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鄭久這場布道所取得的成功,克普頓教會並沒有太在意。對於勢力龐大的克普頓教而言,鄭久他們在自己的小宅子裏舉辦的這一場小小的集會根本夠不成影響。


    而就在隔天,克普頓教在即將舉行公開辯論的廣場上,舉行了一場規模宏大的集會。數千人聚集在廣場上,享用著克普頓神殿提供的豪華餐飲。


    在一場狂歡之後,所有人在廣場上高唿:“克普頓神,克普頓神,克普頓神!”


    那位得到恩賜的克普頓神的大主教伊特魯利亞,對著一個角落問:“你看這幅景象,那些北方的蠻子有可能贏嗎?”


    “師傅,您不要太過自信。他的實力遠超您的想象。”一個站在角落裏的聲音傳來。


    “辯論,我從來沒輸過!更何況,我還獲得了克普頓神的恩賜!到時候,引來克普頓神的憤怒……哈哈哈!”


    在那略帶瘋狂的狂笑聲中,那個角落中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隔天的上午,正式的辯論終於開始了。


    鄭久在做了一次布道之後,就是給學生按部就班的上課,自然也是允許其他人來旁聽的。於是,隨著課堂裏的人越來越多。鄭久不得不把教室從一間客廳搬到布道的大廳裏,最後搬到了宅子附近的一片空地上。他坐在一棵樹下,向周圍的人用他的超凡技能進行講課。


    雖然,人數比起克普頓教集會的人數不過是個零頭,可是鄭久依舊覺得自己這邊的這些學生要比克普頓教那些狂歡的人群,更有前途和潛力……這個時候,在廣場上集會的人數,就很說明問題。聽自己講課的學生幾乎都來了。可是,對方昨天可是把整個廣場塞滿了,但是今天,連一半都沒坐滿好麽?


    這場辯論的規則很簡單,每個人首先都要到台上去陳述一下自己的觀點。然後再上台反駁對方的觀點,直到某一方認輸,或者到了正午的時候由評委透過向兩個罐子裏分別投石子來確定勝負。


    克普頓教的這位伊特魯利亞大主教,故作大方的讓鄭久先講。鄭久也不客氣,上去將自己的觀點陳述了一遍。憑借著自己的超凡能力,讓三百米範圍內的所有聽眾(包括了所有的裁判),都能夠如同他在麵前一般的聽到他的講話。


    那位伊特魯利亞大主教,見到鄭久擁有超凡能力,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他上台之後,身體之中迸發出了人類幾乎不可能發出的巨大聲音,讓所有人感受到了他強大異常的超人力量。然後,他直接說:“讓你們見識一下克普頓神的力量!”直接讓廣場不遠處的河流裏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所有人都不由得想那邊看去,隻見一條水構成的觸須從水麵上騰起,然後迅速的再次化成水霧,在天空中留下了蒙蒙的水霧。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示出一道華麗彩虹。


    看到驕傲的伊特魯利亞大主教傲然的從演講用的土台子上走下來,鄭久在想的不是他接下來怎麽贏。而是意識到,這個世界上似乎還真是有一些奇異的超凡能力。


    “看來,我之前的準備沒有白費……”鄭久臉上帶著笑意走上了演講台開始了他的講話。


    “各位,如果說具有神奇的力量就可以稱之為神,那麽到底有多強的力量才能被稱之為神?能舉起這塊石頭算嗎?那我的手下舉起的那個大罐子算了嘛?或者能扛起整座城市就算是神了呢?這之間的限度和區別是什麽?隻是把某些屬性無限的增強就是神了嗎?擁有超強的力量,擁有超長的壽命,擁有奇異的能力,這些加起來就是神了麽?那神也太廉價了!虎頭,示範一下!”


    虎頭按照鄭久的吩咐,用這個大甕,用按壓的方式把裏麵的水噴了出來。這是當初鄭久給煉銅提過的手搖式噴水器。可惜,製造完全失敗了,密封性能根本不足,隻能撒一些水霧出來,既不能用來抽取地下水,也不能用來救火。卻因為能夠噴出水霧,在陽光下散射出彩虹的顏色,給很多居民當成了玩具。這次,鄭久就拿出來給當成了展示用的道具。


    看著虎頭用力的搖著那個甕,才能噴出一些水霧,造出一片很小的彩虹,鄭久真的覺得這玩意兒簡直是浪費勞力。可是,這種效果讓那些居民都看得呆了,他們從未想過,靠人力竟然也能製造出彩虹。


    見狀鄭久接著說:“所以說,剛才所說的那些所有的特性,都是人的特性。隻是因為這些特性就被稱之為神,是可笑的。它們不過是強大一點的生物,與神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然後,鄭久再次說明了為什麽完滿的理性是具有真正的神性的,也隻有它可以被稱之為神明。


    這一番操作之後,隻見台下坐著的眾人紛紛點頭,顯然是已經被鄭久說服了。而那個克普頓教會的伊特魯利亞大主教,很快就做出了反應。


    他在台上馬上換了說辭,說克普頓不止是力量,克普頓本身還是世間萬物變化的本質。照這位大主教的說法:“一切都是變化,而克普頓代表著大海與水的力量,也是變化的力量。所以,克普頓神才代表著本質。”


    看到眾人對這個說法都一臉迷茫,便轉向了鄭久,直接問鄭久:“你說我昨天早上和今天早上都曾在城外的河裏洗臉,你說我所在的是同一條河裏洗的臉嗎?”


    同一條河的問題,鄭久自然是熟悉的。也就毫不猶豫的迴答:“是的,你當然是在同一條河中洗的臉。”


    聽到鄭久的迴答,伊特魯利亞大主教臉上綻放出了笑容。他開始從幾個角度論證,這今天早晨的這條河和昨天早晨的已經完全不同了。從河裏的水已經全然不同,說到今日的自己和昨日的自己也已經有了不同。“所以說,他犯了這個錯誤,就是沒有信仰真神克普頓的緣故!”


    見伊特魯利亞大主教說完,鄭久開口問:“那條河叫什麽名字?”


    “拉丁尼姆河!這座城市就是以這條河命名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那位大主教做出了一個聳肩的動作。


    於是鄭久接著問:“這條河昨天叫什麽名字?”


    “昨天自然是叫拉丁尼姆河。”


    “那今天呢?”


    “今天還是叫拉丁尼姆河。可是名字一樣有什麽意義呢?這條河已經是不同的河流了!”這位伊特魯利亞大主教帶著戒備問。


    “這就是你的錯誤所在,我們人類所具有的就是從表象直接洞察本質的能力。而這條河如你所說一切都變化了,但是,隻是在物質層麵上。可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條河叫做拉丁尼姆河,這就是我們透過物質的表象認識到了事物的理性核心的能力。也許我們的理性不夠完善,不能說出為什麽,但是我們能夠認識這一點,這就是我們的能力和天賦!這也就是我為什麽說,你的所謂克普頓,並不是神,隻是一個略微強大點的存在罷了!”


    “你……”


    不過,伊特魯利亞大主教馬上冷靜下來。意識到,理論水平上他不敵鄭久之後,他不斷地通過轉移話題的方式來維持局麵。試著把對話的內容攪渾,讓人們聽不出哪裏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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