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工作的事情,如果你迴來之後可以找到工作去也行,找不到的話,大不了我們倆養你。”


    “想當年你可以空著手到寶城那邊去。”


    “你現在為什麽不能空手迴來這邊呢?”


    很顯然,這個理由在何雨水這裏是說不通的。


    自然也就讓何大清沒辦法蒙混過關。


    “雨水,這事兒容我考慮一下。”


    “哪怕就是真的要迴來,我也不可能空手迴來。”


    何大清的內心有些掙紮。


    “雨水,給爸點兒時間考慮吧。”


    傻柱提醒了一下。


    “好,你說你要在這裏待三天時間,反正走之前你告訴我答案就行。”


    “當然了,在我這裏也有我自己的答案。”


    “那就是如果你這一次走了,也不打算放棄那邊迴來,就以後也別迴來了。”


    “我的意思是,別迴來這個家了。”


    “我不再是你的女兒,至於我哥,那是你們的事兒。”


    何雨水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出門了。


    雖然說這是他自己的屋子,但是在現在不想停留下來。


    “哎,雨水......”


    何大清想喊的,但是,好像自己現在真做不出來決定啊。


    “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雨水這些年受苦太多了。”


    “也因為沒有父親受盡了白眼。”


    “你當年離開之後,雨水整整哭了兩三天時間,眼睛都哭腫了。”


    “在那之後,雨水再沒有因為你的事情哭過。”


    “我都感覺他可能是真的恨你了,你死心了。”


    “現如今提出來這樣的要求,無非是想要重複要迴自己的父愛。”


    “不管你現在選擇是什麽,都要慎重考慮。”


    傻柱對於何雨水的成長自然也是看在眼裏,而且這麽多年來所有的麻煩都是他在承擔。


    “如果我要是真選擇暫時不迴來的話,你這邊會怎麽樣?”


    何大清的意思也很明白,也就是想要問一下傻柱這邊會不會也像何雨水一樣不再認他。


    “爸,你應該知道,如果這一次你不迴來,我連這聲爸都懶得叫。”


    “從你當年離開,把雨水留下來,我就已經慢慢對你死心了。”


    “假如真像雨水說的那樣,你選擇離開,並且短時間之內不再迴來,那以後你迴不迴來我沒辦法阻攔。”


    “但是我不可能再讓你當爸,養老的事情,你也不用來找我。”


    “當然了,這個院子裏麵的房子應該是你的。”


    “當你選擇不迴來的時候,咱們把房契拿出來,立個合同,我把這房子買下來。”


    “以後這房子自然也就跟你沒什麽關係了,我們的生活跟你同樣沒有關係。”


    “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這房子不賣。”


    “那我會按照現在四九城租房子的錢給你房租。”


    “等到什麽時候我不想租了,自己買了別的房子了,也就搬出去了。”


    “至於咱們,父子緣盡。”


    傻柱原本是沒有想著如此決絕。


    可是何雨水已經打烊了,如果他不跟著這麽幹的話,好像有點拖後腿了。


    更何況這樣的想法是傻柱原本就有的。


    隻不過是現在說出來而已。


    如果要是何大清這次不迴來的話,他還真就沒有機會說出來。


    “柱子,你,不應該這麽絕情,你是我何家的獨苗啊。”


    何大清現在聽了何雨柱這麽說的時候,還真有點生氣,也有點心裏難受。


    “我是不是獨苗其實無所謂。”


    “在你想當年選擇拋棄我們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


    “在當時你為什麽沒有想過我是獨苗呢?萬一我這邊出現什麽麻煩呢,那何家也就絕後了。”


    “所以在現在不用拿這話來跟我講。”


    “另外就是絕情這兩個字在你的嘴巴裏不應該說出來。”


    “縱觀整個四九城,恐怕能夠做出來把兒子丟下,女兒也丟下,並且在女兒隻有七八歲的時候,這樣的事情誰能做得出來呢?。”


    “到底是誰絕情了?”


    傻柱臉上的表情同樣變得很難看,就這麽看著何大清。


    “我當時......”


    何大清嘴唇蠕動,想要說什麽。


    “你不用跟我說你當時有難處。”


    “哪怕就是你當時真的有難處,那麽這麽多年來你去了寶城,難道就沒有真正穩定下來的時候嗎?”


    “為什麽還沒有想著把雨水接過去,把我接過去,哪怕是跟我們商量一下,也好啊。”


    “這一次是雨水發電報跟你說我變成啞巴了,你拖了這麽長時間才迴來。”


    “如果雨水跟你說我已經病歪了,那你迴來的時候可能連收屍都趕不上了。”


    “知道的人知道你是我爸,你是我們的倆人的爸。”


    “如果要是不知道的人,感覺你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兒子死了之後還要過很久才能迴來。”


    “你自己想一下,哪件事情你做的對呢?”


    “所以我也很讚同雨水說的話。”


    “你好好利用這些時間想一想要怎麽辦吧。”


    傻柱送完之後也轉身離開了。


    在進來的時候可能傻柱都沒有想過會說這麽多,並且也沒有想著去逼著何大清做什麽最後的決定。


    可是在現在,話趕話,趕到了這裏,傻柱也反倒感覺到全身輕鬆,好像是這麽多年來心中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講了出來一樣。


    在傻柱離開之後,何大清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包煙,抽出來一支點上。


    現在這個決定,對於何大清而言的話,確實是有點難決定的。


    畢竟何大清在現在在保城那邊是有自己的家的。


    雖然說那兩個兒女對他來說並不是那種非常尊敬的,但是好歹也是叫聲爸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白寡婦跟他生活了也有這麽多年了,都已經習慣了,如果要是突然間離開了,自己身邊也沒有女人了。


    說白了就是,何大清這一次,如果要是選擇拋棄白寡婦那邊的人,那自然也是會有一些損失的。


    並且也有可能需要準備好,接下來幾十年的時間自己是單身。


    至於有沒有可能再找一個,很難說。


    可是,如果要是不選擇拋棄白寡婦那邊的人,就要再次拋棄傻柱和何雨水,並且是永久的。


    因為現在這兩個孩子都已經長大了,也有權利自己做決定了,並且人家現在也有資格去做決定。


    傻柱都已經想好了,房子怎麽處理了,自然也做好了以後跟自己斷絕關係的準備。


    何大清歎息一聲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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