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愷看著三麵小盾眼都直了,半晌之後他才道:“戊土巋山罩!能激發這個非常實用的防禦法術,這三元厚土盾應該價值不菲吧。”


    趙酉吉道:“是啊,當時我急需一件防禦類的寶物,就咬咬牙花了小五百塊靈石買的。”


    南宮愷笑道:“不得不說趙師弟你這個階段用這件法器有些浪費了,這三元厚土盾給築基修士也夠用了,進階煉氣後期之前你禦使它應該都有些勉強吧。”


    趙酉吉點點頭道:“嗯,當時的確隻能勉強禦使,戊土巋山盾更是隻能堅持很短的時間。”


    “我建議你先單獨使用一麵厚土盾,與其你分心操控三麵盾不如先專心操縱一麵盾,需要激發戊土巋山罩護體時再祭出其餘兩麵盾湊成一套,等你到了築基期就可以遊刃有餘地操控一整套厚土盾護體了。”


    見趙酉吉有些猶豫,南宮愷道:“我們可以試試看,我用簡單的手段攻擊你,你試著抵擋,看看三麵盾好用,還是一麵盾好用。”


    趙酉吉聞言急忙擺擺手道:“不用不用,還試什麽,南宮師兄的良言我自然是要采納的。”


    “那我便傳授你一些練習操縱法器的方法吧,練習方法其實很簡單第一步你先操縱一麵盾按照固定軌跡移動。”南宮愷手指在空中虛點三處接著道:“師弟可以試著操縱一麵厚土盾在這三點之間隨意移動。”


    “這不是非常簡單嗎?”趙酉吉一邊禦使厚土盾在這三點之間不斷移動一邊說道。


    南宮愷笑著擺手道:“不行,你速度太慢了,而且師弟沒有考慮到盾牌為了抵禦攻擊需要不斷改變朝向,你要一直保持盾牌正麵一直朝外。”


    趙酉吉收起盾牌摸了摸後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倒是我大意了,不知什麽樣子能算作速度快?”


    “在一瞬間完成一周就算尚可,運轉三周就算快了。”


    “這勤加練習應該不難。”


    “是的,不過練習禦使盾牌按照固定軌跡移動隻是最初階段,之後便要來些實實在在的了。師弟可以考慮在宗門的傳功堂租借一個專門用來練習防禦的自律機關,這種自律機關會朝著一個區域內不斷打出水彈。自律機關打出的水彈的速度不慢,而且又不會真的傷到人,正適合用來練習防禦之法。”


    “之後是不是就要靠實戰來提升了?”


    “嗯,不過實戰與平時的練習完全是不一樣的。平時練習可以平心靜氣不慌不忙,但是一旦真正對敵情況就會很複雜,若是相互切磋那倒還好,可若是生死相搏那就完全不同了。”


    “南宮師兄有過這種經曆嗎?”趙酉吉好奇地問道。


    南宮愷道:“有過幾次,我記得第一次與我正麵搏殺的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他實力其實不怎麽樣,是郭前輩留給我練手的,不過我當初還是很緊張,差一點就失手了。”


    “當初南宮師兄為何要與對方交手?”


    南宮愷陷入迴憶說道:“有兩個匪徒,膽大包天地截殺了一個咱們宗門的弟子。我和三個同門奉命去緝捕他們,誰知他們還有四個同伴,正當我等陷入苦戰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清源劍門的前輩。郭位前輩將對方一一擒拿,然後讓我們四個與其一對一鬥法,並且許諾若是對方能勝便放他們一條生路。”


    “結果呢?”


    南宮愷嘴角浮現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當時對方全部都被我們對單擊殺了,我們隻有四人而對方有六人,所以我們有兩個師兄需要鬥法兩次,二位師兄第一輪已經解決了一個對手的後,第二輪鬥法依舊順利擊殺了對手。”


    趙酉吉欽佩道:“四位師兄能被宗門派去緝拿兇手那自然不是易與之輩嘛。”


    南宮愷有些慚愧的說道:“平時與同門的師兄弟切磋,都是點到為止,那是我第一次以死相拚的鬥法,當時我非常緊張以至於屢屢出錯,對手抓住了我的破綻漸漸占據了上風。還是當時帶隊的師兄從旁暗中點撥於我,我才能穩住局勢而後反敗為勝。”


    “如此說來,南宮師兄本身的實力還是勝過對方的。再說,那些賊子為了活命定然是豁出性命與你拚鬥的,南宮師兄氣勢一時被對方所奪也不意外。”趙酉吉說道。


    “所以說真正的鬥法和平時的切磋是完全不同的,一旦生死相搏,你會因為內心的緊張和對死亡的恐懼導致實力大打折扣。那時我念頭變得遲滯,施法變得笨拙,原本運行了千萬遍的功法也會莫名變得滯澀。”


    “那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南宮愷答道:“當時師兄對我的指點是:穩住心態,做好防禦。後來我才發現隻要能成功抵禦對方的幾輪進攻,那你就會覺得對方似乎殺不死自己,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然後就能逐漸建立信心,內心的緊張和恐懼也會大大得到緩解。”


    趙酉吉聽了南宮愷的指點後微微點了點頭。的確,在自己心慌意亂的時候先做好防禦穩住陣腳,調整好心態才有獲勝的機會。


    趙酉吉坐在正對窗戶的一側,透過艙室半掩的窗戶趙酉吉看到遠處有一艘飛舟駛過,南宮愷發現他走神也迴頭向窗外望去,同樣發現了那艘巨大的飛舟。那艘飛舟離這邊非常遠,南宮愷手搭涼棚仔細看了看才說道:“那應該是從常青天域來的道盟商會的載客飛舟,修士往來九嶺域必須要通過常青天域的。”


    說起常青天域趙酉吉也心向往之:“師兄可曾去過常青天域?聽說常青天域是不亞於昆侖域的大域。”


    “不亞於昆侖域隻是說笑罷了,可若是昆侖四域之一倒尚可一論長短。”


    “其他三域就不說了,聽說北昆侖域已經淪為廢土,如何能比得上常青天域?”


    南宮愷笑道:“哈哈,我便猜到你會這麽說。我且問你,一域如何謂之繁榮興盛?”


    趙酉吉心知北昆侖域域能再次興起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緣由,便說道:“師兄也莫要考我了,不妨此中倒是有何緣由?”


    “一域之繁盛無非是人、物兩樣罷了。常青天域麵積雖然有兩個北昆侖域那麽大,物產也可謂豐富,可是修士的數量與質量都遠不如北昆侖域。”


    “哪怕是北昆侖域也比不上?”


    南宮愷點頭隻說了“沒錯”兩個字。


    趙酉吉訝異道:“這是為何?”


    “還是因為那兩個字。”


    “人、物?聽聞北昆侖域戰後天地元氣紊亂,大多數靈脈枯竭,已然淪為廢土,還可言興盛?”趙酉吉不解道。


    南宮愷娓娓道來:“起初戰後的北昆侖域的確是一片廢土,大戰之後的恐怖餘波肆虐,令人望而生畏。


    可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修士出現了,那原本隻是一個從北昆侖域南撤的小宗門的修士。他的宗門在大戰中覆滅,隻剩他和寥寥幾個門人弟子惶惶然逃到南邊,淪為喪家之犬。


    這個修士難耐困窘,不顧同門的勸阻毅然冒險進入了北昆侖域,欲尋找宗門當時藏匿在北昆侖域偏僻之處的一筆靈石。”


    “結果他找到靈石還活著迴來了?”


    南宮愷搖搖頭道:“他一入北昆侖域自從就了無音訊了。”


    “那……”


    “師弟別急,自有後話。百多年之後這個修士又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裏,他已然是魔道大宗四極魔宗的一位化神長老了,咱們道盟安插在魔道的間諜也是偶然才查出他的底細。”


    “這是……在北昆侖域找到了隕落大能的魔道傳承?”


    南宮愷撇撇嘴道:“誰知道呢?或許是被哪個沒死的老魔奪舍了也不一定。”


    “嘿!還真有可能。”


    “自此之後越來越多的正、魔雙方的修士冒險進入了北昆侖域尋找機緣,大都空手而歸,更是隕落了不少,但少數有大收獲的迴去之後更加刺激了後來者。有的是尋到了隕落強者遺留的丹藥寶物,有的是在戰場感悟前輩大能留下的術法餘韻而有所體悟。”


    “這樣下來北昆侖域的機緣不是會越來越少嗎?”


    “那些隕落在北昆侖域的尋寶修士不就又成了後來人的機緣嗎?”


    趙酉吉忽然突發奇想道:“為什麽沒有大能之輩直接去將北昆侖域的好東西盡數取迴呢?”


    南宮愷道:“師弟問的好,具體是何緣由我也不知道,不過目前有兩個比較靠譜的推測,一是漁網說,二是練兵說。”


    “這練兵倒是好理解,卻不知漁網說是何意?”


    “師弟可知漁網如何捕魚?”


    不等趙酉吉作答,南宮愷接著說道:“編織的成漁網有網眼,大魚被捕入網,而小魚卻可從網眼中漏出,僥幸得活。比如當時大戰雙方都布置了能誅殺大能的殺陣,那些大殺陣肯定是專門針對修為高的修士,而不會耗費莫大威能去擊殺一隻小老鼠,所以北昆侖域對那些大能來說更加危險。


    至於練兵一說就很好理解,大戰之後道門與魔道雙方皆無力再起大戰,於是大能們默認以北昆侖域為戰場讓雙方門人練兵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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