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琰講解了紅酒文化與發源,爵士音樂響起來,大家都拿著高腳杯開始扭起屁股,在暗淡溫柔的光線中,開始了一段妙舞


    香風彌漫在整個小宴會廳,服務生穿梭的忙來忙去。


    在場幾個老外更瘋狂,踢踏舞,手風琴、吉他、樣樣精通,讓人們忘記了煩惱,隻有莫琰的眼神,好像有所期盼的等待著什麽……?


    很快發布會告一段落,音樂停了下來,現場安靜了。男子把女人放開,互相開始交流,說著好聽的話,爆發出嘹亮的笑聲。傅歆推著推車,神秘朝莫琰這邊過來。


    “先生,你要加點酒嗎?”莫琰本想說;“謝謝——不用了。”可他突然一怔,感覺聲音很熟,一抬起頭,傅歆站在他麵前,他意外地看著她。


    “你這丫頭,跑哪裏了?我到處找你.為什麽穿著服務生的衣服?”


    “因為最近石油漲價,什麽都在漲,我要掙點外塊,好貼補家用。”說完傅歆斜視的撅起嘴巴看著莫琰。說得那麽真實,樣子又楚楚可憐!逗得莫琰在心裏暗暗發笑。


    “趕緊把衣服換了,陪在我身邊。跟我一起招唿我的客人。”他一本正經的一口氣說完。麵孔冷俊,傅歆看了看他,心裏想著;“我為什麽要陪你去見你的客人。”話在嘴邊她咽了迴去。也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要,我今天沒準備好,我也不想認識那些商人,我對商人沒好感,奸詐狡猾。”


    “我奸詐嗎?”莫琰嚴肅地看著她。


    “不知道,感覺還是蠻危險的。”說完她調皮的神秘一笑。


    “這是什麽邏輯?你真是個調皮鬼,要你來,是想你陪著我。你可好不知躲在哪個角落。”莫琰抱怨的一口氣說完,眼神流露出一絲溫柔和喜悅。


    “那你也沒提醒我,穿著講究一些,否則,我裝也要裝出個大小姐模樣,也不會這麽尷尬。”說著,她嘟起那張小嘴,瞪大眼看著莫琰。


    莫琰正想解釋什麽,傅歆打斷他的話接著說;“在說了,像這種高規格的酒會,我可從來沒有參加過。直接走掉會很沒禮貌,那我來了。總得為你做點什麽吧!否則,你會說我失約?又不講義氣。”


    “其實你什麽都不用做,站在我旁邊就好了。”


    “可我也總得有身漂亮的衣服當陪襯吧!”說完她的眼睛向現場一掃。


    “你看看她們穿的什麽?像貴族似的,我像個土小帽。”說完她嗬嗬地笑了起來。


    “原來你也挺看重自己的形象。”


    “那可不是,有損形象的事,我可不做。萬一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是千年遺憾。”


    “少貧嘴,你過來,我介紹我小媽給你認識。”他抓住她的手腕,往人群裏麵擠,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她渾身自在了些。起碼,別人不會嘲笑她買不起衣服。


    “小媽,這是我朋友傅歆小姐。”傅歆驚訝地看著她,心裏想著,“難怪剛才那麽霸氣,原來是他小媽,那麽也就是老板娘,他爸爸的小老婆了。”


    小媽抬起頭,淡淡地看了傅歆一眼,手裏拿著一根粗粗的雪茄。


    “是我建議她換衣服的。”說著她吸了一口雪茄,繼續說道;“怎麽樣?換了衣服是不是感覺好多了,沒那麽拘束了?”


    “這是我小姨。”


    “小姨——!她是他小姨?”傅歆又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心裏想說;“有這麽年輕的小姨?”但沒張口感覺語氣會傷到人,她想了想,換了種語氣。


    “很高興又見麵。”她一邊說著,一邊做了一個彎身的動作。


    “我們剛才見過麵。你今天的衣服沒穿好。”說完他轉過臉對莫琰說;“是我要她換的衣服。”


    “她是我朋友。傅歆小姐。”小姨眼睛看了過來,但她臉上露出一絲看不起人的微笑。


    “下次帶她來參加這種宴會,要記得先帶她去買身像樣的衣服,否則會很丟你的臉。”雖然小姨的話令傅歆的心咯吱一下難受,但她麵帶笑容地點了點頭。“是的,我記住了。”他們舉起杯,喝了一點紅酒,莫琰轉過身去跟傅歆解釋;


    “我小姨講話就這樣,其實她沒有傷人之心,隻是講話直接了點。”


    “沒關係,我可以習慣。”很快發布會的人陸續走了,時光就這樣走過了。他們沉默了,靜靜地看著落地玻璃外的城市,在霓虹燈下的繁華。


    在莫琰的再三挽留下,她坐上自己的車,開往迴家的路。


    她剛迴到家,電話就響了,這幾個月來,隻有他這麽關心她,看著手機,她猶豫一下,突然覺得他對她來說有些沉重了,這段時間他的關心,她以為隻是朋友,但今天她看出來了,如果沒有猜錯,莫琰對她有意思,才會關心她。


    如果女人的直覺不是太笨,基本上她的第六感是對的。她接通了電話,他問她是否安全到家了?確定迴到家後,他們互道晚安。


    日子走著,走著,一天又一天過去,不知不覺半年過去了。“還要繼續嗎?還能和他在一起嗎?”她的心開始搖擺,過往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她不可能忘記他。


    傅歆脫掉外衣,一絲不掛走進浴室,清涼的玫瑰花香,灑在身體上,手指滑過——


    腦海裏出現謝灝的麵孔,接著出現莫琰的麵孔。“不行,我要停止跟他見麵了。”她在心裏狠狠的對自己說;在她想念謝灝時,她腦海出現了另一個人的畫麵。身體那種說不出的感覺,一下子被判了她的心。


    從浴室出來,她開始打謝灝的電話,她心裏想著;“這麽長時間也該迴國了。”電話轉入了自動語音信箱。


    “這該死的電話每次都是這樣。”聽到電話接入留言信箱後,她失望的把手機狠狠丟在沙發上。


    第二天,終於收到他才迴複。


    “昨天因身體吃了種新藥,過敏不舒服早早睡了,醫生說這次等藥敏好後,身體沒事就能迴國工作了。”聽到這樣的消息,她笑了。


    第三屆中國時裝設計師創意設計大賽終於落幕,經過專業評委公正、認真地篩選,以及百餘名職業服裝設計師,選手的激烈參與,初評工作基本完成,10名入圍選手名單新鮮出爐。總決賽二個月後如期主行。


    在這一天,大賽落幕後,他們集中探討了中國服裝創意之路的和諧與發展,甄芙已經進級總決賽。很快傅歆偷偷從家裏該搬出來了。她想有屬於自己的天地,如果他迴來,她起碼可以在自己的天地裏照顧他,有屬於他們二個人的世界。


    自從遇見莫琰,他每天10點左右電話必來,有時一天會打好幾通,這對於缺愛的傅歆說,無疑是個意外的驚喜,天氣忽然的變化,傅歆感冒發燒了!


    電話很早就響了,因為身體不舒服不想接聽,沒過多久又響了,“應該是莫琰的。”她猜測著,在枕頭邊摸起電話,按了接聽鍵。


    “喂!”


    “喂!你剛才在幹嘛?怎麽不接我的電話呀!”傅歆脆弱無力的聲音迴答說:


    “我生病了。”


    “怎麽生病了?哪裏不舒服?趕緊看醫生去呀!”


    “發燒,現在難受,先睡一會,起床在去。”


    “不行,現在起床馬上去醫院,聽話!”


    “不要,我想在多睡一會。”


    “不行,發燒不能拖的,現在馬上起床。”他用很急又命令的口氣說:她才開始慢慢從床上坐起。


    “好吧!我現在就去。”


    “不要讓我擔心好嗎?趕緊去吧!到了醫院給我電話,半個小時內必需到醫院。聽話!”莫琰溫柔的聲音,像哄孩子一樣,又充滿命令式的口氣,那句“聽話。”讓她淚眼蒙蒙,她隻好乖乖聽話。


    “好吧!我現在就起床,先掛電話了。”


    “掛吧!一會我在打給你。”


    “嗯!”起床後,立刻洗完臉,涮完牙,出門攔了一台的士,就往醫院跑,準備掛號時,莫琰的電話又來了。


    “喂!在哪裏?”


    “在醫院了,正在掛號。”


    “嗯!聽話就好,掛完號看下醫生怎麽說:什麽情況趕緊告訴我。”


    “嗯!好。”掛完號,抽完血,量了體溫,最後醫生診斷流行性感冒,沒什麽大問題,醫生要求打一天吊針,拿藥迴家吃,傅歆馬上打電話告訴了莫琰情況。


    “喂!莫琰,醫生說我沒什麽大問題,打一天吊針,在拿藥迴家吃就行了。”


    “是去的大醫院嗎?是哪家醫院?”


    “是大醫院,人民醫院呀!”


    “那行,是大醫院就好,不要去小診所怕誤診,人民醫院是很好很正規的醫院,那沒事,趕緊打針,打完快迴家,聽話寶貝!”他的關心和體貼溫暖著她的心。


    雖然對莫琰沒有絲毫的愛意和想法,他是出於關心和愛護,所以叫寶貝,傅歆並沒有反感他。她輕輕“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乖乖地找護士打點滴。


    看著護士拆開封口,抽出一根針管,她張大嘴看著護士的手,拍打著她的手背,用棉簽擦著要穿針的地方,她嘴裏叫著;“慢——慢點,輕——點紮。”在她轉頭之際,一聲慘痛的叫聲,長長的針穿過皮膚紮進血管。


    護士用膠布貼在了針上麵,她深深吐出一口氣,


    差不多打完的時候,聽到了滴滴二聲短信的聲音,因為害怕打針,每次打針,手都是僵硬的不敢亂動,她隻有用另一隻手拉開拉鏈,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開智能手機一看,是謝灝,她一下子興奮起來。


    “你還好嗎?沒事吧!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的眼淚已經忍不住了。


    “你還好嗎?沒事吧!”這幾個字,不僅包含著愛跟想念,還有心有靈犀的愛,他一定感覺到她生病了。所以她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她很自然的提起僵便的右手,接過左手的手機,用很快的速度打了幾個字。“感冒發燒在打點滴。”按了發送鍵。


    這個時候,針紮在手上不敢亂動的恐懼感也沒有了,她舉起僵硬太久,有點麻的手,她像孩子一樣,提高了紮針的手動了動,很快滴滴的短信又來了。


    “我就預感到你有事,現在怎麽樣了??”謝灝關切的問道;她又很快的迴複到:


    “不舒服,頭暈!沒力!”她又很快的迴複到:


    “我馬上過來。看到這幾個字時,她內心不知有多麽的狂喜。”


    “你迴來了?”她笑著按了發送鍵。


    “是,迴來二天了,藥敏還沒完全過,醫生要我這幾天不要出門的,所以沒跟你聯係,想等好了在跟你聯係的。”


    “不能出門就不要來了。”


    “你在拒絕我嗎?”傅歆趕緊解釋到。


    “我隻是小問題,打完針吃點藥就沒事了。”


    “可是,你現在一個人在醫院需要人陪?”


    “打完了,快拔針了!”


    “已經打完了?不騙我?”


    “是的,等你能出門我們在見麵好嗎?”


    謝灝做完手術後身體一直很弱,加上他對藥物有先天性過敏,很多藥不能用,所以他恢複起來比起常人要艱難很多。這個時候她怎麽能讓他冒險來看她?


    “過完今天我可能就能出門了,你明天打針的時候我來看你吧!”


    “明天我不打針了,不嚴重,一天就好了。”


    “那我明天也來。”


    “好,我等你。”


    這時藥水已經沒有了,針紮在手上的恐懼感也沒有了,不敢動的手可以動了,她抬起紮針的手,自語道;“原來針在手上並沒有那麽可怕。”她來不及叫護士,拿著吊水瓶就朝護士站走,護士看到立馬問;


    “是不是打完了,打完了過來這裏拔。”護士示意她坐下,手平放在桌子上,護士開始接貼在手上的膠布,抽針的時候還真有些痛,她做一個痛的表情,有小許的血流出來,護士要她按著,幾分鍾後在鬆開。


    “明天就可以見到謝灝。”她正欣喜若狂,莫琰的電話來了。還沒等他開口,她先開口了。“我沒事了,打完了。”說完,情不自驚的笑容從臉上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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