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牛、秦舞陽之後,石正峰返迴軍營,一隊官兵朝石正峰走了過來。


    為首的軍官拿著一塊銅牌,道:“石先生,這是我們在軍營裏發現的,應該是下毒兇手落下的。”


    石正峰拿著銅牌看了看,正麵刻著“八驃騎”,背麵刻著“劉飛”。


    石正峰緊緊地攥著銅牌,道:“我就知道是劉飛幹的,劉飛!”


    石正峰用力一攥,竟然把銅牌給攥成了一團。石正峰扔掉了銅牌,轉身走去。


    七彩叫道:“正峰,你要去哪?”


    石正峰道:“我要替舞陽報仇去!”


    七彩攔住了石正峰,道:“正峰,你冷靜一下,我知道舞陽中毒了你很難受,可是你也不能意氣用事呀,陶丘城中有數萬白賊,你渾身是鐵能碾多少釘子?”


    石正峰道:“舞陽是因為我才中的毒,於公於私,我都該去替舞陽報仇。”


    七彩道:“你就這麽去,不僅不能幫舞陽報仇,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不中用?”石正峰看著七彩,拍了拍七彩的臉頰,“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石正峰毅然決然地走出了軍營。


    劉飛和幾個白賊毒完了秦舞陽,一口氣跑迴了陶丘,劉飛脫下了宋軍軍裝,在府邸裏擺下酒宴慶祝,手下的軍官們紛紛前來赴宴慶賀。


    一個軍官舉起了酒杯,道:“大人,除掉了那個傻子,咱們就可以高枕無憂,堅守西城了。”


    另一個軍官道:“還是大人高明了,一塊毒肘子就解決掉了心腹大患。”


    劉飛哈哈大笑,很是得意,道:“凡事都得多動動腦子,那個傻子武藝高強,咱們要是和他硬拚,拚掉一萬人也未必能打得過他,現在一塊毒肘子就解決問題了。用最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為將之道,你們還嫩著呢,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是是是,我們還需要多多向大人學習,大人,我們敬您一杯,”眾軍官向劉飛舉起了酒杯。


    劉飛喝下了一杯酒,喝得臉紅撲頗,心花怒發。


    “拿酒來,快拿酒來!”劉飛拍著桌子,叫嚷起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仆役端著酒壇子走了進來,劉飛抓起一條羊腿,狠狠地撕了起來,一邊嚼著羊肉,一邊指著酒碗,“倒酒倒酒,快倒酒!”


    仆役端起了酒壇子,突然狠狠地砸在了劉飛的腦袋上,把劉飛砸了一個暈頭轉向。酒水流了一身,遮住了眼睛,劉飛抹了一把臉才看清,身邊的這個仆役竟然是石正峰。


    石正峰抽出匕首,架在了劉飛的脖子上,道:“動一下就要你命!”


    大廳裏的軍官們見石正峰劫持了劉飛,紛紛拿著武器站了起來,指著石正峰,七嘴八舌『亂』罵一通。


    “兔崽子,快放了我們大人!”


    “王八羔子,到了我們的地盤還敢撒野!”


    “你個狗雜種,我日你十八代祖宗!”


    麵對軍官們的辱罵,石正峰也不話,握著匕首在劉飛的臉上狠狠地劃了一刀,疼得劉飛嗷嗷慘劍


    軍官們指著石正峰,叫道:“惡賊,你竟敢傷我們大人?!”


    石正峰還是不話,又在劉飛臉上劃了一刀,劉飛滿臉是血,甚是猙獰。軍官們都安靜下來,咬牙切齒瞪著石正峰。石正峰見軍官們不再吵鬧,便拖拽著劉飛向外走去。


    劉飛忍著痛,對石正峰道:“子,膽子夠大的,敢一個冉陶丘來,我叫你豎著來橫著走!”


    石正峰把匕首頂在了劉飛的脖子上,劉飛嚇得冷汗直流,咽了一口唾沫,壓低了聲音,道:“石正峰,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倆一對一地單挑。”


    石正峰冷笑一聲,道:“你現在要和我單挑,遇到舞陽的時候,你怎麽不和舞陽單挑?”


    劉飛道:“你的舞陽是那個傻子吧,我和他單挑,挑的是智謀,我贏了他輸了。”


    石正峰道:“我現在也和你挑智謀,你是不是也輸了?”


    劉飛道:“我沒輸,你也贏不了,你要是敢殺了我,絕對走不出陶丘城半步!”


    石正峰道:“拚智謀我贏了你,你不服氣,那咱們再拚武道,我要叫你心服口服!”


    石正峰拖著劉飛來到了院子裏,白『色』殷商的官兵們拿著武器,圍在石正峰四周,幾百雙眼睛一起盯著石正峰。


    劉飛的府邸院子裏有一座鐵籠子,十分堅固,將近一百平方米的樣子,喚作“囚鬥籠”。


    劉飛平日裏閑著無事,就把抓來的宋軍戰俘、或是雇傭的流浪武者,挑出來兩個放到囚鬥籠裏,叫這兩個人在裏麵決鬥,隻有一個人被打死了,籠子才會被打開。劉飛就在外麵笑嗬嗬地看著,以此為樂。


    石正峰拽著劉飛衝進了囚鬥籠,囚鬥籠感受到了兩個武者的氣息,立刻關閉了籠門。


    囚鬥籠的籠門一關,任你刀砍斧鑿,誰也無法打開。隻有殺死了一個武者之後,籠門才會自動打開。


    劉飛詫異地看著石正峰,不知道石正峰把自己拉進這囚鬥籠,是為了什麽。


    石正峰放開了劉飛,收起了匕首,道:“咱們在這囚鬥籠裏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吧。”


    劉飛看著石正峰,笑了一下,道:“你要和我在這囚鬥籠裏決鬥?好,我答應你!”


    劉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根本沒把石正峰放在眼裏,覺得石正峰這是在作死。


    白『色』殷商的官兵們聚在了囚鬥籠四周,有的官兵繞到了石正峰的身後,朝石正峰甩出了一枚飛鏢。飛鏢飛近囚鬥籠,囚鬥籠突然發出了黃光,出現了一層結界。


    飛鏢打在了結界上,立刻彈了迴去,紮在了那個官兵的額頭上,官兵稀裏糊塗就把命丟了。


    這囚鬥籠是道家煉器師打造的,劉飛無意中得到的。不死不休,任何人都無法幹涉囚鬥籠裏的決鬥。白『色』殷商的官兵們隻能聚在囚鬥籠外麵,為劉飛呐喊助威。


    石正峰捏了捏拳頭,對劉飛道:“我不用武器不用暗器,咱們來一場公平的決鬥。”


    劉飛在酒桌上被石正峰拽走了,什麽武器也沒帶。石正峰這麽一,劉飛心裏更加高興,看著石正峰,心想,單拚拳腳功夫,子,你還有贏的希望嗎?


    劉飛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血,然後一拳打向了石正峰。石正峰閃到了一邊,感受到了劉飛的拳風,剛猛強勁,這白『色』殷商的八驃騎確實是厲害。


    劉飛見石正峰不敢接自己的拳頭,嘴角揚起了一絲譏笑,再次重拳轟向石正峰。劉飛的拳頭勢大力沉,如果石正峰硬接下這一拳,很有可能傷不到劉飛,反而使自己骨斷筋折。


    石正峰在囚鬥籠裏跳來跳去,左躲右閃,籠外的白賊們吹著口哨,垂著拇指,發出了噓聲。


    劉飛一拳接著一拳打向石正峰,拳頭雖然沒有碰到石正峰,但是那剛猛的拳風擦著石正峰的麵頰劃過,在石正峰的臉上擦出了幾道血口子。


    劉飛連著打了十幾拳,有些累了,喘著粗氣,道:“石正峰,你非要把我拉進囚鬥籠決鬥,結果你卻不敢接我的招,怎麽了,後悔了?後悔也晚了,囚鬥籠一關,不死一個武者是絕對不會打開的。”


    劉飛休息了一會兒,卯足了力氣,一拳打向了石正峰。石正峰再次躲閃,劉飛突然抬起一腳,踢在了石正峰的肚子上,石正峰悶哼一聲,向後退去。


    見劉飛一腳踢中了石正峰,囚鬥籠外的官兵們一片歡唿,比孩子過年還高興。


    “石正峰,後悔了吧?”劉飛攥著拳頭,炫耀自己的力量。


    石正峰直起了身子,笑了一下,道:“劉飛,原來你就這點本事?”


    劉飛打量著石正峰,道:“兔崽子,你他媽渾身上下哪都不硬,就這張嘴硬。”


    劉飛一拳打向了石正峰,石正峰縮著身子,抬起雙臂護住腦袋,擺出了一副防禦的姿態。


    劉飛笑道:“你想當縮頭烏龜,我就把你的龜-頭打出來!”


    劉飛的拳頭猶如暴風驟雨一般,密密麻麻打向石正峰,石正峰一邊招架,一邊有條不紊地向後退去。


    籠外的官兵們原本還提心吊膽,為劉飛捏了一把汗,現在他們心情放鬆下來,像觀賞一場表演似的,為劉飛加油助威。


    大家都看得出來,這場決鬥中,劉飛占盡了優勢,肯定會取得勝利。


    劉飛向石正峰打出了幾百拳,打得有些累了,停下來休息休息。石正峰的胳膊、臉龐都挨了劉飛不少拳頭,滿是青紫的傷痕。


    劉飛道:“兔崽子,老實一點,我一拳打死你,給你個痛快,免得你臨死之前還要飽受皮肉之苦。”


    石正峰看著劉飛,沒吭聲,劉飛神情猙獰,叫喊著撲向了石正峰。


    劉飛雨點般的拳頭再次打向石正峰,將石正峰完全壓製住了。石正峰一點一點向後退去,後背撞到了籠子,退無可退了。


    “乖乖地受死吧!”劉飛更加猖狂,把石正峰堵在了角落裏狂毆。


    籠外的官兵們紛紛揮舞著拳頭,叫嚷起來,“大人威武,大人威武,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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