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覺得像我現在這樣的情況要如何修煉才好?這樣下去隻要我運功修煉還是會繼續凝聚出太清玉液的。”


    趙酉吉重新收攏了體內法力之後接著向吳柏霖請教起了修煉的問題,他感覺自己借助金髓果獲得近乎築基的體質之後必須要對修煉做出一些調整了,也希望吳柏霖能夠高屋建瓴地為他提供一些意見。


    吳柏霖也是第一次遇到趙酉吉這種情況,他仔細琢磨了片刻後說道:“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三位失衡,肉身已經接近了築基層次,但神魂和法力還差得遠。太清玉液這種更加精純的法力你即使可以通過修煉得來但是卻無法運用自如。


    所以目前最亟待解決的是你神魂過弱的問題,雖然你的神魂隨著肉身的滋養也會逐漸變強,但這個過程是循序漸進的,我這裏有一篇修煉神魂的秘法你可以迴去嚐試著修煉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還有這種秘法?”


    “當然有。”


    趙酉吉有些難以置信道;“我是說還有能讓一個煉氣修士修煉神魂的秘法?”


    吳柏霖拿出來一根木簡遞給趙酉吉,然後意味深長地笑道:“大道至簡,迴去好好練吧。”


    趙酉吉總覺得吳柏霖的笑容中藏著三分怪異,不過吳柏霖也不可能害他,索性就迴去練著看看。


    ……


    “不行了,不能再練了,再練下去我眼就要瞎了。”照著吳柏霖給的秘法趙酉吉試著練了一陣子就感覺受不了了。


    趙酉吉這才明白吳柏霖所說的大道至簡指的是什麽,吳柏霖給他的這門秘法其實修煉起來非常簡單,通過簡單來說就是通過刺激身體的感官來增強自身的神魄。


    在修士處於低階還沒有什麽直接修煉神魂的方法時,這個時期煉體士的神魂通常比同階煉氣士要強上不少,這也好理解,在法力低微的時候神魂的強弱自然是受肉身影響更大一些。煉體士打熬身體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在精神意誌的磨煉自然也更加強大。


    趙酉吉麵前是采取最簡單的通過刺激視覺來磨煉神魂,具體來說就是看太陽。當然最開始自然是不能直接對著太陽看,先是隔著薄紗看太陽,稍微適應之後則是看太陽在水中的倒影,然後可以嚐試短時間的直視太陽,之後漸漸增加直視的時間最終要達到雙目視日還能明察秋毫的程度。


    趙酉吉隔著紗布看太陽時感覺還好,但僅僅是下一步看太陽在盆中的倒影他就受不了了,眼睛被水盆中的那個小太陽炙得金星亂晃,淚流不止。若是凡人這麽修煉很容易就會損傷視力,不過趙酉吉身為一個修士自然不是凡人可比。


    他先輕輕按摩了一下酸澀的眼睛,然後兩眼一邊一個貼上了他提前準備好的護眼的藥膏,感受到藥膏傳來的絲絲涼意趙酉吉覺得自己的雙眼終於是舒服了一些。


    敷過藥膏之後趙酉吉還是覺得看什麽都有些發花,顯然是不好繼續練下去了,不過其他幾種刺激神魂的方式都有些複雜,沒有通過視覺刺激神魂這麽簡單直接,趙酉吉看著手中的木簡最終打算接下來試試通過觸覺修煉魂魄的途徑。


    不過刺激觸覺需要煉製相應的藥粉,趙酉吉看了藥粉的配方之後就知道這不是什麽好藥,估計到時候有自己好受的,這事還是緩一緩再說吧。自己已然是半個築基之身,隻要按部就班地修行遲早能夠解決神魂法力與肉身不夠均衡的問題,修煉神魂的事還是慢慢來就好。


    “我小時候也是鍛煉過一陣子的肉身,隻是步入修行之後沒有繼續堅持下來。”趙酉吉心中有點惋惜,不過修煉自然是要有所取舍的,他除了要提升修為之外還要研習丹道,隻能舍棄肉身的錘煉了。


    趙酉吉在藥堂買齊了刺激觸覺需要的藥物準備迴去配製藥粉,卻沒想到在自家小院的門口遇到了張行之。


    趙酉吉說道:“張師兄久等了吧。”


    張行之見趙酉吉迴來便道:“我也是剛剛到,見你不在,我正想要不要等一等你正好師弟你就迴來了。”


    “那我們也不要杵在門口了,進來坐坐吧,喝杯茶水嘛。”


    “不了。”張行之拒絕道:“我來是要和師弟你說一聲,我過幾日就要辭去翠竹院首席弟子去執事堂行走了。”


    趙酉吉聞言當即就明白了張行之言下之意,急忙抱拳恭喜道:“哦!張師兄突破到煉氣後期了!真是可喜可賀!”


    張行之笑著謙虛道:“嗨,隻是煉氣期的小境界突破,又不是突破到築基期。不過我即將離開翠竹院,幾個相熟的師兄弟約好為我慶賀一番,趙師弟你是否肯賞光啊?”


    “不約在知何時何處啊?”


    “後天晚上,就在宗門膳堂的大包間,有十餘位同門。”


    看樣子張行之就是專門請自己去的,人家既然來請自己,趙酉吉自然要給這個麵子,況且趙酉吉平日裏除了藥堂的幾個合作者之外和宗門中的其他同輩弟子也沒什麽來往,就是和張行之最熟悉了。


    趙酉吉欣然答應道:“張師兄親自來請師弟我自然不能駁了你的麵子,定是要去的。”


    張行之問道:“師弟你還沒去丹堂嗎?之前他們向我調查你的情況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難道丹堂還沒有要把你選走嗎。”


    趙酉吉指了指身後的小院說道:“沒想到張師兄你還記得這件事,我現在已經算是丹堂的人了,隻不過修為還沒有到煉氣後期所以還賴在這翠竹院裏住著,到時去了丹堂可分不到這麽好的屋舍嘍。”


    張行之見目的達到了,就點點頭道:“好,那我就先走了。”


    想到張行之要去執事堂,忽然趙酉吉腦中靈光一閃道:“張師兄,我和執事堂的錢雲生錢師兄相熟,你要去執事堂做事,你看我請上錢師兄一起去你們認識認識如何?”


    “錢雲生?可是許副門主座下的錢師兄?”


    “正是。”


    趙酉吉本是以為張行之會非常高興,沒想到張行之卻麵露難色,輕歎一聲道:“哎,這怕是不太合適。”


    “啊?這是為何?”


    張行之怕趙酉吉誤會急忙解釋道:“我還請了執事堂的莫師兄去,這樣的話再請錢師兄就不大好了。”


    趙酉吉恍然,看來這個莫師兄應該是張行之在執事堂的靠山,自己要是再把錢雲生叫去,很可能會出現讓錢、莫兩個人打擂台的情況。


    明白張行之的難處之後趙酉吉道:“行,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便罷了,我自己去就是了,不節外生枝再給你添麻煩了。”


    送走張行之後,趙酉吉將木簡裏記載的不知名藥粉配方配製了出來,看著裝在白瓷瓶中的藥粉,趙酉吉心中感到莫名的畏懼,他沒有按照木簡中的方法來用藥,而是先取出指甲縫那麽多的藥粉融在一碗水裏,然後他用毛筆蘸著藥水在自己的小臂上塗抹了一小片。


    “似乎什麽效果都沒有?”趙酉吉喃喃自語。


    可是接下來沒隔多久,手臂上就就好像有無數的針在不停的輕輕紮皮膚,算不上有多麽疼痛隻是傳來一陣陣刺癢的感覺。


    而且這種疼痛隨後逐漸加深,從好像被針刺的感覺轉變成被燒紅的烙鐵灼燒的炙痛,這下趙酉吉有些忍受不了了,隻是手臂上那一小片就疼到他齜牙咧嘴額頭上也冒出了一粒粒晶瑩的汗珠。他趕緊把小手臂放在水盆中,想要把手臂上塗抹的那些藥水清洗掉,結果卻讓他腸子都悔青了。


    小手臂上的那一片藥水洗掉了,可被稀釋的藥水沾到了整個小手臂,弄得趙酉吉這隻手臂好像放在火爐中不停的炙烤一樣,雖然不及原先的那一小片那麽難受,但疼痛的區域從原本隻有隻有巴掌那麽大變成了整整一節手臂。


    這種炙痛的感覺不到半刻鍾就消退了,但趙酉吉卻覺得度日如年,汗水已經將他的衣衫都打濕了,急速的喘息讓他的嘴唇發幹,已經起了白皮。


    “這種藥粉是要放在桶中沐浴用的,要是全身都是這種感覺那真是不堪設想。而且這隻是塗抹在了身體上,要是一直泡在這種藥水中那浴桶簡直就是一個熔爐。”緩過氣來後趙酉吉很慶幸自己沒有直接按照木簡上的方法直接使用這種藥粉,要不然自己就要變成炭燒趙酉吉了。


    “這種藥粉加在浴湯中用來沐浴也不是不行,用量先減半,不先用三成的量。”對眼前這瓶藥粉充滿了敬畏的趙酉吉心中想到。


    不過晚上減量使用藥粉進行沐浴的趙酉吉又遇到了新的問題,藥粉減量之後的確是沒有之前那麽疼痛難忍了,甚至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隻不過這時候感覺從痛變成了癢,身上被自己抓的紅一道白一道的趙酉吉覺得有時候癢是比痛更加難以忍受的一種感覺。


    沐浴之後的趙酉吉仍然感覺到渾身癢癢尤其是自己的後背,於是趙酉吉於是隻得不停的用後背蹭牆,這之後直到去赴宴的時候趙酉吉都有一種渾身發癢的感覺。


    “趙師弟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看著時不時抓耳撓腮的趙酉吉,張行之皺著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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