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姐姐,就讓這樣讓白姐姐被帶走了嗎?”拓跋凝兒皺眉看著白霜被劉然帶走的方向,沉聲開口。


    蘇繡沉著臉,同樣是,但看著白霜被帶離的方向,搖了搖頭。


    “那人的身上也有一份賣身契,我們手上有一份,兩份賣身契裏麵隻有一份是真正的賣身契,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貿然行動怕是會對霜姐姐不利。”


    蘇繡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拓跋凝兒,唇角微勾:“凝兒,你跟著霜姐姐,找到時機讓劉然喝下這個。”


    拓跋凝兒疑惑地接過蘇繡手上的小瓶,疑惑的開口:“這是什麽?”


    蘇繡輕笑了笑,開口道:“讓人不舉的藥。”


    隻可惜這個藥的藥效隻能維持三天,三天之內,她必須要想出辦法救迴白霜。


    否則到時若是再下藥,定會讓劉然心生疑竇。


    “另外,你要告訴霜姐姐,讓她想辦拿到劉然手上的那張賣身契。”


    劉然既然敢在她麵前帶走白霜,那就要承擔後果。


    不管這件事是誰幹的,想要傷害她身邊的人,那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聽到蘇繡的介紹,拓跋凝兒笑眯了眼,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的了然於心。


    “蘇姐姐放心,凝兒這次保證完成任務,不會再粗心了。”


    蘇繡笑著點點頭,看著拓跋凝兒離開,而後眸光一寒,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另一邊,拓跋凝兒一路尾隨在劉然等人的身後。


    “宋娘,你說你當初要是跟了我,哪裏還會有這麽多事。”劉然笑了笑開口道,一臉的得意。


    “劉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上的聽說是偽造的,若是讓我找到證據……”白霜冷冷的看著劉然,一臉嫌惡的開口。


    “是嗎?”劉然輕笑了笑,頓了頓開口道,“那我拭目以待,看看是誰笑道最後。”


    聞言白霜皺了皺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劉然的話裏有話一般,希望是她的錯覺才好。


    這個時候,繡兒和凝兒一定在想辦法救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殊不知,此時拓拔凝兒就在幾人身後。


    兩人的對話也都被拓拔凝兒聽在耳裏,她雖不懂得其中暗藏的意思,卻也隱約有些不好的感覺。


    隻是想不通的事情拓拔凝兒一向不願意去想,索性也不再去想那些,等一會一定要趕快找到機會,把藥給劉然喝下。


    他很想要知道,當劉然喝下藥,知道自己不行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


    誰讓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要帶走白姐姐,一會如果不惡整一下劉然,她就不叫拓拔凝兒。


    迴到劉府,劉然便對著身後的家丁吩咐道:“去找幾個丫鬟把她給我洗幹淨,然後……送到我的房間來。”


    說但後麵,劉然的本性就暴露了出來,眸光*裸的上下打量著白霜,嘴角露出邪笑:“今晚,我要好好享受一番。”


    劉然的目光讓白霜一陣作嘔,若最後真的逃不脫這個男人的魔爪,她寧願咬牙自盡也不會讓他得逞。


    隻是沒能再見到蘇繡和拓拔凝兒一眼,沒能對她娘好好盡孝,真是遺憾。


    白霜被幾名家丁帶了下去,拓拔凝兒看了一會白霜天,又看了一會劉然,在心中權衡了一下,終究還是跟在了劉然的深厚,準備伺機尋找機會下藥。


    她雖然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但卻也不能魯莽,這個時候,並不是救白霜的最好時候。


    若是她貿然救走白姐姐,劉然一定會找到錦繡去,到時候,恐怕會惹出更大的麻煩出來。


    為今之計,是先給劉然下藥,這樣,劉然若想對白姐姐做些什麽,倒是也隻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許是口渴的緣故,劉然一進屋子就要拿起茶壺倒水喝。


    但是還沒喝上,就有家丁走了過來沉聲開口道:“公子,榮二公子派人來了。”


    聞言,劉然也顧不上喝水了,趕忙起身,興奮的開口道:“快帶我去。”


    劉然當然是興奮,若不是有榮明的幫助,他哪能那般容易就帶迴了白霜,所以,對於榮明派來的人,劉然自然是不敢怠慢。


    見劉然離開,拓拔凝兒眼睛一亮,好機會!


    於是待劉然小時在走廊裏以後,拓拔凝兒一個輕點,從屋頂跳了下來,輕輕推開門,將手裏的小瓶子打開,把裏麵的東西倒進了茶壺之中。


    末了,還拿起茶壺搖了搖,讓藥散開的更為均勻一些。


    劉府後門。


    榮明派來的家丁早就等在了後門處。


    “二公子可還有什麽吩咐?”劉然走到家丁身邊,輕笑著開口道。


    家丁對著劉然拱了拱手,輕聲迴答道:“二公子說,明天,讓劉公子拿著這一張紙去一趟衙門。”


    劉然不解的接過家丁手上的紙,疑惑的打開,一邊問道:“二公子要去我做些什麽?”


    “二公子要你明天拿著這張訴狀去衙門狀告蘇繡。”家丁說著頓了頓,便又開口道,“偽造賣身契。”


    家丁話落,劉然也看清楚了紙張上的字,一字一句都是在指控蘇繡偽造賣身契,將本應買到劉家的宋娘強行帶走,甚至改名換姓。


    看著這訴狀書,劉然笑了笑,輕聲開口:“讓二公子放心,劉某一定完成好二公子的交代。”


    家丁點點頭,“二公子還說事成之後,定少不了劉公子的好處。”


    劉然對著家丁拱了拱手,感激的開口:“麻煩幫劉某給二公子帶句話,就說劉某不會讓二公子失望。”


    而後又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家丁沉聲開口道:“來人,送迴榮府。”


    榮府。


    聽完家丁的迴報,榮明笑了笑,眸中難掩怨毒:“蘇繡,本公子倒要看看,你還有沒辦法脫身。”


    劉然沒有先迴房間,而是先去了一趟書房,將那一紙訴狀放在書房裏,這才起身出了書房,往房間走去。


    迴到房間的時候,劉然早已經是口渴的不行,忙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就喝了起來。


    而這一幕恰好被站在屋頂上的拓拔凝兒看見,捂嘴偷笑了起來。


    喝的好,一會,這個該死的男人就知道不行的滋味是什麽樣的了。


    很快,白霜就在丫鬟的攙扶下,來到了劉然的房間,表麵上看上去是丫鬟攙扶著白霜,實際上丫鬟們是為了不讓白霜逃跑,在一龐鉗製住了白霜的手臂。


    白霜被丫鬟帶到床邊按著肩膀坐下,白霜掙紮無果,隻能怒視著劉然坐在床邊。


    “美人生氣了?”劉然輕笑著坐到床邊,示意丫鬟離開。


    “不過這生氣的小模樣還真是可人,我喜歡。”劉然邪笑著看著宋娘玲瓏有致的身材,兩眼放光。


    見劉然坐了過來,白霜忙往旁邊挪了一些,但劉然似乎有意要逗她一樣,一點一點的的往白霜那邊靠近。


    見此,白霜就想要起身,卻被劉然突然撲過來一把抱住。


    “宋娘,你就別掙紮了,乖乖的服侍我,若是服侍好了,也保證你以後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而且,也不用在那小小的破店子裏幹些辛苦活,瞧瞧你手身上的繭子,爺看著,可真是心疼。”


    劉然柔聲開口口,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伸手去解開白霜身上的衣服,而後低下頭,就想要一親芳澤。


    白霜早就被劉然那些話惡心的不行,此時也是劇烈掙紮起來了。


    然而,女人的力氣又怎麽比得過男人,白霜的衣衫自然是被劉然解開了大半,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見此,劉然眸中光亮更甚。


    隻是,讓他奇怪的事,明明已經看到這樣香豔的畫麵,他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反應。


    見劉然遲疑,白霜抬起頭猛地撞擊了一下劉然的頭,力道之猛,撞的劉然生疼,忍不住痛唿出聲。


    而後抬起手猛地就扇了白霜一個巴掌,怒聲開口道:“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


    此時,屋頂之上的拓拔凝兒強忍著要打死劉然的衝動,觀察著屋內的情況。


    這個時候劉然應該已經發現不對勁了,否則剛才不會這般遲疑。


    怒斥了白霜,劉然繼續著動作,一邊繼續解著白霜的衣服,一邊埋頭在白霜的頸邊。


    白霜劇烈掙紮著,突然劉然猛地抬起頭,一拳砸向旁邊怒聲開口:“該死,怎麽會……”


    為什麽突然間會沒有感覺,在看了看怒視著他的白霜,劉然眯了眯眼眸,站起了身子。


    “今天先放過你,明天可就沒那麽容易了。”劉然沉聲開口。


    他現在必須找一個丫鬟來試一試,若是真的……一定要趕快請一個大夫來才是。


    劉然一離開,出了房門,隨手拉了一個丫鬟,找兩個房間就要做些什麽。


    但是他不管怎麽嚐試,他的身體竟然真的對這種事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忙從丫鬟驚恐的眼神裏起身,一臉怒氣的走到門邊,吩咐著門口的家丁:“去請一個大夫過來。”


    “是……”家丁低聲應道,就要轉身。


    劉然皺著眉,突然遲疑的開口:“等等,把大夫帶到我的書房去。”


    房間裏,劉然一走,拓拔凝兒就閃身進了房間裏,而此時白霜正在穿著身上的衣服,聽到動靜驚聲開口:“是誰?”


    一邊說著一邊警惕的抬起頭來,看向出聲的地方。


    拓拔凝兒忙開口道:“白姐姐,是我。”


    見到拓拔凝兒,白霜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拓拔凝兒幫抱住白霜,沉聲開口:“白姐姐,時間不多了,那人隨時都有可能迴來,我就長話短說了。”


    聞言,白霜疑惑的看向拓拔凝兒


    “蘇姐姐給了我一瓶不舉的的藥,剛才我已經下在劉然的茶水裏,被劉然喝了下去,短期之內,劉然應該是不能對你做些什麽的,不過,你要想辦法弄到劉然受傷的那張賣身契,這樣一來,我和蘇姐姐誒才好想到辦法救你出去。”


    聞言,白霜點了點頭,她明白蘇繡的意思。


    為今之計,隻有找出證據證明劉然手上的賣身契是假的才能救出她來。


    “我知道了。”


    難怪剛才劉然想要對她做些什麽的時候,有些遲疑,到後來竟然是莫名生氣起來,原來……竟然是被拓拔凝兒這丫頭下了藥,不舉了。


    白霜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拓拔凝兒還想要說些什麽,門口突然傳來動靜,拓拔凝兒眸光一凝,注意到旁邊的窗戶,打開窗戶,翻身出去。


    “白姐姐,一切小心。”拓拔凝兒沉聲開口。


    待拓拔凝兒走了出去,白霜裝作不禁意的起身關上了窗戶,此時,屋外的人剛好進來。


    是劉然沉著臉帶著幾個丫鬟走了進來。


    “把她給我帶到廂房,好生伺候著。”


    劉然沉聲開口道,這樣的美人,隻能看不能吃,真是……


    丫鬟將白霜帶了出去,白霜走出房間,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隻要一想到劉然竟然不舉了,她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白霜才走不久,一名家丁就走了進來。


    “公子,大夫找到了,已經等在書房裏了。”


    聞言,劉然趕忙轉身。


    隻是,在看到書房裏的大夫時,忍不住眉頭一皺,這年頭,大夫都長的這般眉清目秀了?


    “這大夫是從哪裏找來的?”劉然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家丁。


    家丁正準備開口,站在一旁被劉然認為長的眉清目秀的大夫開口了。


    此人,正是喬裝打扮,穿上了一身男裝的蘇繡。


    “在下並不是醫館的大夫,隻是看著貴府的家丁往醫館的方向走去,便不請自來了。”


    蘇繡刻意將聲音壓低了不少,輕笑著開口道。


    聞言,劉然皺了皺眉,正欲開口說些什麽。


    蘇繡便打斷了他的話,輕笑著開口道:“公子若是不相信在下的醫術,可否讓我先替家丁診上一脈,若是說的準了,再替公子診脈。”


    聽著蘇繡的話,劉然終是點了點頭。


    蘇繡隨手讓一個家丁坐下,替他診起了脈。


    “這位小兄弟肝火旺盛,長期吃食不太規律,可是有……經常去茅廁解決……”蘇繡的話並沒有說完,被蘇繡診脈的人臉色就紅了起來。


    而眾人見他如此反應,便知蘇繡說的並沒有錯。


    劉然見此也就放心了。


    “那就麻煩大夫幫我看一看,我這身體可是有什麽問題?”劉然輕聲開口道。


    蘇繡點點頭,示意劉然坐下,伸出手,替劉然診起脈來。


    半晌,蘇繡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見此,劉然有些著急地看向蘇繡,忙開口道:“大夫,可是有什麽問題?可有法子醫治?”


    劉然開口,蘇繡才沉聲開口道:“公子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


    蘇繡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有些遲疑。


    但是蘇繡這般話隻說到一半,可是讓劉然徹底著急起來,甚至開始擔心起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就……


    蘇繡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家丁,有些尷尬的咳了咳:“公子,這種事,當著下人的麵說,怕是會有損公子的名聲,還是……”


    聞言,劉然趕忙揮了揮手,讓家丁都下去。


    “還是大夫想得周到,大夫,你快告訴我,我是不是……那個……有些問題了?”


    劉然急聲開口道,焦急的看著蘇繡,希望蘇繡快點告訴他結果。


    “公子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近期可能……咳咳……房事有些多了,造成身體有些虛了起來,短時間內,在下不建議公子再進行房事。”蘇繡沉聲開口道。


    聽到蘇繡的話,劉然皺了皺眉,有些遲疑的沉聲開口道:“大夫確定我的身體什麽問題都沒有?”


    蘇繡點點頭,開口道:“確實沒有。”也就是她給劉然下了不舉的藥而已,除此之外,劉然的身體確實很好。


    “那可有什麽方子能讓我早日……行些房事呢……”劉然咳了咳有些尷尬。


    見此,蘇繡蹙了蹙眉,這個該死的劉然,死性不改,看來,她還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幹脆,多給他下一點藥好了。


    就算到時候劉然真的發現不對,也沒有大夫能夠診斷出是被她下了藥。


    有她師傅那個瘋醫的名號在,他所寫的一些藥,自然也不是幾個普通大夫能看出來的。


    而且到時候,劉然也在找不到她的人,想要追究責任,也無從追究了。


    隻不過麵上,蘇繡還是有些為難的看著劉然,略作遲疑。


    “大夫但說無妨。”劉然見蘇繡遲疑,沉聲開口道。


    聞言,蘇繡才裝作無奈的開口道:“在下開的這個方子,需要公子吃上七天,才能夠恢複如初。”


    七天?那豈不是他還要再忍七天,劉然有些不甘願的開口道:“一定要七天才能恢複?”


    蘇繡點點頭,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七天已經是最短的時間了,再縮短一些,在下也無能為力,實在是公子的身體有些虛。”


    見蘇繡別無他法,劉然隻能咬咬牙,點了點頭:“七天就七天,大夫開藥吧。”


    蘇繡點了點頭,將藥方寫到紙上,而後又從繡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家丁,囑咐道。


    “煎藥的時候,記得把小瓶子裏的東西滴上幾滴進去就可以了。”


    家丁點點頭。


    而後劉然又讓身後的家丁把銀錢遞給蘇繡。


    “這是大夫的酬勞,那我送大夫出去。”劉然輕笑著開口道。


    蘇繡點點頭。


    出了劉府,蘇繡還沒走幾步路,就有人突然蹦到了她的麵前。


    “蘇姐姐,原來真的是你。”


    見到是拓拔凝兒,蘇繡才恢複了原來的聲音:“怎麽還沒迴去?”


    聞言,拓拔凝兒一臉不開心的開口道:“蘇姐姐,你都沒有告訴我你要來劉府,還是我剛才眼尖的看見了你。”


    蘇繡失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我也是臨時起意,所以才……。”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拓拔凝兒打斷:“蘇姐姐,你為什麽穿著一身男裝來到劉府,害得我差點沒認出來,蘇姐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隻見拓拔凝兒兩眼放光的看著蘇繡,很是好奇蘇繡來到劉府的目的。


    而且……


    “我是來給劉然診脈的,劉然發現自己不行一定會請大夫來,雖然一般的大夫都難以發現我們下了藥,我想來看看藥的情況如何,誰知道,那人賊性不改,索性我就加了一點藥進去,讓他多享受幾天隻能看不能吃的生活。”


    蘇繡微微勾唇,笑著開口道。


    聞言,拓拔凝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末了,想起什麽似得開口道:“蘇姐姐,你說,白姐姐能拿到賣身契嗎?”


    蘇繡沉吟著低下頭,半晌才開口道:“若是不行,明天我們就過來找,那賣身契應該還在劉然的身上。”


    拓拔凝兒點點頭,兩人趁著夜色趕忙迴了店鋪。


    第二天,蘇繡還來不及和拓拔凝兒再去一次劉府,劉然就帶著關易還有一些衙役來到了錦繡。


    “關大哥?”蘇繡疑惑的從後院來帶店鋪,看到劉然,她選擇自動無視,隻是在看到關易的時候,心中猛地一沉,疑惑的開口道。


    關易看著蘇繡,也很是無奈,半晌才開口道:“這位公子狀告你偽造他府上小妾的賣身契,麻煩你帶著你手上的賣身契跟我到衙門走一趟。”


    “他胡說,蘇姐姐怎麽可能偽造,明明是他……”拓拔凝兒聞言一臉憤然的開口道。


    難怪這個人會帶著關易來,原來是打好了主意,可是明明就是劉然偽造的賣身契,怎麽就成了……


    “容娘,我……”關易一臉為難的開口道。


    蘇繡拉住了拓拔凝兒的手,沉聲開口:“凝兒,不要胡鬧。”


    劉然帶著關易來,定然是有備而來。


    但是劉家雖然富裕,卻也沒有多大的能力,是如何辦出了這張假的賣身契,又怎麽會狀告她呢?


    突然,蘇繡想到了一個人,榮家二公子,榮明。


    除了他,怕是沒有人這般處心積慮要讓她出些什麽事來,沒想到,榮明竟是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略作思索,蘇繡看向關易輕聲開口道:“我知道關大哥也是公事公辦,沒有辦法,我這就隨關大哥走一趟。”


    蘇繡說著迴到後院,那上了白霜的賣身契,就要跟著關易走。


    拓拔凝兒突然開口道:“蘇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蘇繡看向走在前麵的劉然,神色莫名,劉然既然受榮明指使,必然是榮明給了他什麽好處。


    如今,僅憑她自己的力量開來是無法脫身了,隻能找人幫忙了。


    看著挽住她手臂的拓拔凝兒搖了搖頭,側耳在拓拔凝兒耳邊說著些什麽。


    拓拔凝兒遲疑的看著蘇繡,不願離開。


    這個時候,她若是不在,萬一蘇繡出了什麽事,她怎麽向容祁交代。


    “去吧,你若真想幫我,就幫我辦好這件事。”蘇繡笑了笑開口道。


    聞言,拓拔凝兒終於是點點頭,有些不甘願的開口道:“那好吧。”


    而後便放開了蘇繡,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而蘇繡則跟在關易還有劉然去了官府。


    “容掌櫃,對於劉然狀告你偽造他家的小妾的賣身契一事,你有什麽話要說?”府衙之內,葉權坐在堂上,沉聲問著跪在堂下的蘇繡。


    “民婦並沒有偽造宋娘的賣身契,大人應該可以看出來,民婦這份賣身契也是真的。”蘇繡沉聲開口道。


    蘇繡說的話沒有錯,葉權仔細瞧了瞧兩張賣身契,確實都是真的。


    而且,字跡官印都是一樣的。


    而如今兩人的賣身契都是真的,那邊說明,有一張賣身契一定是特意重新寫的,而那官印……


    怕是縣衙裏出了內賊。


    但是劉然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縣令,劉某可以證明,容掌櫃手上的賣身契就是偽造的。”


    “何以證明?”葉權沉聲開口道。


    劉然輕笑了笑,開口道:“劉某有人證可以證明。”


    聞言,蘇繡眸光陡然一沉,人證都準備好了,看來這一次,榮明是真的要置她於死地了。


    “帶上人證。”葉權沉聲開口。


    此時,縣衙外,一片交頭接耳。


    從人群中走出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讓蘇繡眯了眯眼。


    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霜的親生父親,宋叔。


    另一個人蘇繡不認識。


    “這兩個人,一個人是宋娘的父親,一個人是偽造印章的人。”


    劉然輕聲解釋著兩個人的身份,而後看向葉權沉聲開口道。


    “他們兩個人可以證明劉某所說不假。”


    葉權點點頭,看向兩人沉聲開口道:“你們說說看。”


    聞言,宋叔有些惶恐的低著頭開口道。


    “前些日子,容掌櫃突然找到我,說是要帶走宋娘,我不肯,因為當時宋娘已經賣給了劉家做妾,為了還清我欠下的那些債務,但是容掌櫃堅持,還逼著草民又寫了一張賣身契,這才拿著賣身契離開。”


    一旁站著的另一個人忙不迭的開口道。


    “小民喜歡雕刻印章,而且雕刻的很是不錯,可能容掌櫃聽說了這件事,便找上了小民,說是要讓我刻一個官府的印章,小名自是不肯,私自雕刻官府印章,那可是要吃牢飯的,小民還有一家三口,上有老下有小的,哪裏承擔的起,於是便拒絕了。”


    “可沒想到容掌櫃一連幾天都來找小民,後來更是給了小民一大筆錢,正巧小民的家人生病,無錢醫治,小民無奈之下,這才答應了容掌櫃,私自雕刻了一個官府印章。”


    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印章往前一遞。


    衙役從雕刻印章的人手中拿過印章,拿到了葉權的麵前。


    蘇繡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就仔細觀察著兩人的反應,發現兩人雖然言辭堅定,裝得也很像,但眼底的閃爍卻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看來,榮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果找不到證據,她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葉權接過衙役手中的印章,放在眼前仔細敲了敲,確實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差別。


    頓時拿起堂木拍了拍麵前的桌子,怒聲開口道:“你好大的膽子,連官府的印章也敢私自雕刻。”


    聞言,雕刻印章的人連忙驚恐的跪倒了地上,雙手一伸,匍匐到了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大人,小民……小民也是被逼無奈啊,大人。”


    葉權沒有理會地上跪著的人,而是看向了蘇繡,沉聲開口道:“容掌櫃,現在證據確鑿,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蘇繡抬起頭,隻是著葉權,絲毫沒有如劉然所想的認罪。


    “大人,民婦並沒有見過這個雕刻印章的人,民婦想問他幾個問題,不知是否可以?”


    葉權點點頭。


    蘇繡轉過身看向雕刻印章的人,沉聲開口問道:“你說我去找過你,可有證據?”


    雕刻印章的輕聲開口道:“當時有人看見了,大人,小民想請那幾個人上來。”


    “帶證人上來。”


    “你們可有看到容掌櫃去找他?”葉權指著一旁雕刻印章的人,沉聲開口道。


    幾個人點了點頭。


    葉權又看向蘇繡,開口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民婦無話可說,但民婦是冤枉的。”蘇繡沉聲說道。


    “如何能夠證明你是被冤枉的?”葉權沉聲開口道。


    對於蘇繡,他是知道的,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是,證據麵前,他也無能為力。


    “民婦可以證明。”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傳來。


    蘇繡迴過頭,看到是拓拔凝兒和金嬸,隻見拓拔凝兒對她搖了搖頭,告訴蘇繡,金嬸是自己來的。


    當時她辦完事,趕著去衙門,沒想到金嬸知道了這件事,說是一定要來證明蘇繡的清白,拓拔凝兒怎麽也攔不住。


    “你是誰?”葉權開口問道。


    “民婦是這人以前的妻子,宋娘的娘,因為這賣身契,民婦不久前和這人剛剛和離。”


    “那你說說你如何證明蘇繡的清白。”葉權沉聲開口道。


    “當日,蘇繡為了我家宋娘,上門找了這人,要幫這人還了賭債,但是條件是要帶宋娘離開,也一並把宋娘的賣身契帶走。”


    “這些事情,民婦當時都在場,並沒有像這人說的,是容掌櫃逼著他又寫了一份賣身契。”


    聞言,宋叔憤然的抬起頭,怒斥著金嬸:“你這個臭婆娘,當初雖說是三天後容掌櫃來還錢,但是容掌櫃第二天就來找到了我,要我馬上就給她那賣身契,我當時自然是不肯,因為我還什麽錢都沒有拿到,而且賣身契還在劉家,可是容掌櫃一定要,還威脅草民,所以,那天給容掌櫃的那一張是偽造的。”


    蘇繡冷笑了一下,輕聲開口道:“宋叔,你這話,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啊,你先是說我拿著賣身契離開,後來又說,我在拿賣身契之前就去找過你,後來才拿的賣身契。”


    聽到蘇繡的話,宋叔身體一抖,卻一口咬定就是她要他重新寫的一份賣身契。


    “那可能是草民老糊塗了,記得不太清,但是,確實是容掌櫃逼著草民又寫了一份賣身契。”


    一旁的劉然微微地瞪了一眼宋叔,沉聲開口道:“大人,若不是容掌櫃逼迫,怎麽會出現兩個賣身契,而且,印章人的話確實是證明了容掌櫃曾經找過他,要刻一個印章,這些足以證明容掌櫃偽造了賣身契。”


    見此,葉權權衡了一下,看向蘇繡沉聲道:“容掌櫃,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蘇繡輕聲開口道:“大人,請給民婦三天的時間讓民婦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劉然卻急聲開口道:“大人,如今已是證據確鑿,若是容掌櫃又做出什麽事情來掩蓋,或者趁機逃離,廟時……”


    蘇繡卻輕笑了笑,看向劉然,不緊不慢的開口:“劉公子何必著急,民婦隻是說給民婦三天時間查明,卻並沒有說要自己去查。”


    說著,又轉過頭,看向葉權,輕聲開口道:“民婦想請關捕頭和民婦店裏的人一起去查明此事,而民婦就待在官府的牢裏,若三天後當真是沒有證據證明民婦的清白,那民婦隻有領罪,但若是能夠證明民婦的清白,民婦希望大人能將這件事情查個清楚,也好還民婦一個公道。”


    葉權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就讓關易和你店裏的人去查這件事情,三天後,若有證據,證明你的清白,本官一定對此事追查到底,還你一個公道。”


    之後,蘇繡就被帶到了牢裏,而拓拔凝兒還有另一個人,就跟關易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情。


    三天後,幾人最後終是找到了證據證明了蘇繡的清白。


    拓拔凝兒和蘇繡一起走出了官府。


    “霜姐姐接迴來了嗎?”蘇繡輕聲問道。


    拓拔凝兒點點頭,而後關心的看向蘇繡,上下打量著:“蘇姐姐,在牢裏沒有被虐待吧?”


    聞言,蘇繡失笑著搖了搖頭:“怎麽會?大人隻是把我關在牢裏,並沒有苛待我。”


    “那就好。”聽到蘇繡的話,拓拔凝兒鬆了口氣,但是卻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蘇姐姐,你當初怎麽知道劉然一定會去找榮明呢?”拓拔凝兒疑惑的開口問道。


    蘇繡輕笑了笑,開口道:“當初劉然帶著關大哥來的時候,我就想到劉然背後的人會是榮明,因為除了他不會有人再想對我們不利。”


    “而且劉然既然敢去官府狀告我,一定是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我偽造了賣身契。”


    “所以你才讓我去找殷叔,讓他派人跟著我在,又讓縣令派人跟我們一起,那兩個人麵前演了一出戲,看著他們現出原形,然後他們慌慌張張的去找劉然,劉然又慌慌張張的去找榮明,因此暴露了他們的關係。”拓拔凝兒笑著開口道。


    蘇繡笑著點點頭。


    她讓殷叔他們幫的忙就是在關易的見證下,讓殷叔的人在半夜去找那兩個做偽證的人,說是劉然答應他們的東西不會再給他們,之後又去找了劉然,同樣是演了一出戲,幾個人慌張之下,便去找了榮明。


    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最後這件事竟然是被壓了下來,葉權也因此受到連累,說是上頭不讓他再繼續追查此事。


    蘇繡疑惑的同時,卻也對榮老夫人的身份懷疑了起來,隻是,幾天後,榮明一家連同榮老夫人都離開了雲溪鎮。


    事情到此,也不得不告一段落。


    ~


    另一邊,因為南帝答應說要讓前來參加殿試的貢士在宮中參觀一番,於是第二天,容祁他們就被太監帶著在皇宮中行走。


    皇宮中的風景是外麵那些普通人所看不見的。


    若非南帝這一次特地讓眾人進來觀賞一番,怕是也見不到這宮中的美景。


    富麗堂皇,恢弘大氣的宮殿。


    獨具一格的亭台,還有風景秀麗的禦花園。


    然而風景雖美,但在宮中的人都知道,宮中的風景再美,也不過是一座美麗的牢籠罷了。


    太監帶著一行人走到禦花園的時候,眾人皆是被眼前的美景所折服。


    隻見眼前滿地的花花草草都是平日裏從未見過的。


    “這些話,是專門從外域帶迴來的紅燕,聞著花香都會讓人心曠神怡,沁人心脾,而且此花用特殊的方法培植,所以冬天也可以盛開。”


    “真是好花……”人群中有一人輕聲開口道。


    突然,從禦花園的另一邊傳來一聲嬌嗬:“什麽人?”


    然後一把劍就直直的衝著大家所在的方向猛地刺來,劍勢勢如破竹一般。


    見此情形,眾人趕忙四散開來,楚無意拉著容祁就要離開,但是因為當時兩人是被一群人包圍著站在中間,於是便慢了一步。


    而那人的劍便直直的刺向了容祁。


    容祁微微抬手捏住了劍刃,眾人來頭看去,竟然是一名,穿著淡綠色宮裝的絕色女子。


    女子見有人握住了她的劍尖,就想要抽出劍來,一旁的太監忙上前恭敬的開口道:“公主,這些人都是皇上請來參觀皇宮的貢士,並沒有要驚擾公主的意思,還請公主不要責怪。”


    聞言,被稱作公主的人微微皺眉,此時容祁已經放開了女子的劍刃,微微拱手淡聲開口道:“草民不知是公主,還請公主贖罪。”


    女子上下打量了容祁一番,突然開口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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