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曐翻來覆去研究著手裏的畫,他本來是沒什麽救人的想法的,一來不知道方法太耽誤時間;二來這群人到底是什麽人也沒人知道,救了人被反咬一口的例子也是數不勝數。但是將所有玩家封在畫作中,在聯想到任務清單裏的裝飾畫這個東西,他就忍不住覺得這兩者之間有點什麽關係。


    一直站在一旁的劉鷹,不停絮叨著那些對他來說是很無聊的事情,什麽他們幾個人都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隊長也就是他們的大姐從以前就很聰明,他們在遊戲中相遇後也一直是以這個大姐為頭目,遇到了危險大姐的觀察力和智慧讓他們擺脫了幾次危險等等這種事情。


    第五曐被他給煩到幾次思考都被打斷,他都有了殺人的心思,但一轉過頭去看著那張梨花帶淚的臉,啥火氣都發不出來。媽的,一個大男人長這麽一張臉也太犯規了吧,看見這張臉連火都發不出來。人類對長得好看的人天生有超額的寬容度,這玩意無關男女性別,好像是刻在dna裏的東西,跟你個人的意誌毫無關係,就像那種無名的火氣一樣,沒得也很沒理由。


    “給我閉嘴,去找個畫筆來”


    最終實在被煩到不行,他隻能打發這家夥去幹點啥。劉鷹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要求去畫室裏找了幾根還比較新的畫筆出來。


    第五曐已經從包裏掏出了相應的顏料,當著劉鷹的麵開始調色。


    “這是幹嘛?”


    “你不說你隊長經曆了就一定知道一些事情麽?讓她開口說話”


    將顏色調好後,跟畫布比對了幾次,有好幾次在劉鷹眼裏完全與畫布上的一致,但第五曐依然不滿意地繼續調試。在嚐試了數十次後,終於調出了一點滿意的顏色後,第五曐開始嚐試在畫布上塗抹。


    “等一下!”


    察覺到了第五曐的意圖,劉鷹急忙阻止,現在沒有任何線索,隨意對畫布處理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被封在裏麵的人死亡。


    “要麽,你現在找到方法,要麽給老子閉嘴”


    這句話第五曐說得毫無情緒波動,但劉鷹卻渾身一激靈,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在做無用的掙紮,那麽他絕對會像捅死那個女仆一樣給他來一刀。


    看到對方沒了動靜,第五曐繼續手頭的工作。改變畫裏的內容唯一的方法就是畫出來,這是他現在為止唯一能想出來的方法。精心調色的顏料與畫麵中的完全一致,第五曐很快就用其覆蓋了那些在畫中人嘴上的縫線。事情就如同他猜測的那樣,當他把所有的縫線都抹除掉後,畫中的女人確實開口說話了。隻是她一開口首先卻是對劉鷹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第五曐可沒空在這裏聽她教訓弟弟。


    “聽著,如果你現在知道你們怎麽出來的方法就告訴我,如果你也不知道,那我可以給你個痛快,但多餘的廢話就不要說給我聽了”


    那隻沾著血紅色的畫筆,直戳著畫麵中的女人,女人隻是被封住了但並沒失去意識,她知道如果這男人用這支筆在她脖子上添上一筆,那她就會死在畫中。


    “那個畫師給我畫畫的時候,直到最後都一切正常,我還走過去看過我自己的自畫像,甚至覺得不錯想要買過來,然後他又在畫布上倒騰了些什麽東西,我突然感覺暈眩等暈眩感過去後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封在畫裏了”


    “他幹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


    女人可比她這個弟弟有用多了,至少拎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甚至連一點多餘的話都沒有,直接用最簡單的話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畫中的女人仔細想了一下說到:


    “我說我想買下來,畫師說好,我給你處理下否則容易損壞”


    “你確定是這句話?”


    聽到說詞第五曐心思一動。他有段時間挺迷繪畫,所以找過很多相關資料自學,其中就有油畫保護方麵的曆史資料。


    “是的,這是他的原話,我當時還想,這npc還怪好的嘞”


    “...你可真心大,那他做了什麽?”


    “不知道,隻是見他用刷子沾了什麽在畫布上一頓塗刷,然後等我清醒的時候就這樣了”


    第五曐冷著眼睛看著畫裏的女人一聲不吭,一直把待在畫裏的女人都給看到發毛。


    “我說的句句是真的,絕對沒有假話”


    誤以為第五曐不相信她的話,女人急忙發誓,縫在嘴上的線似乎是某種封印手段,被第五曐塗掉後,女人也稍微能活動一下,而現在,她因為情緒激動差點將身子硬扭過來。


    “我想到了一個方法,但是,不保證管用,要試麽?會死哦”


    第五曐惡魔低語般的說著,隻是他的表情怎麽看都有點讓常人難以理解。如果硬要形容,那更像是一個瘋狂科學家即將開始一場前所未有的心儀實驗時扭曲的興奮感。


    “放心,失敗了的話,你也就得了個痛快”


    第五曐此刻像極了誘惑未成年少女從事某種特殊職業的家夥,輕描淡寫地將所有事情都漫不經心地形容得無關緊要。


    “..好”


    “大姐!”


    “閉嘴,你也該成熟點了,不要總想著什麽代價都不付出就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所有結果吧”


    第五曐雖然很煩他們姐弟倆吵架,不過對於這女人的這句話他是很讚同的。但看了看手表,他還是決定打斷他們溫馨的家庭聚會。


    “打擾下,時間不多了哦”


    “行,就聽你的”


    女人最終敲定下來,無視一旁還想要說什麽的男人。


    第五曐從包裏掏出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瓶子,又掏出一個平碟和一個板刷。在兩人不解的目光中說道:


    “這是一種有機溶劑,它的作用就是溶解顏料,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


    第五曐相信以這女人的腦子應該明白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給油畫塗上一層透明油性封裝是現在絕大部分油畫的保存方式,在更早以前,畫家們會更願意在原有的底畫上在覆蓋一層顏料用來保護底層畫。而他要做的就是用這種有機溶劑把表層封裝的那層塗料給溶解掉。但這也隻是一種理想狀態下的結果,如果一個不小心將所有底畫也給溶解了,那麽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畫中人的死亡。


    “...我...我知道了,讓我先跟我這個蠢弟弟說幾句話...用不了兩分鍾”


    “....行,但你最好快點,我可沒太多時間”


    這句話不是第五曐裝,而是他發現就這麽折騰了一圈,晚宴時間居然快到了,他是真沒時間在這裏幹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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