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五感修煉神魂之法分別為張目對日、烈火焚身、良藥苦口、魔音入耳、聞有暗香,幾種,趙酉吉主要嚐試了前兩種修煉方法,良藥苦口隻是淺嚐輒止,這種試了一次就一連數日食不甘味的感覺實在不好,連續幾天不能好好吃飯趙酉吉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幹什麽都提不起精神來。


    魔音入耳就是用一支音叉在耳邊不斷釋放噪音,修煉者要在這噪音中嚐試入定修行或者入眠,趙酉吉考慮到這種方法與良藥苦口一樣實在是太影響自己正常的休息了,因此沒有采用這種修煉方法。


    而最後一種修煉方式聞有暗香其實是五種修煉方式之中最輕鬆愉悅的一種,不僅痛苦折磨的感覺能夠增強人的神魂,在飽經磨礪之後那種聞有暗香來的隱隱的舒適與愉悅更能鞏固之前的成果。不過製作這種熏香花費不菲,趙酉吉心疼靈石寧願放棄這五種方法之中唯一一種能讓人享受的。


    經過了一段時間日日不輟的修行,趙酉吉沒有想到自己最先修成的竟然是烈火焚身。趙酉吉現在已經可以做到烈火焚身直若等閑了,當然這隻是藥物帶來的特殊的痛覺罷了,真要讓他放到爐子裏燒,他又沒有大聖爺爺的金剛不壞之身,丟到火裏肯定是受不了的。


    在趙酉吉修成張目對日之後繼續通過刺激五感對神魂帶來的增益越來越少,一方麵是在逐漸彌補了神魂與肉身的不協調之後神魂能夠提升的空間也越來越小,另一方麵身體適應了刺激肉身的手段,自然很難再繼續提升。


    之後趙酉吉經過了三個月的近似苦行僧一般終於在兩宗大比的前一個月成功突破到煉氣七層,正式進軍煉氣後期。


    “話說你這資質還真是一般般,都成就半個築基之身了還是磨嘰到現在才達到煉氣後期。”吳柏霖看著喜滋滋來跟自己報告修為突破的趙酉吉笑著說道。


    趙酉吉卻絲毫不害臊地說道:“您好歹得承認在我這個年紀達到煉氣後期算是門中同輩中的佼佼者了吧。”


    吳柏霖被趙酉吉的厚臉皮氣笑了:“嗬,你這個佼佼者是用丹藥堆出來的,門中其他弟子誰能像你這樣拿疊白丹當糖豆一樣吃?”


    “能拿疊白丹當糖豆一樣吃也是我趙某人的本事,其他人想這樣吃他吃得起嗎?”


    “哈哈,我沒誇你,你還自己往臉上貼金。”


    趙酉吉小脖一梗,小頭一揚道:“那我也是吃我自己煉製的丹藥我驕傲啊。我一沒靠宗門額外傾斜資源培養,二沒靠我爹,就說師伯你們丹堂有幾個能像我這樣的。”


    吳柏霖糾正道:“不是你們丹堂,而是咱們丹堂,既然你已經達到了煉氣後期就別賴在翠竹院了,你的住處我早就叫人給你準備好了,趕緊搬過來吧,咱們半個月後就要啟程去第一龍城和清源劍門交流丹道,正好趁著這半個月我給你臨陣磨磨槍。”


    因為懸空山的麵積有限,為了充分利用有限的麵積,所以山上的建築都起了兩到三層。宗門煉丹師集體居住的地方就是一幢三層磚木混合建造的長排樓。丹堂中的學徒也就是還沒有入品的丹師都住在一層,七八九品的低階煉丹師住在第二層,中階煉丹師住在第三層。


    吳柏霖雖然在第三層有一間房,但是他平時並沒有住在這幢長排樓,而是居住在宗門高層居住的地方。不過兩宗大比在即,為了方便處理前往清源劍門交流丹道的事宜,吳柏霖專門搬來了三層專門屬於他的房間居住。


    趙酉吉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是還是第二天就收拾東西搬到了丹堂的住所,這地方和翠竹苑的小院兒自然是比不上,懸空山麵積有限,普通煉丹師的住所自然不可能有多麽大的麵積。


    煉丹師的住所自然是要按照煉丹師的等階來分配,像趙酉吉這樣還沒有品階的煉丹師隻分配到一個隔出來一間修煉用的靜室的房間,房間內的家具也非常簡單,一張床榻,一個立櫃,一張小茶幾附帶兩個座榻。搬過來趙酉吉這就算正式加入丹堂了。


    丹堂中的學徒都有專門的入品的煉丹師負責教導,學徒數量肯定是比煉丹師多很多,因此每個煉丹師都要負責指導不止一名學徒。


    這種指導肯定比不上正經的師徒傳承,能學多少全要看個人的丹道天賦和學習能力。學徒每天上午和指導他的丹師學習煉製丹藥,其實主要就是給負責指導他的丹師打雜。趙酉吉在明心堂也經常給他的師兄劉銘傳幹這種事,不過他和劉銘傳作為親師兄弟,劉銘傳對他的指點還是非常用心的。


    丹堂為了防止高品階的丹師一邊剝削壓榨這些免費的勞力卻還不用心指點他們,因此對堂中的學徒會進行定期考察,要是考察不合格負責指導的丹師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所以,在丹堂這些負責指導的丹師教導學徒還是頗為用心的。


    一開始,一起居住在底層的學徒還沒有特別注意到新搬來的趙酉吉,但後來有人發現堂主每天晚上都會召喚趙酉吉去他的房間,而且趙酉吉在堂主那裏一待就是很久才出來。


    “哎,李師兄你知道這個新搬來的師弟是什麽來頭嗎?”一個住在趙酉吉隔壁的丹堂弟子問李約道。趙酉吉和李約正好住在這個弟子房間的左右兩邊。


    李約一眼就從背影認出了趙酉吉,頓時皺著眉頭說道:“怎麽是他?哦,他加入丹堂倒也不奇怪。”


    “怎麽李師兄認識這個師弟?”


    “他叫趙酉吉,我之前和他打過一些交道。至於他是什麽來頭我哪裏會知道?周師弟為何和我問起他的事,有什麽問題你直接問趙師弟本人不就是了。”


    周師弟湊到李約身前神神秘秘的說道:“李師兄你最近一直潛心試煉製降塵丹,因此有所不知。我也是無意中發現這個趙師弟已經連續兩晚在堂主那待到很晚才迴來了。這馬上就要進行兩宗大比了,很明顯,堂主這是專門給他開小灶嘛。


    他可已經搬來四五天了,不會是每天晚上堂主都要給他開小灶吧。你和謝師兄關係好,謝師兄不是堂主的親傳弟子嘛,所以我才和你打聽打聽這個趙師弟。”


    李約笑道:“你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以我這種資質平凡的丹師連丹堂的內選都沒有通過,是沒有資格去參加這兩宗大比的,想這麽多做什麽。”


    兩宗大比之前,紫陽門宗內自然要先優中選優,派一批傑出的弟子去參加兩宗大比,丹堂自然也是如此。


    李約剛剛看似風輕雲淡,實則心中震驚異常,他又和周師弟寒暄了幾句,分開之後他並沒有直接迴自己的房間,而是去找住在二層樓的謝少琨。


    謝少琨開門見是李約,便問道:“天色不早了,李師弟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李約麵色凝重的說道:“謝師兄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趙酉吉嗎?據我所知堂主他老人家每天晚上都要給趙酉吉開小灶。”


    “哦?此事當真?你是如何得知?”


    李約信誓旦旦的說道:“前幾天趙酉吉加入了丹堂,他的住處住就和我隔了一間屋,住在這間屋的是周師弟,周師弟發現趙酉吉已經連續兩晚在堂主那待到很晚才迴來了,這不是堂主專門給他開小灶還能是怎麽一迴事?”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


    “謝師兄……”李約約還想要說什麽,謝少琨卻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了,迴去吧。”


    “這……哎……”李約見狀隻得轉身離去了。


    “趙酉吉。”謝少琨口中一字一字念著趙酉吉的名字,心中卻想著白天發生的事。


    白天謝少琨把即將要參加兩宗大比的丹堂弟子的名錄交給了吳柏霖過目,吳柏霖接過名單看了一遍,輕輕點了點頭提筆在上麵加了一個名字,之後吳柏霖把名單遞給謝少琨說道:“就按這個名單辦吧。”


    謝少琨自然發現吳柏林在上麵加了一個名字,他定睛一看,名單的末尾寫著“趙酉吉”三個字,他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印象。


    謝少琨指著趙酉吉的名字說道:“師尊,這趙師弟好像才剛剛加入咱們丹堂沒幾天就加到這個名單上似乎有些不妥。”


    吳柏霖盯著謝少琨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有何不妥?”


    被吳柏霖盯著看謝少琨心中也有點發慌,心中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剛剛不該質疑師尊的決定。不過事到如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趙師弟沒有參加選拔就列入名單,怕是難以服眾。”


    吳柏霖沉著臉說道:“為師我要的不是什麽服眾,我隻要壓服一人即可,那就是清源劍門的那個小丫頭,你明白了嗎。”


    “弟子明白了,我這就去辦。”謝少琨拿著名單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有了白天的事情,謝少琨對李約說的這件事絲毫沒有感到意外,所以才打發李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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