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樣說話的，端的是唐突別人。以後念奴的事，你不要插嘴！”李白有些生氣的道。
李夕不以為然，不是說唐朝民風開放嘛。調個情怎麽了？隨即迴道：“她有意我們，我們也喜歡她，早挑明不就完事了嘛！”
“是我，不是我們！”李白趕緊糾正他。現在一身兩魂，談個戀愛還真不好處啊！
念奴聽了‘李白’的話微微一愣，冰雪聰明的她自然知道這話裏的意思。她卻也不嗔怪，而是格格笑道：“太白就這麽小瞧念奴麽？你我誰先醉還不一定呢。”
“你看你看，念奴才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子。”李夕在心裏繼續為自己辯解。
李白不理他，隻向念奴說道：“念奴巾幗更勝須眉，令白佩服！”
送念奴迴到平康坊，天色又是不早了。沒有汽車，全憑馬腿人腿的古代，辦事效率還真是低啊。啥事沒成，就穿梭了兩遍長安，一天就過了。
迴到家裏，五兒又找了些花瓣在研究精油、純露。
見李白迴來，五兒忙停下手中活計迎了出來，一邊去牽馬一邊說道：“阿郎怎麽才迴來，騰空姐姐等了你好久。”
李白疑道：“等我？她不是來找你的麽？她人呢。”
李白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不過李夕也不點破，這騰空小美人也不是他的菜。
五兒迴道：“天都快黑了，當然走了呀。”
五兒將馬匹栓好，又道：“對了阿郎。我新做了些精油和純露，這可怎麽保存？”
五兒問的是如何存放。李夕聽完，卻想到了另一個未曾想到的問題。
這個時代也沒有防腐工藝，也沒有低溫條件來醇化精油和純露。可怎麽提高保質期呢？那精油是倒還好說，正常狀態可存放半年。而純露正常狀態卻最多隻能放7天時間……不能提高保質期，要將它們商品化可就難了。
這精油和純露的事，李白也不甚懂，所以也沒迴話。
“阿郎！”五兒見李白呆住不答，忙又喚了一聲。
“啊，你先找些陶瓷瓶，分別裝起來。”李夕一麵迴複，一麵繼續思考保存的法子。
李白聽李夕語氣不對，像是遇到了難事，所以在心裏問道：“可是有何困難？”
李夕將保質期的擔憂與李白講了一遍。
李白聽後卻不以為然道：“想太多了吧，就那一小瓶能用7天？再則我們控製數量，到時候隻怕供不應求，就更不用擔心保質的問題。”
是嗬，李夕光想著像後世那樣大批量生產，卻沒想精油和純露在這個時代可是奇貨。隻要控製產能，現產現銷，不僅能賣出好價，還避免了工藝上的不足。
思考有欠周到，真他嗎是自己嚇自己。
“白哥一言，醍醐灌頂。我兩配合，天衣無縫。人間富貴，信手拈來。萬千美人，伸手堪摘……”心情大好的李夕，在心裏瘋狂的拍起馬屁來。
“有這功夫還是想想演唱會的事吧。估計不出幾日，聖人又要來問。”李白提醒道。
“沒甚好想的，這長安110坊沒有一處合適的！”
禮泉坊、延壽坊、平康坊這些商業大坊李夕都已看過。相比而言，平康坊的場地算得上最好的。不過前文也說了，場地四周沒有遮擋，聚音效果不佳。上次幾人可是輪著來，拚了老命的喊，才保證了演出效果。
玄宗都50多的人了，別還沒唱幾首就無力為繼，到時候嫉恨‘李白’辦事不力，那李夕謀劃這許久的東西，也就前功盡棄了。
“沒有合適的？那該當如何。你們後世可有辦法？”李白想著後世上千年，應該有解決這種事的辦法。
李夕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那是當然，咱們明天就幹！”
翌日，李夕讓五兒牽著馬去駝些粘土迴來。
五兒現在一心撲在精油上，也不問為什麽了。快去快迴的弄迴粘土，然後又去搞她的精油事業了。
看著一堆粘土，李白有些不解，心裏問道：“這和演唱會場地有什麽關係。”
“我要先做一個模型出來。等下你就知道了！”
李夕控製雙手，將粘土和水，拌成泥團。然後就像小孩玩泥巴似的，揪一塊，搓一搓，拍一拍，懟一懟，捏一捏……弄了足足一個時辰，一座圓形的模型成型了。從外看像是後世的足球館；打開頂棚的蓋子向裏看，正中間是一塊高台；高台四周則圍著密密麻麻的座位。
雖然是李夕控製雙手捏成的，但李白也算全程參與了。他已經明白這個模型的妙處，隻是還不知按這個模型，會建出何種規模來。
李白問道：“這個場地建成後，你打算容納多少人？”
李夕本想說10萬人，但一想這個時代建這麽大的場館，就是勞民傷財。所以隨口說了一個2萬人。
“2萬人！那可是個不小的工程了。也不知又要花掉多少民眾稅賦……”李白有些憂心的說道。
李夕迴道：“咳，我們現在是向上求權的階段，哪能管得了這些。那些稅賦即便不用在這裏，也不會用在民生上。”
“話雖如此，隻是多了這項花銷，民間百姓不知又要遭受多少盤剝。”
李夕知道李白憂國憂民的情緒泛濫了，也懶得勸解。
李白自己感懷了一陣，然後說道：“算了，民生多艱，也非一時半會能解決的。還是先請高力士來看看吧，說不定他能提點意見。”
掐著高力士的換班時間，兩人帶著兩瓶包裝甚高級的白酒，來到興寧坊高力士宅邸相邀。
那高力士卻正是要出門的樣子。
李夕李白上前行一拱手禮，李白開口道：“高將軍，叨擾了！”
高力士一見是李白，忙迴了一禮：“李翰林，你我二人共侍聖人，無需客套。”
李白將白酒奉上，哈哈道：“上次那酒我已買到，順手多買了兩瓶，贈予高將軍。”
高力士笑道：“哈哈，李翰林還來騙我。那酒我已在玉真公主的酒坊買到。不過卻聽說是李翰林在背後幫著操持。照我看來，不隻是幫忙操持這麽簡單吧……”
“啊哈哈，入點小股，賺點小錢。”既是聰明人說話，李白索性就承認了一半。
高力士也不客氣，讓底下人收起了酒，又才問道：“李翰林此番來，想必還有別的事吧。”
李白將演唱會場地模型一事講了一遍，邀請高力士前去一觀。
高力士聽聞，迴道：“李翰林既已有了主意那再好不過。隻是這事暫且往後擱兩天。”
“這卻為何？”
“後日就是楊太真的生辰。前兩歲生辰，太真身體有恙，隻聖人為她慶賀……”
什麽身體有恙，無非是玄宗剛搶了兒媳，不便張揚唄。李夕內心默默的吐槽。
隻聽高力士接著道：“今番聖人要為太真設宴。雖也隻是邀太真的姊妹並幾位公主，在下卻是馬虎不得呀，要好好操持才行。”
“原來是楊太真生辰。那便等高將軍忙完這事，我再來相邀吧。”李白說罷便準備告辭。
高力士忙喚住他：“有句話我也隻私下對李翰林講。如今太真生辰，李翰林何不在聖人麵前表現表現。再把聖人的演唱會辦好……到時，在下就不會再叫你李翰林了。”
李夕一聽這高力士有意拉李白一把，那可算結交到第一批政治盟友了。他生怕李白拒絕，搶先開口道：“多謝高將軍提點。隻是高將軍剛才也說了，隻邀太真的姊妹和公主……”
他話還沒完，高力士便接道：“李翰林隻管去準備。到時候先來找在下即可。”
……
從高力士處出來，李夕開始盤算禮物的事，“此去可得好好準備準備啊。”
李白迴道：“不是有精油和純露麽。須知，越美的女人越是在意容貌。把這兩樣送她，我敢擔保，必定喜歡。”
“這我知道，我的意思不再準備幾首詩麽？”李夕感覺那楊玉環可是對李白的詩喜歡得緊呢。
聽到又要作賀壽詩，李白堅決反對，“都有這等神物了，還要什麽詩。我親自侍奉權貴倒還罷了，若我那詩再去討人歡顏，留待千秋，真要遭人恥笑千年。”
“咳，沒那麽嚴重。再說了你又不是沒作過！”
“上次我以飛燕喻之，她若不懂，那真是奇了。”
擦勒！李夕還以為那飛燕之詞隻是李白醉酒失誤而作。沒想到真是他故意為之。還好當日他及時醉眠了，才給了李夕補救的機會。
李夕向來願意為美人說些好話，問道：“那楊太真生的又美，接觸幾次，感覺性情也算隨和。你為何憎她呢？”
李白憂憂迴道：“那趙飛燕也是貌若天仙。卻銀亂後宮以致蕭牆生亂，魅惑君王以致百姓遭殃。雖說漢成帝其責更大，但趙飛燕的汙名卻是摘不掉的。”
“那就對了。如你所說，即便沒有趙飛燕，也會有個張飛燕、王飛燕、鄭飛燕……這些女子不過是順君王心思，討君王歡心罷了。其責不大，卻全攬汙名，於她們不公也！”李夕說到興奮處，竟之乎者也起來。
李白歎道：“你所言是正理。但白想到流民的艱辛，再看她們的作為，實在心難平也！”
看李白的心情，李夕也是無奈：“行吧，這次便不要詩了！”
李夕不以為然，不是說唐朝民風開放嘛。調個情怎麽了？隨即迴道：“她有意我們，我們也喜歡她，早挑明不就完事了嘛！”
“是我，不是我們！”李白趕緊糾正他。現在一身兩魂，談個戀愛還真不好處啊！
念奴聽了‘李白’的話微微一愣，冰雪聰明的她自然知道這話裏的意思。她卻也不嗔怪，而是格格笑道：“太白就這麽小瞧念奴麽？你我誰先醉還不一定呢。”
“你看你看，念奴才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子。”李夕在心裏繼續為自己辯解。
李白不理他，隻向念奴說道：“念奴巾幗更勝須眉，令白佩服！”
送念奴迴到平康坊，天色又是不早了。沒有汽車，全憑馬腿人腿的古代，辦事效率還真是低啊。啥事沒成，就穿梭了兩遍長安，一天就過了。
迴到家裏，五兒又找了些花瓣在研究精油、純露。
見李白迴來，五兒忙停下手中活計迎了出來，一邊去牽馬一邊說道：“阿郎怎麽才迴來，騰空姐姐等了你好久。”
李白疑道：“等我？她不是來找你的麽？她人呢。”
李白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不過李夕也不點破，這騰空小美人也不是他的菜。
五兒迴道：“天都快黑了，當然走了呀。”
五兒將馬匹栓好，又道：“對了阿郎。我新做了些精油和純露，這可怎麽保存？”
五兒問的是如何存放。李夕聽完，卻想到了另一個未曾想到的問題。
這個時代也沒有防腐工藝，也沒有低溫條件來醇化精油和純露。可怎麽提高保質期呢？那精油是倒還好說，正常狀態可存放半年。而純露正常狀態卻最多隻能放7天時間……不能提高保質期，要將它們商品化可就難了。
這精油和純露的事，李白也不甚懂，所以也沒迴話。
“阿郎！”五兒見李白呆住不答，忙又喚了一聲。
“啊，你先找些陶瓷瓶，分別裝起來。”李夕一麵迴複，一麵繼續思考保存的法子。
李白聽李夕語氣不對，像是遇到了難事，所以在心裏問道：“可是有何困難？”
李夕將保質期的擔憂與李白講了一遍。
李白聽後卻不以為然道：“想太多了吧，就那一小瓶能用7天？再則我們控製數量，到時候隻怕供不應求，就更不用擔心保質的問題。”
是嗬，李夕光想著像後世那樣大批量生產，卻沒想精油和純露在這個時代可是奇貨。隻要控製產能，現產現銷，不僅能賣出好價，還避免了工藝上的不足。
思考有欠周到，真他嗎是自己嚇自己。
“白哥一言，醍醐灌頂。我兩配合，天衣無縫。人間富貴，信手拈來。萬千美人，伸手堪摘……”心情大好的李夕，在心裏瘋狂的拍起馬屁來。
“有這功夫還是想想演唱會的事吧。估計不出幾日，聖人又要來問。”李白提醒道。
“沒甚好想的，這長安110坊沒有一處合適的！”
禮泉坊、延壽坊、平康坊這些商業大坊李夕都已看過。相比而言，平康坊的場地算得上最好的。不過前文也說了，場地四周沒有遮擋，聚音效果不佳。上次幾人可是輪著來，拚了老命的喊，才保證了演出效果。
玄宗都50多的人了，別還沒唱幾首就無力為繼，到時候嫉恨‘李白’辦事不力，那李夕謀劃這許久的東西，也就前功盡棄了。
“沒有合適的？那該當如何。你們後世可有辦法？”李白想著後世上千年，應該有解決這種事的辦法。
李夕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那是當然，咱們明天就幹！”
翌日，李夕讓五兒牽著馬去駝些粘土迴來。
五兒現在一心撲在精油上，也不問為什麽了。快去快迴的弄迴粘土，然後又去搞她的精油事業了。
看著一堆粘土，李白有些不解，心裏問道：“這和演唱會場地有什麽關係。”
“我要先做一個模型出來。等下你就知道了！”
李夕控製雙手，將粘土和水，拌成泥團。然後就像小孩玩泥巴似的，揪一塊，搓一搓，拍一拍，懟一懟，捏一捏……弄了足足一個時辰，一座圓形的模型成型了。從外看像是後世的足球館；打開頂棚的蓋子向裏看，正中間是一塊高台；高台四周則圍著密密麻麻的座位。
雖然是李夕控製雙手捏成的，但李白也算全程參與了。他已經明白這個模型的妙處，隻是還不知按這個模型，會建出何種規模來。
李白問道：“這個場地建成後，你打算容納多少人？”
李夕本想說10萬人，但一想這個時代建這麽大的場館，就是勞民傷財。所以隨口說了一個2萬人。
“2萬人！那可是個不小的工程了。也不知又要花掉多少民眾稅賦……”李白有些憂心的說道。
李夕迴道：“咳，我們現在是向上求權的階段，哪能管得了這些。那些稅賦即便不用在這裏，也不會用在民生上。”
“話雖如此，隻是多了這項花銷，民間百姓不知又要遭受多少盤剝。”
李夕知道李白憂國憂民的情緒泛濫了，也懶得勸解。
李白自己感懷了一陣，然後說道：“算了，民生多艱，也非一時半會能解決的。還是先請高力士來看看吧，說不定他能提點意見。”
掐著高力士的換班時間，兩人帶著兩瓶包裝甚高級的白酒，來到興寧坊高力士宅邸相邀。
那高力士卻正是要出門的樣子。
李夕李白上前行一拱手禮，李白開口道：“高將軍，叨擾了！”
高力士一見是李白，忙迴了一禮：“李翰林，你我二人共侍聖人，無需客套。”
李白將白酒奉上，哈哈道：“上次那酒我已買到，順手多買了兩瓶，贈予高將軍。”
高力士笑道：“哈哈，李翰林還來騙我。那酒我已在玉真公主的酒坊買到。不過卻聽說是李翰林在背後幫著操持。照我看來，不隻是幫忙操持這麽簡單吧……”
“啊哈哈，入點小股，賺點小錢。”既是聰明人說話，李白索性就承認了一半。
高力士也不客氣，讓底下人收起了酒，又才問道：“李翰林此番來，想必還有別的事吧。”
李白將演唱會場地模型一事講了一遍，邀請高力士前去一觀。
高力士聽聞，迴道：“李翰林既已有了主意那再好不過。隻是這事暫且往後擱兩天。”
“這卻為何？”
“後日就是楊太真的生辰。前兩歲生辰，太真身體有恙，隻聖人為她慶賀……”
什麽身體有恙，無非是玄宗剛搶了兒媳，不便張揚唄。李夕內心默默的吐槽。
隻聽高力士接著道：“今番聖人要為太真設宴。雖也隻是邀太真的姊妹並幾位公主，在下卻是馬虎不得呀，要好好操持才行。”
“原來是楊太真生辰。那便等高將軍忙完這事，我再來相邀吧。”李白說罷便準備告辭。
高力士忙喚住他：“有句話我也隻私下對李翰林講。如今太真生辰，李翰林何不在聖人麵前表現表現。再把聖人的演唱會辦好……到時，在下就不會再叫你李翰林了。”
李夕一聽這高力士有意拉李白一把，那可算結交到第一批政治盟友了。他生怕李白拒絕，搶先開口道：“多謝高將軍提點。隻是高將軍剛才也說了，隻邀太真的姊妹和公主……”
他話還沒完，高力士便接道：“李翰林隻管去準備。到時候先來找在下即可。”
……
從高力士處出來，李夕開始盤算禮物的事，“此去可得好好準備準備啊。”
李白迴道：“不是有精油和純露麽。須知，越美的女人越是在意容貌。把這兩樣送她，我敢擔保，必定喜歡。”
“這我知道，我的意思不再準備幾首詩麽？”李夕感覺那楊玉環可是對李白的詩喜歡得緊呢。
聽到又要作賀壽詩，李白堅決反對，“都有這等神物了，還要什麽詩。我親自侍奉權貴倒還罷了，若我那詩再去討人歡顏，留待千秋，真要遭人恥笑千年。”
“咳，沒那麽嚴重。再說了你又不是沒作過！”
“上次我以飛燕喻之，她若不懂，那真是奇了。”
擦勒！李夕還以為那飛燕之詞隻是李白醉酒失誤而作。沒想到真是他故意為之。還好當日他及時醉眠了，才給了李夕補救的機會。
李夕向來願意為美人說些好話，問道：“那楊太真生的又美，接觸幾次，感覺性情也算隨和。你為何憎她呢？”
李白憂憂迴道：“那趙飛燕也是貌若天仙。卻銀亂後宮以致蕭牆生亂，魅惑君王以致百姓遭殃。雖說漢成帝其責更大，但趙飛燕的汙名卻是摘不掉的。”
“那就對了。如你所說，即便沒有趙飛燕，也會有個張飛燕、王飛燕、鄭飛燕……這些女子不過是順君王心思，討君王歡心罷了。其責不大，卻全攬汙名，於她們不公也！”李夕說到興奮處，竟之乎者也起來。
李白歎道：“你所言是正理。但白想到流民的艱辛，再看她們的作為，實在心難平也！”
看李白的心情，李夕也是無奈：“行吧，這次便不要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