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是忍界古老名門宇智波,天生擁有強力瞳術血繼,父親又是二代目火影弟子、曾經的宇智波族長,母親更是宇智波少數精英女上忍之一,也許用含著金鑰匙出生來形容並不貼切,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他擁有比普通忍者更多的天賦與實力。


    這樣顯赫的出身,外加宇智波一族遺傳的高傲與榮耀,在殺死雪奈之前,他從未想過或者說從未對‘忍者’二字產生動搖,但是現在他……有所動搖了。


    看得開與走出來是兩迴事,上迴鹿湊第一次在他麵前失態,令他意識到似乎自己沉浸於悲傷太久太久,久到已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該怎麽形容那種心情呢?大概就是明明知道雪奈已經死了,但仍舊在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她並沒有死,她就在眼前,隻要……隻要自己也死掉,她就能夠觸手可及。這種太過感情用事的輕生念頭,是身為宇智波所不齒的,所以在強烈的尊嚴榮耀麵前,他被蒙蔽了雙眼,看不清、覺不到自己很難過很悲傷。


    然而現在,他似乎看開了,大腦與心都告訴自己,那個曾經他答應過在夢想裏要守護她的女孩子真的被他親手殺死了,給他過度的時間已夠長,不能夠再這樣頹廢與自欺欺人下去,如鹿湊所說,她已經死了,而他還活著,他必須繼續前進。


    但是……


    還是不行啊……


    曾沾滿女孩鮮血的右手已無法再握緊忍具……


    “老規矩,這次任務順利完成,烤肉店我請客。”火影辦公室五點鍾方向屋頂處,隊長鬆扶正麵具,語氣歡快地提議道。“等我一會兒,先去做個任務匯報。”


    “誒?隊長大人,你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怎麽舍得放血了?”嵐習慣性地掀開麵具,陽光灑落在長相姣好的清秀麵容上,嘴角微彎綻放一抹笑。


    “嵐,不要揭穿隊長大人嘛。”桂找到合適的機會補刀。


    “你們兩個……”不是任務期間,鬆褪去嚴肅刻板的形象,磨牙道。


    “我想起我還有事,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正在嵐與桂躲開隊長大人的攻擊時,一直未開口的鴉突然出聲。


    “誒?鴉,你……”嵐細長的眉輕蹙,還想說些什麽,鬆搶先一步道。“既然你有事,就下迴吧。”


    鴉點點頭,結了個簡單的印,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影砰地一聲消失在滾滾白煙中。


    “隊長,鴉他……沒事吧?”嵐盯著被風吹散,已沒有人影的空地,臉上顯出稍有的擔憂神情,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繼續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好像自從一個前歸隊後,鴉在戰鬥的時候再沒有使用過忍具,一直是使用忍術輔助我們,明明他才是小隊的主要戰力……”


    “噗,觀察得倒挺仔細,你是暗戀他?”桂的語氣雖然調侃,麵具後麵的清秀麵容卻沉了一分,嵐說得對,早在之前他就發現鴉不對勁兒,看來還是不行啊。


    “你們兩個夠了,這件事不許外傳。”鬆歎了口氣,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遇到困境,作為隊友與同伴,他們做不到感同身受,能做到的隻是相信,相信那個令人信任,可托付後背的同伴很快就會迴來,而在這之前,要給他足夠的時間。


    “對對對,說不定他正在研究什麽新型忍術?”


    “或者想要搶我輔助的飯碗也說不準。”


    “你們兩個先換衣服,然後去烤肉店,我隨後就到。”


    曾經第六班的訓練場地上,已換上一身宇智波標配製服的止水,右手快速從忍具袋裏拔出五把手裏劍,手腕反轉五把手裏劍破風而出,然而咚的一聲過後,除卻一把正中靶心,其餘四把皆為脫靶。


    還是不行……


    止水伸出左手攢緊輕輕顫抖的右手手腕,隻要拿起忍具,腦海裏便會撞入紅發女孩清秀的臉,微笑著的、生氣著的,皺緊眉頭的、厥著嘴巴的,千萬張紛擾的畫麵匯聚,最終停留在嘴角淌著鮮血,卻對他強擠出一絲笑的笑臉上。


    那是個沒有星星的夜晚,浮雲後麵的圓月發出慘淡的光。秋季的冷風徐徐,吹落參天古樹上的暗黃樹葉,吹亂了女孩一頭宛如火燒雲般的紅色秀發。


    微長的劉海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向左側下拉的護額上,雕刻而成的木之葉標誌,在淡色月光的襯托下,冰冷而靜默,護額下方淌出幾道分不清是淚還是血的液體。


    “嘛,止水,真是對不起啊。”黯淡的灰藍色眼眸因為微笑彎成月牙狀,被鮮血染紅的唇線拉長,這是一年後重逢,女隊友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亦是最後一句。


    那時的他怎麽也想不到,待他衝破山中家族秘術的禁錮後,看到的竟然是曾經數次入夢、長相清秀姣好的麵容,而他的左手正抱著一名像是受到驚嚇哇哇啼哭的嬰兒,右手則攢著短刀刀柄,鋒利的銳刃深深地沒入對方左胸。


    血,全是血,指尖、指縫全是血……


    察覺到女孩身上一瞬凝出的暴躁查克拉,右手無意識地鬆開刀柄,五指攢緊像是溺水的人撞見最後一根稻草,然而指尖擦著忍者製服粗糙的布料,原本對自己強擠出一絲笑的女隊友毫無征兆地從視野裏消失,掌心內除了血什麽也沒有。


    想到這裏,止水感覺雙眸火燒般的刺痛,原本深邃的黑色眼眸瑩潤出血光,宛如血霧籠罩的紅眸內,三個勾玉飛快地旋轉,而後變為銳利的四角風車形狀。


    萬花筒寫輪眼……


    傳說中隻有殺死重要之人或者親眼見重要之人死亡才能夠開啟的終極雪繼……


    真是諷刺……


    止水閉了閉疼痛的雙眼,再睜開時宛如暗潮湧動的波濤澎湃被壓下,眼波沉靜宛如鏡麵般淡漠冷凝,右手再次摸向忍具袋,準備繼續克服心理障礙練習時,出於忍者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動作先於意識,雙腳蹬地騰空躍起,同時,手指收緊,兩支苦無自指縫迸出,映著滿天的紅霞似血顯出猙獰的暗光。


    “卡卡西?”來人一身暗部行頭,止水很快從囂張的銀發認出這人的身份。


    “反應倒挺快,我還以為你連躲避的勇氣都沒有了。”被叫做卡卡西的銀發暗部冷聲道,戴著護指的右手扶上麵具,摘下後露出一張麵罩擋住大半的臉,一雙異色的眼眸清冷宛如陽春三月的刺骨寒風,微微眯起殺氣四溢。


    止水掃了一眼原本站立的位置,正插著五把手裏劍,細長的眉輕蹙又很快舒展開,右手輕垂,苦無在指尖挽出劍花,抿唇迴道。“我沒空和你……”


    話還沒說完,四角風車形狀的血色眼眸映出銀發暗部攢緊苦無,身影如鬼魅般神出鬼沒,苦無橫挑豎劈間已來到眼前。


    止水眯緊紅眸,視線落在暗部紅亮的三勾玉寫輪眼上,腦海裏閃過風鏡男孩撓頭傻笑的臉,帶土實力雖然不強亦經常被成為吊車尾,卻總是那般陽光溫柔地看著他們,而現在卡卡西竟然用帶土的眼睛來對付自己。


    手指伸展,發動宇智波投擲秘術,兩支苦無夾雜著旋風而出,然而原本應該從刁鑽角度首尾相撞,卻以詭異的角度錯開,距離目標人物足有一米距離飛過。


    “這就是你的實力?”卡卡西眯緊異色瞳眸,苦無在手中劃出淩冽弧度,止水下意識地再次摸向忍具袋,攢緊苦無想要格擋進攻,卻在抬起忍具的那刻,眼前銀發暗部的身影與紅發女孩漸漸重合,微微一愣,錯過了最佳躲避時期。


    隻得屈膝後仰,苦無擦著鼻尖而過,然而卡卡西的攻擊並不止於此,在男孩後仰的瞬間,弓腿側踢,即使發動了瞬身術,右側大腿仍舊被狠狠踢中。


    “卡卡西,你想幹什麽?”止水初步估量右腿傷勢,在確定不影響正常活動後,咬牙冷聲道。


    “替雪奈報仇。”卡卡西從牙縫中擠出五個字,沒給男孩反應的機會,再次蹬地躍起,朝神色明顯一怔的止水而去。


    止水的右手不聽使喚地輕顫,不得不把苦無重新插迴忍具袋,赤手空拳與其戰鬥。大概是還沒有完全適應萬花筒寫輪眼高速地查克拉消耗,對上擁有單隻寫輪眼的卡卡西,止水應付得十分費勁,外加對方招招拚命,並不像是普通切磋,無法拿起忍具戰鬥,很快落得下風,腹部被踢中,後背狠狠撞向古樹,巨大的力道竟然壓得古樹攔腰切斷。


    還未反應過來,暗部再次從七點鍾方向突擊,明明看出其攻擊軌跡,腦海裏也規劃出既定躲避路線,他的身體卻像是中了幻術停在原地不動,眼睜睜地看著不染灰塵的忍者靴再次踢中左肩,人飛出數十米遠,重重地墜落在地。


    “止水,再不拿起忍具和我戰鬥,你會被我殺死的。”卡卡西感覺左眼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不覺苦笑腹誹,一定是帶土看到自己這樣欺負他的表弟生氣了。


    再堅持一會兒,一小會兒就好。


    雖然被傳過度依賴寫輪眼,卡卡西的體術造詣仍舊穩居精英上忍水平,外加寫輪眼能夠提前看破攻擊軌跡,使出全力也許能夠與其一爭高下。


    但是……現在……他真的拿不穩忍具。


    語畢,卡卡西再次破風而來,止水驀地抬眸,四角風車形狀的瞳孔放大,右手攢著苦無柄端,明明很輕,現在卻對自己宛如千斤重,費盡全力怎麽也拔不出。


    眼看忍具襲來,隻得放棄拔苦無,結印準備再次發動瞬身術躲開,而卡卡西卻早已看穿他的動作,先他一步發動瞬身術,來到男孩身邊攢著他的衣領,再次發動瞬身術來到火影崖後邊,狠狠向外一拋,墨藍色身影便像是斷線的風箏急劇下落。


    怎麽會……這樣……


    不過是愣了下神戰況急劇反轉,重力下落的難受令他眼前一陣模糊,費力地轉身眯眼,看到的是滿天紅霞翻飛,鋪天蓋地的橙紅宛如一張交織大網朝他襲來,遠方一排排大雁飛過,夕陽被遮擋在紅雲身後,淡色的光暈縈繞宛如來自地獄無聲的誘惑邀請,相比於活在這個虛假到惡心的世界,不如死了痛快。


    雪奈,你落下懸崖時是否也有相似的想法,或者說從叛逃出村的那刻,你已有了必死的覺悟……


    “止水,你的夢想是什麽?”


    “守護木葉,守護村子,守護宇智波。”


    “喂喂,止水,能不能在你的夢想裏麵加上一條,守護我啊?”


    “好。”


    “止水,我已經失去了雪奈,不想再失去你。”


    “止水,不管你如何抉擇,老師都無條件相信你,沒辦法,誰讓你是我新之助最得意的弟子啊。”


    “止水,你知道忍者為何要持忍具嗎?”


    “你要記著,忍具並非為了殺人而存在,而是為了守護而存在,包括我們的血繼寫輪眼,這些都不是為了戰鬥與殺戮而生,而是為了守護而生。”


    不行,我不能這樣死掉……


    全是我的錯才讓雪奈死,我不能夠再讓重要的人或者我想要守護的人死。


    我是宇智波家的忍者,我是宇智波鏡的後代,我可以為了守護而死,但不能就這樣因為悲傷過度而狼狽死去。


    對不起,雪奈,我想我要忘記你了,我會連著你的那份兒一起活下來。


    在急劇下落的情況下,又距離懸崖較遠,即使是實力強勁的忍者也無法做到不借力跳躍,止水想要發動瞬身術卻也找不到合適的受力點,眼角餘光瞥到周身的情況,初步計算再這樣下去不消片刻就會摔死,隻能試試寫輪眼了。


    凝聚大量查克拉至眼部,止水感覺雙眸火燒般的疼痛,朦朧的紅眸裏四角風車微動,下一刻身體竟然被綠色宛如骷髏般的半透明物體包裹,似乎察覺到施術者不想死的意誌,骷髏跟著主人做出同樣動作,粗出數十倍的綠色手臂攢緊懸崖突出的峭壁,止水感覺到下落的身體驟停,咬牙再次操動骷髏伸出左手,連續幾次,站於骷髏中間的自己竟然爬上了崖頂。


    然而,等待他的是卡卡西成名絕技——千鳥。


    止水眯緊紅眸,眼底迸射出冰冷寒光,似乎在銀發暗部左眼中看到三角風車形狀一晃而過,然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快速收起萬花筒寫輪眼製造出的骷髏,從忍具袋裏拔出苦無,堅定地攢握在手中,依靠寫輪眼發動新術,朝身形靈敏的暗部而去。


    千鈞一發,苦無距離暗部脖頸一公分處停下,泛著白色查克拉的千鳥在止水胸口一公分處停下。


    “為什麽停下來?”止水輕蹙眉頭,不解地看向暗部。


    “我是看到你停下來,才停下來的。”待看到男孩紅亮的眸子恢複原本神色時,麵罩下的薄唇微勾,冷聲迴道。


    “卡卡西,我很抱歉。”


    “沒關係,你還活著就好。”


    原來,人在失去了所有後仍舊能夠繼續活著,無非再次找到能夠填滿左胸腔內的空白而已,然後繼承重要之人的意誌,繼續前行。


    卡卡西終究不是宇智波,雖然算是單方麵吊打,仍舊耗費不少查克拉,最終的結果便是止水不得不將他送到醫院。


    事後一周,止水將卡卡西左眼似乎已開萬花筒的事實告訴他,作為交換,卡卡西告訴止水一項能夠精準控製查克拉的訓練,這也是因為是實驗體,查克拉不好控製的雪奈,最終卻在同輩人內在控製查克拉上出類拔萃的秘訣。


    ——攀岩。


    通過對萬花筒寫輪眼的研究與訓練,止水鑽研出自己萬花筒單眼附帶的能力——帶有時間屬性的能力,通俗地講便是能夠控製時間,使自己的體術攻擊與結印速度提升一倍之多,但隻能夠對自己使用,這在戰鬥中無疑算是不合理的存在,高手過招,唯快不破,很快便依靠著此能力成為人口傳說的‘瞬身止水’。


    另一個能力便是宇智波祖傳的幻術巔峰,能夠在不知不覺當中隨意操縱別人,並永久改變人的意誌,隻是似乎其間隔時間有點長,大約為一年左右。


    時間就像是指縫的流沙,轉眼已是木葉五十二年春,忍界在度過幾個相對和平的春秋後,三戰時期的戰敗國再次東山再起,前來火之國邊境蠢蠢欲動,其中最為代表性的當屬與火之國相隔兩國的雷之國,已是第三迴拒絕木葉的停戰協議簽署,並且擅自派遣一行意圖不軌小分隊繞過木葉駐湯之國據點,來到火之國-湯之國邊境前線肆意挑釁。


    為此木葉高層經過討論,礙於大國間緊張關係,風之國與土之國亦在虎視眈眈,雖然經過兩年休戚,木葉無論是在經濟還是戰力上都得到顯著提升,然而仍舊不如三戰鼎盛時期,外加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主和政策,決定先秘密派遣直屬火影的暗部小隊前去調查情況,一周後再派遣人數達百人的支援小隊前往湯之國,以免打草驚蛇。


    其中,上忍宇智波止水在暗部出征小隊,上忍奈良鹿湊在支援出征小隊內。


    經過暗部小隊行之有效的偵查,在支援小隊趕來的前一天得到秘密情報,雲忍不知從哪裏得來關於支援小隊的行軍路線情報已派遣精英小隊前往阻擊。


    得到情報後,原本不應插手普通忍者戰鬥的暗部小隊八人經過討論,采取少數服從多數決策,決定以沒有村籍忍者身份協助戰鬥。


    時間迴到一天前。


    沿著火之國-雨之國前線崎嶇的邊境線,一條水勢湍急的河流,澎湃的河水撞擊懸崖凸起的石塊,發出砰砰震耳的聲響,越往火之國方向,水勢越輕緩,直到繞過火之國-雨之國的木葉忍者據點,河水基本平靜無波,安靜地往遠方淌去。


    突然,宛如鏡麵平靜的水麵冒出幾個氣泡,接著一隻蛤/蟆浮出水麵,有力的後腿訓練有素地蹬動,很快來到附近尖端岸邊,一個跳動躍上岸邊。接著,大嘴一張,裏麵竟然奇異地躍出四道人影。


    站在最左邊的是一名身形高大魁梧、穿著紅色馬甲、背著一個半米有餘的粗大卷軸,一頭囂張的衝天白發,彎眉入鬢,白多黑少的眼眸自眼角向下延伸出兩道紅線,平添一抹桀驁邪氣,隻見他單手結了個複雜的印,蛤/蟆砰地一聲消失在滾滾白煙後,而後轉頭頗為臭美一甩長發,雙腿微分抬起右手擺出一個炫酷的姿勢道。“妙木山蛤/蟆仙人自來也終於迴到火之國了!”


    說完,叉腰仰天大笑,迴答的是一個爆粟。


    “自來也,你笑這麽大聲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迴來了?”說話的是一名有著淺黃色長發的女子,長相姣好清豔比人,身材豐滿凹凸有致,此時她正吹著冒煙的右拳,一臉‘你這個超級大白癡’表情看著抱頭蹲地上的白發男人。


    “綱、綱手……我剛重傷痊愈,這樣打病人真的好嗎?”自來也疼得眼角溢出淚花,用力揉著鼓起大包不滿道。


    “以我的醫術,完全可以把你從死神手裏奪迴來。”被叫做綱手的女子冷哼一聲,頗為神氣道。


    “真好啊,又看到綱手大人恢複往日神采了。”坐在最右邊的是一名看起來十六七歲,長相清秀的女孩,有著及肩的黑發,一雙宛如黑寶石般的眼眸溢著笑意,隱約有流光閃動,眸光一轉落在左手邊的紅發少女身上,彎彎嘴角笑道。“嘛,雪奈,歡迎你再次迴到火之國。”


    “謝謝你,靜音。”被點名雪奈慢半拍地迴神,露在外麵的右眸流轉,四處打量了一番認出了這個位置正是兩年半之前自己被刺成重傷,然後跌落懸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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