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聞言,於三輝兩步上前,雙手一伸,一把扯住了那人的衣領,怒目圓瞪,宛如那野獸嘶吼般的開口怒斥道:“你究竟想幹什麽?!”


    那人擦了擦噴濺到臉上的口水,原本懶散嬉笑的表情未變,可眼神之中卻多了一抹殺意。


    就在於三輝意識到不對的那一瞬間,他已經被那人一腳踩在了地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趴在這地上的。


    “於三輝啊於三輝,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對東皇宮的廟主動手動腳的?別說是你了,就連整個東皇宮都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要不是看你還有些用處,我真想扭斷你的脖子!”


    說完之後,那人冷哼了一聲,旋即緩緩鬆開踏著於三輝的腳。


    被那人鬆開,可於三輝卻絲毫沒有鬆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緩緩蜷縮起來,竟然是跪在了那人的麵前。


    作為楚人,他十分了解東皇宮,更是知道東皇宮等級森嚴,地位最高的自然是便是東皇宮的宮主,再往下便是少宮主,也就是未來的東皇宮主人。


    再往下便是八大長老,而在長老之下,便是各州,郡,縣以及鄉鎮的東皇廟廟主。


    在東皇宮之中,沒有人能夠忤逆上級,違者必死無疑,而上級對下級更是有絕對的管理權,而麵前之人竟然敢說東皇宮之中沒人敢如此與他說話,那此人的地位必然是極高的。


    於是他便試探著開口問道:“敢問大人,可是姓……公冶?”


    東皇宮上一任宮主便是姓公冶,單名一個雁字。


    這複姓公冶,在東皇宮之中便如同皇室的宗親一般,東皇宮之人隻要姓公冶往往便是身居高位,八位大長老之中更是有五位姓公冶,也就隻有姓公冶,才能夠在東皇宮之中地位超然。


    尤其是麵前之人那般年輕,如果是外姓之人,這般年紀即便是武道高手,也不可能成為絕對的高層,因為不值得信任。


    而且,這東皇宮宮主之位一直是一脈相承,如果麵前此人真姓公冶的話……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


    在教訓完於三輝之後,那人再度迴到了懶散的模樣,橫躺在太師椅上,兩條腿搭在椅把上,笑道:“記住了,小爺我複姓公冶,單名一個籍字!”


    咣當!


    聽到那人承認了自己姓公冶,於三輝心中咣當一聲,宛如被鈍器重錘了一下,一時間竟然沒緩過氣來。


    “於三輝……不知……是公冶大……大人,還望恕罪!”


    緩過氣來的於三輝再開口已經是變成了一個結巴,東皇宮對楚地百姓來說,就像是一個人堅定的信仰,雖不至於無人敢不臣服,倒也是能夠威懾九成五的楚地百姓。


    恰恰,這於三輝就是這九成五之中的一個。


    尤其麵對的還是一個複姓公冶的八品高手,雙重威懾之下,一時間竟然嚇得他打起了結巴。


    “行了,別跪著了。”


    公冶籍有些心煩的擺了擺手,道:“你放心,我這一行的目的就是南宮平月,隻要我殺了她,你還怕你們沒有活路?衝不出鎮南軍的包圍?行了,忙你的去吧!”


    “是!”


    在得知公冶籍的姓氏之後,那於三輝立刻便成了一副奴才的模樣,絲毫不敢如剛剛那樣。


    因為他知道,先不說此人的武道境界,一旦得罪了一位東皇宮公冶家之人,恐怕日後楚地便沒有了他的容身之所,哪怕是商楚山脈都不行。


    走出縣衙大堂的於三輝仰頭長舒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有些後悔當初聽信了東皇宮之人的煽動,舉起這義旗造反。


    開弓沒有迴頭箭,此時的他,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


    “唉!這人生啊,一步錯,真是步步錯啊!”


    ……


    相比城內的壓抑氣氛,城外的鎮南軍此時卻是要輕鬆許多。


    王彥兵仰天望了望時辰,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看向身旁的一名營長開口詢問道:“派出去的斥候都迴來了嗎?”


    卻見那人搖了搖頭,迴應道:“剛想要向你和校尉稟報,派出去的十三名輕騎斥候,有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還沒迴來?!”


    這時南宮平月帶著李鎮走了過來,問了一聲,在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麵具下的眼神閃爍,手指扣在銀白色的腰帶上,思索起來,喃喃自語道:“看來這一次的麻煩不小啊,竟然折損了兩個弟兄。”


    “傳令,再派出十六名斥候,四人為一組,向那兩名弟兄的所前往的方向繼續探查,一旦發現情況立刻稟報,切記,一定讓弟兄們小心小心再小心!”


    “是!”


    南宮平月下令後,那名營長二話不說轉身便去安排。


    “看來他們這是打算以禹縣為誘餌,串聯其他叛軍,前後夾擊,一口氣吃掉咱們。”劉河清思索著喃喃,可緊跟著便搖了搖頭,自我反駁道:“不對,就算是打算前後夾擊,以這些叛軍的戰力,想要一口氣吃掉咱們,需要數倍的兵力,那般大規模的行軍,周圍郡縣不可能察覺不到。”


    劉河清並沒有自誇,曆史上,包括錢老將軍當年對宋一戰,以少勝多的勝利並不是指全殲。


    尋常的戰爭勝利是以敵人退卻來定義的,再強大一些的部隊也不過是將對方的建製打沒。


    想要全殲一支軍隊,至少需要數倍甚至是數十倍的兵馬。


    “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的目的絕對不會是打算將咱們全殲在此處。”南宮平月輕輕一笑。


    “那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說話間南宮平月和王彥兵以及劉河清等人將目光放到了李鎮的身上,神情有些怪異。


    “哎哎哎,多大的仇啊,總不能每一次都是衝著我來的吧!”


    這幾位就算是不說話,單單是那眼神便已經是告訴了李鎮他們在想些什麽,於是連連擺手。


    想了一下,李鎮伸手指向了南宮平月,道:“也有可能是衝著你來的呀。”


    “鼓動楚地百姓叛亂,又以禹縣為餌,怎麽看都應該是東皇宮的手筆吧,我跟這東皇宮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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