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子俊所說,長寧元神之上附著了幽冥鬼火,若想要以光明之火淨化掉,那麽極有可能會再次傷了長寧元神。風子俊目前唯一能想到的隻有“入魂”之火。可是入魂之火也僅僅是存在於他體內,卻並未被吸收煉化。對於風子俊來說,這些火焰對於目前的他來說隻能是沒有什麽威脅,但是卻不會為他所用。因為他還沒有完全感悟得出入魂火的道則。然而長寧的情況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變糟,若是風子俊等人眼下找不到方法盡快救下長寧,那麽隻怕長寧最終仍會被幽冥鬼火焚燒盡元神,還是會死掉。


    魁隗正是知道這一點,此刻顯得異常暴躁,衝著被吳官以及雷蒙圍攻得漸漸落於下風的真吾怒吼道:“鬼東西,竟然對修為不如你哦的人下次毒手!”


    真吾此時已經被吳官二人壓製得隻有招架之力,已然是滿肚火氣,冷聲迴道:“弱肉強食,本是如此。既然承受不住幽冥鬼火,那便去死好了!”


    魁隗聽到真吾如此說,怒吼連連,就要怒吼著衝上前來。吳官擺擺手,示意魁隗不必上前,而是雙手一攤,順勢畫了一個半圓籠罩向真吾頭頂,另外一手則是反向畫了一個半圓也籠罩向真吾胸前。


    真吾不敢大意,斷喝一聲用僅剩的一角尖槍刺向籠罩而來的水半圓。雷蒙咧嘴一笑:“看來你是沒把我放在眼裏啊。”說著雙手輕拍,兩手之間“劈裏啪啦”地雷鳴響聲不絕,直接揮手叩向真吾後心。


    真吾此時當真是顧頭不顧尾,一槍抵住了吳官的攻勢卻再難擋住來自身後雷蒙的紫『色』雷霆。隻是一瞬,真吾便被雷蒙的紫『色』雷霆給擊中後心,渾身鬼氣激『蕩』,倒卷著落地不起。


    吳官此時趁勢一勢水龍引長驅直入,重重轟在真吾身上,真吾再也難已起身。雷蒙把手一招,一道紫『色』雷電直接出現在他手中,他甩手對著真吾脖頸處便是一道雷霆。紫『色』雷霆在真吾脖頸處形成一道圓環將之縛住。


    吳官這才收了腳下水漬領域,對著雷蒙一點頭,雷蒙便也輕點一下頭,一把拽過真吾,掌心雷霆轟鳴,真吾渾身鬼氣激『蕩』不已。


    雷蒙一道雷霆轟在真吾身上,高唿道:“此刻你能好好說話了?”


    真吾咆哮:“吾乃冥府……”話音未落,雷蒙一道掌心雷轟在他身上:“滾!再廢話老子直接廢了你!”


    真吾此時已然被紫『色』雷霆困住,加上身受重傷,此刻被雷蒙這一記掌心雷轟得渾身鬼氣激『蕩』不止。他何時受過這種憋屈,仰天怒吼一聲,就要用力撕扯掉脖頸上的紫『色』雷霆。


    雷蒙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又是一道雷霆憑空出現,毫無阻礙地轟在真吾頭頂。真吾再次哆嗦起來,強忍住怒氣不吭聲,滿目憎恨看向雷蒙與吳官。


    吳官輕聲說道:“我們耐心有限,你已經浪費了我們很多時間。如今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要再考驗我的耐心!”


    真吾怒吼一聲,正要發作。吳官咧嘴一笑,雷蒙手一抖,又是一道雷霆轟下!真吾怒聲尖嘯:“你們不得好死?”


    吳官示意雷蒙罷手,走到跟前,冷笑說道:“你隻怕還不知道我吳某人的脾氣。若非有話問你,此刻隻怕你早已魂飛魄散了。”


    真吾滿眼憤怒,不置可否。吳官咧嘴一笑:“你也可以不用相信,反正現在有了雷兄雷霆,你也不得不低頭,不是麽?好了,現在我最後問你一遍,鬱壘可在冥殿之中?”


    真吾有心反駁吳官,但是自己如今已經被雷蒙製住。且自己身上鬼氣如今再難凝聚而起,是以他隻能選擇無奈地沉默。


    吳官冷笑一聲:“不說話?你覺得不說話我便拿你沒轍了嗎?”說著伸手一道水晶劍氣直接遞出斬向真吾。真吾隻覺得一陣戰栗,似乎這水晶劍氣能夠直接將之斬殺。真吾毫不猶豫說道:“他在!”


    水晶劍在真吾額前三寸處堪堪停住,然後消弭於無形。吳官笑道:“你若是早這樣,又何必受如此多的苦楚?我且問你,鬱壘入了冥殿有多久?”


    真吾老實迴答:“已經兩天。”


    吳官轉臉看向太昊等人,眉頭一皺對眾人說道:“已經入了兩天,為何至今還未出來當真奇怪?”說著他轉臉看向真吾,問道:“鬱壘既然入了冥殿,可曾見到冥府之主?”


    真吾不敢不答:“入了冥殿自然也見了冥府之主。”


    吳官皺眉:“他們二人可曾交手?”


    真吾有心誆騙,雷蒙有所察覺,又是一道掌心雷轟然落下。真吾暴跳如雷:“他們有交手,但絕未盡全力。”


    吳官心有疑『惑』,冷聲問道:“為何?”


    真吾略作思忖,而後說道:“他們乃是舊相識。”


    聽到這個消息,對於眾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先前在桃止山上之時,眾人隻是覺得鬱壘對於桃止山有著遠超常人的了解,便連冠絕冥府的神鬼咒鬱壘也曾使出,眾人便對鬱壘的身份有了大膽的猜測。他們之中有人猜測鬱壘與桃止山的神荼可能是故交好友,又或者說在神荼之前是桃止山神主。但無論如何,他們也未曾想到鬱壘與冥府之主乃是舊識。


    吳官看了一眼真吾,確定他沒有說謊,於是皺眉暗想:若果真如這真吾所說,鬱壘與冥府之主乃是舊識,那麽之前從城中奪路而逃的祝融是如何從兩大高手的追擊中逃出生天的?是祝融實力超絕還是有著其他原因?又或者說,冥府之主與鬱壘雖然是舊相識,但二人既然能夠動手,說明這關係未必多好。想到這裏,吳官突然放下心來。他轉臉看向真吾,笑著說道:“這樣,你現在帶我們入冥殿去尋鬱壘,我們有要事求他出麵!”


    真吾此時心裏暗忖:這些人一門心思求見鬱壘,莫非是鬱壘的幫手?若果真如此,這些人雖然隻是虛神境,卻有著神經的戰力,如此一來,主上豈不危險?想到這裏,真吾把心一橫,咬牙說道:“想要我帶你們去幫鬱壘,絕無可能!”


    吳官冷笑道:“你倒是忠心耿耿,但卻不知自己乃是愚忠!”


    真吾怒吼道:“要殺便殺,我絕無可能帶你們去主上那裏!”


    一旁的雷蒙此時已不耐煩,冷哼一聲,一道天雷轟向真吾。真吾悶哼一聲,冷冷看向雷蒙,目中滿是悍不畏死的神情。雷蒙口中嘟囔:“這種不知所謂的鬼東西,殺了一了百了。”說著抬手就要一道天雷再次落下。


    這個時候風子俊突然抬手叫道:“前輩且慢!”


    雷蒙疑『惑』的看向風子俊,猶豫了一下,卻終究沒有對真吾下手。


    風子俊走上前來,問道:“我且問你,這幽冥鬼火如今附著在人元神之上,如何才能祛除?”


    真吾一臉猙獰,冷笑說道:“幽冥鬼火隻祭生魂,一旦附著在人的元神之上,無法可解!隻能讓她等死!”


    風子俊看著真吾的眼神,怒聲說道:“你想魚死網破?我豈會讓你如願?這幽冥鬼火有法子祛除,對不對?”


    真吾見到風子俊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目光閃爍不定,冷聲說道:“幽冥鬼火出自冥府極陰極寒之地,天生磷毒無解。隻能葬人『性』命,未有解決之法。”


    風子俊看著真吾,也不說話,伸手一道無『色』火焰遞出。真吾還未反應過來,火焰已然逸入他的體內。隻是瞬間,真吾狀如瘋魔,原地瘋狂掙紮嘶吼,是在遭受無法承受的苦痛與折磨。


    一旁眾人不明所以,皆看出了彼此目中的駭然之意。他們不明白為何風子俊隻是遞出了一道無形之火並讓這真吾痛苦不堪。他們哪裏知道,風子俊所祭出的火焰為金烏贈與他的入魂之火。天地間陽剛之火對於陰煞鬼靈皆有克製作用。而入魂之火又專門針對神魂。以黃鳥神境後期的修為尚且承受不住入魂之火的烘烤,真吾即便再強,終歸乃是冥府鬼物,自然也就承受不住入魂之火的焚燒。更何況,在這之前吳官與雷蒙已經重傷了真吾。


    眼下真吾飽受入魂之火的摧殘,放聲怒吼:“你究竟是誰,總會無端有這入魂之火?啊——”


    風子俊此時稍微收迴一半入魂之火,微笑說道:“實不相瞞,這入魂之火我使用的還不是很純熟,更未吸收煉化,但若是將之釋放而出自問還是可以做到的。如今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告訴我,有沒有什麽法子能夠祛除幽冥鬼火?”


    風子俊收了部分入魂之火,真吾這才稍稍平複下來。他看著風子俊,心有餘悸的說道:“幽冥鬼火若想祛除,要麽用這入魂之火,要麽就尋有神主實力的鬼道之人將之驅除。”


    風子俊心念一動,接著問道:“神主實力的鬼道之人,有哪些?”


    真吾此時傲然說道:“我主離閻君便是如今天下間唯一的神主境鬼刀高手!這是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我主不會因為一個卑微的爬蟲而出援助之手。”


    這是吳官冷不防說了一句:“什麽唯一的鬼道神主境高手?外麵那位孟閻君我看也是屬於神主境了!”


    真吾此時腦海中轟鳴不止,他睜大眼睛看向吳官,顫抖著問道:“你說什麽?你剛才在說孟閻君?”


    吳官看了一眼真吾,點頭說道:“是啊,扶桑樹上如今出現了一個孟閻君,自稱是什麽上一輩的冥府之主。以我看,應當是你們現在的冥府之主離閻君的前輩吧?”


    真吾此時怒聲吼道:“放屁!孟閻君是我冥府叛徒,怎麽可能成為冥府之主?”說到這裏,他馬上不顧一切的衝眾人吼道:“若果真有孟閻君,我知道你們找鬱壘所為何事了。事不宜遲,我這就帶你們去尋鬱壘!”


    真吾說罷,渾身氣機暴漲,其身後的冥殿瞬間傳來萬鬼嘶吼之聲,而後真吾雙臂一震,生生將雷蒙的雷電鎖鏈震碎開來。隨後真吾拖著重傷之體怒嘯一聲,化作黑『色』巨蟒向冥殿方向飛奔而去。眾人見狀,紛紛躍起身形跟上前去。


    真吾聲音在前麵傳來:“若你們所說不假,孟閻君此時出現,那麽我主離閻君不久便要出世,更不會為了一個女娃子而出手。如此一來,便隻有入魂之火可救他。無論你有沒有吸收入魂之火,若要救她,需以自己神魂入內,用入魂之火包裹住他的神魂,然後以自己的生活一點一點祛除幽冥鬼火,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你也將切身體會到萬鬼噬魂之苦,一不小心,便會神智盡失,形如廢人。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吧。”


    眾人聽到真吾聲音從前麵傳來,心中皆有奇怪之意。這真吾明明掙脫了枷鎖,偏偏在此時又告訴了眾人救長寧的法子。他究竟是何用意,眾人實在琢磨不出。


    風子俊咬牙切齒:“他所說的法子的確可行,之前我也是如此猜想。可是此時說出,便是由著我們做決定。”


    太昊緊張的看向風子俊,卻不言語。而魁隗則是麵『色』複雜地看向風子俊,既有期待,又有否定之意。


    風子俊想了想說道:“薑世伯,你不用擔心。帶我們見了鬱壘前輩,向他說明情況,我便著手給長寧治療。”


    魁隗聽到風子俊如此說,目中『露』出激動之意,忙不迭的點頭。太昊驚訝的歎了一口氣,有心想要說什麽,卻什麽也沒有說。


    吳官與雷蒙暗地裏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順著真吾聲音傳來的方向飛速前進。


    很快,眾人來到了冥殿內鬱壘與離閻君正在鬥法的地方。


    二人此時鬥法已到了白熱化的狀態。


    鬱壘此時周遭黑袍鼓動,臨空而立,手中一縷縷黃泉之水形成晶瑩水帶在其之間不斷的繚繞飛舞,而他身旁也有著千條萬縷的黃泉之水形成的水帶在飛舞。


    與他對敵的則是化作本體黑白相交的離閻君。此刻他身邊黑白生死之氣不斷向外湧出,黑白雙爪也不斷交錯揮舞遞出,層層生死之氣糾纏交錯纏向鬱壘。


    眾人剛一趕到便看到如此壯闊雄渾的奇景,無不震撼莫名。先前在扶桑樹上眾人雖然遠遠看到金烏以一己之力力挫群雄。可一來那距離較遠,眾人感受不是特別真切。二來是那些神境高手與金烏的神主境修為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是以眾人也未見到像如今這般旗鼓相當的對決。


    吳官看向鬱壘,饒是如今他已經虛神境了,可看到鬱壘徒手禦動黃泉之水時還是『露』出震駭激動之意。他是水道高手,自然知道黃泉之水的可怕。可愈是如此,他愈是覺得此時鬱壘的強大與可怕之處——他竟然能夠禦動黃泉之水與人對敵!那鬱壘明明不是水道高手!


    而雷蒙、魁隗以及太昊則是目不轉睛地看向離閻君。一方麵是因為此時的離閻君渾身黑白斑紋透『露』出的生死交替氣息讓人窒息,一方麵是離閻君抬爪之間對於生死之氣使用的純熟與精妙。


    眾人此刻隻覺得原來屬『性』彼此相對的大道之力原來也可以如此結合使用。


    眾人隻是略略看了離閻君對於生死之氣的『操』控,變對於自己大道之力的理解有了豁然開朗一般的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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