的毅力,才讓那些魔法沉寂在血脈中,好像死去的火山那樣,從此不見天日。


    但救世主隻是一個魔咒,那些魔力又好像活過來一樣,不斷的在她的血液中流淌,直到火山噴發的那天,不是鑄就萬物,就是釀造災禍。


    “我本該說這是神奇的事情。但可能還有別的解讀。”凱瑟琳歎了口氣,“誰能想到救世主現在是麻瓜協助司的呢?我猜,十年以前,你肯定沒有想到過今天。”


    “你一直在法國生活,也知道我的名字了。”黃金獅子不自在的撓了撓頭發,那頭亂發在他的動作下變的更加的混亂。“你和我的兒子差不多大,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安定下來了,但你卻沒有來學校。如果你什麽時候願意了,可以對我說說···那是為什麽?”


    兩個人走樓梯下樓,他們一邊走,一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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